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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手抽、脚抽、脑抽,传说中的三抽,抽得她脑子一团浆糊。
再加上之前在餐厅中自己那番令人发指的结婚条件,如一座大山压顶,在被诽谤的正主面前,她卑微又渺小。
于是,和妖孽大人三度PK的结果,贝贝再次完败!!
本来还指望色丫能看片看到HIGH,决定留在她家过夜,顺便救人一命。
不过打开门,黑漆漆的一片,这厮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在自己带男人回来之前,便已经消失。
叫她滚远点,她真的滚远点,现在她想要她滚回来!
贝贝一边开玄关灯,一边诅咒:色丫,你丫真TMD是乌鸦嘴!霉得我现在招了个妖孽回来,早知道宁可带男人!
天还不是很冷,所以她都在家穿袜套打赤脚,而常来的色丫和龙殿两人也根本不在意这些。贝贝在鞋柜里翻了半天,硬是没有找出一双拖鞋。
无奈之下,她拆了一双准备冬天穿的,珍藏起司猫头拖鞋放到妖孽大人的脚边,瘪着嘴心疼地说:“不好意思,可能不合脚,家里没有男人的尺码。”
“很好。”玺遐迩意味深长得说了一句。
他脱了鞋,套上起司猫拖鞋踏进客厅,顺手将脱下的西装外套递给了贝贝。
很好什么?
贝贝正在琢磨着这两个字,也就顺手拿下了西装外套,站在玄关这里用衣架整理挂起。
小小的房型设计得极致紧凑合理,东面的厨房半开放式,半圆的早餐台和料理台与客厅沙发完美衔接,平时敞开可以从厨房里扔零食到沙发上,重油烟时玻璃窗门一关就是封闭空间。
客厅所有的装修风格和家具都是简约时尚型,淡色的地毯上随意抛着几个彩色的软骨头垫子,添加了活泼和温暖。
客厅的西面是卫生间和卧室,用水晶帘子隔开公用和私人区,明晃晃将人阻隔在属于私人区的香闺外。
玺遐迩一眼将整个房子一览无遗,缓步踱到电视背景墙前,液晶电视上墙节约空间,而两边的墙上错落着一些隔板,上面放了各种相框、起司猫玩偶、高级香水,等等。
拿过一个小相框,黑白照片全家福笑得欢快,慈祥的父亲略带病容,坚毅的母亲透着欢喜,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不到三岁的小小女孩身上。
他微微一笑,将相框放回,依次看着女孩长大,五岁拎着奶杯,八岁扎了红领巾,十岁头发变长了,十五岁穿着高中校服,十八岁站在J大门口……
这边贝贝刷完西装外套的灰尘,整理挂好,猛然想起来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干嘛要象个小媳妇一样帮他挂西装?!
ORZ
靠,妖孽就是妖孽,BOSS就是BOSS,到那里都能那么顺手得使唤人!
#-。-
贝贝跳起来冲进客厅,看到妖孽大人手上正拿着一幅相框凝望。
走到他身边,仔细一瞧,心头不由浮上一层温暖,那是她二十二岁快毕业,妈妈病情稍微有些起色,两个人一起去公园照的。
照片中她紧贴着妈妈消瘦的脸庞,菲林凝住了那一刻的笑容,可是有谁知道这个女人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忍着病魔的折磨有条不紊得安排着女儿的一切。
半年后她过世,给自己留下了一大笔钱,还有一些作为嫁妆的首饰。
想到这里,贝贝的眼眶热热的,她喃喃道:“我母亲曾经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只是为了和身为孤儿的父亲在一起,所以和家里脱离了关系。父亲过世后,她一个人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四年前得癌症逝世,也带走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玺遐迩静静得听着,没有抬起头,手指轻轻抚摸过照片里中年妇女消瘦却浮肿的脸。
贝贝窘迫了,心里暗暗骂自己:你精分啦,在妖孽BOSS面前把自己说那么可怜,当自己台湾小言女主角啊?!
她咳了两声,为了掩饰打着哈哈:“别看我妈是有钱人家出生的,却不是温室的花朵,她会自己做衣服、做布娃娃,还会修自行车、修简单的家用电器。她告诉我为人处世的道理,教我很多礼仪,甚至在最艰苦的日子,也会带我去体验一些难以想象的奢侈东西。有句老话叫作:儿子贱养,女儿富养。呵呵,她在尽最大的可能富养我,估计想让我以后嫁个有钱人吧!”
瞄到“有钱人”袖口上精致的袖扣,贝贝想抽自己两耳光,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慌忙又转移话题:“不过我妈很会骗人哦,她生病瞒了我好长时间,每天还正常上下班。到了病情加重的时候,她还为了安慰我骗我说,隔壁搬走的邻居小哥哥有一天会变成白马王子回来照顾我。呵呵呵呵,很好笑吧……”
“我相信她!”
