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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多了,谢英姿快被折腾出红眼病了。颇为哀怨得看一眼朱盟的黑胡桃门,恨不得用眼中的激光把那扇门凿出个洞,然后大摇大摆拖着他出来大告天下。往常确实冲动,可这一回若再把冲动当饭吃,那她谢英姿就要被冲动噎死了。
她清净惯了,真不想成为八卦的焦点。
可工作的时间煞是煎熬。自己的男人,晚上亲亲热热得叫“盟盟”,可白天还得虚假得在人前唤一声“总编”,他倒好,公私分得很清楚,虚情假意得点点头,来一声,“谢小姐辛苦了。”她当场就内伤了。
这种类似偷情的感觉着实糟糕。谢英姿思考再三,既不想公开,又不想每日与朱盟抬头不见低头见,拍了拍大腿,终于找到了个折中的方法。
方法虽好,可是朱盟却不答应。
“不行,”彼时,他正把用红绳串起的铜钱挂到自己车前,一辈子没做过女红的谢英姿,破天荒得向杜醇讨教编织的方法,笨拙无比得花了三个礼拜编织了个红带,红带下是三个铜板,象征一家三口永结同心。当她扭扭捏捏得掏出自己的作品时,往常宠辱不惊的朱盟有些惊讶,漆黑如墨的眸子忽闪不定,唇微微抿紧,似会随时翻转起波浪,又似尊硬冷的雕像定格在那个凝视的角度。
她有些发懵,忽然有了丝强烈的不确定。于是试探性得问他,笑得颇为忐忑,“那个。。。。你不要的话。。。。。”手几乎要缩了回来。
“要。”他一把抢过那条红带子,“还真有土得掉渣。”嘴上嫌弃,可手下却不闲着,立马动手要挂到车上。
他不顾她的讨好,话题还是扯到了她折中的方法。“不行,你不许回记者办公室,你一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我的眼皮就会开始跳。”满意得挂好红带,见它左右摆动出美好的弧度,鲜红如女人的唇,他微微一笑,清新如海风吹开了纷繁复杂的心结,“让她们知道又怎样,顶多是闹一阵子,难道就为了不成为八卦的焦点,我们偷偷摸摸一辈子?你也想得太简单了。我们过我们的生活,何必介意旁人的目光。”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做你是我试试看?就拿刘兰说吧,冰箱。。。哦,就是郑暖阳,在公司也算数得上的单身汉,他俩好上以后,多少人在后面嚼舌根,说刘兰是老母鸡飞上枝头当上了凤凰,说冰箱清仓甩卖给了老女人,再难听的都有。”谢英姿面红耳赤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俩就这么轰动了,要换成我和你,流言还不得把公司的屋顶给掀了?到时你倒好,自己办公室门一关,耳根清净了,我呢,惨兮兮得在外头被机关枪扫,我阵亡了不要紧,问题是我还有爹娘爷爷奶奶要养呢。”
朱盟嗤笑,饶有兴致得横抱手臂望着她,他是寒冰,她是烈火,“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你觉得我会房门一关,把你扔外面受罪?你是这么看我的?”
他眼中寒至凛冽的光芒,熄灭了谢英姿眼中的火焰山,她缩了缩,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我也不是那意思,我就是。。。。。就是描述一下可能的情况嘛。”
朱盟目视前方,手攥紧方向盘,骨节突起,“该面对的时候,我们一起面对。这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再说了,该来的总会来的,难道等我们孩子都有了,你还要藏着掖着?有本事你把肚子给藏起来。”微瞥她一眼,含着指责,“看起来胆子比谁都大,其实就喜欢缩在壳里,你能不能学两分刘兰的勇气?”
谢英姿微垂眸,密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抖动,嘴里轻轻嗫嚅着,“刘兰好歹比我多吃了几年米饭嘛。。。。。。还有那个孩子。。。。。你也想得太早了吧。”胸口似乎有人使劲得捶着,咕咚咕咚得剧烈跳动,她瞪圆眼盯着自己的肚子,想象自己肚大如箩的场景,不禁毛骨悚然。像是夜半看了恐怖片般惊恐。
朱盟瞅着她发焉的模样,失魂落魄没了蓬勃之气,莞尔微笑。他没看错,这个女人看似胆大如女侠,其实空有孔武之力,稍稍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卸甲逃窜。她呀,就是嘴皮子功夫。
牵起她温热手,十指纠缠,似乎要将他心底深处的力量分一半给懦弱的她,从此你我伉俪二人,笑对江湖云涌。声音也是温润却坚定的,只是有淡淡的无奈,“好吧,暂时不说就不说,我给你时间适应,但是时间到了,你就得乖乖听我的。刘兰能做到的,我相信你能做得更好,这其实都算不得什么困难的事。至于办公室,你老老实实得给我呆在原地,哪都别想去。”忽然爽朗一笑,执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咱们要学学梁山伯与祝英台不是吗?”
