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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开始的判断。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樊文希的策划,毋庸置疑,樊雅会是最完美的演员,她成功的演绎了一个努力想逃离他逃离这段婚姻并且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力的角色,但如果不是,那些改变以及那份未卜先知的离婚协议书,就真的是个谜。
或者说,是真的因为其他男人,让她迫不及待的想逃离……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容浔不可抑制的想起刚才在二楼看到的那副兄友妹恭恋恋不舍的**场景,那样毫不掩饰的自在随意,随即又想起容衍意味不明的笑容以及他眼底偶尔泄露出来的灼热,最后定格在那个名叫沈晏的斯文男人身上。
温和,坚定,执着,甚至是不顾生死的拼命劲头,让人毫不怀疑他的感情。
容浔神色复杂的看向紧紧掩着的卧室门,恍然惊觉,自己曾经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女人,在其他人眼里其实如珠如宝。
或许,她的逃离真的只是因为她发现她的迷恋毫无回报,所以想转身寻找属于自己的春天……
胸臆中蓦然生出一股难以言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的让他简直在这里坐不下去,他想也不想掏出手机,随便拨通一个电话,当电话那头含含糊糊声音里全是睡意的熟悉声音响起,他才突然反应过来,瞪着电话屏幕上的名字,有种当机立断想要挂断的冲动。
樊以航。
“呦,稀客啊,怎么,找我有事?”含义不明的声音里掩不住的戏谑,显然樊以航已经清醒了。
容浔眸光微沉,突然有种自投罗网的错觉,眸光动了动,他施施然的勾唇,“想向你讨教一件事。”
“什么?”声音跳脱,充满幸灾乐祸的意味。
容浔淡道,“听说你最近真忙着离婚,我想问问起诉离婚与协议离婚的步骤,我相信,我总有一天会用的上的。”
“……”被戳中心脏还一戳就是两次的男人沉默一阵,发出一声咆哮,“滚!”
啪嗒!
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忙音。
容浔唇角冷冷勾了勾,又拨了电话,不出意外,电话在长时间的等待音中自动挂断,依旧没有人接听。
容浔眸光更沉。
相比较樊雅的焦急,他其实并不十分担心卓天逸的安危,跟樊以航高高在上前呼后拥的贵公子形象不同,卓天逸更像是藏在任何角落里都能安然无恙平安顺遂的杂草,他拥有平常人没有的韧劲,同样的生命危机,他永远是那个能笑到最后的人。
不过这时候,他才觉得势必要费点心找找失踪人口了,因为少了**平凡无家累的卓天逸,他似乎连个陪着喝酒的人都没有。
瞪着手机半晌,他拨通最后一个电话,不等那边发话,直接说,“半个小时圣伯利亚酒吧见,要求随便你提。”
圣伯利亚酒吧,其实是间十分简单的小酒吧。
位于喧嚣繁华的酒吧街最尽头的一个巷子里,巷子十分窄小,甚至连车都开不进去,人只能选择步行,一不留神,甚至还可能踩上几坨狗屎。因为巷子尽头,就是一个流浪狗的定居点,那些流浪狗也习惯了不算稠密的人流,看见有人进来,有时候甚至连头都不抬,充满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鄙视。
容浔运气十分好的踩到一坨狗屎的边缘地带,再看向尽头那些懒洋洋瞥眼过来一副‘老子的排泄物就配你这个愚蠢的人类来清理的’表情,最后看向杵在圣伯利亚酒吧门口一脸懒散笑意的男人,脸上表情彻底僵凝,堪比冰山。
“老板清理狗屎的费用十分高昂,虽然你很有钱,但我还是介意你可以自行处理。”邱昱亨笑米米,一脸幸灾乐祸的狐狸模样,对于一个搂着老婆好梦正酣却不得不放弃睡眠赶到这里的苦命人而言,他完全认为自己有幸灾乐祸的资本,完全忘了他能在这里纯粹是被那句‘要求随便你提’而打动的绝对利益者。
容浔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在店门口脱下皮鞋换下店铺门口准备的一次性拖鞋,沾了狗屎的皮鞋立刻被店里请来的‘绝对超过十八岁但实际上绝对没超过十岁’的黑瘦小男孩抢了过去,他们都是店主从附近找过来的穷人家的小孩,他们可以取得高昂的擦皮鞋费用中的六成收益,基本上擦一次鞋就够他们一家老少一个月的生活费。
看着欢天喜地抱走他的皮鞋的小男孩,容浔突然想起那个离婚协议书上容隽这个名字,荒谬的竟仿佛看到了一个纷嫩可爱的小男孩抱着狗屎鞋离开的情形,情绪登时恶劣到了极点,嫌恶看向酒吧门口弓着身擦黄铜制大花瓶的年轻男人,“你要是想做公益干脆就直接散钱,这样很好玩?”
