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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姿不缓不慢得睁开眼,丹凤眼里精光一闪而过,“呵呵,佩佩,我一小人物,总编哪会盯上我啊。”私底下小心肝有些激动,谢英姿,你如此低调谦虚,我好鄙视你。“我这刚做梦呢,梦到我妈养的那头猪得了帕金森,跑出猪圈了,我上去一个飞毛腿,就把它踢回猪圈了呵呵呵……”
叶佩佩听得眼睛有些直,愣愣得开口,“原来猪还会跑啊?”随即画着熊猫妆的眼睛飘向她的血红指甲,又是尖锐得一笑,“哎哟,英姿姐,我还没见过活猪呢,怕怕的哦,你见过的世面真是不少啊……”其实是端出城里人的架子,暗讽英姿是乡下人进城。
英姿也不跳脚,状似大条得瞥了一眼娇娇女。你这火柴腿得意什么,谁不知道你爹妈的爹妈的爹妈,当年住在山沟沟里,天天拍着老母猪马屁,请猪娘娘多生几个崽子,好让他多拿几个铜板养活底下饿疯了就傻哭的小王八羔子。
要没猪娘娘的卖力生产,哪轮得到你叶佩佩今天在这作威作福。英姿在心里不屑着,嘴上却仍是客客气气,“佩佩,你们城里女孩还是别见活猪的好,猪见着城里人啊,就爱咬人……”所以你被朱盟咬到了,不像老娘我,吃了人家半天豆腐,也没怎么样啊,这会儿还在回味那嫩豆腐的香甜。
叶佩佩干笑了两声,掏出镜子揽镜自照,估计那颗脑袋里正模拟自己被猪盯上的场景,显然有些毛骨悚然。
英姿见办公室里众人都挺闲,暗地里扯了扯嗓子,状似无意得转头对不远桌的刘兰,关严说道,“刘姐,关哥,我明天搬回记者部了,呵呵,那边忙,我跑来跑去太不方便了。”其实这样的说辞,IQ20的人都能分辨出这根本就是借口。
“什么?”关严,刘兰同时不约而同的开口,刘兰停下描唇的动作,有点厚的上唇血红血红,在白色灯光下的映射下似乎要渗出血来,下唇则是有些惨白,活脱脱一大龄妖孽。
“好你个谢英姿,把我们这些人晾这儿受罪,你自己倒溜得挺快。”刘兰踩着吓人的高跟鞋,蹭蹭蹭得跑到桌前,拿着唇膏指着英姿开骂,因为太激动,喷出不少四处飞溅的口水来。
英姿盯着一滴口水最终稳稳降落到她桌上摆着的,李小龙的模型上,被口水飞得心里有些发毛。她嘻嘻哈哈笑着应答,“兰姐,瞧你说的,记者部忙着呢。再说了,那帮人天天拍我们部里头头马屁,有几个还涨工资了。我谢英姿跑去拍马屁,还得走个一分多钟,这马屁拍得我好累啊,大家谅解下,谅解下。”说完,点头如倒蒜,表现得颇为诚实中肯。
“英姿姐,这个时候走人,好不义气哦,明知道我们每天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叶佩佩端坐在座位上,微嘟着嘴唇,颇为幽怨得看了眼英姿,语气也十分的幽怨。
就是因为水深火热,老娘怕烫着,才要走人,义气能拿来当汤喝吗。跟你们这群吃人肉连着骨头都嚼下去的家伙讲义气?哼,等老娘哪天得了帕金森,再跟你们这群家伙讲吧。
“佩佩,瞧你说的,我就搬到另一个办公室,大家还是一起干活,哪是永别啊……我其实也舍不得大家,”话音一转,“反正我还会经常过来这串串门的。这么熟了是不是……”笑着摊摊手,她佯装出一脸留恋的惆怅样,其实心里已经奏起了摇滚版的离别曲。
再见吧妖孽,再见吧妖孽,再见吧再见吧妖孽们……
听英姿这么说,众人良心有些发现。关严迈着沉重的步伐,硕大的啤酒肚随着他的步伐一跳一跳,无限严肃得拍了拍英姿的肩膀。如此波澜壮阔的离别场景多少让人感怀心伤,英姿慌忙起身,笔直站着,无限严肃得伸出右手,两位无限热爱工作并饱受压迫的阶级同志,伸手相握,表情都有些心心相惜的感伤。
关严同志在心里对谢英姿同志说,好同志,脑子转得快,资本家压境,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好,走得好!
