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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子发动,陆瑾倪才晃过神,眼里多了一抹质疑,“邢穆深,他们在怕你。”
邢穆深沉默,面容沉郁。
他的手机不断在震动,那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明显。
让陆瑾倪都微微焦躁,“你怎么不接电。话?”
邢穆深单手拿出了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备注,直接划掉。
是邢雷。
陆瑾倪忽然就想了邢洛擎昨天提醒过的,要抓好邢穆深这根救命稻草……
可是,就算邢穆深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这么直接和警局杠上。
除非……
邢雷手里不正掌握着生杀大权吗?邢乐乐这次受伤现在还昏迷不醒,难道就要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她身上吗?!
“是你爸,对不对?!”陆瑾倪压着声音,但是情绪依旧激动!
她甚至有种感觉,他想将永远关在不见天日的牢笼了……
邢穆深的沉默,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人都这么善变。
她还记得,邢雷初见她那会儿,在邢家里算是唯一对她好的人……
可是,想想又不对。
微微说邢乐乐昏迷以来,除了秦涟没有人看过她,而邢雷也不像是会为了邢乐乐那样的养女动用权利的人……
陆瑾倪越想越纠结,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她推门下车,又有些犹豫。
家里不会有警察等着她回去吧?
却听到邢穆深也从另一边车门下了车。
“走吧。”邢穆深走在前面,见她久久没有跟上来,又回头看了眼。
陆瑾倪皱眉问他,“你也要跟我回去吗?”
“你想被抓回去吗?”男人也睨着她。
邢雷好像不想让邢穆深的名声受到丝毫的影响,所以他在的时候,她是安全的。
只是,这样的对峙,恐怕撑不了多久……
她现在知道了是邢雷搞得鬼,可以选择向媒体求助,借助舆。论的力量……
但是邢雷的权利有没有大到可以摆布舆。论方向,她就不得而知……
陆瑾倪走到了邢穆深身边,和他一起往家里走。
门打开的时候,唐微愣了一下,这个男人怎么又跟了回来……
害她打赌输了……
她哀怨地看向笑眯眯的唐绍言,今天她要做她最讨厌的事,洗碗。
邢穆深出现,最开心的一一和二二。
陆瑾倪见到他们笑得开心的脸,心里微微苦涩,苦的终究是孩子。
餐桌上,唐微和唐绍言的关系貌似没有之前几天那么僵硬了。
陆瑾倪扫了眼,也为他们开心。
只是,邢穆深却刚好相反,握着筷子的指节有些发白。
她差点以为他会将筷子生生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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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唐绍言和唐微走的时候,邢穆深也离开了。
陆瑾倪小眼神慌张,抓着门柄,不放心。
邢穆深睨了她一眼,“大半夜,以为警察不用下班?”
这话不知道是揶揄还是取笑,她倒是安定了下来。
邢穆深都这么说了,就说明她今晚是没什么事了。
陆瑾倪咬了咬唇,“你爸……”
她不知道说什么,他这样算不算跟他爸作对?回去会不会挨骂?
“我明天早上会过来,你什么都别做。”
门口的灯是橘黄色的,所以的眼眸也带着几分暖色。
陆瑾倪看着他,点了点头。
莫名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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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
邢雷在书房里沉默坐了好几个小时。
秦涟从医院回来,在门口停了下来,“阿雷,乐乐都进院好几天了,你就不能去看看她?”
“不是没死吗?”邢雷正在气头上。
秦涟听了他的话,也恼了,“她好歹是我们女儿,你怎么这么说呢?!”
乐乐的主治医生说了,腹部上的伤已经没大碍,主要是被人从后面击了一下,脑部受了伤,才醒不过来!
“女儿?我邢雷能有这样的女儿,还真是一个羞辱,上次难道还没说清楚吗,她和邢家自此再无半点干系!你就让她自生自灭!”
秦涟知道他的倔性子,根本说不通,便只能叹口气。
罢了,要是醒不过来,就当少块肉吧。
只是……那行凶之人……
“阿雷,难道伤害了乐乐的人,还没找到?”
