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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您醒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海浅想暂时忘却要和律深分开的事,对着父亲开心的笑着。
“跟爸爸说实话,那个律深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海成听了女儿的话后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半响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爸!”海浅真是没发现自己的父亲原来对感情事这么直白,反倒把自己弄的不好意思了,感觉脸不争气的红了,毕竟隔代人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曾经她又和父亲有着很深的心结,真正亲近起来的时间根本还不算多,父亲竟然如此直白。
“小丫头害羞了,爸爸又不是老古董,爸爸觉得那小伙子真心不错,我女儿的眼光好。”海成看着女儿一副娇羞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这孩子已长大。
“您怎么就觉得他真心不错,只不过才见了一面”海浅不满的撅着嘴。
“爸爸一直看着你和柏琛玩到大,曾经以为你们会这样一辈子走下去,执手偕老,后来才发现柏琛并不适合你。”海成一副慈父的面容,海浅听的入神了,这些话她第一次从父亲的口中说到,不禁有些动容。
“为什么我们不适合呢?”
“你是个急脾气,但柏琛却很稳重,以前我觉得你们俩个正好性格互补,而且柏琛又那么照顾你。可后来我发现柏琛在感情上的占有欲很强,虽然他不说,但从他的表情中我看得出,他绝不容忍任何人在情感上对他的背叛,爸爸觉得你和这样的他在一起,时间久了终究会觉得压抑,如果闹起来估计会一发不可收拾吧。”海成望着女儿困惑的双眼,希望自己的话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您怎么知道他在感情上的占有欲很强?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我和律深在一起,从来没见他有什么不对的表情。”海浅的确觉得很困惑,难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是因为敌人比他强大很多。”海成说的颇有深意,海浅听了若有所思,这时纪韵凌带着律深进来了。
“这孩子好厉害,刚刚在帮人解决民事纠纷。”纪韵凌满脸笑意,眼睛总是忍不住看海浅,那眼神似乎在说她挑的男朋友真不错
“什么民事纠纷?”虽然纪韵凌的目光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对于律深刚刚解决的问题还是颇感兴趣。
“就是。”纪韵凌刚要叙述,律深却礼貌的打断了她:
“阿姨不要说了,不是没有解决嘛,以后等遇着解决的您在描述给叔叔听。”说罢送上一个大大的微笑。
海浅在一旁盯着律深,心想还挺好讨大人欢心。
“好好,叫律深是吧?”海成很是热情,“我叫你小深可以吧。”
“可以的叔叔。”律深看了海浅一眼,发现这丫头有些不高兴了,估计是吃醋了吧,不过还是要故意气气她,自己得多跟她老爸套套近乎。
“吃香蕉吧!”
“谢谢叔叔。”律深恭敬的接过,海成越看这个男孩子越觉得喜欢,女儿的眼光的确不错,起码短短的几分钟就让自己认可他了,能力一定不简单。
而在一旁看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聊得相当投机,不禁忧从中来,爸爸这么跟他聊着,是真的很喜欢他吗?爸爸说自己不适合跟柏琛在一起,但自己最后真的跟他在一起了,又会怎样呢?真的很希望这一切是梦,梦醒了,自己还是在学校宿舍里等律深的电话,等他一起去上自行,等有一个美好的明天。
、第二十九章 下
当你爱一个人时,不用刻意铭记,他发呆的样子、认真的样子、疲惫的样子、高兴的样子、甚至难过的样子,都会一一刻在你的心里,想忘都不能忘。
时间分分钟走过,海浅听律深讲着自己在模拟法庭上和好友为一个案子挣的面红耳赤的趣事,看着他情景再现现场表演逗自己的父亲和继母开心的样子,真想在这个情景里度过一辈子,沉醉不醒。
