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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山?”那块穷山恶水。
“你不会想一举剿了霸天堡吧?”如果是的话,他必须劝她打消不智的举动。
人称绝命刀的封霸天刀出封喉,连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何况是毫无武功的她。
“这种泯灭天良的事留给我大哥去做,咱们只需要当个饵。”该让人去闹闹平静许久的冰晶宫了。
“饵?!”他不安的连连退后,碰上同样一脸惶然的风别离。
石冰姬和云冉静的表情让他们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好像即将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而他们是助纣为虐的帮凶,替她们沾满血腥。
随后而至的春、夏、秋、冬四婢则不知在其他人身上洒了什么,一个个惊恐的瞠大眼,皮下有著不明物蠕动。
“冰儿,你摸我的脸有何用意?”连祈风低骂某人的没义气,一见到她走过来立即跳离一尺之外。
不过,风别离也没多好过,只见三弦琴仙在他耳边低喃了几句,他脸上刷地失去血色直喊,“不行。”
“来,我帮你换张脸。”
第十章
冷。
极度的冷,冷到手脚僵硬,唇泛紫黑。
这是一种不寻常的冷然,连光的照射都化解不了那股刺骨的寒意,一阵阵袭向风口,雪白的赤铃花长在冰上,摇曳生姿好不热情。
龙腾山险峻高危,长年飘雪铺成一片银色大地,皑皑峰顶纯净无垢,宛如仙人修练之地,毫无人间气息。
在山之颠,崖之畔,耸立一座水晶宫殿,日芒破云而出笼罩宫殿上方,紫红嫣绿的七彩虹光游浮四周,美得叫人不舍眨眼。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连风都冷得诗意。
山脚下的坳口有一群人顶著寒意而来,一身厚实毛袄如冬熊,行动不便的缓慢前进,逐渐接近冷的中心点。
一座冰湖。
不过两名清丽的女子却只穿著单薄的夏裳,足下一双蓝缎绣鞋,不畏冰冷地冷视直打哆嗦的领头男子。
“说,要怎么进入冰晶宫?”一脸霸气的封霸天推推天仙般女子。
他没发觉女子足下一颠时,身后的“三当家”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确定要随我走过那层凝结的冰池?”石冰姬故意说是池,意味著若连“小”池也过不了怎堪为一堡之主。
“我不相信只有一条通道,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心机。”封霸天眼中只有那金璧辉煌的冰晶宫。
他就要名利双收了。
“是有另一处入口,不过我怕你走不到一半。”但她会助他走完全程,不然就枉费一番算计。
“少废话,还不快带我入宫。”眼看大笔财富即将为他所得,封霸天顾不得美色当前直催促。
“是你自找的,别怨我没警告你。”看似屈服的冷笑,实则是狡狯的得意。
莲步轻移的石冰姬看了一眼被青衣男子挟持的云冉静,神情冷淡的走向冰湖旁一颗白色巨石,脚下踩了踩下方凹陷处。
轰隆一声,巨石一分为二的露出白玉铺成的阶梯,一直延伸到无止境的暗处,旁边两壁是淡黄色的黄玉照出前方的路。
“天哪!这是上等的和阗古玉,光是一片就价值连城,你们舍得拿来铺地!”年过半百的封霸天惊喜地抚抚一地“财富”。
同时也加深了他欲夺取冰晶宫的决心。
“不过是石头罢了,我们冰晶宫多得是。”真是叫人为他感到羞耻,活像没见过世面的山樵野夫。
“什么石头,这是千年难求的美玉,你们到底识不识宝?”他不舍的一抚再抚冰冷的玉质。
石冰姬不耐烦的敲击玉璧。“你要留下来慢慢喘息,还是煮桂烹菜?”
