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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霍伊被风呛了一口,看了我一眼,懒得同我计较:“。。。那不陪您老人家了,我们年轻人去运动了。”
我回到车上,郁闷得扯过后视镜来看。
贼大的一双珍珠眼,明显之至的双眼皮,今天早上才修过的柳梢眉。
怎么看都是一张撑得住场面的脸,尼玛,为什么陈霍伊这厮就能损得下去?
哼,陈霍伊,就冲你这今天这句话,祝你被将来的女朋友抛弃!!!
☆、第55章 分片场part4
我启动了引擎,满心郁闷得往干爸厂子出发。
还在开发期的浦口街道上,大妈大婶们还在卖着油条和豆浆。
黄澄澄的大油条让我立马想到早上只喝了一口的燕麦粥,于是,等红灯的时候,我火速采购了一条油条。一边叼着一边啃着。双手把这方向盘,一路吹着微风,耳朵听着小曲。
到了这会儿,我的心情才high起来。
直到一辆叉车,一辆合力牌叉车,刹在了我的前方。
我打开车窗,对前面的叉车喊道:“师傅,你让个路啊,前面那么大个门,全被你堵了。”
叉车师傅的脾气特别好,一听我张口抱怨,立马自觉得喷出一股叉车尾气。
我(#‵′)
我表示;我恼了。
在讲下面一段格外“惊心动魄”的事情之前,我想先给各位讲一下我的一段英勇历史。
我有这样一段历史,一段我自豪不已,闻者无不崇拜的历史。
事情大致是这样的:大一上学期的时候,我要坐公交车去cbd购物。
而那条线路的公交是有名的难等。不幸的是,我站在校门口,眼睁睁得看着它锵锵停车到站。
而那一刻,公交站台,离我有着500米的距离。
这500米的距离内,有垃圾桶若干,花坛若干,斑马线n条,,,,我不是刘翔,我不能为首都的横穿马路速度创造纪录。
可是碍于这班公交实在太难等了,我还要命得赶时间。当着b外众多的学姐师兄面,我也没顾忌形象,张口大叫:师傅,等等,别走啊!
自然,公交车停在了那,足足有三分钟。
我贼笑着上了车之后,想感谢师傅两句来着。
公交师傅一脸肃然得仰望我,掏心得讲:“姑娘,咱就不用投币了吧。刚才你吼的那一声,我以为你抢劫来的。”
所以,毋庸置疑,我的吼功绝对一流。
但我肯定,前面那个叉车师傅不是这么想的。
叉车上端坐的师傅,回身瞧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抹布,居然悠闲得擦起方向盘了!
我(⊙o⊙)得望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想到自己开的是暴发户专用车,“哼”了一声,立马学起暴发户的样子,大按起喇叭。
一声不够,两声、三四声,声声入耳。
终于,叉车不动,另一挂眼熟的宝马开到了我身旁。
宝马的车窗拉了下来,干爸瞅着我,惊讶道:“依依,杵在这儿干嘛呢?”
我指了指前面的叉车,气愤道:“前面违章停车!”
干爸的小秘闻言探出头去,张口就是高八度,对着叉车的方向嚷道:“哪个车间的,叉车停在这?再不开走,小心扣你一个月的绩效!”