“哎呦都这么晚了,浅浅你赶紧带小深回家休息吧。”海成被律深逗的哈哈大笑,笑后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手表,猛然发现时针已赫然指向十点,他赶紧终止了这场意犹未尽的谈笑。
“没关系的叔叔,我不困。”律深刚刚忘我的表演着,他似乎真的想把自己融入这个家庭之中,毫无后顾之忧,而直到说话时他都没意识到自己过度的投入。
“不困也要早点休息,明天再过来也一样。”纪韵凌也是打心里喜欢律深,这孩子不止长的不错,学识不错,还颇具幽默感。
“我还想多陪爸爸一会儿。”海浅一听父亲让他们回去,心里不是很情愿。
“你不休息,爸爸还要睡觉呢。”海成宠溺的摸摸女儿的头,“小深是南方的孩子,又是第一次来北京,明天你好好带他去玩玩,爸爸有你纪姨和你哥哥照顾就行。”
“我没关系的叔叔。”律深此刻只记得自己的开心,全然忘记了以往所有的不开心。
“好了,你能来看叔叔,叔叔就很高兴了,以后好好对我女儿就行了。”海成说罢哈哈笑起来。
律深和海浅听了话后都尴尬的不敢做声,彼此望了对方一眼忽然各自的心绪都纠结起来,海浅不无意外的记挂着柏琛和自己订立婚姻的事,而律深总算发现了自己刚刚太忘我了,忘记了自己最初来这里的目的。
“赶紧回家吧!”纪韵凌开始“赶”两个人离开医院。
“那我爸怎么办?”海浅不肯离开。
“我陪着你爸爸,放心,赶紧带小深回家洗澡休息,外面冷得紧,明天出去玩多穿点衣服。”纪韵凌望着两个孩子眉开眼笑,她回头望海成时,海成有着同样的表情。她很清楚,他是认定女儿交的这个男朋友了,而自己,也一样认可。
海浅和律深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医院,打车回家,因为已是深夜,堵车的情形完全不存在了,他们很快到达海浅家的别墅。
“北京的冬天冷死了。”律深牵着海浅的手一路奔到屋里,海浅顺手开了灯,律深终于感受到温暖扑面而来,不禁又一次放松的感叹。
“明天多穿点儿,早就跟你说过这边东西冷的能把你的耳朵冻掉。”海浅换好拖鞋往客厅走,律深跟着她身后,“我带你去房间。”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向楼上走去,走到一扇檀木门前,海浅停下脚步推门而入,开灯后她引律深进入,律深看到二十几平的房间里有一张双人大床,上面铺着蓝色的被单,似乎很柔软,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很远很美的风景,着实觉得心情很舒畅。
“走廊尽头是卫生间,你洗澡后早点睡吧。”海浅交代完毕准备回房间,律深回头忍不住问:
“你的房间在哪儿?”
“你赶紧睡觉吧,明天我带你去爬长城,冷死你!”说完,海浅对着律深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然后嗖的跑出去带上房门,留律深一个人在屋内愣住然后轻笑起来。
这个丫头比他想象中有趣!
海浅的房间其实就在律深的隔壁的隔壁,房间跟律深住的那家格局很像,但各种浅粉色、浅黄色、浅蓝色的装饰让她的房间感觉颇为温馨。脱了外套躺进软软的床上,抱着自己心爱的棕熊宝宝,这个晚上她真的感觉很幸福,只是她知道这幸福很短暂,一周,她要用一周的时间来积淀自己和律深所有美好幸福的记忆,然后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眷恋和回忆。
若此生不能嫁给所爱的人,她不会对未来的伴侣不忠,但对曾经真诚而唯一的爱,她会永远怀着感恩的心情,将他和他的一切镌刻在自己内心最深处,此生不忘。
这一夜海浅做了很美的梦,梦里有律深,梦里自己穿着白纱,梦里两个人在奔跑,奔跑在通向幸福的路上,从未停下脚步。
、第三十章 上
冬日的清晨没有刺眼的阳光,海浅习惯了睁开眼后看窗外万物的银装素裹,但律深却从六点开始就睡不着,南北方一点点的时间差也让他觉得不习惯,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想发短信问问海浅醒没醒,又怕时间太早,于是一个人辗转了一个小时,七点时他实在睡不着,起来直接去了洗手间,索性洗漱。
屋里真的很温暖,比南方舒适多了,就是有点干燥,律深边刷牙边想,同时打量了洗手间的布局,没什么特别的,也没什么不特别的。
突然门开了,律深吓了一跳,看见进来的是海浅,更是一惊,刚刚自己忘记锁门了?海浅同样愣住,什么情况,律深在刷牙?他怎么不锁门,还好只是刷牙!海浅不敢再往下想,砰的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律深头发凌乱的样子也挺好看的,哈哈,海浅坐在床边自顾傻笑。
