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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煜不解,“为什么对的话,说出来就不对了?”
青廷敛了笑容,眼眸变得深沉,“只因还未到说的时机。”
青煜若有所悟,沉吟道,“那依二哥的意思……”
青廷与他对坐,正色道,“三弟,你说皇上为何让你主审?”
青煜本一直以为,和帝命他主审,就是把挥向丁泗冲的砍刀,交到了自己的手上,此时被青廷刚才那番话,却犯了忧疑。
青廷见他不答,慢慢道,“你与丁家,势成水火,满朝都知道,若你出的意见太严,只怕犯了铲除异己的嫌疑,到时候,只需几个御史给事中出来,唱和一下,便很容易推倒再审——而如果推倒了再审,出什么意见也都好堵了众人的嘴。”
青煜低头沉思,他也经了几次对丁家弹劾的失利,早非开始的信心满满,此时觉得青廷所言极在理,一拍桌子,恨道,“难道,就由了他又脱身?就因为他是太子的舅舅?”
青廷眸光深远,“不然,虽动不了他,到可以砍掉他一条臂膀!”见青煜抬起了头,点头道,“不错,是李霁!皇上虽力保丁某,不过是为了皇嗣,丁某的作为,皇上心中多数也是恨的,若能给丁某一个教训,皇上只怕也不会放过——底下的人,便是狗,也要时常敲打一下么。”
说着前倾过身子,“而且丁、李二人结党已久,这犯官(指军需官)认识丁,未必就不识得李……”
青煜来了精神,“妈的,管他狗日的是不是真识得,便不识得,本王也要让他们识得了!”
青廷笑捧起了茶杯,“李霁已称病快两月了,皇上对他,怕是早有不满,这现成的羊,还放着不宰么?”
青煜起身,来回踱着步子,颇为兴奋,“不错,不错,二哥,你真不愧是我二哥啊,早先父皇所夸,一点没错……”
青廷脸一本,“三弟,这些话莫要再说。”
青煜一拍脑门,“看我,一激动就忘了,不过大哥也不是那左性人,现下说得开了,便都没事了。大哥日后,还是要多靠我俩的。”
青廷笑道,“你小子先把这事做好吧。可记得,只前两条罪名,且这第二条,唔,改成举荐不力、因私欲乱大事,却把徐常撇开为好。”
青煜点头,“晓得了,这对的话,说到他李霁头上,便是对的了,是吧二哥。”
青廷赞许,又吩咐道,“把功课做足,账目理清,罪名要安个八成象,证据得十成准。”
青煜点头,“嗯,不过我手底下这擅长做帐的,还真不多,二哥也帮我找找。”
青廷颔首,“我再想想。”
不出一月,青煜果然拿出条陈,这军需官的上头,却是次辅李霁,贺建元、程光之虽觉奇怪,但不用将矛头对准最显眼的丁家,也没甚话说,且看那证词、账目都清清楚楚,因此均签署了同意的意见。而丁家,虽看出了青煜意图,但此时也只得舍卒保将。
和帝见到审理结果后,只一天,便出了批复意见,一个大大的红字,决定了李霁丢官抄家的命运,这才有了本章开头那一幕。
而随着天禧十八年内阁次辅李霁的倒掉,也宣告着丁氏一家独大的局面不再,正式拉开了未来党争夺嫡的序幕。
子钰此时,正在徐贵妃的春芜宫。
二人正说着话,宋姑姑急匆匆进来,俯身到贵妃耳边耳语了几句。贵妃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欣喜,点点头,对子钰道,“李霁的罪刚定下了,皇上刚下令抄他的家。”
子钰一偏头,先也有些惊讶,但那神色很快又消失了,重变得平静。
贵妃惊奇,“你就不奇怪?”
子钰微微一笑,“不瞒娘娘,奴婢早先见那李大人关键时刻病的突然,早觉有些蹊跷,只没想到这么快。”
贵妃更奇,“你才这般年纪,居然有这心肠。”
子钰垂下头,“奴婢是做过下人的,知道很多时候,主子犯错,身边的人遭殃。”
贵妃暗自点头,想了想,叉开话题,“太妃那边送去的张氏,怎样?你可拿得住?”
