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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在超市中的人又点燃一支烟,她轻叹一声,有种缓过气的舒适感。买烟的男子给她造成的无形压力逼得她变回那个连自己都厌恶的裴易安,那个自私、任性、玩世不恭、一味追求刺激的裴易安。
她不要……她要改变的,为欧阳睢……
若她能未卜先知,那么她立刻就会后悔,后悔这夜没有去看首演,而留在店里遇到了不知名姓的男子。
纪霆风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大白天的,医院又没放假,不但见不到一个病人,连护士医生也找不到一个。他皱皱眉,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下一个可笑的错误。他已猜到所有人多半都集中在一个地方,而且差不多挤得头破血流。
“那个祸害,早知还不如让他死了。”他转个方向,搭电梯到底楼,穿过如世外桃源般的花园,走进特别病房楼。
果然,人山人海得拥满了工作人员与轻病患,大多数的女性都紧张地化着妆。他惟一能庆幸的是,似乎等着的人都很有秩序地排好队,没有想象中乱哄哄的场面。
“院长……”医生与护士们一见来人个个畏惧地低下头,毕竟现在是工作时间。
他并没有看他们,从人群让开的一条道路直冲挂着“安静”字样牌子的病房门。
“院长……现在……”
“我进去不可以吗?”好极了,还让特护看门维持秩序,真有一套。
特护红着脸垂首,门开了,就见一个医生装扮的女子正同绑着绷带的杨曜接吻,火热的不得了。看到这一景象的人龙开始显现不安的状态,可接吻的两人浑然不觉。
纪霆风走进病房,一挥臂,桌上的花瓶摔个粉碎,也将毫无知觉的两人吓了一跳。
“院长……”长相美艳的女医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你们疯了吗?还想不想活?不怕他身上有不可明言的传染病吗?”他没责备离岗的职员,只是大声地喝问所有人。
众人如大海退潮般散去,脸上写满惊恐,那女医生更是惨白张脸。杨曜性生活的杂乱是出了名的,多可怕,为什么方才他们都没想到?
“有必要这样破坏我清白的名声吗?”被不同人吻得满脸口红印的杨曜笑盈盈的,丝毫没有因对方露骨的话而发怒。
“一个吻换一个签名,你怎么总玩不厌这类无聊的游戏?”纪霆风关上房门,愤怒隐藏在薄冰般的冷静外表下。
“实在没事可干嘛,借你的医院玩玩有什么关系。”杨曜风清云淡地不经心。
“好啊,改天我无聊的时候也去找欧阳睢玩玩,你觉得怎么样?”他冷笑着看到对方的神情僵硬了。
。。 。。
第25节:爱的挽歌(25)
“纪霆风……”本应该是怒吼的,但在顿了顿后变成请求,“你说的话真的算数吗?我把灵魂卖给你,你就实现我的愿望。”
“那要看是什么愿望了,我又不是神。”
“我要睢同那个女人永远不能在一起。”因嫉妒扭曲的脸有说不出的可怕。
“别告诉我你出车祸也因为这件事。”纪霆风知道自己又多掌握了老同伴的一个弱点。
“我派人跟踪裴易安,还把她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照片拿给睢看了……”
“欧阳睢不在乎?哈……哈……”纪霆风幸灾乐祸地放肆大笑,“想用照片挑拨离间?你除了样子还不错外,真的是一无可取……”
“有那么好笑吗?普通人都会采用这种办法,你有更好的主意让他们分开吗?”已经被嘲笑惯的杨曜漠视对方的嚣张。
“当然有。”
“是什么?”迫不及待的人在病床上坐起了上半身,激动又兴奋的问。
“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又不要你的灵魂,你还倒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上次是逗你的。”纪霆风提不起兴趣,就让杨曜独自疯狂吧,这趟浑水不是他想趟的。
“只要你帮我这个忙,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杨曜同一条狗有区别吗?我不需要。”他在等,等杨曜开出一个能让他心动的价码。
“你究竟想怎么样?大不了我以后不再对你有非分之想……”
“想不想是你的事,而且我还有这个自信不被你得逞。”他摇手阻止哀求的人再说下去,“说穿了,是我不愿意干涉这件事,对我一点利益也没有,何况我最近有新的游戏。”他记起那夜超市中的女孩,他要她归属于自己,就如同要让另外一半的自己归属于自我。
杨曜黯然地不声响,他了解纪霆风的作风。
“照片呢?”纪霆风突然问。
“你要照片干什么?”被问的人不解。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我不帮忙总可以看看那女孩究竟长得怎么样吧?”上次在马路上隔得太远,他并没看清她的脸。
“看了也是多余。”要求被拒绝的人老大不情愿地从忱头下取出厚厚一叠照片。
“未必……”纪霆风接过照片,才看了一照便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微笑中夹还夹杂着其它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她叫裴易安?”
