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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关系啦,大家都这么熟,开开玩笑也算不了什么,是吧?小米。”果儿眯着眼睛看着我微微笑。
“呃…是的,是的。”我尴尬地说道
“米仔,你们在这觉得无聊的话就去房间等我,我应酬完马上就过来。”夕阳还是看出来了,他知道我不喜欢人多的场面,喜欢独处。
“没事儿!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就是!小林,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你还是去忙吧,小米暂时又不走,等你忙完了这一阵子再来找他也不迟。”果儿帮着腔说道。
“果儿说的对,广州我还没玩好呢,再说,你看这五星级酒店给我住着,我都快‘乐不思蜀’了!呵呵。”其实我早就想离开,再不走的话,不知道果儿又会发什么难与我。
“看你们一唱一和的!那好吧,米仔,我就不陪你了,明天上午我去找你。”夕阳看着我和果儿说道。
“嗯,好的,我等你!”
如果我有先知的本领,能事先料到今晚将要发生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留在广州的。可谁有这样的本事呢?我没有!所以,将要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小米,晚上去哪吃饭?”上楼后果儿问道。
“随便!只要不去那家就好。”我心有余悸道。
“呵呵,不去了,不去了。”果儿看着我傻傻的笑着。
“还笑!你啊,害得我再也不敢随便在广州吃饭了,我现在想想都要吐。”说着我又有点反胃了。
“不说了,不说了,附近有一家店菜的味道跟我们家乡做的差不多,晚上我们就去那吧!”果儿兴奋地说道。说到这我才想起果儿跟我是一个地方的。哎!这么多年出门在外我都很少回家,她这样一说,倒让我想起了家乡老娘做的菜来。
“嗯,你做主吧。我先睡会儿,晚上再叫我。”说着我将被子蒙住头。
“你个猪!就知道睡觉。”果儿说着,不一会儿我就听到轻轻的关门声。
晚上果儿将我带到一家小饭店,饭店不大却很干净,桌子擦得噌亮,椅子也摆的整整齐齐。看着店里的摆设我心中不禁泛起了淡淡的乡愁。
果儿点了几个小菜,叫了一瓶酒。服务员说店里没有她点的酒,果儿说那就去附近的超市买。我以为果儿会点红酒,可当服务员将酒送过来的时候却是五粮液白酒。
“白酒?果儿,你疯了?中午宴席上你还没喝好?”看着桌上放着的五粮液我惊讶道。为什么现在的女人都好这一口?红酒喝的不过瘾整上白酒了!?
“你才疯了呢!我平时不喝酒的,今天高兴,所以才点的。”果儿说着就瓶盖打开。
“什么事让你那么高兴?用得着喝酒来庆祝吗?”我不解道。
“呵呵,因为小林结婚了啊!”果儿笑道。
“他结婚管你屁事!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今晚肯定要发生什么事!不然果儿不会平白无故的要喝酒,我为什么会这样想,因为7年前的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我仍历历在目。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好好的吃顿饭?不就喝个酒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吃滚蛋!”果儿面带不愠道。
“好好好,你喝吧,但不准喝醉!”我想起了以前橙子喝多时的窘相提醒果儿道。
“知道了。”果儿的脸色开始有点不对经劲了。
过了一会儿,菜上齐后,果儿便给自己的酒杯倒的满满的,然后再将我的酒杯也斟上。
“你倒这么多干嘛?我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着被果儿倒满的酒杯我说道。
果儿看都不看我,将自己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喝完后果儿眯着眼睛抿着嘴,然后死死地盯着我。
“小米,一直以来你是不是都很讨厌我?”果儿说着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
“果儿,你想哪去了,你那么温柔善良,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呢?”我端起酒杯也抿了一小口说道。
“喜欢?哼,你要是喜欢我的话,为什么当年抛下我去W市找小林?”果儿逼问道。
“果儿,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就不要再提了。”当年我那是逃避,现在我也只能将逃避进行到底了。
“嚎!你是已经过去了,可我呢?莫小米,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开心很不幸福!”果儿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果儿,你不能再喝了,你这样会醉的。”看着果儿喝酒的样子,我有些担心道。
“醉?哼,这些年我压根就没醒过。”果儿将酒杯重重地按在餐桌上又倒了满满一杯。
“小米,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为什么才离婚的吗?”果儿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我问道。很显然她已经喝醉了。
