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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避开着她身上的伤。
陆瑾倪站在那里半晌,看着他认真的侧
脸,咬了一下唇,才开口,“邢穆深,我们好好谈一下吧?”
邢穆深听到她严肃的声音,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薄唇复又抿成了一条线。
☆、172 我不是小孩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威胁我!
“想说什么?”邢穆深下意识里不想要见到她这么严肃地跟他说话。
陆瑾倪低下头,紧握着手掌心,“我们也该好好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无法定下心来思考欢。
这次的受伤,倒是让她意识到,她和邢穆深最好是早些了断,否则依旧会伤人伤己岑。
“你想要怎么理?”男人沉下了声音,目光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如果她嘴里吐出他不愿意听到的话,就会毫不留情给她几个眼刀。
他这么问,陆瑾倪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还能怎么理?
“我们离婚。”她开口,声音轻不可闻。
这场婚姻本就名存实亡,她之前考虑到自己无法保护一一和二二,所以和他维持着夫妻关系。
如今,却只给双方带来更多的麻烦事。
虽然现在说离婚有点过河拆桥的意味,但是她真的不想再将自己置身在邢家这个大染缸之中。
尤其是尤然的事情之后……
她竟然想要她死,那么谁能保证以后还会不会历史重演?
尹依依的防备和憎恨,秦涟的不满和怨恨,邢雷邢庭的冷漠深沉,邢老爷子阴晴不定,还有一个随时爆发的邢洛擎……
她再邢家简直就成了一个碍眼的存在,每个人都恨不得将她切碎入腹。
邢穆深又何必将她紧紧锁在身边呢?
当然,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纠结他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陆瑾倪的话说出了许久,邢穆深都毫无反应。
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眸里渐渐集聚的愤怒和自嘲。
他的脸缓缓靠近,手按在了她没有受伤的那个肩膀上,提起了另一只手掌。
陆瑾倪闭上了眼睛,她以为他要打她。
但是她却没有等来脸上的疼痛,他的手覆在了她脸侧,薄唇攫住了她紧抿的唇。
明明是带着怒火,他却隐而不发,将她的唇啃得生疼。
半晌后,他呼吸紊乱离开她的唇,语气涔冷,“你最好是能想到一个理由来说服我,否则下次吊起来打屁股。”
陆瑾倪嘴角微僵,红肿的唇惊愕地张开,重点都放到了他最后半句话上。
吊起来……打屁股……
“邢穆深!”她愤怒得唤着他的名字,“我不是小孩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威胁我!”
“恼羞成怒了?”他捏着她的下颌,神情有些吓人,“既然知道不是小孩,那就该知道离婚不是一件儿戏的事,你倒是说说,你提了多少次离婚?”
他语气里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陆瑾倪愣是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他就继续开口,“婚纱定好了,婚期快到了,请帖发了出去,你这个时候提离婚,不就是想让我收拾你?”
她再一次惊怔,不是才试了婚纱吗,之后就受伤在家了,他哪里来的时间准备这些?
“我……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我们这样拖下去也没意思。”陆瑾倪这次是打定了主意。
“没意思?”邢穆深咬着这三个字,有种要将她拆了吞下去的凶狠感觉,“怎样才有意思?”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这本来就是一件没意思的事情!”
“那就弄出一点意思来。”他说得意味不明,眸光清冽。
“所以你就是要跟我继续耗下去吗?”陆瑾倪也有些火气了。
“难道你离婚就是想跟别的男人耗?!”
“……”她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个!他在歪曲她的意思!
她伸手按在胸口,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别想扯开话题,我在说离婚的事情。”
邢穆深轻瞥她一眼,颇具威慑力,让她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让你找理由。”
“理由就是,我不爱你们,你们不爱我。”她接的很快,而且用的是“你们”。
“你跟我结婚,不
是跟邢家!”他低声提醒,因为她这个原因而有些暴怒。
她敢保证,如果她身上没有受伤,他一定会像他说的那样,将她吊起来打屁股。
这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谈判,期间没有涉及两个孩子的问题。
陆瑾倪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她想要摆脱邢家摆脱邢穆深,那就是比登天还难。
这天晚上,邢穆深洗完澡后,拿起了自己的枕头就往外走。
陆瑾倪一楞,下意识问出口了,“你要去哪里?”