贝贝止住带着点苦涩的笑,抬眼看一双墨黑的眸子,里面似浮着一层流动的光。
玺遐迩淡淡地笑,用很慎重的语气看着她说:“她是一位很坚强、很守承诺的女性,也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伟大母亲!”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不要用这样的语气把她心底的话说出来,好不好?!
会让她想——哭!
贝贝猛低下头,开步往厨房走去,零落得扔下一句话:“我去倒些东西来喝。”
遁到厨房里,她暗暗擦完眼泪,开始翻箱倒柜。该给妖孽BOSS大人喝些什么呢?!
半瓶冰在冰箱里的百龄坛威士忌?
不行,是酒!
扔……
龙殿上次留下来的冰结?
不行,有酒精!
扔……
色丫前面留下的半瓶可乐?
不行,太小儿科!
扔……
自己每天临睡一杯的牛奶?
不行,不能想象妖孽喝牛奶!
扔……
啤儿茶爽?
扔……
养颜的玫瑰红花茶?
扔……
力保健?
扔……
……
……
贝贝翻得满头大汗,终于记起来,夏天里喝的冻顶乌龙还有一点点剩下,被她藏在吊柜最上面。
╮( ̄▽ ̄)╭
玺遐迩用手将相框擦干净,小心翼翼放回到原处,又朝着相框笑着看他的中年妇女,鞠了一个90度的深躬。
做完这一切后,他按了按眼角,转身看到贝贝左脚踮在地上,右脚曲着架在下橱柜人造石台上,左手拉着吊柜的门,右手正在勾最顶上的一盒东西。
白色七分裤紧紧包裹着她微翘着形状完美的臀部,丝绸随着右手的动作勾勒出腰部极细的弧度曲线,有一条狭长的奶白肌肤隐约外露,不时还能看到肉色内裤的蕾丝边。
这诱惑性感的一幕落入玺遐迩的眼中,瞬间让他墨玉般的眸子沉了沉。
他笔直走进厨房,一手扶住她的细腰,一手轻易拿到那盒东西。
“你要这个?”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际,有一个坚实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而她的臀部恰好抵住他的腰部。
吓……被那种触感惊吓过头,贝贝猛得转身,一屁股坐在下橱柜台面上。
这一转身,反而更陷入被动,他恰好站在她岔开的双腿之间,一手依旧扶着她的腰,一手拿着冻顶乌龙。
这姿势……这姿势……
太邪恶了!
龙殿曾经的一句话,一字一字敲进贝贝的脑壳:“BOSS—就—不—是—男—人—吗?!”
在贝贝严重想歪的同时,妖孽大人扬了手上的东西,身体前倾,薄唇中吐出两个字:
“要吗?”
醇厚而带着麝檀香的男性气息迎面扑来,体内的暖流剧烈冲撞后,没往上跑到正确的位置——鼻腔,反而又往下跑,热乎乎得汩汩流出。
太妖孽了!她被他漩涡似的眼神卷走,呆愣愣回:
“要……”
玺遐迩听到贝贝软绵绵吐出这个字,薄唇勾起,这才撑起身躯,拂过额前的碎发,语气透着纵容:
“要——就给你!”
》_《
妖孽大人将盒子塞进贝贝手里,退回客厅。
他一边解下领带往沙发上一抛,一边脱下袖扣叮当扔在茶几上,然后拿了遥控器开了电视机,如在自家一样随意。
电视屏幕一闪,自动锁定频道,他看到纸巾盘下压着一张纸条,抽出来看……
刚才“要吗?”的,这是什么烂问话?!
她又为什么不受控制得回“要”这样的烂对白?!
┬┬_┬┬
贝贝一边泡茶,一边瀑布泪在自我催眠:
“BOSS不是男人,BOSS是妖孽!”
“BOSS不是男人,BOSS是妖孽!”
“BOSS不是男人,BOSS是妖孽!”
……
“BOSS不是男人,BOSS是妖孽!”
“嗯……啊……啊……”
“BOSS不是男人,BOSS是妖孽!”
“嗯嗯……啊啊啊啊……”
……
贝贝端茶入客厅的时,还低着头在自我催眠,可是这奇怪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她抬头一看,顿时风中凌乱……
42寸的液晶屏幕上两个赤条条白嫩嫩的躯体在纠缠,两人的交 媾处一览无遗,一看就是在干活塞运动,只不过上面的是男人,下面的还是男人!
(‵□′)╯
贝贝疯癫了,心里疯狂大吼:
色丫,你个腐女,在我家看碟也就算了,居然还TMD放无石马GV?!
