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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钰也觉好笑,转过身子,瞥了他一眼,“还不都怪您。”
青廷一把扯过她,让她背靠在自己胸膛上,咬住她耳朵,“怪我什么?”
子钰身子一软,还想挣动,却被他箍得紧紧的,感到脖颈处被他撩得痒痒的,不由娇软笑出,“怪我,怪我……”
拉扯之中,子钰裹着的袄子早散开,青廷见她内里着一浅紫蛸纱裙袍,重重隐隐的,衣领处半褪,那纱堆着,像一重轻轻的云,缭绕着皎白的肌肤,青廷知她是有备,可,心中自有情思,怎堪抵挡?将那纱云抚下,轻咬住那细白的肩头,“小狐狸……”
第二日晨起,青廷已去早朝。一夜疲累,子钰挣扎着起身,忽看到案子上一封信纸,打开,上面龙飞凤舞,是他的字迹:
卿卿,吾懂。多看书,少乱想。
子钰眼中顿时酸涩,把那信纸捧到胸前,心中涌上巨大的甜蜜,不知为何,却又和着淡淡的哀伤,竟流出泪来。
青廷青煜散朝后一道,青煜办了李霁,只觉心中无比气爽,笑对青廷道,“二哥,你举荐的那个马振,甚是能干,若不是他,恐那账目也理不了那般清楚,皇上都满意的,只怕要将他调到户部重用。”
“噢,”青廷不在意笑道,“这人也是贫苦出身,别看是举子,以前也在家乡商铺里历练过,有人却不大看的起他为二斗米给商铺干活,他也有志气,硬是养活了老娘兄弟,还考得了功名。”
青煜一摆手,“我最厌那些酸腐夫子,动不动就指摘这个,议论那个。这人我看好,踏实,肯干,能吃苦。二哥,我便要了他,就摆到户部去吧。你看如何?”
青廷一笑,“自然还得问他的意思,你也别慢待了人家,给谋个好些的差事为好。”
青煜大笑,“那是自然!”见远处自己的小厮已侯在那里,便拱拱手,“二哥,我先走了。”
青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淡淡一笑。
平地雷
天禧十八年春。
过去的那个冬天,很是平静。自李霁倒掉后,丁家果收敛了许多,反观之,这边徐贵妃和辉王两方的势力,却是大增。徐贵妃因着兄长徐常坐阵北塞,军功赫赫,自不用提;而辉王,因斗倒了李霁,声望大涨,一时间门庭若市,前来递帖子、拜门下的不计其数,还有那等下作的,拼命做低了脸孔奉承,趋炎附势,现尽了丑态,但,青煜得意之下,不免失了些分寸,因此很快也有弹劾他的折子递上。
到是宁王这边,自虹口之围解了之后,便没了声响,虽再不像以往那般,散漫不羁,也领了一些要紧差事,但每日里中规中矩,只办好了差事,并不与任何朝臣结交,时日长了,颇得美名。
宁王府里,也是风平浪静。
子钰的宠妾地位,越发的牢固了,或在青廷的性子里,终有那洒脱的根子,因此喜她,也并不避讳,便是在人前,也看得出来的。然,青廷并非那等浮浪弟子,一味的宠妾灭妻,虽喜,也仅止于情爱上,并未抬举了她哪般,而子钰,也不是那轻狂的,每日里还是殷殷勤勤得侍候着郑氏,还真挑不出何错。因此郑氏等人的酸苦,便只有往肚里流了,那于氏等人,反日渐得不敢在如往常般,怠慢了她去。
其间还有一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话说那张氏自进府之后,基本无宠,太妃多有不满,虽不敢直接与自己儿子说,却斥了郑氏三两次。郑氏无奈,想了想,还是与子钰合计了一番,子钰自然不敢怠慢,便两下里劝着青廷,给那张氏一个封号。
子钰对青廷,渐渐的又爱又怕,并不敢多耍心眼,这段时日以来,她只把自己放低,由着他疼爱,且跟着他学琴描画、谈书论事,未再提府中其他女眷事宜。
她知道,青廷的性子是极深的,也并非自己可以左右,于是便收起许多聪明机智,只把他人给霸住,其他都暂不做想。而青廷,也由着她在情一字上耍尽小手段,更引着她更贴近自己,跟着自己,涉猎颇广,并欣喜得发现,她总能跟上。
是以,当子钰跟他提起张氏之事时,也有些忐忑,思量一番,由着本能,还是老老实实得把太妃斥责郑氏,郑氏与她合计的事全说了。青廷听后,笑道,“王妃都求到你了,孤的钰儿不简单啊!”