刚才还萎靡无比的谢英姿忽然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声音脆亮如夜莺,“学他们俩干什么?那两个笨蛋差劲到只能变成蝴蝶才能在一块,我不要变成虫子,我鄙视他们。”
自己男人不同意,谢英姿也就没了办法,继续贼头贼脑得过日子。春去夏又来,一树繁华,栀子花开,满目的缤纷似锦,爱情在夏天的火热中璀璨着。
世上总有不漏风的墙,这天下午发生的事,让谢英姿眼皮狂跳,冷汗迭出。下午离下班还有一两个小时,谢英姿风风火火得跑到采编室,之后又去开了个记者部临时的会,忙得焦头烂额。等她回到办公室时,周鸣正站在她桌旁,心急火燎得拿起她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匆忙得说了句,“英姿姐,我手机没电了,借我用用,我家娘娘传唤我呢。”说完跑出去打电话。
她忙得眼冒金星,一屁股坐下,就开始找老徐头要的文件。等她欣喜得从成堆的白纸中,翻出需要的东西时,周鸣又风风火火得跑了进来,嘴巴大咧,笑得邪门,“英姿姐,谢谢你。”眨眨眼凑到她身边,鬼鬼祟祟得样子让人冒火,“英姿姐,大熊猫是谁啊?啊?”
谢英姿一怔,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定了定神,她已经够小心的了,特地在手机里把朱盟的名字改成了大熊猫,还逼迫着朱盟把她的名字改成鸭嘴兽。事情保密到这份上,居然还是让周鸣这三八男看到了点破绽,不禁有些气恼。没好气得白了眼这男人,“你胆子肥了是不是?居然敢看我手机?”
镇定,一定要镇定,要学习我男人的镇定。
周鸣歪笑得暧昧,“英姿姐,你别生气啊,我这不不会用你手机吗?一不小心就看了你的通话记录,没想到。。。。。”凑得更近,“说吧说吧,姐姐的春天如果到了,我做弟弟的也开心开心不是?”
谢英姿长舒一口气,还好这小子没有把号码翻出来研究。脸一板,长辈的姿态端了出来,“一个男人这么管闲事,你要脸不要?”
走了一步,又回头来狠狠吼了一句,“以后少叫我姐姐,我没你这种弟弟!”
去记者部交文件的路上,谢英姿的脚步风中凌乱,脑中翻江倒海,背部汗津津一片,夏天果真是严酷般的闷热。交完文件,她小心观察着同事们的表情,生怕谁又跳出来鬼鬼祟祟得问起,“谢英姿听说你有奸情。你瞒得好呐!”
老实小孩谢英姿躲在女厕所直到下班,就连朱盟的电话也断然掐掉。最后,掀开马桶盖,索性学长耳朵国王的方法,对着马桶里的清水开始说唇语,“我跟朱盟有奸情。”无声得说了三遍以后,突然站起身,手握成拳,眼底是火焰山的温度。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不然,不是奸情把她杀死,就是她把奸情杀害。所以,在她还未做好公开的情况下,她谢英姿要展开自救。管他答应不答应,她谢英姿铁石了心打定主意了。不是有部电影叫《飞跃疯人院》吗?那么她天才谢英姿也来自编自导一部《飞跃编辑办公室》。
我是酸菜,你是鱼 正文 第四十二碗
章节字数:3102 更新时间:090316 16:55
第四十二碗
想好剧本的第二天,一出《飞跃编辑办公室》的戏码就迫不及待得上演了。
中午十二点半,朱盟正在楼上的办公室继续忙碌,公司股东大会召开在即,要做的事情确实很多。他曾经安于清净象牙塔中,每天教案一揣,觉得在讲台上挥洒青春,继续孔夫子的事业,也是不错。
但是人生永远不是一潭死水,人生是涓涓细流,途径过叮咚小溪,终点是洋洋大海,怎可能永远停滞在一处。在而立之年,他做出了一个决定:离开讲台。也忐忑过,他不是超人,也曾经累过不安过,好在从来都是自信的。这一点,她跟他很像。
他眼里的她,因为心底最原始的对新闻的热忱、对正义的渴求、对公平的向往,而绽放着夺目的光芒。冲动是她的缺点,也是她的可爱之处,即使有些笨拙,却似快磁石。全部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想,他们之间的磁场很强。他内心那盏灼灼燃烧的灯,隐藏在深处,与她散发的热,一直拥有同样的属性。
想到此,朱盟嘴边的那抹淡笑,突然如水波般悄悄划开,惹得站在桌旁的助理忽的停下了汇报。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刚想请他继续,不料手机短信声响起,拿起一看。
鸭嘴兽:到茶水间来,我等你。
他挑挑眉,有些纳闷。她好事,却绝不多事,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倔强到十头牛都拦不住。所以一旦她决定雪藏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虽不以为然,可也只能尊重并配合她的决定。
往常白天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他,怎么今天那么勇敢得邀请他到茶水间说悄悄话?朱盟有些想不通,不过还是站起身,请助理下次再汇报,脚步匆匆得迈向电梯间。
不知为什么,他有种赴鸿门宴的直觉。
谢英姿站在空无一人的茶水间里,机械得搅着速溶咖啡,捏着手机的手居然泌出丝热汗。戏即将开锣,她这个总导演有些紧张。可是已经赶鸭子上架,爱拼才会赢,刘兰那老母鸡智商都拼出幸福生活了,她谢英姿岂能落后?