“果儿,不是我不想知道,我只是不想再去揭你的伤疤,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是吗?不想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哼!难道你给我的痛苦还少吗?”果儿双手扶在餐桌上将头伸过来说道。
“对不起,果儿,你应该知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况且当年我们都还小,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情。”
“你总能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借口。不错!当年我们是小,那现在呢?我已经离婚了,你也是单身,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吧!”果儿脸上泛起了红晕,也不知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
“不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我觉得我不适合你。果儿,你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果儿激动地说道。
“呵呵…果儿,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我是一个喜欢自由自在的人,我不希望自己受到的任何约束。”
“小米,跟你在一起,我不会约束你的,我会给你绝对的自由!”果儿仍不罢休道。
“何必呢,果儿,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比我更优秀的男人,我真的不适合你。”直至此时,我的内心深处仍旧被橙子占据着,我甚至还在幻想着有一天橙子能够回到我身边。所以今天我不得不再次将果儿拒绝。
“哼哼!不适合?当年是因为我们都还小,现在却又是不适合;小米,你是不是嫌弃我离过婚?”果儿瘫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不!果儿,你千万别这么想,无论你是否结过婚或离过婚,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当年那个纯洁的女孩。”我没有料到果儿会以为我是因为嫌弃她结过婚才拒绝她的。
“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难道说你有心上人了?”果儿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
“呵呵…心上人倒谈不上,不过,我承认,我心里的确装着一个女人。”我坦白道。因为我觉得现在有必要将我跟橙子的事说给果儿听,目的是让她对我彻底死心。
“哦?这样说来我倒想听听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你莫小米给迷住。”果儿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呵呵…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
“哦?分手了?小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那个让你放弃W市事业的女人吧!”果儿一针见血地说道。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果几问道。
“呵呵,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回南京也是因为她。”果儿终于小口地喝着酒说道。
“不对,这些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想除了南京的那些哥们的确没有人知道了,况且老K他们也只是仅仅知道我回南京的原因,却并不知道我从W市回去的原因。
“呵呵…还说我不了解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非你小米莫属,小米,你真是个情种!当年也是因为她你才会不辞而别的吧?”果儿的这番话让我不禁感叹女人真是个敏感的动物。
“这你就错了!我跟她是07年才开始的,我们是同学,当年我离开H市时还没有她的下落。”
“噢,07年,就是我结婚的那一年。”果儿说完陷入了沉思中。
“唉?果儿,你结婚那么久为什么不要个孩子?”我将话题转移到果儿身上,对于已经结婚两年却仍旧没有孩子的果儿,我觉得很好奇。因为果儿非常喜欢小孩子。
“呵呵…小米,说了这么多,你才说到点子上!孩子?就因为孩子我们才离婚的。”果儿噙着泪将杯中剩余的酒饮完然后又斟满。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归说,别总是喝酒,看!一瓶酒被你喝的差不多了。”看着桌上只剩下小半瓶的“五粮液”我说道。
“呵呵…你也知道关心我了?”果儿斜着头问道。
