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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邢家不宜有接应的人,以免目标太大,所以邢穆谦现在要将乔斯瑜送出大门。
乔斯瑜带上了尹依依的鸭舌帽,她身材和她也挺像,所以一路上别人都只以为是尹依依本人,只是在大门口的时候,却有两个男人将他们拦了下来。
“谦少爷,这个女人不能走。”说着就挡在了开启着的侧门上。
强硬的态度,让邢穆谦冷笑,“你们不过是邢家的下人,还想干涉我的事?”
他一向都是温和有礼的,很少这么说话那两人都是一楞,随后脸上有些屈辱,他们是邢庭的保镖,可是他偏偏说成了下人,好像他们有多低下一样。
“我们是听了二爷的命令行事,谦少爷如果有疑问可以找二爷说。”
邢穆谦冷哼,目光已经看到了门外的一行人,“那你们还是先想好怎么回去复命吧。”
两个保镖还在疑惑,忽然身后一股冷气息降临,反射性回头却迎来了一个拳头!
赵佑乾动了动拳头,看着在地上哀嚎的一个男人,笑得很恶劣,“麻蛋!好久没动手,差点就打死了!”
另一个保镖从惊愣中回过神,还没打上来,就被赵佑乾带来的涌上围殴,旁边邢宅的保全听到动静赶过来,见到邢穆谦在那里浅笑,不知道是该帮那一边。
邢穆谦扫了他们一眼,缓缓开口,“没事干了?都滚回去,这件事别传开!”
那些个保全纷纷散开,在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深少爷……
赵佑乾见手下的人收拾了那两个男人,朝邢穆谦点了点头,走到了闷声不吭的乔斯瑜面前,“有没有事?”
乔斯瑜摇摇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她低着眼眸,一直盯着他的右手,“我没事……”
自从他将她从蒋卫那里带出来,他的态度就变了,时远时近的,比起之前冷漠的他还让她捉摸不定,而且,他的右手……因为和蒋卫打斗,受过了伤,刚才一定很痛吧……
“别杵着了,先走吧!”邢穆谦皱眉向后看了一眼,对两人开口。
赵佑乾也听到了有人赶过来的声音,伸手拽过了乔斯瑜就往外走。
“小瑜!”忽然尤然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乔斯瑜猛然回头看,尤然正奔跑过来,形象也不顾了,长发凌乱,神情慌乱,好像害怕她将她抛下一样。
她心里一酸,脚步停了下来。
赵佑乾知道她一向爱自己的父母,当初认识那会儿,她嘴里就没有放下过她的爸爸妈妈,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认识的她的父母,和她嘴里的提到的相差那么远。
“还看?等会儿就走不了了。”赵佑乾索性将她横抱起,直接丢进了车里,对着司机喝了一声,“走人!”
车子呼啸离去!
但是邢庭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两辆车迅速跟上,最前面那辆正是邢庭在开!
后视镜中,乔斯瑜看到尤然摔倒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什么,她身子一动,就要开
车门,赵佑乾伸手将她固定住,“你想做什么?”
“我妈她……”
“这是苦肉计,臭丫头!”赵佑乾信誓旦旦,一幅鄙夷的模样,还恶劣地伸手弄乱了她的头发。
乔斯瑜苦闷的心情此时演变成了愤怒,“赵佑乾,你闹够了没有!”
她吼了一声,赵佑乾的脸色马上就变得狰狞恐怖起来,她也不管,双手环胸,坐回了位置上,生闷气。
赵佑乾没有像她想的那样爆发,连司机都做好了准备接受暴风雨来临的心理准备,但是乾大少却只是冷冷说着,“摆脱他!”
司机这才发现,邢庭的车已经逼近,还有种要超越他挡在前面的势头!当下,他就踩下了油门,车子猛地飞了出去!
奇怪的是,邢庭并没有再追上来,而是停在了一边,赵佑乾见罢,轻嗤了一声,“腿脚不利索的人也想拦车?!”