腿肚抽筋,她艰难得将视线从那淫 靡的画面转到坐在沙发上的玺遐迩。
他衬衣上头两颗钮扣大开,惬意得靠在沙发垫上,姿势慵懒,俊美到妖孽的脸浮动着一层水光。
向她递出一张纸条,他薄唇勾动:“你真让我大开眼界,不过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吧?”
贝贝僵硬得接过那张纸片,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六个大字:“爆菊才是王道!”
对腐女的惩罚
目光几乎洞烧这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贝贝此时秀逗得冒出一个念头:她要把色丫家的黄瓜都切成片片!!
妖孽大人等得不耐烦了,眉头皱起,起身靠近,墨玉的眼散发着冰棱的光,托起她的下巴:
“嗯?”
敏感如贝贝立刻被某种强大的气场震慑,鸡皮疙瘩从被接触的地方一粒一粒跳起,上下牙不由自主得打着节奏。
越是危险的时刻,越是能激发人的潜能!
她挥舞着纸片,听见小窝里回荡着自己的声音:
“孟子曾经说过‘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那个‘王道’就是说君主治理天下的一种政策。”
“哦?那‘爆菊’呢?”
||||
“这个‘爆菊’就是‘菊花在外力的作用下绽开’的意思。”她很纯洁得四十五度角仰望。
……
……
玺遐迩瞄了一眼液晶屏幕上某朵正在外力作用下绽放的‘菊花’,再扫过眼前小女人亮晶晶的眼。这女人“端”着骗他不打草稿!
想了想,他意味深长地笑:“用暴力才是正确的!是这个意思吧?”
╮(╯▽)╭
虽然感觉这话中有话,不过不愧是妖孽大人,理解力还真是强啊……
贝贝很欣慰!
点头后,扑上遥控器,“叭”得一声就把电视关了,企图栽赃嫁祸,掩盖“爆菊”的事实真相:
“那个我朋友之前借我家玩的,她是个色女,之前我冒犯您,她还要我以身赎罪呐。呵呵……这些肯定是她留下的东西,如果有所得罪,真的见谅,见谅!”
玺遐迩淡笑,拿起杯冻顶乌龙轻抿了一口,垂下的眼睑遮住了流光:“真的——很得罪!”
留下这意味深长的五个字后,他十分绅士得不在逗留,扬长而去,留下依旧凌乱的贝贝。
她琢磨着“真的很得罪!”这句话,又想起之前一系列的乌龙事件,顿时,脚下的地板如龟裂的大地,片片碎落,她整个人掉入无尽的地狱深渊。
妖孽,妖孽大人会报复,一定会报复……
ORZ
她忿恨得抓起电话,拨了色丫的手机,在短暂的“穷开心”音乐铃后,色丫在电话对面吧唧着嘴嚷:“阿变,爆了吗?爆了吗?”
贝贝气沉丹田,发出狮子吼:“爆你个头啊!你害死我啦!!”
“变,你HIGH得凌乱了?!叫那么大声,我耳朵要聋,叉你哦……”
“……”
“你不喜欢那个碟?!不会吧,我专门挑了YUKIYA这个极品的耶!”
“……”
“还是说那男人没满足你?!所以欲求不满?!”
“……”
“哎……变,你真可怜,出来吃烧烤吧!孝东路上的小孟烧烤真的好好吃,那个羊肉还嗞嗞冒油……”
(╯‵□′)╯︵ ┴─┴ 掀桌!再掀桌! ┴─┴ ︵ (‵□′)
“色丫,老天会劈死你的,一定会下道雷劈死你的!!”
贝贝摔了电话,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这厮太胆大妄为,这世界上大概除了她哥就没人制得了她了!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贝贝重新抓起电话,拨了一个号:
“喂,甄家大哥吗?我是味味的好朋友贝贝呀……我要举报,味味把GV都藏在……”
……
此时,正在孝东路上收了手机,一手抓着羊肉,一手抓过鱿鱼的色丫,仿佛感觉一阵冷风吹过,带来一丝阴郁的气息,似乎有什么阴谋正在发生。
只是显然迟钝的她没有丝毫警觉,打了一个哆嗦,挤过烧烤炉前的人群,对着胖胖的老板嚷道:“啊……牛板筋,牛板筋,最后五串牛板筋,我——包圆了!”
一张小嘴不停地啃着美食,全然不知将要面临令她崩溃到要跳江的珍藏GV被毁事件……
对于一个超级腐女,还有什么比这更惨绝人寰的惩罚吗?!
贝贝恶毒得想……
o(‵▽′)ψ
经过周日一天稀泥般的颓废,迎来了天气晴朗的周一。
这是贝贝第一次那么恐惧去上班,之前一周让她感觉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