“嗯。”没有什么精神的回答。
“她真的就是欧阳睢的女友?”他越翻越快,每张照片上的同一个主角都深深令他着迷。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裴易安与欧阳睢的一张合照上。
似乎是在一家小剧院门口,马路中央裴易安搂着欧阳睢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膛,欧阳睢的神情是悲喜交杂的,且有一些无奈。
第26节:爱的挽歌(26)
纪霆风盯着这张照片,他猜测着裴易安当时的表情,他也终于明白她的那层保护色是什么了,正是她对欧阳睢的感情。诚如多年前的他也有着一层感情的保护色,多年前的他并不是像如今般令人战栗的,他把那层保护色无情地扯去,然后那个真正的纪霆风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人不敢置信这样的人也能称作是人。
“喂?怎么了?她是睢的女友有什么不对吗?”杨曜见他一脸古怪,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据他们相处多年的经验,出现这种表情时,纪霆风的心里一定已经算计好了某人。
“不但没有什么不对,而且是很对。”他把照片还回去,“你把她所有的资料给我,我保证他们不出两个月就会分手。”
“……”被他的善变唬得一愣的人不知如何反应,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而且是无条件的。”他强调。
“你会有这么善良?”知道他为人的同伴表现出极大的不信任,“我不想当傻瓜,说吧,到底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的?”
“你是聪明人,但聪明人有时候会吃亏,因为想的太多。既然你可以为了欧阳睢什么都敢做,为什么就不能当回傻瓜?再说我也没把你当傻瓜,你只是被我小小利用一下,反正这些年来我耍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杨曜似自我放弃般,纪霆风没说错,只要能拆散欧阳睢同裴易安,就算是要他死他都不会皱下眉头。
“明天我就让我雇的私家侦探到你办公室,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两个月后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亲密地在一起。”
4
杨曜满面春风地跨入远航集团,办公楼内小到打杂的清洁工,大到部门主管,没有一人拦住他,任他直捣黄龙,门也不敲地擅入董事长室。没办法,谁让他是远航集团董事长最宝贝的外孙呢?
“外公,我请你吃午饭来了。”他没戴墨镜的脸有着说不出的迷人魅力,笑着的眼更是光彩四溢。
“曜儿!你出院了?让外公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儿。”欧阳明惯常严肃的脸露出少见的慈蔼。
“伤都养好了,你放心,我还是你风流倜傥的万人迷外孙。”他也不顾忌什么尊敬长辈的规矩,一屁股坐在高级红木制成的大办公桌上。
“真是的,也不让我同你外婆去医院看你,害我们一个劲地担心,越大越调皮。今晚上你一定得去看你外婆,省得她一天到晚叨念着你。”
“遵命。”杨曜嬉皮笑脸地答应道,接着便不着痕迹地迎入正题,“不过外婆叨念的不光是我吧?舅舅也有很长时间没回家了吧?”
“不要提他,好好的家财不继承,非要搞不出名的舞台剧,还搬出家里,说什么为了方便,其实还不是嫌我们老俩?嗦。”一提起与自己逆向而行的儿子,欧阳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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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爱的挽歌(27)
“三十二岁的人了,也不想成家,更别提立业。外孙都二十五了,可孙子在哪儿还不知道,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在商场上同小自己一辈的年轻人斗智斗勇,养子不肖,等于没有。”
“这也不能说是舅舅不肖,他只是喜欢舞台剧,我不也是把我老爸气得常常晕头转向的,置于结婚、抱孙子……”他故意卖个关子,“说不定……快了……”
“嗯?你说什么?”他没听错吧?他那个眼里只有舞台剧的儿子能有成家的希望?