邢庭之前出过车祸,那时候好像腿也是受伤的,此时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好。
邢宅,邢穆谦看着驶远的车辆,才给邢穆深打了电话,“赵佑乾已经将人带走了。”
那边嗯了一声,很快就挂了电话。
邢穆谦手机手机,便看到邢洛擎也过来了,悠然倚在一边,好像在看戏。
尤然瘫软在他不远处痛哭着,“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帮她!乔斯瑜!你是我的女儿!”
“因为上天在告诉你一个道理,不作不死。”邢洛擎很少管别人的事,但是现在他却很想将这句话送给她。
尤然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回头,双目欲裂,“你滚开!不作不死,怎么不见陆瑾倪死?!”
邢洛擎挑眉,“因为她没想过害人,而你有,因为她又邢穆深,而你只有偷来的乔治。”
尤然愣在了那里,随后涌来的却是翻天覆地的愤怒,“才不是!乔治他……”
她明明很想反驳什么,但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倒是邢穆谦听了他的话,忽然笑出来,“堂哥,这话倒是挺有理的。”
邢洛擎眉目妖冶,朝他勾一下唇角,转眸便看到了邢庭重新开车回来。
“爸,看来是没有追到人?”他自然地对邢庭开口。
邢庭冷着一张脸,阴郁的目光锁在了两人身上,“真是有出息了。”
“都是爸教育得好。”邢洛擎说出这话,妖魅的眼眸微眯,嘴角的弧度却格外嘲讽。
“你们都少说两句,老爷子知道了这事,让你们都过去一下。”秦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对着几人开口,再低头看尤然,她神情恍惚,嘴里低喃着什么,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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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倪没有想过邢雷和秦涟回来看她。
所以从他们进来开始,她就神情极其不自然,要不是有邢穆深在,她想她一定会赶客。
邢雷表情还好,简单问了她的身体状况,邢穆深在庞邦帮她回答,末了他才提到正事,“阿深,你跟我出来一下。”
陆瑾倪下意识抓紧了邢穆深的手掌,而后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又松开了。
邢穆深低头拍了拍她额头,“很快回来。”
“嗯。”她轻应,其实心里一刻都不想他离开。
她眼里的依依不舍和眷恋,他看在眼里,心脏好像被什么充实着一样,很舒服的感觉,很满足。
两个男人走后,秦涟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陆瑾倪微微直起腰,靠在了床边,她动作不利索,秦涟却出乎意料地帮了她一把,帮她将床头按了起来。
“你也别惊讶,如果我真当一个人是自己人,我待她会很好。”秦涟看着她低声说,脸上神色复杂。
“我知道。”陆瑾倪心里认同了她的话,当初……她还是邢穆谦“妻子”的时候,她对她虽然不是真心的好,但是表现出来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感动。
即便是邢乐乐,犯了那么多的错,她也依旧心疼她。
想到邢乐乐,她只觉得感慨万分,听说被判了无期徒刑,这对于秦
涟来说,也是一个噩耗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针对你,想要将你赶出邢家吗?”秦涟忽然问,不过好像也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自己就说开了,“因为你打乱了我本来的计划,你那时候如果拿了钱就走人,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这是其一,其二,我想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媳,最好是有点背景,其三,你让阿深改变太多,我怕他最终会因为你受伤,其四,阿谦虽然和依依结婚,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你,我不能允许他们因为你而伤了和气,即使阿谦这傻孩子从来都不争不抢;其五,是你的身世,本就是一个麻烦。”
秦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陆瑾倪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也没有愤怒。
她说的都对,作为一个母亲,邢家的主母,这些事情,都是她必然会考虑到的,只是她惊讶的是,她会这么直接跟她说。
“我这么说,自然是想要跟你摊牌,事情闹到现在,阿深已经少不了你,如果接纳你,可以让邢家少一些纷扰,我何乐而不为?”
