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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真的纵容。
那年,她醉了,月光下,他对她说:要不要试着在一起?她看着他眼里那醉人的温柔,鬼使神差的笑道:好啊!
他笑了,笑的那样亮,亮过最远的星辰,他落下的吻那样炙热,热烈的将她窒息,最后,她不告而别,留下那个在岁月里又一次安静的男人。
你看,她就这么在他心窝插上一刀,冷漠转身。相逢后,他却依然愿意摊开伤口让她看,她没有上药,撒上了一层盐巴,血淋淋!
她该是个多么狠心的女人!
对着这个她一直不想伤害却从未停止伤害的男人,她怎么下去的手!
她感受着男人温暖的胸膛,默默的想到,石云笙啊石云笙,你真是个蚌,将唯一的缝隙留给了我,软的这样,一塌糊涂。
这就是幸福吧!
有一次,她在站台看到一家人。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女人的笑容。
男人骑着电车,身上还穿着工作服,似乎是很匆忙没来得及换下,前面站着一个抱着书包五六岁的小女孩,她想,他一定是赶着去接孩子,后面坐着一个黑色风衣抱着男人的女人。
他们一定是在外打工又在这里租房子住的人,如同她一样。
她闭着眼,抱着前面的男人,脸上流露出一种温馨而浅淡的笑容,笑容那样温馨美丽。
匆匆而过的车辆中,他们那么不同,不紧不慢,如同散步,她想,男人一定知道女人在浅睡,他才开的这样,岁月安稳。
夜色暗沉,他的车散发着暖黄色的光,在她的目光中渐渐远去。
一个连睡觉都笑着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那时,她羡慕的几乎嫉妒!
因为,她总是睡不着,被噩梦惊醒。
现在,她也可以幸福,因为,有个温暖的男人一直对她伸着手。
她突然放开了他,跑到前面去,边退边笑着对他大声说道:“我今天给你熬绿豆粥,好不好?”
她转过身跳着往前走,在这样的夏末里,她感觉有阳光慢慢融进心里,驱散了她周遭愈来愈盛的寒意,那黑暗的也似乎越来越淡,消散在风里。
阿笙,谢谢你,是你给了我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 安静好安静……
☆、chapter 25
她挽着他逛超市,幸福的像浓汤一样。
她果真给他熬了绿豆粥、清炖排骨和清炖鸡块,还给他炒了一盘青椒炒蛋。
他皱眉:“我现在不喜欢青椒。”
她笑道:“哦,那你把鸡蛋吃完吧!”
其实,她知道,他不喜欢青椒,可是每次微微挑眉吃下去的时候,她都觉的有趣极了,他不爱笑,又那么面瘫,那样忍着吃青椒的表情让她偷偷乐了好久。
这样多好啊,他会摊开对她说不喜欢,然后,她就只做他喜欢吃的,生活需要坦白,而爱情,总是蒙着面纱,我们看到的只是,对方最明亮的双眼。
晚上,她睡不着,却是因为高兴。
她重新爬起来,将自己的早年的衣物整理出来,还有一些棉衣棉裤,装在箱子里打包,准备邮寄给山区。
半夜,她发短信,她说:晓安,现在,我很幸福。
这个晚上她一觉睡到天亮,没有梦,只有清清淡淡的舒爽。
她起的比他早,便跑下去买早点,他现在似乎喜欢喝牛奶吃面包,和她的节奏不太一样,她买了两杯豆浆,一屉小笼包,两份清粥,两个茶叶蛋。
生活也是需要和谐的。
她结账后正想走,开来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她笑着转身又买了杯豆浆。
兰博基尼停在了他们楼下,她敲敲车窗,露出一张短发女人的脸。
她疑惑的看了眼她,问道:“有事?”
她笑了笑:“美女,叫什么啊?”
那女人的眉梢顿时冷了下来 ,她赶紧说道:“你吃早餐了吗?天气这么冷,我请你喝豆浆怎么样?”
“我吃过了,不需要!”女人的声音冷的像干面。
她不放弃:“我是你们石总的新女友,给点面子。”
女人忽然目如利刃盯着她,慎重评价:“你不是,长的太难看。”
她差点倒了,她长的有那么差劲吗,连石云笙一月女友的资格都没有,太伤自尊了。
“难道你们石总每个女朋友都比我漂亮?”