乐乐出事的那天,她就告诉了他,应该早有结果才是。
“这件事你别管。”邢雷不想多说,挥挥手让她离开。
秦涟咬咬牙,出了门,便看到邢穆深走了过来。
“阿深,你回来了。”
邢穆深点头,走了进书房,还关起了门,看来两父子是要说什么。
邢雷早就在等他,见了他进来,就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颇为威严压迫人。
“阿深,你知道了?”
“爸,你觉得我知道了什么?”邢穆深不动声色。
“你别跟我装了,洛擎告诉你的?”那天他正打电。话,不想被洛擎那小子听到了,他还以为洛擎会坏了他计划,没想到去见了那个女人后却什么都没做……
“洛擎?”邢穆深咀嚼着这两个字,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不管你怎么知道,她伤了人,就要付出代价。”
“爸,不是她做的。”
“哼,你怎么能确信不是她做的?”邢雷面色阴沉了几分,现在不是也得是。
“所以,爸只是将计就计……把她送进监狱吗?为什么呢?邢穆深语气幽幽,深眸一瞬不瞬看着邢雷的面色,“是因为怕她会扯出十九年前火灾的事,让邢家名声尽毁?”
邢穆深的话,让邢雷面色大变!
“阿深,你胡说什么?!”
“爸知道的,那场大火,是我将小小和陆琪凤带出来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晦暗。
“你想说什么?”邢雷目睁欲裂。
邢穆深反倒越发沉静,“我都知道,我比谁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邢雷面色紧绷了好一会儿,而后轻哼了声,“都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
“也是,那么爸也就没必要将她关起来。”邢穆深才扯到了这个点上。
原来说了这么多,想要的不过是他一句放了她。
邢雷恨铁不成钢,他这个儿子无论哪一方面都是完美无瑕,偏偏感情上就是个偏执
狂。
怎么就对陆瑾倪那么念念不忘?!
“你已经和她离婚,而且她还有过别的男人的孩子,没必要为了她扯进这件事。”邢雷语气沉下了几分,这话的意思还是不肯放过她。
邢穆深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忽然拿出了什么放到了桌上。
“没离婚。”
邢雷低头一看,面色微变,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失望。
两本结婚证,一张离婚协议书,虽然签了名字,但是却没有公证过。
那段日子他说离婚了,他们就信了。
谁会无缘无故去查他到底真离还是假离!
不曾想这小子现在却告诉他,没离婚!
“滚出去!”
邢雷火气燃烧,将桌上的东西都扫落!
陆瑾倪还是邢家人一天,就不能背上任何污名,否则吃亏的还是邢家……
“我先出去了。”邢穆深神情淡淡,将东西捡起,走出了书房。
走回卧房,他缓缓在床边坐下,手指掀开了红色本本,指尖在那张照片上划过。
合成的照片,怎么就那么真切呢。
☆、127 他自己放纵为什么要拿她当借口?
第二天,陆瑾倪被噩梦惊醒,身上都是冷汗,连衣服都被沁湿了。
她将被子掀开,猛然将床头灯打开。
低低喘着几口气,才整理好情绪渴。
天还没大亮,她却还是起身了。
在厨房里弄早餐的时候,一一和二二也乖乖起床了纸。
还笨拙地自己穿好了衣服,才出了房间,两人一同爬到了餐桌边上。
“终于不用吃微微阿姨的煎蛋和火腿了……”二二傻笑着趴在桌上。
一一看了他一眼,撇嘴,“二二,你昨天早上还说,微微阿姨的煎蛋火腿是世上最好吃的早餐……”
“那不同,当时微微阿姨就在旁边呢……”
要是被微微阿姨听到他吃腻了煎蛋火腿,以后他想吃的时候就没得吃了。
女人都是爱生气的动物。
爹地说的。
一一:“……”
陆瑾倪和两个孩子吃完早餐,看了眼时钟,愣是不敢开门。
邢穆深今天到底来不来?
昨晚不是说了要过来吗?
