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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景不长,不知道这次出来玩,是不是没看黄历选错了日子,似乎做什么都会有小意外发生。
以白语安数年来被变态跟踪的经验,她第一时间就敏锐地感觉到,有个从餐厅出来就一直离他们二十公尺的男人很可疑,真怪,她已经很久没遇到这种事了,这熟悉的感觉竟然让她有点怀念……
「我没有在恍神啦,真的没有。」猛然发现蓝杉脸上的那点好心情又转瞬不见,他又在用那种阴沉的目光盯着自己,白语安连忙解释说:「你看后面第三个路灯下的男人,是不是很可疑?」
蓝杉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意会她的意思,「要报警吗?」他问。
「不要,太夸张了吧。」白语安竟还很有经验地嫌他大惊小怪,「那种大叔不会真的做什么的啦,报警不是很扫兴吗?」
蓝杉眯着眼看她,「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白语安狂笑,「你在说什么,谁会因为这种事高兴,不过说真的,如果我的男人缘像变态缘一样该有多好……」
蓝杉狠敲了一下她的头,「真不知道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她在育幼院那种环境里成长,竟然还能长成现在这样,绝对跟她不凡的脑袋有关,他真想知道这世上到底有什么事是能让她烦恼的,好像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能用很乐观的角度去思考,即使思考方向很诡异,却让她成为一颗暖人心房的巧克力夹心糖。
被一个男人这么无情地打了头,白语安却笑得很开心,甚至再接再厉,凑到蓝杉耳边小声说:「你看他的胡子像不像拉面店老板?真想帮他编两个辫子,现在哪有人留那样的胡子啊。」
蓝杉叹了口气,也不禁被她逗笑了。
白语安很开心,因为蓝杉终於又开心起来了,真希望自己的笑话能让他忘掉那些不快乐的事。
这件事对於白语安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但蓝杉并不这么想,他的心情已经糟透了,跟白语安的两人世界跟计划的完全不一样,白语安又时不时发呆想着那个娘娘腔,自己又很丢脸地跳进游泳池发了烧,这些让他对自己失败的旅行规划充满了怨气。
谁知道连跟踪狂也要来插上一脚,让他连吃顿饭都没能有个好结局,这世界是在告诉他,他跟白语安没可能吗?
回到饭店后的蓝杉不困更不累,把满满的怨气全都集中到刚才那个跟踪狂的身上。
於是一个小时后,正在悠闲地看电视的白语安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庄园的警卫打来的,原因是有个男人向警卫求救,说自己遇到了变态,但是警卫打电话给她的原因是,让她去认领那个变态……
白语安慌慌张张地跑去了警卫室,不敢相信蓝杉竟然还能用那种冷傲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知不知道他因为跟踪威胁他人被抓了啊,而那个请求援助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才刚刚遇到的长胡子跟踪狂。
白语安费尽口舌向警卫解释他们搞错了,但那人坚持自己只是普通游客,莫名就被蓝杉跟踪了,一口咬定蓝杉是想打劫他,自己是受害者。
这真让人百口莫辩,好在蓝杉身上也没有捜出什么武器,而且他也是入住这里的顾客,白语安好话说尽,这件事才没有继续闹大,但那个胡子男还不依不饶地说,如果再见到蓝杉出现在自己周围,就不是找庄圜警卫,而是直接报警了。
「报警最好。」蓝杉冷着脸看着那个胡子男,胡子男缩了缩脖子,嘴里嘀嘀咕咕些什么。
这次轮到白语安发威了,她在蓝杉腰后重重捶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练过空手道的人,蓝杉一张冷脸差点没喷出血来。
「什么叫「报警最好」啊?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是不是?」白语安可没打算跟他道歉,两人出了警卫室,她还一直喋喋不休,就算她平常很爱说话,但也绝对不是爱碎碎念的大妈,是她真的很担心啊。
「那种人怎么敢真的报警。」蓝杉瞥了她一眼,显得她很白痴。
白语安更是怒从心起,又给了他的肚子一拳,「那你也不能去跟踪跟踪狂啊,万一那人很危险怎么办?」不过把变态吓到报警也算他有本事,但就算知道蓝杉不会吃亏,现在情况还是不容小觑。
蓝杉不知道白语安的心思起伏,虽然被她打到有点内伤,他仍表现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他不是觉得跟踪别人很好玩吗?我只是想让他也试试那种感觉而已,又没打算真的怎样。」
「你敢说「想真的怎样」吗?」白语安这次急得直接捶在他胸口上,「你要是真的被一个跟踪狂报警,有没有想过万一被别人认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他们会一直胡说八道,说你是潜在犯罪者,你何必自找苦吃。」
蓝杉没听明白,但他确实看到白语安快要哭出来了,这让他心头一紧,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怎么会突然有种犯错的罪恶感?