女人根本不在理睬她。
她不懈怠:“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石总的隐私不方面说啊,没关系啊,我是真的来请你喝豆浆的。”
她拿出豆浆递给女人,女人‘蹭’的一声关上了车窗,差点没夹到她的手。
她正想再拍,车门却突然开了,女人面露惊疑的望着她的身后,她正想转身,却突然被人掐住肩膀。
“你又要去哪?!”语气惊怒,是云笙,那么用力。
她一怔,他以为,她要走了吗?
又一次,不告而别。
“我……我打包些东西,送人……我是下来买早餐的。”她喃喃的和他解释。
石云笙放开了她,她转身,却见石云笙脸色铁青,穿着睡衣鞋拖。
他这是匆匆跑下来的吗?
可是,她如果要走,他又能去哪里追?
一个恭谨的声音突然道:“早,石总。”
石云笙点头,丁青干笑:“我真的是请你喝豆浆的。”她递给女人豆浆,女人没有接。
石云笙说道:“小悠,拿着吧,她是我的妻子,丁青。”
小悠直直的望着他们,好似突然被吓到,脸色精彩纷呈。
好像每一个人都容易被他们吓到,他们有这么可怕吗?
进了公司,她被群堵。
这是一个怎样的如狼似虎女人窝:丁青,你男朋友有姐姐哥哥弟弟妹妹吗?
靠!连女的都不放过!
她很淡定:“有一个姐姐。”
顿时,年轻的女孩纷纷退潮,中年女人开始两眼放光:结婚了没?电话多少?长的怎么样?能不能约出来?
她真的很想把电话捅出去,烦恼一下石中月,最终忍住了:“电视台的主播,你们家男人hold住吗?”
坚韧不拔的手纷纷掉落,哎,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追!成了一种境界。
刚打开电脑,喝了口白开水,小雨就领了个人进来,那是一个满脸风霜的男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
“青姐,新来的货车司机,给他一套工作服、一个储物柜钥匙。”她又对着男人说道:“这是仓管,有什么工具磨损替换就在他这里,你可以叫她青姐,你们好像是同岁的。”
那男人笑道:“好的。”
丁青一惊,又忍不住打量了男人一番,总感觉这个男人有几分面善,她把东西拿出来,让男人在上面签字,签完后,她看了一眼,自己俊秀:聂海胜!
她浑身一震,怎么可能!
她认真盯着他看,迟疑的唤道:“聂海胜?”
聂海胜点头:“有问题吗?”
丁青笑道:“没问题,我叫丁青。”
聂海胜脸色一僵,恍若木雕,苦笑:“好久不见,丁青。”他认真打量她一番,“你的脸长开了,我竟没认出来。”
丁青也笑了笑:“如果不是名字,我也认不出你,你也变了许多。”
聂海胜叹道:“老了许多,呵呵……”他一顿,低声道,“当年的事,对不起!”
丁青涩然一笑:“都过去了,再说,那时都太年轻。”
她想,那些伤害,都曾属于年少的不经意。
聂海胜笑了笑,沧桑的眼睛浮现出一种感伤和欣慰,他依稀看到她眉眼间的阳光还未降落:“你结婚了吗?”
丁青点头。
聂海胜一顿:“是石蒜吗?”
丁青笑了:“是啊,他现在改名了,叫石云笙,你呢?”
“……结了啊!还有个五岁大的男孩呢!”他一顿,忽而笑着掏出手机,指了指照片说道,“你看,是不是很可爱?”
丁青点头,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男孩眉宇间能看到几分聂海胜的影子,那个女人眼如秋水,面白唇红似桃花一般。
“你老婆真漂亮!”她感叹道。
聂海胜苦笑:“她不是我老婆,是我妹妹,我老婆去年病逝了。”
看着年轮为他刻画的笑容,丁青忽而觉得,淹没在时间里的长流那么汹涌,将青春如泼磨砺出一个风霜清平,岁月似乎从来不留情。
周末,他们去D市老家。
丁青的心情有些紧张,当她不再破罐子破摔,总感觉薄弱的泥胚还不能浸水,她开始找话说:“我见到聂海胜了。”
石云笙一愣,似乎一时间不知道是谁。
丁青提醒道:“初中那个聂海胜。”
石云笙神色一顿,点头:“哦。”
丁青气到:“你怎么这反应啊,你不好奇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石云笙:“肯定和我们一样,长大了!”