秦涟说完这话,站了起来,站着低头看她,少了几分盛气凌人,“阿深和孩子都离不开你,所以别死了。”
陆瑾倪抿抿唇,看着黑色电视屏幕中自己瘦削的倒影,嘴里发出了类似叹息的声音,“怎么敢,就这样死去……”
房门外,气氛同样沉重。
邢穆深知道邢雷要说什么,正好那也是他想说的,关于他二叔。
“阿深,你也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了。”邢雷开门见山,“你二叔变成这样子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难道这不是爸你纵容的结果吗?”邢穆深插了一句,表情漫不经心。
邢雷语气一顿,继续开口,“我以为他能罢手的,如今他已经走火入魔,不把陆瑾倪弄死恐怕不会罢休,我不想看着他毁掉。”
“爸想怎么做?”邢穆深静静听着。
“我能做的是将他送出国,但是……却不代表他能停止自己的行动。”
陆瑾倪的手术势在必行,不能出一点差错,但是只要邢庭对她还心存恶意,弄出一点意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邢穆深的深幽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好像在斟酌他话里的真诚度,这样邢雷觉得气恼,难道父子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半晌,邢穆深才将一直捏在手里的一个泛黄信封递给了他,“这个给二叔吧。”
邢雷紧皱着眉接过,“这是什么?”
“倪倪的母亲给我的。”邢穆深说完,就转身进了病房。
那天回邢宅,他做的可不止是添加一场闹剧而已。
身后,邢雷低叹了一声,她的东西真的能化解他的心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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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守着赵佑乾那边,样子给我装好了!”邢庭对着手机里吩咐着,眼里透着邪恶的气息。
他也不是非要抓着乔斯瑜不可,只要在手术的时候给她停个电,弄个爆破什么的,手术还是无法进行的……
他奖和搜集随意丢在床上,邢雷就走了进来,“阿庭。”
“你来做什么?如果是当说客的话,那就免了。”邢庭睨了他一眼,有些烦躁地移开了视线。
邢雷没有说多余的话,将信封丢在了床上,嘴里冷冷吐出几个字,“适可而止吧。”
他停留不过几秒钟,又出了房间,邢庭看了眼床上的信封,皱紧了眉,什么东西?!
他伸手想要扔掉,但是心里却冒出了一个念头,很强烈的念头,要拆开。
当一个泛黄陈旧的千纸鹤出现在他面前,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忽然伸手取来了一个木制盒子,打开。
里面也有十来个小小的千纸鹤,看着是同一个本子上撕下来的,而且邢雷送来的那只,翅膀上好像还有些字,写着邢穆深的小名,是她的笔迹……
他心跳忽然加速,猛地拆开了那个千纸鹤,上面果然是黑色铅笔写着对邢穆深的祝愿!
他将那个千纸鹤丢到了一边,将木盒里的千纸鹤一一打开!
有字!有字!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阿闻,我觉
得我要死了,邢庭太过暴躁,我只怕会伤了小小。”
“阿闻,我很害怕,在这里关久了,小小会不会变傻?”
“阿闻,邢庭其实很可怜,但是我和小小也很可怜。”
“阿闻,刑庭今天跟我说,一起死算了。这个一起,最好不包括小小。”
……
床单上,十几张正方形的纸被凌乱丢着,邢庭呼吸急促,情绪处于极大的波动之中!
“陆非烟!原来你还会害怕?!害怕为什么不说!”
每次去见她,都是用那副浅淡的没有表情的脸对着他,挑战着他的底线!
他说过要烧死她,那是因为他想看看,面对死亡她会不会有表情!
结果,她是真的死了,那时候也是安静地抱着孩子,歇斯底里的……是他。
那个孩子,长得和她不像,但是性子却像足了她……
邢雷在门外站了很久,听到里面传来了野兽低吼一般的声音,痛苦压抑。他便知道,阿深着法子算是奏效了。
千纸鹤是真的,字是假的。
可是,这个时候的邢庭,不会有心思去辨别真假,情绪早已经癫狂。
五天后。
手术室门口,空气好像停止了流动一样,所有的人几乎都忘了呼吸,看着手术室的方向动都不动。
站在最前方的是邢穆深,他已经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好几个小时了,连护士送来的水都不曾喝一口。
“阿深,先吃一点东西吧,等下倪倪出来,你倒是晕倒了,她可会伤心了。”秦涟亮出了手里的保温盒。
这几天来,秦涟对陆瑾倪态度好转,乔家对她颇有微词的人也不再开口赶人。
邢穆深脸部僵硬的肌肉微微动了一下,伸手提起了保温盒。
秦涟露出一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