我那时候还不懂绩效是个什么东东,直觉是个考试评审的分数。后来我才了解,在干爸的工厂里,员工的薪资分为底薪和绩效。底薪占六成,绩效占四成。如果员工犯错,四成的工资是拿不到的。
叉车师傅将车子挪到了旁边,照例喷了我一车尾气。
我透着窗户,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师傅这么的极品,承受得了我的高分贝,却承受不了一个小秘的威胁。
却不想,转头的那一刻,竟看见了一张时常梦中想念、忍不住就会回忆的脸。
他动作熟练地倒车,触碰到我的视线,却面无表情得拉下了帽沿。
我想我不会记错,匆匆岁月里,那个俊逸的轮廓。隔着浓浓黑烟,我认出了他,那个本该意气风发、坐在211大学教室里上课、走在校园里后面跟着一连串女孩子的他。
不过大半年的时光,那双执笔的手,现在裹着麻布的手套。那双光泽盈盈、闪烁耀眼的眼睛,此刻竟不敢与我对视。
我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
干爸热情得招呼:“依依,进去吧,车子停在办公楼前边。干爸前天刚引进了一套生产设备,还看不懂说明书,就等你来呢。”
我的视线停顿在前方,前方叉车驻留的地方。
小秘的声音此刻又低了八度,“木小姐,知道您今天要来,孙总特地辞了客户回公司的。”
我听不进她的话,我只想起妙妙的话,他,陈业成,是个骄傲的人。
即便如今是这样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在他伤口上撒盐。
我敷衍得跟小秘笑了笑,然后拉上车门。
陈业成,如此这般,我便当做没看见,叉车上的你。
几年不见,干爸的肚子见长。他将我领到了行政办公大楼,在小秘的狗皮跟班下,带我参观新建的办公区。
我跟着穿上鞋套,满腹心思得参观各个办公室。
走到市场部的门口,干爸一进去,大大小小的职员都站了起来,瞅着两双眼睛齐齐得朝干爸望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阵仗,小秘狗腿解释道:“我们公司是军事化管理,每个员工见到老板都要起立行注目礼。”
我没吭声,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小跑过来,弯腰讲话道:“您过来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干爸拍拍我的肩,向小领导介绍道:“这是我闺女,b外的高材生。我今天带她过来瞧瞧。她好像有个什么寒假实践报告要做,你抽个空给她写写。”
我心里暗爽,干爸真贴心啊。我还没张口呢,就都给我解决了。
领导谄媚得跟着笑了两下,示意助手倒茶。
我不禁嘀咕,干爸公司人这么多,貌似我也不用过来帮忙啊~~
干爸的小秘拿出笔记本,在一旁哗哗得不知道记什么。
领导道:“董事长,最近市场部已经上了正常轨道,只是国际市场这边还需要一些人。您也知道,咱么公司产品的科技含量高。既懂产品技术,还得会英语的,老员工里面挑不到。”
小秘双眼放亮,手中的笔记得更勤了。那架势,俨然,完全是要长篇大记的。
干爸点点头,“那就招些英语好的人先进来,再一步一步得向他们讲解技术。国际市场是个大市场,没有人才,你急也急不来。”
领导频频点头。
干爸又拍拍我肩,笑道:“依依,回头毕业了,干爸的国际市场就交给你了啊。”
我顿了顿,问道:“车间里面的师傅对技术熟悉吗?”
干爸不明所以,回我道:“恩,他们都是有岗前培训的,都懂。”
我问完这句话,便知道自己的心思飘远了。
有些忙,被帮的人会觉得你多事。有些忙,被帮的人会因此更加疏远你。有些忙,被帮的人会扭曲成耻辱。
在那一秒,我看着冒这氤氲热气的绿茶,感触着自己的唇有点冰凉。
我低头:“英语只是交流的手段,不是依靠的砝码。现在国际贸易拼的是专业,不是语言了。干爸,你看看,车间里面有英语不错的师傅,就升上来吧。”
干爸点点头,领导却皱了眉,看了我一眼,疑惑道:“可是我们车间的师傅大多是小学或初中毕业,文化水平都不太高,而且大多都是没有外语能力的。”
我想起以前陈业成的英语作文,说不上字字珠玑,但确实是连外教都赞不绝口的。以前f中每个年级都会有自己的校报,报纸上刊登了每个班同学的优秀作品或者学习心得。
那个时候全年级都会认同,流水的校报,铁打的陈才子。如果一期的校报上没有陈业成的文摘或者笔录,那这期的校报就不完美,就像春节联欢晚会没有本山大叔一样。
我忍不住张口,抢话道:“有。”
领导打量了一下干爸的表情,小心翼翼得接道:“是这样,现在升上来的话,就是将来公司部门的主干。如果干得好,不过两三年,一定是经理级别的了。当然了,从公司内部升上来是最好,知根知底的也靠谱些。”
干爸淡淡一笑,给我的杯子续了一杯水,出声道:“依依有推荐的人就说,可以试用。说不准将来还是你的好帮手。”
我有点排斥干爸限定我将来的就业范围,但却很感谢干爸听取我的意见。
我一向不急于表达自己的意见和思绪,总觉得和别人争执是件丢范的事。可那一刻,我却深怕干爸会后悔。
我说:“陈业成。”
绿茶冒着热气的时候,是它口味最佳的时候。茶香从鼻尖沁到咽喉,四肢百骸都跟着舒爽。
过了那个时候,香味变淡,口味也重了开来。深绿的茶叶给人一种厚重感,让人忍不住回想起它最初的嫩绿和清新。
我对陈业成的感情,就像这一盏绿茶,错过了最美好的时间,甘甜与芳香,不再。
☆、第56章 分片场part5
我和唐铭言的孽缘是从相亲开始的。
不要问我唐铭言这么个钻石品阶的男神,怎么会沦落到和我相亲?我还想问你呢,老娘也是千里挑一万夫莫当的女神(经),怎么也会沦落到相亲?
