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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杜明业的出现,慢慢的,人群多被吸引到这一侧的玻璃展柜前。
江施文赶在人群围拢之前默默退开,同时在心里惆怅。这个人,为什么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
那天在帮刘主任整理档案的时候,她细细看过杜明业的资料。
他的学历、社会职务、在各种国内国际学术刊物上发表的论文、展获的奖项,一条又一条,多到让她眼花缭乱。
那些名录化作成一个个光圈把他包围,而她站在圈外,咫尺之遥,却远似千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有点少,
大家不要见怪,
我在写文的同时回头反省了一下,好像。。。进度有点慢。。。
但是为了让男女主感情发展的自然。。。
好吧,我会尽快让俩人感情明朗化,
起码不能老让杜明业回避小文,(O(≧口≦)O,儿子太傲娇,做妈的也很费心啊。。。)
☆、第十三章
杜明业是在展会中途来的,进了门,搭眼一溜,一眼便看见江施文,也许是一早知道肯定会碰见她,眼神不由自主就追捕到她的身影。
她今天穿的是浅绿色薄外套,头发未束,直披在肩头,黑发垂曼到腰际,看侧影显得比往日成熟一些。
杜明业本想走过去,问问她脚伤好了没有,没想到被她很机警地退开了。他不由失笑,看来这丫头不光脾气坏,而且还很记仇。
展会进行到半途,有人走上来拍了拍杜明业的肩膀,他回头看,原来是侨办的退休老干部李主任。李主任在没调到侨办工作之前,曾经是他的老师,和爷爷也是老交情,所以对他倍是亲切。
“老师。”杜明业仍然依中学时的习惯称呼李主任,“原来您也在。”
李主任看见他乐呵呵的,道:“有日子不见你们爷孙俩了,你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医生说情况好的话,过一星期就能出院了。”
“那好啊。你没事也劝劝他,不要整天摆弄他那些草药啊方剂的,有空也常来我们老干部中心活动活动,多锻炼锻炼身体。”
杜明业莞尔,“那得看他老人家愿不愿意听了。”
老爷子是他们老同事里出了名的顽固派。平时不爱出门、不善交际,一辈子就爱钻研中医中药方子,别的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李主任深知这位老朋友的脾气,也是笑着摇头:“不说他也罢,他这一辈子,对事业也算是尽心了。”
李主任说着,引杜明业到展厅外侧,
“市里这次送上去的先进个人名单我看了,你可是在首批表彰名单之列。”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又接着问:“我听说前阵子又有国外哪个大学的研究团通过侨联联系你,是想干什么的?”
杜明业如实交代:“是一个中医研究所预备送成员来这里学习,所以事先联系一下。”
李主任听了,不由感叹:“现在老外都有心来学咱们中医了…”
想到这,他不免心里来气:“这几年我也听说了,国内老有那么几位院士教授和博士号召取缔中医。”
杜明业对此只是一笑置之,“中医有根,不是靠几个人说取缔就取缔的。”
“说得对。这些算不上新鲜事了。当年破四旧,多少人喊着叫着要砸烂封资修的黑货,刚开放那会,国内尽时兴捷克、罗马家具,不少人把自家的红木家具卖了去赶时髦。结果呢!外国人现在倒把掠夺去的中国文物放到自家博物馆里,古董收藏现在要多热有多热。”
说到这,李主任话题一转,看向杜明业道:“还好有你们这一批年轻人,肯把咱们原原本本的文化继续传承下去,”
杜明业哞光闪烁了一下,没有接话。
李主任说到正事上:“这次省里开侨代会,市里想推举你做代表发言,你怎么看?”
杜明业不假思索就推辞:“A市人才辈出,我又不善言辞,请老师还是找别人吧。”
李主任哈哈大笑,“我知道你肯定不愿出这个风头,性子活像你爷爷。也罢,那我去和小张说,叫她不必找你谈了。”
杜明业没再接话,目送李主任走了。
与此同时,江施文在展厅里转了一圈,又回到展厅门旁的登记桌上坐下。桌子是摊开的一溜登记表,最上面那一张末尾处落了杜明业的签名。
江施文看见这字,眼神便不由自主去寻找他的身影。他站在最南边那个展柜前,周围没什么人,远看像是被孤立。
不知道为什么,江施文觉得那道侧影突然看起来很落寞。
正走神间,有人来到她跟前敲了敲桌子。江施文抬头一瞧,是博物馆的登记员。
“你们怎么回事,讲好了要保持卫生,结果就这一会儿展厅门口多出一滩水,我们的保洁员今天是不上班的,麻烦你们自己清理干净。”
登记员说话态度很冲,不给她好脸色。这也难怪,本来博物馆周三下午是全馆闭馆学习的时间,结果因为侨办的展览会,登记员又得加班半天。
江施文向那人道了歉,自觉去这一层的卫生间找拖把,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有人从展厅里出来。
江施文本想提醒他一句注意脚下,不想那人迈步太快,抬脚就踩在水洼里,走廊里铺的是大理石,那人穿的皮鞋又容易打滑,一不留神就滑了一下。