“妈咪,再不走,我们要迟到了……”一一背着小书包,拽了拽她的衣角。
“嗯,我们走吧……”陆瑾倪开门,一下子就愣住了。
男人倚着墙壁,俊容依旧,只是神情有些颓靡。
他见了陆瑾倪,掐掉了手里的烟,走了进门。
“爹地!”两个小家伙开心地叫着。
邢穆深微微蹲下身,一手抱着一个,走到了她身边。
“你留在这里,我送他们过去。”
陆瑾倪一听,急了,“不要,我也去。”
自己一个人在家,她还不是要担惊受怕?
“妈咪,微微阿姨说妈咪身体还没好,不能到处乱跑。”
“妈咪,微微阿姨说妈咪身体还没好,不能到处乱跑哦~”
一一和二二异口同声,但是语气截然不同。
一一是叮嘱的严肃,二二是撒娇的软蠕。
陆瑾倪看着自家宝贝儿子,又转向了邢穆深,“我不要一个人在家。”
邢穆深和一一对视一眼,最后才开口。
“走吧。”
说完,他就先出了门。
二二哀怨地趴到了邢穆深的肩膀上,小手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他的衣服。
“爹地和哥哥超坏,老是忽略二二,爹地和哥哥超坏,老是忽略二二……”
碎碎念的声音,让一一额头挂上了黑线。
邢穆深抿成一条线的唇也微微勾了一下。
陆瑾倪从怔愣中出来,拿起提包,匆匆锁门跟上。
他等了很久吗?
而且,他什么时候又开始吸烟了?
将一一和二二送去幼儿园后,陆瑾倪坐到了副驾驶座,问了句,“邢乐乐还没醒吗?”
邢穆深听到这个名字,有些不悦,冷冷吐出了一个字,“没。”
“那你爸到底想怎样?他总不能只手遮天,有本事怎么不去查一下到底谁才是害邢乐乐的人?!”
陆瑾倪说着,心里的气愤也累积地越多,最后才说出四个字。
“我要见他。”
“没必要。”邢穆深开口,车子已经发动。
“可是……”她总不能一直躲在他的保护下……
邢穆深打断了她的话,黑眸看了过来,“在我身边,你怕了?”
陆瑾倪微怔,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现在是我保护伞,不是吗?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是,你现在先别赶我走,不对,你赶了我也不会走。”
她对监狱的恐惧,比她想象中的还深。
内心深处想要找个避风港,而邢穆深正好是。
邢穆深转回了视线,如果不再是她保护伞,她是不是就会毫无眷恋地离开?
说她傻,她还真傻,连自己有没有离婚都不知道……
一路沉默,陆瑾倪昨晚一宿担忧,睡得不好,现在一安静下来,不到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车子驶进了蓝庭的停车场。
邢穆深将车停好,看向旁边熟睡过去的女人,眸光柔了下来。
伸手帮她解了安全带,轻轻抱起。
从门口一直到电梯,形形色色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蓝庭有三架电梯,其中有一辆是总裁专用的,但是邢穆深极少用。
现在,他抱着陆瑾倪径自走了进去,也阻隔了所有人的目光。
从电梯出来,正好看到沈文静从他办公室出来。
“阿深?你终于来了。”
只是,等她看到他怀里的女人时,面色僵了一下。
“她怎么了?”
“睡着了。”邢穆深开口,用脚推开了门。
沈文静停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陆瑾倪睡得很死,邢穆深将她放到休息室的床上,也不见她醒来。
他在她包里掏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一支药膏。
刚才没有在她身上闻到药膏的味道,便猜测她还没有擦拭。
修长的手指将她身上的衣物解下,视线掠过她胸前的丰满时,停滞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
半晌,手指沾了清凉的白色药膏,触上了她身上的那些淤痕。
到最后,手指来到她的腹部。
男人的眸光带上了一丝隐晦的伤痛。
一想到她骗了他,这里还怀过别的男人的孩子,他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许是用力过大,陆瑾倪痛苦地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
感觉到自己身上一片清凉,她猛然起身,“你干什么?!”
清新的药香味传进鼻子,她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药膏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