谢英姿同志在心里对关严同志说,关哥,你虽然长得丑了点,胖了点,但是这个办公室里,我最欣赏你有颗纯洁消瘦的心灵。你愚公移山,拿下嫂子这颗硬骨头;你几十年如一日,依然每天只对着嫂子流口水,我,欣赏你的节操。未来的日子,我会以你为楷模,用我的拳头拿下比你帅比你瘦,但是跟你一样有颗纯洁消瘦的心灵的美男子,因为你的存在,令我相信,男人也是可以百依百顺的。我走了,关哥你保重吧。你身上脂肪多,被小白脸蹂躏蹂躏也是好的,不像我谢英姿,吃再多肉都像肯尼亚难民,我是最应该走的人呀。
一番珍重道别之后,办公室的人瞅瞅总编办公室的黑胡桃门,心情都像吃了鸡屁股般复杂。叶佩佩和刘兰的目光在空中温情相遇,首次产生了共鸣。这人长得帅长得白,就应该老老实实得当个木头美男,任由我们女人吃豆腐到腻为止。可这个朱盟倒好,是个美男不说,还聪明,吃他的豆腐会噎着,天理何在啊。
下班之际,英姿叫上了周鸣,帮她搬东西到记者办公室。路上,走廊寂寥,英姿鬼鬼祟祟得前后张望了眼,轻声嘱咐周鸣,“你小子,学聪明点,凡事以保住脑袋我主。”
周鸣乖巧得点点头,朝英姿竖起大拇指,“我知道了,英姿姐,你真是活动雷达啊,一有动静就跑路。”
英姿狠狠得给了周鸣一记爆炒栗子,冷冷得斜睨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前辈前辈,那就是在前面开路的,没有老娘拼死当雷达,你这傻乎乎的大个子怎么被咔嚓的都不知道。”
周鸣无辜得摸摸脑袋,“雷达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两天后,朱盟回来。这两天,英姿在记者办公室坐得风生水起,每天如沐春风,虽然这记者办公室空间小了点,光线暗了点,人多了点,闹了点,椅子硬了点,可是在她谢英姿眼里,就是到菜市场办公,也比待在编辑办公室强上百倍。
她自诩是自由主义者,最怕人压迫打压,这一离开,就如脱缰野马,跟着一帮记者满口脏话胡话,身心健康到能跑三次一万米。
逍遥到忘形的英姿,迈着神仙般飘逸的步子,几乎要跳着走进女厕所的时候,却听一声醇厚的男声在身后悄然响起,“谢英姿小姐,好久不见。”
英姿心头昏睡了两天的小兔子砰然醒来,跳起了桑巴。脸皮跳了两下,嗅了嗅,不好,妖气甚重。
挤出张讨好的太监脸,英姿转身对着身后的朱盟笑得谄媚,“总……总编,你好,这几天不见,您又玉树临风了许多啊……”
朱盟狭长的双眼看一眼英姿,白皙的脸颊看不出表情,只是眼眸中射出的一道寒光,冷冷得射到英姿,瞬间把她心中的小白兔吓晕厥,“是啊,你也知道好久不见了,怎么,在记者部习惯吗?”
习惯,当然习惯,没你的地方,我都能习惯。英姿定定神,努力把脸上的谄媚的笑维持,“呵呵,总编,我这给您赔不是了,主要是太忙,这搬办公室,就叫刘姐跟您打声招呼,不好意思啊……呵呵呵”,也不知道呵了多少次,英姿差点把腰给哈断了,朱盟却是沉默得看着她作秀,抿着嘴深沉。
“好了,我知道了,你忙吧。”牢头终于开口,放过了英姿。
看着朱盟离开的高大背影,英姿心中昏厥的小兔子终于醒了过来。摸了把额上何时冒出的冷汗,英姿心里一顿臭骂,奶奶的,你这贱男贞子投胎的吗,把老娘的尿都吓没了。
我是酸菜,你是鱼 正文 第六碗
章节字数:4145 更新时间:090205 13:24
第六碗
周末时间,身心无比健康的谢英姿睡到日上三竿,到了中午时分,裹的像个粽子躺在床上,饿得眼前满是闪着金光的鸡腿的时候,她终于不情不愿得起身,顶着鸡窝头出门觅食。
每次饿到发虚发软的时候,她总会晃到两个街角以外的小菜馆,点一大盆满满的酸菜鱼。然后一个人坐在窗边,沐浴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中,嚼着鲜美嫩白的鱼肉,喝一口微酸的鱼汤,幸福得眯起丹凤眼,只觉得人生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
吃饱后的谢英姿,像午后慵懒的猫咪,叼着牙签,望一眼阳光普照的冬日街景,觉得老天爷对她谢英姿真的挺不错。长得不丑,还机灵,有拳头有力气,有破房有破车,有爹有娘还有个美人闺蜜,混充一个中等小白领,除了男人,她是真的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缺了。
至于男人嘛,就好像刺骨冬天里的雪花,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到了一定时候,总会飘飘而落。该来的总会来,她急什么?