多大的人了,还穿着卡通睡衣,hellokitty,她可真是没长大,身材也跟小学生似的。律深待海浅离开后赶紧锁上门,回到镜子前想着海浅刚刚的形象不由的笑出来,但也,不由的要开始浮想联翩,只一会儿他就回了神,赶紧用冷水洗洗脸,刚才肯定没完全清醒。
律深和海浅都洗漱好下楼准备吃饭时已经近八点,两人坐在放桌上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刚刚的相撞有些让人尴尬。
“小姐,夫人说待会您待律深少爷出去玩时,让他穿那件新买的羽绒服。”宝璃说完指指门口衣架上挂的那件黑色短款羽绒服,一看就是全新的。
“纪姨买的?”海浅看了一眼律深,心里有些小嫉妒,他可真是讨大人们欢心,这么快就把自己的父亲和继母给‘收买’了。
“嗯,夫人看律深少爷穿的太少了,怕他冻坏了,你们肯定要爬长城的吧,长城上风大,夫人特意买了加厚版的。”宝璃把饭菜都摆好了,三人准备一起吃饭。
“律深少爷,您喝牛奶、豆浆还是果汁?”宝璃先给海浅倒好了豆浆,拿起律深的杯子,却发现不清楚他喜欢喝什么,开口问道。
“三样给他倒一个杯子里,全面补充营养。”海浅瞪着律深,自己喝了一大口豆浆。
“也好,但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补充营养怎么行,作为女朋友的你也要补充才对。宝璃,给我们俩倒一样的混合营养饮料。”律深心里想着,这丫头是有意跟他抬杠,那好啊,他很乐意奉陪,于是丝毫不退让的用挑衅的眼神望着海浅。
“你无聊。”海浅知道这么下去自己肯定要吃亏,只好提前认输,对着宝璃补充一句“给他倒牛奶。”然后自己不再做声,默默吃着奶黄包。
饭桌上就这样一直安静到三个人吃饭结束,宝璃本来话很多,但每当吃饭时她总是聚精会神,认真遵循着“食不言”的中华传统美德,吃好饭后,她话多如常:
“小姐你们现在要出发了吗?”
“嗯,对了,纪姨和我哥昨晚都没回来吗?”海浅问了句,问完他又发现自己问的多余,自己和律深回来时这丫头已睡着了,纪姨和哥哥是否回来过她怎么可能知道,“没什么,算了。”
“夫人没回来过,少爷六点就出门了。”宝璃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哦,是么。”海浅表示了解,没再多问什么,“我们走吧。”海浅抬头对律深说,发现他正在帮宝璃收拾桌子。
“律深少爷,我来就好,你跟小姐赶紧走吧。”虽然嘴上这么说的,但宝璃的脸上笑的都要开出花来了,海浅就当没看到,等着律深去洗了手,两人穿衣离开家。
因为家里的司机恰好今天有事不能来,所以海浅和律深只能自行打车,外面天寒地冻,律深虽然穿着加厚版的羽绒服,戴着帽子围着围巾,还是在心底抱怨这天气之冷,阳光明媚不过是骗人的假象。
终于坐上了出租车,周身温暖了起来,海浅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律深:
“有那么冷吗?今天可不到零下二十度呢。”
“零下二十度?我们一会儿是要去爬长城吧,能不能换个别的地方逛。”律深是真的怕冷。
“那你想去哪里?虽然外面很冷,但爬长城有意身体健康,再说爬着爬着你就会暖和了。”海浅对于律深嫉妒怕冷这一点感到很好笑。
“真的假的?”律深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真不该来这边,或者说,来了也不该去做户外活动。
“当然是真的,来北京不爬长城你会后悔的!”海浅说完后把脸转向车窗外,用手指在挂满霜的车窗上划出一小块透明的地方,很久很久没这样看这座城市了,真是熟悉又陌生。
律深望着海浅微笑的侧脸,终于也不禁微笑起来,她是真的有这样的力量,让他原本坚持的,都不再去执意坚持。
这样的日子到底该持续多久呢,不是真的幸福,是假装的幸福。而自己不是幸福似乎幸福着,她呢,是否也真的幸福吗?
、第三十章 下
后来,律深真的同海浅一起爬了长城,他记得自己登上长城的第一级台阶时的震撼感,忘记世界的寒冷,忘记人潮拥挤的不悦,望着那蜿蜒在高低起伏山峦上的雄伟城墙,他不知道这样浩大的工程究竟是凝聚着多少古人的汗水和鲜血。然后他记得海浅跑在前面不时回头朝他招手的兴奋模样,顺便不忘取笑他的体力之差,那时的他根本不会去跟她计较,自己是想慢慢欣赏着周遭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