封霸天考虑再三,更大的财富就在前头,他就放弃这一片令人心动的白玉吧。他推了她一下继续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白玉阶梯似乎到了尽头,那股刺骨的寒意显然更加森冷,即使穿著塞满棉絮的毛皮袄仍不能御寒,阵阵针刺般的寒冷由脚底窜向周身。
连心都冷了。
“为什么你不觉得冷?”两排直打颤的牙彷佛失去知觉,封霸天怀疑的看著她。
“因为我在这里出生,习惯冰天雪地。”她不屑的回应。
回头一睨封霸天的手下,石冰姬暗笑在心,即使服用了冰火丹还是受不了极寒,真是没用。
乌丝一甩,她转身朝迂回的冰道行去,豁然开朗的亮度来自冰湖的反射阳光,他们一行人正走在冰湖下方的甬道,晶莹剔透的湖水宛如一片凝晶,透出千古冰澈的流光,所以更冷了。
叫人啧啧称奇的是足下竟然是一条金脉,闪闪发光迷炫了众人的眼,几乎使人看不清前方的路,只有金漾光芒的存在。
封霸天的眼瞠大如铜铃,下颚久久阖不上垂在胸前,呼出的气凝成白雾,咋舌的惊喜几乎让他忘了自己快成冰柱,越走越慢地笑不可遏。
逐渐地,他的四肢僵硬了,必须不断地运气游走全身,双手互相揉搓才能阻止因剧寒而冻毙。
但是一出了冰湖底的甬道,各式炫目的宝石堆积成一座座小丘,一行人来不及惊呼,呛鼻的硫矿味先行扑来,让每一个人几近晕厥。
接著是令人难以置信的酷热,像火一般的烧灼,炎炎滚水由上方滚落,一洼洼小池冒著热气,恍若人间地狱发出低咆声。
地热让不远处的冰晶宫维持长年恒温,百花盛开无一丝寒冷,形成冰火两分明的仙境。
封霸天率先解下一身笨重衣物,边走边丢地直拭一头汗,薰心的利欲使他失了防心,没发现一干手下并未如他一般怕热,只是脸色略显潮红。
不过,其中有两名亲信确实惊愕冰晶宫的天然资源丰富,苦笑的感受到自身的渺小,身处宝山宝地,人会不由自主的谦卑。
忽冷忽热极度伤身,尤其是极冷与极热在一瞬间相互交错,其中弥漫著一股特殊香气,若未及时服用由雪莲炼制的冰火丹,对学武者而言是一大致命伤。
而贪婪的人并不知情,一味地朝出口处奔去。
“是冰晶宫,我梦寐已久的冰晶宫,这是我的了。”封霸天高兴的大呼。
“你的?那我算什么?”
阴侧侧的冷音彷佛来自冷飕飕的阎王殿,长相狰狞的粗汉站在他身后,两眼微凸地怒瞪,好像在考虑要先拆下他哪根骨头。
“你……你是……”他惊恐的退了两步,不敢相信世上有丑陋至此的恶鬼。
“容我引见,哭笑钟馗石玉隽,我的鬼王大哥。”无视两道恶毒眼光,石冰姬神情自若地说。
她不开口则矣,一开口让人立即想到她的利用价值,封霸天手指一扣地封住她咽喉,要冰晶宫的人后退,一步一步朝辉煌的大厅走去。
“你想拿她威胁我?”石玉隽洪钟般吼声一出,地摇天动好不惊人。
封霸天心口一骇地紧抓住护身符。“除非你不想她活著,否则我要你交出冰晶宫。”
“大话,你当我被吓大的吗?”张口一笑,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令人晕眩。
“难道你为了冰晶宫宁愿牺牲她?”站不住脚的封霸天绊了一下。
但仍扣著冰晶佳人逼迫哭笑钟馗交出大权。
石玉隽浓眉一竖十分吓人。“冰姬,你不惹我发火很不痛快是吧!”
“大哥,我是怕你日子太寂寞,特意找了人来陪你过招。”她够有手足之情吧!
“见鬼了,你分明记恨我嫁了你七次还是没嫁成,存心要我不安宁。”这个贼丫头。
“你不就是鬼王,我是常常见鬼。”他还敢提起此事,她的面子全让他丢光了。
“石冰姬,你欠揍。”宛如一道鬼风掠过,谁也没看清楚他如何移动。
只知在一刹那间,一只鬼手往前一探,如花似玉的妹子已然在他身侧,举高的手却迟迟不落下,硬是没法教训向来任性的她。
但他的绝世武功已震惊了每一个人,包括双手已空的封霸天,脸色惨白地惊觉自己惹错了人,让名利蒙蔽了心。
他赶紧要手下出手,想趁乱逃走,谁知……
“你们想逆上吗?还不给我杀了他。”怎么回事?他的属下一个个站著不动。
嘻嘻哈哈的笑声出自三当家,他伸手往脸皮一撕。“哎呀!杀人不是好事,我们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如何?”