「什么自找苦吃?你怎么哭起来了?」蓝杉试图为白语安擦掉眼泪,手却被她拍开了。
「你还以为我不知道吗?本来就有人成心要找你麻烦、抹黑你,你还非要在这时候给人家留下话柄吗?真是的,再也不管你了!」
还跟她装什么傻啊,她只是想分担他的痛苦而已,他却一直拒人於千里之外,显得她很多事一样,真是好心没好报!
白语安的脸烫烫的,她为蓝杉担心,他真的能懂吗?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散心的玩具,只要陪着他吃、陪着他玩就好,一说到正事,他从来都不会让她知道。
因极大的挫败感而落下的眼泪,让白语安觉得更加丢脸,骂人的竟然先哭了,於是她大声地把蓝杉骂了一通后,很没志气地逃跑了。
回到房间,白语安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她把蓝杉一个人丢在半路好吗?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想替自己出口气,才会去「调戏」那个胡子男,从小到大自己的麻烦事全是由他处理,感谢的话都没说几句,倒把人没头没尾地骂了一通,现在明明是他心情低落的时候,这样似乎有点过分。
而且蓝杉白天还在发烧,晚上又跑出去,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会不会在半路上晕倒?天啊,她怎么总做这种没经过大脑的事!白语安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管现在几点,就冲到蓝杉的房间。
幸好蓝杉因为睡了一整天,此时并不困,而且他一直在等她,刻意醒着等她。
她一定会来的,蓝杉有这种自信,以他对白语安的了解,她只要心里有事而跟他吵架,
就绝对藏不过两小时,她就是这样单纯到让人想叹气的人,但如此单纯的人却又总是让他看不明白,不敢贸然去猜测她的心事,只有当她说出来时,他才会有种「啊,果然是她啊」的感觉。
就算这么有自信,当白语安真的找来时,蓝杉还是松了口气。
白语安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蓝杉窝在沙发上,一脸憔悴地捂着肚子,明显是在控诉她下手太重,哎,他可是个身心受创的病人啊,她还下那么重的手……
「你有没有怎样啊?很痛的话就去医院……大不了我请你啊。」她垂着小脑袋说。「去医院也有请客的吗?」蓝杉把肚子捂得更紧了。
「好啦,对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的。」白语安跑过去坐在蓝杉旁边,忧心地看着他,「我只是担心你啊,偏偏你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怎么能让人不生气。」
「你是担心我变成潜在犯罪者吗?你倒是说说那是什么意思。」蓝杉看着她,这件事他回来后就一直在想,完全没有头绪,但看她那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小事,他有种预感,恐怕她是误会了什么事。
果然,白语安诧异地看着他,直到从他脸上实在看不出装蒜的心思,才问他,「你真的不知道?你不是因为那件事心情不好,才叫我出来陪你散心的吗?」
蓝杉皴眉,白语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出手机登入那个论坛,捜索出那篇文章摆到他眼前,「就是这个啊,别告诉我你没看过。」
蓝杉大概扫了几眼,摇了摇头,很不感兴趣的样子,说:「没看过。」
「啊?那、那你看到了有什么感觉?。」白语安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
「没什么感觉。」蓝杉说:「人红是非多,看来我又有提高稿费的资本了。」
「你、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不会觉得很受伤吗,他写得这么过分耶!」白语安实在看不出蓝杉在勉强自己,但他也太淡定了吧。
蓝杉把手机放到一边,专注地盯着白语安看了半天,过了会才开口问:「所以你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是在想这件事?」
「当然!你以为呢,都不知人家有多担心你,还怕你会想不开。」结果反倒是她大惊小怪,本人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我哪里像想不开了?」竟然会让她担心到这种地步。