子钰有些恼,“人家正经给您说,您就知道挤兑人家。”
青廷笑点点她脸,“别嘟脸,丑死了。”
子钰气极,背过身子,半晌,青廷却好像忘了这事,只拿着她新作的书画检查。
子钰哪忍得过他,上来气鼓鼓道,“这还不都怨您?您怎么答应我的?不再纳妾,现下好了,人进来了,娘娘那没个交待,反我背上个骂名,只说我狐媚!”
青廷头也不抬,“别嘟着,都说了丑,”说着笑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本来就是小狐狸。”
子钰气憋住了,上来夺过那画,“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也不好受,我还得帮您张罗着安排那些……”说着委屈,又哭了出来。
青廷憋住笑,把她搂到怀里,见她哭得伤心,嘘道,“诶,别哭了,是我错,我不能体会小钰儿的苦心,小钰儿最乖最贤惠了,嗯?”
子钰抬起眼,见他眸子亮晶晶的,带着笑意,娇声道,“我不是狐狸,是您好色,乱纳妾!”
青廷点点头,“唔,唔,是我好色。”
子钰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自己先禁不住“扑哧”笑了,青廷一把将她抱起,子钰不妨,惊呼,“王爷……”
青廷呵呵笑开,“好色的来咯!”
徐贵妃这边,与和帝似乎也有和好的迹象。和帝虽不像往日般常来,但比之前一阵,却是好多了。贵妃不知和帝这般,到底是为着两人昔日情份,还是因着兄长的势力渐大,但,每当看到他床榻边上熟睡的脸孔,她心说,就当是为了她吧。
这日徐贵妃与宋姑姑桃林散步赏花,宋姑姑见她心情颇好,自己也跟着欢快,正走着,忽见前方有几人也在赏玩。宋姑姑让文如前去看了一下,回来道,“回娘娘,是皇后娘娘。”
宋姑姑看了眼贵妃,贵妃拍拍手中的桃枝,一眯眼,“走,会会去。”
宋姑姑等人赶紧跟上。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后那边,也早有人通报贵妃前来,自摆好了阵势。
贵妃起身后,见皇后虽平静,那脸上的苍白还是看的出的,低头一笑,抬起脸时,却甚是关切,“真不知娘娘也爱这桃花,若早知道,该早些去邀您的。”
皇后淡淡一笑,“贵妃有心了。”
贵妃一低身子,“臣妾就不打扰娘娘了。”说罢带着宋姑姑等人离开。
宋姑姑颇为不解,待走的远些,迟疑问道,“小姐……”
贵妃步伐平稳,脸上深深笑开,“姆姆,你有没有看她刚才脸上的表情?”说着回想了一下,又笑了出来,“哈哈痛快,痛快。”
宋姑姑有些摸不着头脑,担心的看着她。
贵妃扶住了她手臂,敛住了笑容,“呵,姆姆别怕,我自不会招惹她,本宫还希望她,再好生的活一阵呢!”
四月里,子钰生日,恰南方春汛,青廷被派往南方视察灾情,因此郑氏便给张罗了一番。
自张氏被封了六品安人后,这府里头,上赶着巴结子钰的也多了,于氏虽时常酸不溜丢,但她几次想惹事,均被子钰轻轻推挡过去,就好比挥出去的拳,都打到了空气里,没有一点回应。有时她也气苦,可一想也是,人家得王爷那样的恩宠,干嘛要与她争斗,气苦之余,又添了许多灰心。
但,这好是非的人,若想让她安静,跟那不好是非的人,非撩拨她惹事,一般的难。这不,趁着子钰生辰,于氏又有了新的主意。
生日当天,子钰被狠灌了几杯,特别是张氏,一直以来对她就格外的殷勤,现下趁着她好日子,更是竭力的奉承,因此回到屋,便沉沉睡了。
第二日一起,梳洗完毕,却看马嬷嬷领着一小丫头进来。
子钰见这丫头脸生,好奇问道,“这是谁?”