年轻人趴在地上将花瓶底部最不显眼的一处黑点擦干净,这才慢慢直起身,一米九的身高,削瘦干练的体型,却有张十分俊俏可爱像极了少年的脸盘子,听见容浔的问话后,樱桃小嘴微微一张,眼神漠然的像是带着刀锋一般的锐利,“我就爱看他们抱着狗屎欢天喜地的样子,要你管?”
容浔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咆哮的怒气,转身就向酒吧里面走,他是正常人,他不需要跟个怪人费脑筋。
早就笑的打跌的邱昱亨捧着肚子跟过去,充满兴味的看着脸色沉郁的男人,慎重的问,“你真的随便我提什么要求?”
容浔冷冷扫了眼过去,“有关我私事的方面不准。”
邱昱亨眸光一动,狐狸似的勾唇,咳了声,正色的道,“谁说我是想问你那个,我是想要请问你今天为什么突然离开,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跟大生企业正在谈一笔开方案,不管什么样的原因,你今天做的实在是太失礼了,作为寰宇企业的总经理兼第二大股东,我觉得很有必要请你给我个详细且系统的解释!”
☆、第26章 蠢蠢欲动
“没有解释。”
他还没蠢的把自己的窘境扯出来说给一只狐狸取笑,如果不是无人可选,他根本不会找邱昱亨出来。
口蜜腹剑,包藏祸心,说的就是邱昱亨这种损人。
容浔一口饮尽waiter送上来圣伯利亚的招牌烧酒,这是圣伯利亚的店主奔赴世界各地挑选了最好葡萄烧制出来的酒,酒液澄亮清澈,也是圣伯利亚酒吧能够存活这么多年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个原因是……
他的视线落在托盘上店家附赠简单古拙的手工饼干,不可避免的想起一段过往,薄唇抿的更直,浑身散发着凛冽冰寒气息。
邱昱亨眼角锐光一闪,眼珠一转,优优雅雅的啜了口烧酒,慢悠悠的道,“我记得前年樊雅听你说过一次这里的手工饼干不错,她为了买刚出炉的饼干连续一个月每天都亲自排队来买酒,还因为这个被狗仔队爆料樊氏名媛嗜酒如命,惹了不小一场麻烦。”
容浔执杯的手微微一顿,冷声赶人,“你可以走了。”
他就不应该找这个人来!
“好吧,我闭嘴。”邱昱亨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转着酒杯,干净澄亮的酒液在剔透的水晶杯里转出漂亮的纹路,啼笑皆非的看着容浔用一种十分优雅的姿态凶猛灌酒,“你深更半夜的找我过来就是欣赏你喝闷酒的雄姿?上次新婚之夜醉的还不够?”
“闭嘴!”容浔霍然抬头,长眸里俱是凌厉。
如果不是新婚夜那场失误,他现在怎么可能在这里喝闷酒!
容浔难得一见形于外的凶狠令邱昱亨不由挑眉,神色一正,戏谑之中添染了几分认真,皱了皱眉,“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樊雅决定跟你离婚了?”
话一出口,他突然觉得四周温度似乎都低了几度,他错愕迎上容浔冷肃的眼,不可置信的坐直了身体,“她真的决定跟你离婚了?她脑袋突然开窍了?”
容浔猛地握紧酒杯,冷测测的抬头,让人不寒而栗,“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邱昱亨作为一名具有真才实学的经济学博士后,又能在寰宇稳坐总经理的位置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将容浔这点眼神威胁放在心上,似笑非笑的一摊手,“我其实一直认为樊雅喜欢上你肯定是猪油蒙了心,先不说她本身素质怎么样,也不说她的家室,就光是那几年你对她的种种不假辞色以及耍弄,坚持不懈的爱上一座冰上不容易,爱上一座只会利用自己的冰山更不容易,她能够坚持到现在我已经觉得是一件很值得赞许的事情。”
容浔眸光电一般直射过去!