“是你?!”丐帮帮主。
“原来你认识我呀!真是幸会幸会了。”连祈风手往后一捞,一根绿竹棒出现。
“他们又是谁?”封霸天指著其他不动如山的手下。
改抓为拥的男子一样撕下人皮面具,赫然是丐帮副帮王风别离。
剩下的几人恢复原来面貌,居然是女子乔装易容,而他丝毫不曾察觉有异。
失策,太失策了,他计画多年的一切毁于一旦,是他太自负了,以为一进入冰晶宫必能一举生擒哭笑钟馗,并拥有得天独厚的冰晶宫。
看来他的美梦成了奢望,想全身而退必须先发制人,擒贼先擒王。
封霸天才一动,四位俊美无俦的男子由四方围困,同时出招逼得他运用内力,一股令人错愕的腥膻溢向喉间,喷射之远污了石玉隽的鞋面。
这下哭笑钟馗真的恼火了,爱妻亲手缝制的新鞋怎能沾上他的污血,真是死不足惜。
“让开,我要吸他的脑。”雷声隆隆,鬼王现身。
只见他伸出左掌发出功力,封霸天的头颅顿时迸裂喷出白色浆液,一团面糊似异物飞向他掌心,犹自跳动了两下才停止抽搐。
一把捏碎的当时,砰的落地声是死不瞑目的贪婪者,他不甘心地想多看一眼取之不竭的财富。
但是那一眼之后是永远沉寂,再也无法拥有美丽的情景,饮憾而终,冰晶宫的财富仍是埋藏在冰冷湖底。
贪字害了他。
“冰姬,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这两个脸色发青的男人是怎么回事?”敢吐给他看他先掐死他们。
回首一瞟,石冰姬失笑的拉起自己的乞丐郎君。“连祈风,丐帮帮主,我的相公。”
“相公?!”咦!等等,“他是乞丐?”
“没错,我带他来拜见你这位大舅子。”顺便气死你,以报七嫁之仇。
“我不准——”石玉隽咆哮得连屋顶都快掀了。
她巧慧的一笑。“我是告诉你不是请求你同意,我嫁定他了。”
“你敢。”
事实证明她的确敢,明目张胆地将大男人往晶宫一带,吩咐婢女张灯结彩,挂满一宫喜幛,一对大红喜烛高插烛台之上。
冰姬晶主的命令谁敢不从,即使是贵为冰主的哭笑钟馗也拦阻不了,她从来一意孤行不容许别人说声:不,任性得叫人头痛。
反正凤冠霞帔是现成的,嫁了七次还很新,她不怕触霉头的穿了第八次,欢欢喜喜拉著呆若木鸡的新郎倌拜堂。
“一拜天地……”
臭著一张脸的石玉隽不得不坐在堂上,原本可怖的五官因怨意显得更加骇人,不像嫁妹妹倒像是送葬,横眉竖眼地连哼三声。
“二拜高堂……”
七巧仙子云梦霓眼露满意,浅笑地捂著嘴,心喜终于把小姑嫁出去,再来个第九位、第十位新郎倌,她都要自觉愧对石家的列祖列宗。
“夫妻交拜……”
钟无艳提心吊胆地不敢笑太大声,怕翻脸无情的哭笑钟馗一掌劈了他,他的神算招牌没砸,果然小夜叉嫁了个乞丐。
“送入洞房。”
神色清清冷冷的云冉静露出一丝嫌弃,不是因为婚礼遇于仓卒,而是身边的男子居然向大姐提亲,无视她的恶言相向。
两个月后,江湖出现一对令人倾慕的逍遥丐侣,男的俊俏女的绝色,遨游五湖四海做尽世人所不齿的事,尤其是……
“我为什么也要嫁给乞丐,钟无艳你给我说清楚——”身著嫁裳的女子愤怒一吼。
钟无艳十分无辜的抓抓后脑,明明算出她是王妃的命,怎么会嫁给乞丐呢!他也很疑惑。
“因为他是纯阳之身嘛!瞧我多为她打算。”说得理直气壮的石冰姬依偎在丈夫怀中,自在惬意地树上乘凉。
“你怎知别离是纯阳之身?”连相交多年的好朋友他都不知道他不近女色。
她笑得妩媚,多了为人妇的风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呀!”
“你是指为夫是瞎子不成?”一脸深情的连祈风轻拧她鼻头。
“嫁夫如你,我今生已足。”她娇媚的一勾眼,多少情意尽在其中。
他却感慨地轻抚她细发,“娶妻如你是我一生的果报,我认了。”
“连祈风……”
嗔恼的娇音含没在低俯而下的口中,两道相依偎的身影情长意浓,在绿荫的遮掩下恩爱缠绵,嗔意化成细碎的吟哦声,轻轻传送。
在江湖上有这么一则传闻,钟馗终于将奇丑无比的丑姬嫁予乞丐,两人羞于见人的躲入深山中隐居,从此不问世事。
至于乞丐是谁没人知晓,反正就是一个乞丐嘛!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