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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时光就像年少,虽然有几分清愁,但总算开心,长大才知道最快乐的时候已在墨色深处消隐。
“喂!”
丁青被人撞了一下,回过神来,发现她和杨汶已经坐在餐桌边。
“行啊丁小青,藏的够深的,老实交代和石总什么关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别想吃饭!”杨汶横眉竖目恶狠狠道。
丁青苦笑:“我能和他什么关系,就初中同学,高中都不在一个学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他身边那个女人挺厉害,没事不要在她面前晃。”
杨汶明显不信:“丁小青,大学咱们虽然没怎么深交,可怎么说相交也有三年了,你就这点底?我们是不是朋友!”
丁青一噎,头皮发麻:“好,好,我说还不行吗,我爸小时候认为我是一只纸老虎,就决定让我学几招拳脚功夫,我的师傅就是石总的外公,所以我们也算认识,后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就没什么联系。”
杨汶兴奋叫道:“靠,这渊源可够深的,你丫的这么没眼光,石总就算是小正太也肯定粉嫩嫩的你怎么就没抓住,你脑袋是铁疙瘩吗,让钻石在你眼皮底下溜走……”
一番遗恨的讨伐在口沫横飞中滔滔不绝,最后杨汶总结,丁青可能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才会被老天这样恶整。
“对了,那女人是谁啊?不会是石总新女友吧?”
丁青摇头:“那女人是在高中时就认识石总,你说是不是她女朋友?”
杨汶疑惑道:“你们说的什么意思,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丁青断然道:“就是这么简单,你想那么复杂干什么!”
杨汶激情不散,追问:“对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和那女人有关吗?”
丁青想了一下:“没什么,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做了一件挺对不起石总的事,不过那女人也占了一部分。”
杨汶大为激动:“难道是有关爱情……”
丁青一口白水差点没喷:“你觉着石总一月一女友的速度有可能吗,我告诉你一个隐藏信息,石总从高中开始,按着一月一女友的频率,至今已有……十二年,你得到一个什么数字?”
杨汶啊的一声张着口:“太疯狂了吧,他这是什么意思,石总看着也不像花心的人啊!”
丁青叹口气:“人不可貌相啊,我也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每一个女友都能和平分手?”
杨汶贼兮兮的问道:“对了,既然你和石总青梅竹马时认识,到初中了还是同学,手中难道就没有石总的照片?”
丁青脸一红,低头,佯装叹气:“被鼠蚁咬了,被老妈当废品卖了!”
杨汶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颤声道:“有多少张?”
丁青摇头:“没数过,大概有十几张吧!”
杨汶捶足顿胸:“丁小青啊,你个败家子,流星没爬上就算了,连尾巴都没抓住,你说你运气是不是红里发霉啊!”
丁青低头喝水,实在不好意思说她刚卖了一张石总的初中照片,话说她也一直后悔来着,不应该把小二当废品啊。
这顿饭杨汶吃的有滋有味,她事无巨细的问各种与石总有关的事,丁青挑挑拣拣给她说了些,大部分都是当时众所周知的,不然说几件特别的,肯定能被杨汶识破。
石云笙的出现似乎并没有给她照成什么困扰,她依旧在琐碎的领料单中度过一周又一周,生活一层不变,日复一日,平静无波。
转眼间到了端午节,公司采购粽子等节日礼品加上订单增多她忙的脚不沾地,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下了班接到杨汶电话,需要一张嘴去消灭果实。
杨汶租的房子并不远,狭小的地板上放置着一个大箱子,一股浓浓的香蕉橙子味弥漫的空气里。
“小青,来,赶紧吃,别的公司端午发粽子,我们倒好发了一箱水果,全是香蕉橙子,一个人哪吃的完!”杨汶推了推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丁青腾出一点坐下的空间。
丁青听着杨汶欠揍的话,剥着香蕉无语道:“得了吧,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天龙集团这种大公司福利怎么可能就这么点,还有什么?”