任性得洗了澡就算了,如今还到处跑?伤口还没好,要是再着凉了怎么办?
邢穆深听到她的声音,回头冷冷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薄唇抿成一条线,以示自己真的很愤怒。
陆瑾倪就这样看着他傲娇地关门走人,有些哭笑不得。
她拿起衣服,进了浴室,她不敢洗澡,只是擦了一下身子。
毛巾接触细嫩的皮肤,她眼前好像闪过了一阵白光,耳边也有咔擦声。
她惊慌地扯好浴巾将自己遮上,四处看了一下,雾气腾腾的浴室,没有窗户,门也紧锁,抽风机也没开,怎么可能有人呢……
她低眸,眼里有些苦涩,最近神经有些衰弱,总是举得有人在偷看她……
那些照片……一想到在别人手里,她就觉得自己被偷窥了一样。
她草草擦拭着,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脸上被蒸腾得浮现了一抹有人的分红。
穿上暖暖的浴袍钻进了被窝,她习惯性往后仰,却没有了那堵厚实的人肉墙壁。
邢穆深被她气跑了……
她又缩回了自己的床位,左肩膀隐隐作痛。
她其实很害怕,邢洛擎步步逼近,她总会害怕那些照片流传出去,只要一张就能将她毁掉。
她的一一和二二到时候又会被她的事影响到吧……
这一。夜,她做噩梦了,被拍下那些照片后第一次这么恐惧。
下半夜,卧房的门便被人推开了,高大挺拔的男人从门口轻声走到了床边。
手里的枕头放回了床上。
床上的被子被女人卷着,她成了一条蚕蛹被裹在中间。
安静的卧房里,能听到她细碎的呻。吟声,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他弯下腰,将她连带着被子一起裹进了怀里。
感受到她再颤抖,嘴里还在惊惧地说着什么,他眉头紧蹙。
“做噩梦了?”他的声音很轻,明明知道她不会醒来却还是说出来了,“笨蛋,只要你跟我说,我就会帮你,为什么你就是这么倔……”
对于他给的东西,她从来都不要,越是欠他,她越是觉得不安。
这让他不好受,他想要的只是她全身心的依赖,他想要她开口。
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被她需要已经成为了他最热衷的事情。
陆瑾倪从梦中惊醒,脸上一片湿润。
梦里有乔治,有邢洛擎,还有满身是血的邢穆深。
她微微睁开眼睛,眸光迷离,还带着噩梦后的惊惧。
她感受到身上被一股火热包围着,很舒服,很安心,很熟悉。
邢穆深……
她的额头抵在他胸口上,呼吸有些紊乱。
“邢穆深,我害怕……”她鼻音有些重,可能是因为在梦里哭过了。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她只知道,没有他陪在身边的夜晚,她无法安眠。
大掌落在了她的后脑勺,一下又一下抚着,动作轻柔,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下来,“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说不清楚是打趣还是嘲讽,陆瑾倪的眼泪却瞬间决堤了。
她咬着唇,呜咽着。
许久男人不仅不安慰,还恶劣地开口,“还敢提离婚吗?”
她吸了吸鼻子,眼里充满
了恼火,“离,马上离!”
有些赌气的话,让邢穆深微微挑眉,嗓音更加诱。惑了,“乖,说不离,说你离不开我,我明天把洛擎吊起来打。”
陆瑾倪一楞,一时脑洞大开,想到了他刚才吊起来打屁股的事,于是很快接了一句,“打哪里?”
邢穆深放在她后脑勺后的手一顿,马上和她想到了一块去,额角挂上了黑线。
“看到哪里打哪里。”
陆瑾倪听罢,眼泪收了回去,仔细一想他刚才的话,有些犹疑地咬唇,“你……你知道什么?”