“自从当年你走后,我每天都沉浸在深深的相思中,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问个明白你为什么会拒绝我。后来姑妈见我每天郁郁寡欢,便将姑父生意伙伴的儿子也就是我前夫介绍与我。刚开始我不同意,可他死缠烂打地竟追了我五年。直到07年上半年的时候我仍旧没有你的消息,终于在姑妈和家人的催促下接受了她并很快于当年国庆嫁给了他。小米,如果我能早一点联系到你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跟他结婚!哎…也许真的是造物弄人!上天偏偏要让我承受这份痛苦的婚姻。结婚后,我才发现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吃喝嫖赌样样都会!在没追到我之前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讨好我,可在得到我之后便对我不屑一顾,每天晚上都不回家,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有这个需要,可你再有需要也不能在外面瞎搞!就这样,结婚一年后,婆家见我仍没有怀孕的迹象便开始对我冷落起来。他们家是四代单传,对此很重视。后来,我实在是承受不了冷言冷语便自己到医院检查。检查结果显示我并没有问题。当时我就想,不是我的问题那肯定是他的问题了,所以我劝他也去医院做检查,可他碍于面子说他们家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死活不肯去并将所有责任都归咎于我。今年九月份的时候,他们家终于向我提出离婚。我想本来就没有感情的婚姻再怎么去维持也是无济于事,所以我便同意了他们家的要求。噢,就是在你来广州的前几天才离的。”果儿仰着头用手拭去眼泪说道。
“果儿,没想到我的离开竟然让你后来的生活那么的心酸和不堪回首,真的很对不起!”果儿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似乎都是因为我。
“呵呵,再怎么的心酸和不堪回首,都已经过去了,好了,我们不说过去的事了,小米,为了我们曾经不堪回首的过去,来!我们喝一杯,喝完这杯过去就翻篇了。”果儿爽快地举起酒杯对我说道。
“好!来!干杯!”我举起酒杯跟果儿碰杯道。随着一声清脆的碰杯声我和果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其实早在那瓶五粮液端上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晚上肯定要陪着果儿一起醉了。晚上10点钟,我和果儿互相搀扶着走出小饭馆。
街上的霓虹灯闪烁着,马路上一男一女一摇一拐的走着,引来无数路人好奇的目光。
“看什么看?!没见过喝醉酒的美女和帅哥嘛!”果儿饶舌道。
“就是!中国人就喜欢大惊小怪!果儿,咱们甭理他们!”我也有点醉意,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
“嗯…小米,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果儿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花坛上说道。
“这不太好吧,你没听说过那女授受不亲嘛!”我也坐到花坛上然后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背我我就不走了,你忍心扔下我一个人的话就先回酒店吧!”
“哎!真拿你没办法,就知道威胁我,还不快上来!”我弯下腰撅着屁股无奈地说道。
“嘻嘻,嘿!”果儿一跃而上。
“小米,我好困,你唱首歌来听听吧。”果儿趴在我背上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说道。
“唱歌?行了吧果儿,你就饶了我这回吧,你看大街上还有这么多人呢!”我停下来将背上的果儿托了托然后说道。
“不嘛!我要听,你不唱我就不回去了。”背上的果儿撒泼道。
“好好好,我唱,我唱!咳!听好了,我唱了。”我看周围没有路人于是清了清嗓子道。
“嗯,我听着呢,你唱吧。”果儿有些睡意的说道。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我唱起了电影《红高粱》里插曲。
“嗯…难听死了,换一个。”果儿说道。
“换一个啊?哦,好,换一个!‘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消灭了蒋匪军…’”我随便唱出了一首儿歌。
“呵呵…”果儿笑着。
“唉?果儿,你也唱首吧。”我唱着儿歌背了果儿一段路后说道。
果儿没有回答我。于是我停了下来扭头看了一下背上的果儿。呵呵,原来这丫头已经睡着了。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我一边背着果儿一边又唱起了这首经典的老歌……
回到酒店后,我直接把果儿背到她房间,然后将她放在床上。看着面前喝醉了的果儿,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痴情的女人。可惜啊,可惜我不是在遇到桔子之前遇见她,要不然的话…嗨!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这就是我的命,命中注定我跟果儿没有结果。我这样想着然后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