杨汶摇头叹气:“福利当然好,可惜咱这年限太低级,拿的是最低的福利,300元购物卡,一桶油,一提咸鸭蛋,一箱水果,不过年限高的可以拿到1000元购物卡,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丁青笑道:“行了你,我才羡慕嫉妒恨呢,在公司三年,一视同仁,100元购物卡,一提咸鸭蛋,一提粽子,我是不是不要活了。”
杨汶切个橙子,说道:“我早就劝你换个大公司,你就是不听,你这原地踏步的心态可不行,时代在进步,不进则退,正所谓人望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龟缩一角落是等发霉还是咋地!”
丁青苦笑:“我啊,学艺不精,也就混混日子,我看好你哦!”
杨汶递给丁青一瓣橙子,瞪着她:“别给揭过,你到底怎么想的?”
橙子味道香甜,丁青含糊道:“我这人持中庸之道,你就别逼我了。”
杨汶无奈道:“你被到时候痛哭虚度时光便好,对了,给你说个事,有一男的在追我。”
丁青兴奋追问:“干什么的,长的怎么样,咋认识的?”
杨汶笑道:“这口气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妈呢!”
丁青嘿嘿一笑:“我这不是也急吗,咱这都大龄剩女了,能走一个是一个呗!”
杨汶吃了一口橙子,道:“他啊,就公司职员,工作能力挺强的,人品吗正在观察及收集信息中,到这年段我也想明白了,只要有房能挣钱,人品过得去,我也就将就了,要是接触下来性格合适知道疼人,那算我捡到宝了。”
丁青点头:“他是本地的吗,你家会同意吗?”
杨汶笑道:“这不是什么问题,他不是本地的,说起来倒是和你是老乡,H市的,我哥已经结婚了,老姐嫁的也是本地,我这把年纪他们对我也放开了,只要自己愿意,爱嫁哪嫁哪,再说家里也没几个适龄的,全都已经结婚,他们也没办法。”
丁青道:“我真是羡慕你,好就赶紧定下,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要是今年我再不谈一个,老妈非得折腾死我,我们公司也没合适的,难不成去大街上找眼缘!”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0
丁青虽说去大街上找眼缘,可她并不是一个行动派,也就说说而已。不过,中途接到母亲的一个电话,她改变了主意,她的邻居夕子已经订婚了,对象是个医生,在县医院工作。
想到临走时的那番谈话,丁青打扮一番,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提着一个浅蓝色手提包出门了,今天是星期六,人才市场招聘,她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
当然,关于杨汶说的在公司给她瞄瞄,她也放在了心里,让狂风暴雨来的再猛烈些吧!她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来炸飞她的退却和消极。
昨天她才发现QQ上百分之九十五的大学同学头像全换成了萌娃脸,这无疑像一座大山压在她焦虑抗拒的梦里,她无力拒绝,只能趋于现实。
她的世界,有高高的院墙,可惜,与社会脱节。
招聘大厅外,人山人海,到处是举着牌子招工的人,宣传栏上也贴满了招聘信息,硕大空旷的招聘大厅,六排长长的摊位挤满了人。
夏日炎炎,摩肩接踵。
丁青想起王菲那句,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此刻,她多么想有那么一眼。
她坐在长椅上,看着一个又一个走过的年轻男人,突然感觉自己挺蠢,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类似撞大运的蠢主意。
就算你看上一个,难道就没结婚,难道就没女朋友,难道就和你谈得来,难得人品有保障……?
从包里拿出红色墨镜,戴上棒球帽,准备消失在人群里。
穿梭在张望摊位的人群,不小心被踩了好几脚,只有一个男人给她道歉,靠,这世道走什么节奏!
钻出招聘会,在一小摊馆吃了顿六元一份的加辣炒粉,顺便买了张双色球她才施施然的去BRT等公交,路上一男的问路,说实话,丁青是一路痴,不过这男的很眼熟啊,这不就是在招聘会给她道歉的男人。
男人看似二十五六,面容俊朗,似乎很爱笑,眉眼弯弯,身上却透着一股内敛的容光。
“美女,请问君客大酒店公交坐哪路?”