“舅舅好像在同一个叫裴易安的女孩谈恋爱,我也是在出车祸的前几天知道的。”杨曜的陷井越挖越深,越挖越大。
“裴易安?名字不错,就是不知人怎么样?曜儿,你给我大概地说说。我怕睢挑老婆的眼光同挑事业的眼光一样差。”欧阳明说。
“这个……嗯……”另一人一副难以启齿状,“我也是第一次见那个女孩,说不上来。”
“长得怎么样?”
“嗯……啊,想起来了,我这儿有她同舅舅的合照。”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但却又故意将准备好的其余照片不小心地带出口袋,撒了一地。
“糟了……”他的呻吟与惊讶失措丝毫不见做作的痕迹,欲盖弥彰的狼狈更使得另一人注意一地照片上的人影。
“别遮了,让开,我仔细看看。”欧阳明推开状似用身体尽量遮挡他视线的外孙。
“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失败的摄影作品。”不愧是影帝,在欧阳睢的调教下,他的演技堪称一流。
“哼,别帮那小子说谎,我都看到了!”欧阳明气得所有的皱纹都挤在额头,头上的白发一下子增加三成。
“我就知道……他竟会同这种不正经的女孩在一起。你看她还抽烟……还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太不像话了!”
“说不定有误会……”不到落幕就不能松懈,这是一名优秀演员的必备条件。
“什么误会?气死我了!”他不让外孙再辩解,“这些年我已经够纵容他了,支持他搞舞台剧,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也该是要他收心的时候了,远航集团我还要个姓欧阳的人继承。”
“外公的意思是……”
欧阳明拍拍外孙的宽肩,“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是惹你爸生气,多为他想想,他是司法部长,你行事就收敛些。”
“知道了,外公。”杨曜又摆出一副受教的乖样,“我们吃午饭去好不好?我肚子快饿扁了。”
“知道就好。走,今天中午就让你请一顿。”
而陷入热恋中的两人并未感觉到情途前方已有一个大大的陷井挖好了埋伏着,就等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掉落,一拍两散的结局。
裴易安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了,很正常,她的白昼黑夜是颠倒的。静悄悄的公寓只听到窗外遥远的人车声,还有厨房里没拧紧的水龙头滴水的声音。
第28节:爱的挽歌(28)
她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先是杂乱的客厅,然后是厨房,最后是卫生间,洗了脸,刷了牙,她还是无精打采的颓废样。
欧阳睢去哪儿了?刚才睡得迷糊时他还吻过她,是她做梦吗?
她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牛奶,也不倒进杯子便一口喝下一半,还没喝完却又因意识到拿错了饮料而无趣地皱皱眉,然后换了罐啤酒,回到客厅。
“我出去一会儿,等我回来。”
茶几上有张未署名的纸条,她看完后就揉皱随手扔在墙角落。她见电视机柜旁有一排录像带,便走近看看是否能挑出一盘。
最前面的是《吸血鬼与小姐》,她略过,这是上星期首演的那部电影改编的舞台剧。从而她猜到这近二十多盘的带子都是欧阳睢排的舞台剧。
她的手指在排列整齐的带子上一一划过,一直到最后一盘。
《会说话的木偶》?她将有着奇怪名字的带子抽出来,似乎记忆里听谁讲过这部舞台剧,她决定就挑这盘。
拉上窗帘,打开电视机、放映机,她坐在地板上开始认真看起来,可是才放了个头,她便按停止键,将画面定格在扮演木偶的少年脸上。那双令人迷陷的魔眼……绝不会错的!是杨曜!他同欧阳睢认识?她突然感到那日马路上的相遇似乎并非偶然,也为此隐隐不安。
她凝视不动的特写画面,就连手中的啤酒罐翻倒,酒液流了出来都没发觉。
“嘭!”房门被一脚踢开,欧阳睢双手捧着一叠堆得高过头顶的书籍,端着气,如他们初次在楼道间见面时的狼狈。
“你去书店了?非要买这么多书吗?”裴易安帮他卸下一半。
“有些是买的,有些是图书馆借的,下一部舞台剧的剧本我还没想好。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他学另一人的样子将书就地一放,于是两人如同站在书山顶,“看到我留的条了?”
“看到了。”她又进卫生间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