那丫头也精乖,一进门便跪下了,也未等马嬷嬷开口,自己先叩头道,“奴婢德芬,拜见宜人娘娘。”
子钰听她唤得奇怪,颇觉好笑,“哪里来的怪丫头。”
这名唤德芬的丫头抬起头,刚要说话,马嬷嬷拦住了她,“行了,你下去吧,我还有话要和宜人说。”
德芬咚咚咚又叩了三个头,便自己下去了。
马嬷嬷皱起了眉,“这是于娘娘送给宜人的,说是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子钰稀奇,想到昨晚酒席上于氏似却说过有份大礼要送她,当时只当她是玩笑,没想到却送了个活人来。
马嬷嬷凑近,“老奴打听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原先是于娘娘苏北娘家带来的,吓,打小在盐窝子里长大,也没个父母,最喜欢挑弄着大人间是非。听说在那原先的庄子里,她一个七八岁的小鬼,搞得整庄子十几个婆子管事娘子鸡飞狗跳。”
“哦?”子钰听着好笑,“还有这样的孩子?”
“可不是,在那边待不下了,恰于家京里要带几个奴仆过来,那庄子里的人只想撵她快走,便一致的胡编,都说她好,反送到了这京里。”
子钰更笑出了声,“这孩子有意思,来多长时间了?”
马嬷嬷回道,“还不到一月呢。听说,已经把娘娘房里的鹦鹉(侍女名)给治了一两回。”见子钰正凝神听着,接着道,“老奴看,这样的人,不能留在咱们这。虽小,可保不住能做出什么乱子。”
子钰想了一下,“于姐姐巴巴的送来的人,我一下子便撵走,不好说,先等一阵吧。”说着若有所思,忽抬眼道,“您别说,嬷嬷,或许,咱们还就差这样一条狗呢!”见她不解,抿嘴笑道,“杜兰和春喜,都是心善的好人,可也有些绵软了。”
马嬷嬷着急,“要找,老奴可以给您找去,她可是于家那边送来的人啊。”
子钰点点头,“先看一阵再说。”
青廷六月里方回来,就这,还是提前,原来青煜那边门人日渐增多,不免良莠不齐,有那刚拜进门下的势利小人,自以为可以仗了辉王府的势,横行霸道,一人竟趁出外强抢民妇,惹了人命官司,被丁家下面的给事中一本参上,都牵连上了青煜。
这消息传得快,不到一日,后宫里都基本也知晓了。徐贵妃听说时,正摆弄她那些小盆景,笑道,“这辉王,当真是个沉不住气的,要说,比那宁王,差了远了。”
宋姑姑一边陪笑道,“可不是,还是小姐您有眼光,选了宁王那边。”
贵妃提着小水壶,一点点给那些个盆景浇水,“姆姆别说,这还真是运气好,再怎样,也不能和辉王那边,否则,岂不是不能像现在,坐着看他们好戏?”
宋姑姑也笑了,“还是小姐造化大!”
贵妃一笑,“姆姆且盯着点她那边,”说着往坤宁宫一指,“估计,这下她有的着急了!”
正说着,林喜贵忽在外唤道,“宋姑姑在么?”
宋姑姑匆匆出去,回来时脸色有些发白,附到贵妃耳边说了几句,贵妃一听,早没了刚才那安逸神色,手中水壶也咣当掉到了地上,那壶里的水,便全泼撒出来。
管中窥
丽妃有孕了!
徐贵妃卧在床榻上,两年多来,第二次被这婴儿炮弹炸得头晕眼花,只不过,比起前次媚兰的消息,丽妃这个,更令她措手不及,甚至一时感到无所适从。
为何,事情总不能按照自己计划好的轨迹走呢?
为何,总要有这种防不胜防的意外?
难道这就是命?贵妃用手指揉住了额角,不禁有些丧气。可是,她弓着身子面墙侧躺过去,慢慢伸直自己的胳臂手掌,指尖离那墙壁,只一寸!心底渐渐涌起不服的苦涩,自己苦心策划运作,兄长在外为国卖命,难道,就要放弃在这一团还不知男女,甚至生死都未卜的肉上么?贵妃忽得猛把手一伸,触到了那墙壁,眼角擦过一瞬狠厉,“姆姆!”
宋姑姑一直在外候着,闻声赶紧入内。
“即刻找小鱼来见我。”
子钰来到春芜宫时,贵妃已收拾齐整,端坐等她。
因叫的急,也不知何事,子钰颇以为出了甚急事,此时见贵妃端坐椅上,容色平静,自己先暗舒了口气。
两下里见过礼,看了坐,贵妃开门见山,“丽妃有孕了。”语气平缓,仿讨论今日天气一般。
子钰一楞,颇觉有些意外,这皇宫已多年未有孕信,这一下有了,还是身居高位的丽妃,当真有些突然,忽又想到媚兰,心口顿时一阵绞痛。
“你怎么看?”贵妃忽然问道。
子钰忙回过神,“哦,”略想了想,“奴婢觉得,这也并非全是坏事。”见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