子钰向来不大习惯人前谈论这些内帏闺房之事,只讷讷道,“太妃娘娘恐是知道了奴婢以往……生气,也是应该的。”
贵妃笑道,“那,你就舍得把你那王爷,往张氏那里送?”
子钰红了脸,“自然不会。”
贵妃拉了她的手,“好,好,我早看出你是不错的,只没想到你这般厉害。我听说,自两月前太妃硬把那张氏送进府,宁王,只洞房时去过一次,余下再未去过,可有此事?”
子钰脸更红了,贵妃又道,“我还听说,不仅那张氏,便是其他人,也只有王妃和两个侧妃,每人一月能见上一次,其他时间,都到的你房里,可是这样?”
子钰听她说的详细,有些惶恐,忙站起了身。
贵妃让她坐下,放慢了声调,“你能抓住王爷宠爱,是好的,但,凡事不可做绝,你现下还只是一个宜人,莫说是王妃,便是那两个侧妃,都强过你一头。现如今王爷是宠着你,以后呢?若是他哪日烦了,倦了,你怎么办?”
子钰垂下头,“娘娘教诲的是。”
贵妃又继续道,“趁着他喜欢你,你得想法要个孩子,还有,尽快把位子升上去。若有何为难,我可以为你说话!”说罢沉沉看向她。子钰一抬头,贵妃眼中黑鸦鸦的看不出太多,但她这话,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要承情的,忙站起身跪倒,“子钰谢过娘娘!”
是夜,青廷未回,马嬷嬷打听了,说是去邱氏那了。子钰躺在床上,想人家都有父兄撑腰,自己要说有靠山,居然还是贵妃徐氏,但怎能和人家血脉家人相比,又想到贵妃下午的话,一时心烦意乱,不能成眠。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苗苗同学的建议,修改了,欢迎大家多给建议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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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深宫终成灰
作者:梦见稻谷
小风吹
这日晨起,子钰照例去给郑氏请安,刚进门,恰耀红捧着郑氏用过早膳的托盘出来,见着她,福了福身,“宜人早。”说着侧身让过,请她进屋。
自上回子钰私自外出给媚兰上坟,青廷命她十日内请安时,须聆听郑氏教诲半个时辰以来,子钰便日日提早半个时辰前来,十日后也未废,反养成了习惯。
她日日勤来,郑氏初时是烦的,但也并未直接拒绝,只想着,看你能来几日,未曾想,她竟雷打不动,坚持至今。
子钰入内,见郑氏刚从内室出来,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忙上前行礼,顺手接过鸣翠端来的漱口早茶。
郑氏看着她,虽年龄还小,圆圆的脸庞总觉透着些许稚嫩,可那眼睛,黑白分明,沉静的像一汪湖水,看着你,再近,也觉她人是远的。再说这每日伺候自己喝茶,动作是极娴熟的,既不怯,如那小家子上不了台盘,也不过分谄媚,如于氏般,总觉那殷勤后面藏着话似的,郑氏心中也渐渐疑惑,若王爷不是那般宠着她,就好了!
这边子钰奉了茶,便退到自己的座位,郑氏见她半新不旧的一身衣裳,淡淡道,“你穿的,也太素淡了。”
子钰连忙起身,“是。”
郑氏放下茶盅,“昨日南边又进了些新的丝绸料子,我看着颜色都满鲜亮,你便先挑,这府里,属你年龄最小,衬得起那些颜色。”
子钰低下头,“妾身不敢越了姐姐们。”
郑氏见她还是一副无可指摘的模样,也没有甚欣喜的神色,不仅有些厌烦,子钰见状马上福身,“多谢娘娘垂爱。”
正说着话,邱氏几人也都来了,于氏拉着后来的张氏,无比亲热,一道给郑氏请安,便让着她在椅上坐。
张氏却站着,看向郑氏,郑氏望了她一眼,“坐吧。”她方沾着椅子旁边的团凳坐了。
这惯常的请安,她几个有甚话可说,不过家常了几句,便都散了。子钰带着杜兰春喜,刚出了外院,却听后面人唤,“姐姐。”子钰一回头,见是张氏,不禁暗皱皱眉。
这张氏进府二月,并未有何封号,只因她是太妃亲赐,才得以每日跟她们一道,不然,她一普通侍妾,哪有资格来晨昏定醒?这张氏也奇,或见着子钰受宠,便时常找个机会来与她搭话,不然就是跑到她房内叙话,要说是为了偶遇青廷,却都是捡着他不在的时候去的。
无论如何,子钰心中,总有戒备,可也不好打笑脸人,只斟酌着相与。
回到房中,从郑氏,到邱氏、于氏,再到刚才的张氏,越想越是心烦,再看看这新搬来的院落,虽富贵了许多,可时时在人家眼皮底下,哪有以前在小院时快活?子钰心中一时堵塞,连个屋子,都要被别人安排!