「你对我超级体贴的啊,请我住高级饭店,还主动安排娱乐行程,挟菜给我吃,还送我那么贵的礼物……」白语安一口气说了一堆,最后都有点喘不过气了,「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是在完成遗愿?」蓝杉幽幽地说。
她没有否认,好吧,就算他本来对那篇文章毫不在乎,这会也不想活了。
原来他精心策划的两人之旅,在她看来就是一个心灵受挫的男人,让她陪着走过人生最后的时光,真……不愧是她啊,他真想问问自己平时对她到底有多坏,只是带她来玩玩而已,竟然会让她想那么多。
「白语安,你听着。」蓝杉吸了口气,尽量绅士地望向她,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表白,「我带你出来玩,是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安排娱乐行程,是因为我想看到你高兴的样子;我送你贵重的礼物,是因为我想送给你,男人总有想送女人东西的时候,不是因为他活腻了,是他想看到那个女人身上有他送的东西,所以才会送,你明白吗?」
听着他的话,白语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脏咚咚直跳,但那个无所谓啦,她眨眨眼问:
「所以说……是我想太多?」
「你想太多了。」
「呼!」白语安大笑起来,又在他肚子上捶了一拳,「早知道就开口问你了,害我都没能好好享受,东想西想的,我真是亏大了,这下可好,我终於能睡个安稳觉了,那我先走了,你也好好休息。」
想走?哪能那么容易!蓝杉起身大步跟上,在她快要走到门口时,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到墙边,用身体把她围了起来,看她还能跑到哪里。
「干什么?已经很晚了耶。」白语安不明所以,他干嘛靠她这么近啦。
「只允许你深夜跑进男人房里一通审问吗?你想问的问完了,我还没有呢。」蓝杉低头看她,「对於我刚才说的话,你有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我很高兴啊,知道你并没有什么烦恼,我当然很开心啦。」
「所以说,知道我没事你很开心,以为我有事你就很烦恼,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了。」白语安点头。
「很好,那我看这件事就先这么定吧。」蓝杉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白语安想问他什么意思,但下一刻他的头已经俯了下来,有些冰凉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她脑中空白一片,自己的唇渐渐变得温温的、湿湿的,有点痒,有什么东西在搔着她的唇……是他的舌头!
白语安惊吓过度,一把推开他,「你突然这样干什么啦?」
看到她被吓到的样子,蓝杉也没有太意外,他不求她能突然开窍,只要知道她心中担心着他,会为他的痛苦而烦恼,会因他的快乐而开心,那他就满足了。
「我在吻你,你不是明知故问吗?」蓝杉纤长的手指扫过她柔软的发间,「语安,我想了很久,你这种莽撞的性格,想来想去都不会有男人受得了,唯一能忍受的人大概也只有我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了。」
「欸,是吗?!」白语安被他说得一愣,她也不是见到任何男人都会挥拳头的啊。
「看样子,反正你心里有我,而我心里也有你,既然我们都找不到合适的另一半,不如就试着在一起,不是个很好的主意吗?」
「你说让我跟你……」白语安摇得脑袋都快掉了,「不行不行,那太尴尬了,你怎么能想到这么荒唐的事,我跟你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目前为止唯一和你有过身体接触的人不就是我嘛,而且感觉还不错不是吗?我觉得如果再深入一些,你我的搭配还是很不错的。」
什么深入?白语安混乱到了极点,他在说什么疯狂的事啊,怎么一下子就想到这里了?就算她真的除了变态,吸引不了别的男人,也不用跟他交往啊,那话是怎么说的?太熟了下不了手?不对不对……
「你是不是又发烧了啊?一定是生病又没有女人照顾,让你心理扭曲了对不对?好可怜,我帮你找女朋友,我一定会介绍一个又贤慧又漂亮的女朋友给你的。」
白语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