这时候的谢英姿,总会无比感激得扫一眼桌上残留的鱼刺鱼汤,伟大的酸菜鱼成就她完美稍有瑕疵的生活,功不可没啊。摸着肚子起身,付完账,拍了几句老板娘的马屁,缩着脖子准备回家。菜馆老板娘还特别热情,拍着她的肩膀送她出门。
酒足饭饱的谢英姿,瞅着老板娘把自己奉为上帝的热情样,虚荣心就好比发酵的大馒头,迅速膨胀。想她中等白领谢英姿,单枪匹马闯荡A城,光靠一张嘴皮子,就哄得鬼觉得自己像人,人觉得自己像神,神觉得自己像外星人,啧啧啧,真是个人才。还是低调的那种。
酸菜鱼吃多了,她在江湖上混也如鱼得水起来。她工作努力有激情,只不过和人打交道多了,拍马屁成了职业习惯,改都改不了。亦真亦假的夸了几次老板娘年轻能干,夸得人家次次给她餐费打九折。
缕缕金色阳光下,呼啸的冷风减弱了几分气势,吹在人脸上,刺刺的,像是家乡密林里的针叶林扎过脸颊,有微微的痛感。英姿的发梢在风中潇洒飘舞,想起家乡水旺冬天白雪皑皑的美景,心里暖洋洋了一片。
正顾自沉醉回忆中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对小情侣,年轻男人搂着女孩粗大的腰,表情暧昧得对着女孩耳语些什么,引得女孩咯咯媚笑不断。除了那猥琐的笑,男人皮肤白皙光滑,轮廓颇像朱盟,英姿恶毒得白了眼那男人,眼底有说不清楚的嫌恶。
不敢当众送白眼给那小白脸,找个替身也好。
年轻男人大概察觉到飘过的巫婆般凶狠的白眼,擦肩而过的瞬间,纳闷得看了眼英姿,一头雾水。
英姿得意得脚步轻飘飘起来,只听身后的陌生男人闷闷得问着女友,“我怎么觉得刚才那个女的白了我一眼?”
女孩娇滴滴得回答说,“臭美,说不定人家天生是斜视眼,很可怜的。”
你这马桶腰,我没可怜你,你倒先可怜起老娘来了。撇撇嘴,英姿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潇洒得望了眼清澈碧蓝的天空。仁慈的老天爷啊,此刻的我非常虔诚,您老戴上助听器吧,我要许愿了——就赐小白脸一个万恶的巫婆当老婆吧,让他从此永无翻身之日。
抖抖飕飕得回到家,谢英姿又换上自己小熊宝宝的睡衣,这套睡衣她和杜醇一人一身,过年在家时,她俩就穿着它,像两头胖乎乎的粉红小熊,窝在拥挤的小沙发上,白痴似的捧着电视机没日没夜得看,差点神经崩溃。以致现在,她看到电视机就想上去砸个稀巴烂。
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杜醇。那陈世美投胎的顾天朗离开后,杜醇还未完全走出低迷,搅得她在A城也有些坐立不安,隔两天打一个电话给杜醇。
杜醇显然在家里帮忙,过去萎靡消沉的嗓音渐渐得有了生气,最后,更是被闲得慌的她给逼急了,大声吼道,“谢英姿,你问问哪个正常女人现在愿意跟你共进梦乡,还一起穿小熊宝宝睡衣?你自己穿着它进梦乡吧,我不送了,拜。”说完,啪得挂了电话。
她怏怏得挂了电话,也不气恼,心中甚至有些欢喜。这样生机盎然的杜醇,才是她期待看到的。眼前跳出去年冬天杜醇抱着她,盈盈大眼下,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落下,她的心也哀伤出血了一片。
谢英姿斜躺在她松软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某些时候,她和杜醇如此的不相似,却契合得如连体婴,友情就像酸菜鱼里的调料,必不可少。笃定得点点头,白色天花板也在她点头动作中,上下晃动,好似呼应她的想法。
白花花的天花板好似正在给她催眠,能吃能睡的谢英姿长腿粗鲁得勾过棉被,盖在身上,灵动的眼睛渐渐阖上。人们都说,爱吃爱睡无烦恼的女人特别容易胖。在梦中开始大吃大喝的英姿,暗暗嘀咕,老娘猴精投胎,想胖都胖不了,真的好烦恼。
周一,神清气爽的谢英姿发挥女飞毛腿的无敌功力,在最后一分钟打卡,再度开创了一个美好尖叫的早晨。上午准备了些稿件,安排好下午的采访内容,工作中的她又是另外一番激扬上进的面貌。
快12点,记者部里的杨拉拉裹着一身突兀的裙装,冲到她面前,拉着她去食堂吃饭。英姿大跌眼镜,看马戏似的对着杨拉拉上看下瞧,之后白了眼傻笑的她,没好气得说,“拉拉,便秘啦?好像严重到季节错乱了,瞧你那身行头?”
拉拉和她关系不错,平时常粘在一起。小了她一岁,有些傻乎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