马嬷嬷恰进来了,见她面色沉沉,坐在炕床上也不言语,小心问道,“您怎么了?”
子钰飞快看了她一眼,“没什么。”
马嬷嬷过来给她披了件小袄,逗她,“又想王爷了?今早不是刚走?”
子钰果红了脸,拧过身子,“嬷嬷!”
马嬷嬷半楼过她,“王爷对您那么好,您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子钰有些失神,靠到她怀里,“嬷嬷,”
“嗯?”马嬷嬷帮着她整理发髻。
“您说,为什么男子,要有这么多妻妾?”
马嬷嬷笑了,“果然是想王爷了,哎呀,您很有福了,合着整个王府,不,整个安京城,哪有像王爷这么疼您的!”
子钰恍惚一笑,是啊,若他只得一个妻子,自己,又哪得机会进得这王府呢?轻叹了一口气,自己,也不过是他一个妾罢了,要牢记,要牢记!
青廷晚间来时,子钰正盘腿坐在炕上,趴在案子上描花样子。青廷见她裹得严实,整个人都埋在大长薄袄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有些好笑,“这才几月天,还没到中秋呢,就围成这样。”
子钰并未起身,继续描着,青廷上来要扯她袄,子钰连忙拉拢,白了他一眼,“我冷。”
青廷见那花样子是鸳鸯模样的,再摸摸她小手,果然冰凉,便笼住她,“这么暗,别弄了。”
谁料子钰却挣开他,仍趴到案子上,一笔一笔描着。
青廷哑然失笑,不知何时又惹到了她,见她兀自犟着,便作势起身,“你这般忙,孤便走了啊?!”
子钰顿了一下,见他真的起身,便将那笔一横,半回过身,“您走,您走,您走了就莫要再回来!”
青廷见她脸儿苍白,眼中盈盈含着泪,嘟着嘴,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爱怜,重上来笼住她,“又撒娇呢,”说着捏捏她小鼻子,“越来越喜欢撒娇,都是孤惯的你。”
子钰顺势倒在他怀里,青廷见她眼睫低垂,柔弱无骨,伸手抬起她脸儿,那红晕,便顺着他手指所到之处淡淡晕染开,恰此时那身上裹着的薄袄松了,浅浅的一股似冷还暖的幽香,青廷越发的着迷,将她紧紧搂住。
半晌,听她怀中闷闷道,“王爷,我心情不好。”
青廷知她有话,便不作声,过了一会,子钰果然半坐起身,“王爷,我是不是该劝着您,多往别屋去去?”抬起头,见他乌黑的眼仁探寻的看着自己,又扑到他怀中,“可是我不喜欢,不喜欢!”
青廷笑开,把她小脑袋从自己怀里挖出,“你个小丫头,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子钰抱住他,喃喃道,“我这样霸着您,是不对的,我知道。可是,可是,”说着有些伤心,“我只是,好喜欢,好喜欢和您在一起,但我又不想变得不贤慧……”
青廷见她忍了多时的泪水扑簌簌掉落,又是可怜,又是可爱,心中爱意大盛,便带过她,低声问道,“可是有人说什么了?”子钰摇摇头,“没有。”
青廷失笑,抚抚她脑袋,“你这个小麻烦精啊!”
子钰发泄了一会,感觉好些,听到这话,不服回道,“我只是很懂事。”
“啧,”青廷假作点头,点点她额头,“你懂事!”
子钰也觉好笑,转过身子,瞥了他一眼,“还不都怪您。”
青廷一把扯过她,让她背靠在自己胸膛上,咬住她耳朵,“怪我什么?”
子钰身子一软,还想挣动,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