丁青哭笑不得,索性不再理他,她看着窗外,风景如梭,当年似梦。
初中的时候,聂海胜是一个很耀眼的存在,他的字被语文老师表扬,他的作文被贴到宣传栏上,他帅气的脸迷倒了无双的女生。
如果石云笙是月光,那么,聂海胜就是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6
初三,聂海胜是她同桌。
在班上,没有比聂海胜更活跃的人了,他的爱好广泛,足球篮球乒乓球他都玩的转,跳棋象棋围棋也都很精通,他热情开朗,谈笑风生,周围总是笑语阵阵,阳光灿烂。
石云笙虽然特别安静,却爱着一种运动,乒乓球。
学校只有四个水泥球台,跑的慢根本玩不到,更为紧张的是,课间只有十分钟。
因为石云笙,丁青总会像风一样跑的飞快,然后静等少年过来。
聂海胜总说她是飞毛腿,她懒得理他,因为,他打不过她。
她最喜欢看石云笙和聂海胜打球,聂海胜喜欢呼球,会呼的很远,石云笙喜欢旋球,球会旋转,落到对方台子球会飞向不同的方向,常常,猝不及防。
所以,尽管,聂海胜呼的帅气,却总是输。
她会笑着对他说:“喂!聂海胜,三个球了,你又输了,该我了!”
是的,她也会,却只会直来直往,反压都不会,但她却依然玩的开心,少年的石云笙玩球总是有压不住的飞扬。
丁青和聂海胜的关系挺好,他们喜欢肆无忌惮,而且有时候玩的疯狂。
那段灿烂的年少真像不懂年轮的花树,在阳光下静静的绽放,绚烂璀璨,又无处安放。
有一次,聂海胜对她说有个好玩的事,问她去不去?
她点头,当然去,又不是第一次。
放学后,她并没有回家,这件事也没有告诉石云笙,因为,他对聂海胜的活动一向敬谢不敏。
他们三更半夜三四个人蹲在路边,手边是一团黑色的布。
“我们玩什么?”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游戏。
“借钱游戏。”其中一个人抽出一块布蒙上脸说道。
“借钱?和谁借钱?”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司机啊!”另一个人说道。
她猛然站起来说要走,聂海胜拉着她:“又不是真抢钱,只是玩玩,吓吓司机而已,你担心什么,怎么,你怕了?”
她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一个人说道:“海胜,你不是说会带一个厉害的角色,难道是她?”
她呆呆的站着,天色黑暗,只有路上偶尔车辆或明或暗的灯光,一时间,她竟不知何去何从,像吓傻了一般。
另一个人说道:“快!来了一辆出租车!”
那个出租车司机正下车搬路上了一段树干,突然冲出来三个半大的蒙面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一个人恶狠狠道:“把钱叫出来,否则……”
司机肥胖的中年人,差点吓晕,抖着手从口袋里把钱全掏了出来,那时的他们哪见过这么多钱,其中一个人一把抓住。
而丁青远远看到他们真抢了钱,心下害怕,转身就跑,聂海胜瞥见他,大喊道:“丁青,站住!”
就是愣神的功夫,司机已经上了车,飞驰而去。
她回到家,担惊受怕,就怕警察找上门来,去了学校,她对聂海胜说:“我们绝交,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聂海胜解释:“要不是你跑吸引了注意力,我们哪会真的留下钱,这下倒好,真成了抢劫。”
她不说话,却总是疑神疑鬼,石云笙问她怎么了,她也不敢说。
一个月后,警察找到了学校,把她、聂海胜和另外两个人从学校带走了。
整个学校都轰动了,建校这么多年,开天辟地头一次有学生进局子,连老师后来都被电视台采访。
当时的丁青都快精神崩溃了,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三好学生,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被抓进来。
她想着给父母丢脸了,他们会不会被镇上的人指指点点,又想到石云笙,他会怎么看她?又似乎看到学校里的每一张脸,他们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