“你问的是什么?”他问。
她没有再开口。
邢穆深因为她的沉默,眼眸闪过了一抹晦暗。
“睡吧。”
“嗯。”
明明刚才还闹矛盾,闹离婚的两人,现在又抱在了一起。
陆瑾倪想着,有些心塞,他每每都有本事将他不愿意看到的事糊弄过去。
还有,他是不是知道了照片的事?
幽暗的光线中,她幽幽睁着眸子,充满了覆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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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送了一一和二二去幼儿园,回来湛水园的路上,秦涟感觉到车子猛然一顿,停了下来。
“华叔,怎么了?”
驾驶座上,华叔看着前方忽然出现的一道人影,开口道,“夫人,有个人忽然跑出来……”
秦涟看向前方,果然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风衣遮住了她的脸,但是还是能看到是个女人。
她在想,该不会是碰瓷的吧?
“夫人,我下去看看。”华叔说着,就要下车。
秦涟皱眉,她有些不安,“一起吧。”
要是真是碰瓷,她给些钱打发就好了,当是破财消灾,最近事情太多了,她也烦躁。
从车里下来,走到了那个人身前,“你想要什么?”
她说着,就要去掏手提包。
“妈……”一道清脆的声音传过来,让秦涟的动作顿在了那里。
秦涟猛然抬眸,看向对方。
【补偿字数ing……因为上次不小心重复了三千字,所以后面还会有几章是补偿章节~以上~】
☆、173 怪不得他示弱了,原来是博同情!
邢乐乐将风衣的帽子微微除下,露出了一张带着口罩的脸,那双眼睛很熟悉。
秦涟意识到是邢乐乐的时候,有些惊愕,她怎么敢来找她?
想到她现在的处境,秦涟皱眉,但是眼里却也多了一分冷然糌。
她犯下的那些罪行,不仅让邢家蒙羞,而且还也让她对她失望了楮。
“你想做什么?”
无端端出现在这里,定然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秦涟语气不太好,“还有,以后也别叫我妈了。”
秦涟抿了抿唇,有些伤感,一想到以前那个可爱的她,就越发感到心寒。
邢乐乐好像早就猜到了她是这样的反应,所以,并没有感到很惊诧。
她伸手,将口罩的一边取下……
那张狰狞的面孔。
“啊——”秦涟捂住嘴巴,惊呼出来。
身后华叔听到她的声音,刚想要上来,她便回头说了句,“没事,我认识的。”
说完,伸手拉着邢乐乐就往一边的走开了一段距离。
邢乐乐重新将口罩遮上了脸,两人来到了一条小道上。
秦涟看了眼四周,急急忙忙拉着她的手,“乐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她说着,一直盯着她脸上的口罩,显然是受了惊吓。
邢乐乐见她动容,眼眶马上红了,“妈……你听我说,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有人想要杀我,我没死成,可是我怕还会有第二次……”
她说着,眼泪流下来,滚落在了口罩里。
秦涟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疤痕,又听了她说这样的话,顿时觉得心惊胆战。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得罪了谁?为什么他们要杀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出现在这里,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也会抓你的!”
秦涟说着,有些着急,邢乐乐算是逃犯,南城里上层社会的人都知道,她杀人未遂而且在警察看守的时候逃跑了。
“我现在都成这样了,不会有人认出来……”邢乐乐痛哭失声,一幅悲恸的模样。
秦涟看着这样的她,心里纠结了一番,“你现在住哪里?想要害你的人到底是谁?”
她的追问,邢乐乐低头了一会儿,才咬了一下唇,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将我从医院里接走,就向我下毒手!我逃了出来,差点死掉,现在好不容易养好了伤……”
秦涟对上她楚楚可怜的视线,更加忐忑了。
见了她的事情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而且,就这样对她置之不理,她心里也不安。
最后,秦涟还是让邢乐乐上了车,在一家酒店停了下来,给邢乐乐开了个房,才走了出来。
华叔在车里等着她,见了她上来,有些疑惑,“夫人的朋友吗?”
邢乐乐的口罩遮住了脸,他并没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