相亲的前一晚,我正痛苦在刮痧疗程里。
白天上课的时候,教语法的老教授说我湿气重,让我去刮刮痧。
我将插在笔记本上的usb加湿器拔了下来,抬头问他老人家:“哎,教授,这样我就没有湿气了吧?”
老教授扶了扶眼镜,语重心长道:“你这孩子,专业实力好,生活常识却一点没有。”
我惭愧得低下头,接受教训。
同桌的女生同我解释道:“湿气就是你身体吸收不了的一些热量。一般喜欢吃肉的人,湿邪都重。你自己说说,当着老教授的面你吃了几回炸鸡排了?而且你上课经常迟到,难道不是早上起不来?早上起不来,还不是湿气重,裹得你头重身懒的。”
我佩服得看了她一眼,十分钟后预约了一家刮痧得养生馆。
脱了大衣,我大义凛然得趴在了按摩床上,感受着牛角板从我背部一道道得划过去。
刮痧师傅的手法,,,我形容一下吧,,,就像在刮鱼鳞。
接到萧然他妈的电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皮被刮了好几层下来了。
眼睛里还存着点忍痛忍出来的泪水,我接听了电话:“喂?大姨妈,我正刮痧呢,,,啊,,,您有什么吩咐的?”
姨妈声音一贯的具有穿透力,穿越过南北,横跨了祖国,传到了我耳里。
“依依啊,明天有课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大四了,课不多,明天没有课。”
姨妈很欣慰,通知我:“那明天早上你给我从北京回来。机票钱舅妈打给你,你一定要回来啊,乖,记得不?”
我又惨痛得“啊”了一声,有气无力得回道:“不是吧,大姨妈?什么事啊?又谁结婚了要我去观礼?这不行啊,姨妈,人家离个婚,我妈都能逮到机会逼我找男朋友。你,你这个,,,”
姨妈严重受不了我的惨叫声,简单得讲了几句,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我不是没听清,只是不敢相信。
于是,我转头,对着正给我刮小腿的挂刷师傅道:“大师,你听到我姨妈最后一句话说什么了吗?”
美容师傅自豪道:“哪个听不懂你们家乡话啊?小姐啊,您大姨妈跟您说,让您回去相亲,相亲的对象只比您小一岁。”
第二天,我吃了一顿无味的飞机餐,顶着双国宝眼,百无聊赖得坐在舅妈安排的雅间里。
因为忙着论文,已经几天没洗过头了。对着手机屏的黑色倒影,我都能看出我的头发油得跟下过油锅的茄子似的。
对此,我没有半点愧疚。
而且我百无聊赖得点了八道菜,等着那个该死的相亲对象出现并埋单。
在包厢的大门打开时,肚子里残存的飞机餐突然作祟,我响亮又痛快得打了一个饱嗝。
唐铭言一身正装得走进来,瞧着我的模样,硬是连招呼也忘打了。
我也愣在当场,一脸煞白得望向他。
他他他!大姨妈你害苦我啦!
大姨妈你怎么能喜欢这个小鲜肉喜欢到让你的大侄女割肉喂虎啊!!!!
唐铭言沉默地走到我对面坐下,解开袖口的扣子,貌似头疼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的手既白且长,我几乎能想象那双手触摸的舒适度。视线从他的手上,渐渐转移到脸上。
眉目疏朗,鼻梁英挺。幽深的眼睛看向人时,会让人有不知所措感。
哎,传言传得没错。“极品酷味冷公子”,说的就是他。那时候,极品酷味冷公子虽然不能用脸当饭卡刷,但至少拥有一大帮火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