抬手看一眼手表,已经十二点二十分,再过十分钟,八卦协会会长亮妹将携几个协会骨干,准时在茶水间召开一星期一次的总结会议。说得好听点是总结,说得难听些,其实就是八卦资源共享,该协会以抽丝剥茧、擅于在小细节中挖掘最火爆的花边新闻而闻名,作风凌厉,同事们闻之丧胆。
上个月,协会会长亮妹,众目睽睽下挑战美人韩云笑,警告她的花肠子少动到朱盟身上,豪气万丈得声明朱大总编是她们地盘的人,绝不允许外人来翘墙角。韩大美人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曾经因舌战众青老年妇女而威武四方,怎可能因为几个小喽啰的恫吓,而放弃嘴里的肥肉。
据目击者称,美人美眸水光潋滟,柔指轻轻掩嘴,小嘴微张,忽的叉腰娇笑三声,美眸射出千道万道利剑,扔下一句,“就凭你们?”扭着水蛇腰绝尘而去。
八卦协会因此战而元气大伤,故集合众姐妹,势要与蛇蝎美人华山再战。
人都说十个男人八个坏,九个呆,只有一个人人爱。谢英姿从来没统计过有多少个女人是爱朱盟的白脸,又有多少是爱他的钱包。她只知道,看似静好的日子其实已经暗流涌动。美人在的地方,必定战事不断,硝烟滚滚。绕是她这等拿下美人的孤胆英雄,内心也秫秫不安了。
亮妹出身军旅家庭,从小就被实行军事化管理,养成了她极守时间的习惯,并间接导致了爱买便宜货的她,花了几乎一年工资,为自己买了一款高档的劳力士表,戴着表高调炫耀道,“精致的表配精致的人,只有我郑亮才懂得时间和钟表的爱情。”
亮妹的守时是可怕的。谢英姿不安得跺了跺脚,焦急如火烧眉毛。这男人到底有没收到短信?或是在开会?掩面哀嚎着,你忙也要回个信啊,好让谢导我下次再安排个时间,也好过在这干杵着当热锅上的蚂蚁。
总不能让她一人分饰男女主角吧?
“找我什么事?”此刻,男主角终于不负众望得出现在门口。
谢英姿猛地抬起头,原本黯然的丹凤眼立马盈盈亮亮,眼中那种好似猎人看到猎物的光,忽然攫住了朱盟的呼吸。他有些不自然。
谢英姿忽闪一笑,放下手中温热的咖啡,走到朱盟后头,对着门口东张西望了许久,好在门廊边人迹空空,大家都在休息,殊不知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好戏即将开场。
朱盟面无表情得看着谢英姿东跳西窜,只是由得她去,沉着得站在一边,眯眼看她耍把戏。
谢英姿已胸有成竹,甜笑着蹦到朱盟面前,瞥了瞥表,再过五分钟,观众就要进场,得抓紧最后时间与男主角协调了。
她不安得看了眼朱盟,他狭长的眼寒霜般得冷冽,她讨好得笑了笑,“呵呵,别急别急,待会就知道了。”状似无意得问了一句,“你办公室有备用衬衫的吧?”
朱盟安之若素得站着,只是静静得看着她,挑了挑眉,没有给她回应。谢英姿急了,上前拉了拉他的手,“问你话呢,到底有没有?”
“有。”
成败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了。门外已经有女人的高跟鞋噔噔噔得零乱响起,中间夹杂着协会会长亮妹高亢的号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