丁青一囧,虽然君客大酒店是一五星级酒店,极为有名,可是她真不记得要做哪路公交,她无不遗憾道:“我也不知道。”
男人惊讶的看着她掏出的公交卡,透明塑料外壳边缘已经泛白,明显是旧卡, 丁青有点尴尬:“这是我借同学的卡,你去问问BRT里的工作人员吧,他们应该清楚。”
她掩面而逃,没谈过恋爱的女人太傻缺,脸看个帅男人脑袋都能短路。
不对啊,她不是出来找男人的吗,刚才那个看起来不错啊,转身再看,男人已不见了踪影。
她打电话给杨汶说道:“我今天遇一初见极品男人,帅,有品,可惜,没认识,转个身人就没影了。”
杨汶骂道:“我说丁小青,你以为缘分是撞出来的吗!你给我追啊,不见了,找啊,别给我找退路理由,没要到帅哥电话别来见我!挂了!”
机关枪杨汶惹不起,丁青肯定现在杨汶不是在看电影就是在看小说,这什么级别损友!
刚进站就来了辆B1,果断奔车,车上没空座,站的人不算多,稀稀拉拉十几个,对于一个十几米长的车厢显得相当宽敞。
她找个合适的位置抓着扶手站着,耳朵塞上一只耳机,声音调高,听着许嵩的千百度,悠扬的声音令她精神恍惚,窗外的洁白的花影像极了那一闪而逝的白衬衫。
丁青突然羡慕和白衬衫一起的自己,阳光开朗,如同一道光。
她和他并不熟,小学也并不在一个镇上,每次去师傅那里都是假日,只知道他是师傅的外孙,喜欢独处,他们在训练,他就在石墩上安静的看着,从来不和他们打招呼。
有时候,在外面见到他也是一个人,有几个更小的孩童在他旁边尾随:二小二小,头上长草。他依然安静的走,像是整个人沉默在风霜雪雨之外。
初一时候,少年还是孤零零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沉默不语。
同学私下都说他是野孩子,父亲也不知道是谁!她气愤不已,他可是她的师弟,怎么可以让别人欺负。后来,她拉着他的手向别人介绍:“这是我表弟!”
少年挣脱她,问她:“为什么?”
她转移重点,理直气壮回道:“因为我比你大一个月。”
他风轻云淡的看她:“我没有表姐。”
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么拽,那么酷,却又那么倔强安静,像天边的风轻云淡,不会驻足,亦不会停靠云霞。
师傅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学生,可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身为一个师姐的使命在她身上即将发着荣光。
她像块牛皮糖粘在他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他躲她,无所不用其极;她找他,像在做一个游戏。
一个月后,他对她说:“如果你能令天上的月亮变成红色,我就承认你是我表姐,做不到,就別在烦我!”
她点头,少年语气坚决隐忍似到了极限,不答应不行。
她苦思冥想一天,下了晚自习兴冲冲的找他:“是不是只要你看见红色的月亮,我就赢了?”
少年点头:“没错!”
那天十六,月亮特别圆,月光溶溶似溪水粼粼波光。
她笑道:“你闭上眼,睁开它就红了。”
少年迟疑一下,闭上眼,再睁开,天上的明月果然红了,她给他戴了一副通体红色的墨镜。
后来,少年说,那时他太幼稚,拒绝,就不要给别人任何机会。
她说,你以为会有人像你师姐我这么厚脸皮,死乞白咧的掰开你这块臭石头。
那时的他们那么年轻,生活对她来说就像刚拿起画笔的画,只有一道简单的曲线。
他们一起吃饭,少年总是馒头稀饭,她把母亲腌的辣白菜拨给他:“我请你吃咸菜,你帮我演示一下昨天师傅教的动作好不好?”
少年静静的说道:“他们中间你的积极性最高,不要撒这种容易拆穿的谎言。”
她脸色一红,喃喃道:“我前天夜里通宵看小说,所以……”
少年的眼神清凉,她恼羞成怒:“不愿意就算了,不用这么面瘫!”
“明天早起半小时,操场见。”少年面无表情,安静的开口,似蓝天白云之上还有一块空间,独属少年。
日子就这样开心而平淡的过,偶尔有不好成绩的坏情绪,被表扬的小乐趣,唠叨小道消息的隐秘,少年总是安静的听,偶尔嗯一声或轻笑。
有人羡慕的说,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