“而且她今儿对阵孟之薇那场戏实在精彩,跟以前傻大妞的个性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人,简直就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女人一旦聪明起来,爱情就绝对不是她们心目中最重要的东西,甚至是最容易被舍弃掉的东西,信我。”
“……”容浔面露古怪,“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当然不!”邱昱亨立刻骄傲抬头,“可儿爱我爱死去活来!”
“所以说,你老婆就不是个聪明女人?”容浔慢吞吞的道。
邱昱亨窒了窒,才要反驳这根本不是同一码事时,容浔接着问,“你老婆最爱的男人是你,还是她肚子里的儿子?”
邱昱亨目光闪烁了下,“当然是我。”
“你确定?”
邱昱亨脸色登时有些挂不住,忍不住瞪了眼容浔,“她肚子里的我也有份制造OK,而且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人怀孕最辛苦最危险,变老变丑就是为了生那么个宝贝疙瘩,多爱一点又有什么错?”跟儿子争**神马的,永远是男人心里最大的痛楚。才要为了自己的颜面再分辩几句,容浔已经起身往外走,他楞了下,“你去哪?”
“天快亮了。”答非所问的一句回答。
“天亮了跟你离开有什么关系?你当我不知道你明天休息?哎,你真的就这么走了?谁结账!”
刚才蹲在门口擦花瓶的年轻人把账单往桌上一拍,冷冰冰的道,“他走了,你结账。”
邱昱亨抓着账单抓狂,“凭什么他喝的酒让我结账!”他只是个一穷二白的穷苦人家!
“你得体谅他的难处。”年轻人正色。
邱昱亨诧异看着难得替人说话的大牌店员,起了兴味,“我要体谅他什么难处?”
“老婆怀着孕要跟他离婚,心情不好是应该的。”年轻人看向邱昱亨的视线里夹杂了些鄙夷,仿佛在不屑他的反应思考能力,“你真的是博士后?真蠢。”
容浔回到家时天色还未大亮,他在卧室门口踌躇片刻,轻轻推开门。
窗帘只拉着薄纱那一层,朦胧的晨光从窗户里射进来,房间并不十分昏暗,**上微微隆起,显得十分娇小。
他迟疑了下,缓步走过去,直觉里放轻了脚步。
**上女人睡的正熟,不过依旧不是很平顺的样子,眉头微微蹙着,仿佛在梦境中也遇着了烦心事,柔美的瓜子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为她添上几分稚气,容浔恍然想起樊雅今年才不过二十二岁,还只是个孩子。
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小腹部位,隔着棉被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从她睡觉的姿势来看,也可以猜到她的手正放在小腹上,护卫的姿态,竟然连在睡梦中都没有放弃分毫。这样的坚定而决绝,让他恍惚想起远在异域的那个纤瘦的身影,当年,她背井离乡,孤身一人,是不是也这样保护着还没有出生的他。
他已经记不太清常天奇跟他说时的心情了,但此时此地,他心潮涌动,恍然有种情绪想要涌出心脏,复杂莫名。
他终于有了种真切感,或许,他真的要有了个孩子。
即使那只是因为一场失误。
樊雅突然翻了个身,侧身睡着,大半蚕丝被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在地。
容浔下意识捡起被子,轻轻替她盖上。
樊雅无意识的低低申银了声,低哑的嗓音在寂静里竟然含了几分魅惑意味,真丝长袖睡衣勾勒出姣好的身段,领口前两颗扣子早就松开,牛奶白的细腻肌肤若隐若现的展露在眼前,从他这个方位看过去,甚至隐约可以看见嫣红,不经意的展露着最原始的you惑。
容浔不可自抑的想起那个晚上的癫狂,虽然那晚他喝醉了,但他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些柔腻的触感,还有仿佛上天造就的契合……
容浔突然口干舌燥,他霍然转过身,再也不敢看**上不经意间活色生香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樊雅醒来时,果然不见了容浔的身影,容浔的离开她并不觉得意外,却还是忍不住失落,她本来以为,为了孩子,他会多停留一些的。就算她本身已经不在意他了,但她总想着为小隽多争取些父爱。
她可以没有爱情,但她不希望这辈子小隽因为她再次没有了父亲。
吃完早饭,容衍居然还没有起**,众目睽睽,她也不方便直接奔去找容衍问明白他昨晚到底什么意思,也没有容衍的联系电话,只能吩咐了杨姐候着一有动静就联系她。
樊雅坐在二楼露天阳台上,看着远方隐隐的山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