江施文拿着拖把紧赶两步走上前去,这才看清摔着的人正是杜明业。他倒是反应快,临倒下去用胳膊撑住地,这才没有摔得太难看。
江施文在一旁目睹了他整个摔跤过程,先是抿了抿嘴,然后实在控制不住,哧哧笑起来。谁能想到,一向严肃的杜明业也会有今天这般出洋相的时候。
杜明业一抬头便看到她,刹那间,仿佛眼前拨开了一层翳,也仿佛笼罩着江施文的一重迷雾忽然消散,他看清了这个女孩子。她是借着沉默作古怪,从而掩盖了本属于女孩这个年纪该有的灵性。她的性格为她设了一层保护罩,掩盖了她身上的光彩。她在罩子下小心翼翼的生活,稍受触犯,便立刻防御。
杜明业由着她笑,轻巧的从地上站起来,路过她身边时道:
“这下你可算报仇了。”
江施文不复冷冰冰的,也笑着回了一句:“还要感谢泼这水的人。”
杜明业微微一笑:“快去拖地吧。”
——
出发去省里开会那天,正好是白露,早晨有大雾,空气湿冷,听说预订的宾馆在半山腰,江施文特地在行李包里多塞了一件毛衣。
坐在大巴上的时候,她心里有隐隐的兴奋。本来以为领导这次出差去开会肯定还是没她的份,没想到昨天刘姐居然通知她,这次出门要把她也带上。江施文从小到大,出远门的次数用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没想到实习眼看要结束了,还能让她赶上免费旅游的末班车,心情别提多高兴了。
他们下榻的宾馆是当地商业地产界一个知名华人企业家赞助的,到门口时,甚至还有人专门出来接待,江施文一路在车上被颠地七荤八素,强撑着陪领导应酬半晌,好不容易回到房间,脱下外套,立刻扑到床上呼呼大睡。
她自己住一个单间,没有人打扰。床垫又宽又软,让人陷进去就不想出来,江施文一觉睡到晚上,天蒙蒙黑了才起来。
酒店的晚饭是自助,她之前和刘姐已经打过招呼,不必下楼去,坐车的时候,身上沾了一股汽油味,江施文想了想,决定先洗个澡。
没想到脱衣服的时候,惊见裤子上一滩血红,江施文吓了一跳,顾不上穿衣服,急急忙忙奔到床边,还好,看来是刚来,床单被褥都没沾上,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知是不是喝中药的原因,她这次的时间和前几次完全对不上号,这次出门也没想到带卫生巾,只有先垫上厚厚的一层卫生纸凑合。这下江施文犯了难,宾馆开在半山腰,不知道有没有便利店或超市,上山半途中倒是看见过一个华联,可是离这里起码也有五六公里路,现在又是天黑,难道她要自己走过去?
她想来想去只好去求助刘姐,可是到了房间门口,敲了半天无人应门。实在没办法,江施文只有去大堂咨询前台。
前台小姐很热心,听说她要找便利店,一力推荐酒店服务,
“小姐,我们酒店的中档餐饮现在一律八折优惠哦,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说出来,我们会尽量满足。”
“……”
江施文其实很想说,她只需要一包姨妈巾,可是她不敢确定说出来以后,她是否能承受住接待小姐的白眼…
正在为难之间,江施文眼尖,一眼瞟到大堂门口进来一个看着眼熟的人,
“杜明业——”
这一声叫的迫切又响亮,落下去之后似乎还有余声,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杜明业先是听到声音,接着看到江施文,也是愣了一下。
江施文三两步跑过去,这才注意到杜明业身旁还站了个中年人,她立马怯怯地改口,
“杜,杜医生。”
“嗯,有事吗?”杜明业应她一声,转头向身边的中年人道:“是我一个病人。”
江施文正在琢磨怎么开口,搭眼看见杜明业手里拿着一包未拆封的香烟,顿时萌生希望。酒店里卖的大部分是进口烟,杜明业这烟分明是男士常抽的黄山万象,只能是在附近便利店买的,
她着急地问:“杜医生,你这烟是哪买的?”
旁边那个中年人闻言乐了,开她玩笑说:“怎么,小姑娘你也有烟瘾?”
“不不不,我只是,只是想找一下附近的便利店。”江施文赶忙解释。
杜明业随手把手里的烟揣进兜里,然后给她指路,
“出了酒店左拐,大概走五十米。”
“多谢多谢。”
江施文道了谢,忙不迭跑去找店,也未向杜明业作别。出了门才感觉真是巧,竟然和他住在一家酒店里。
到了杜明业所指的便利店门口,江施文大失所望。那只是以一面墙为依靠开辟出来的狭窄小店。墙面的货架上摆着烟酒一类,其余的全堆在门口,全是杯面瓜子之类的小零食,卫生用品只有面纸…
江施文满面失望回到大堂,打算上楼继续想办法,刚走到电梯门口,却听到有人叫她。
她只觉得这声音熟悉,转头,想不到竟然真的看到杜明业。
半山上有点冷,他穿了一件黑色立领的夹克外套,站在大堂中央,看起来很随意,但又有种说不出的潇洒自如。
“你怎么——”还在这儿?江施文只觉得眼前这画面太过赏心悦目,然后脑袋有点卡壳。
杜明业确实是专程等她,刚刚她走地急,忘了多问一句她要买什么,那家便利店主营烟酒,货品不一定齐全。
杜明业看她两手空空地回来,了然地问:“没买到想要的?”
“嗯…”
早料到是这样,杜明业想了想,对她道:“那走吧,我载你去超市。”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死在感情戏上了。。。
突然想到,如果杜对江动了心,那他对陆就是始乱终弃,
摆明了是渣男。。。
可是不让他对江动心的话。。。
文就写不下去了。。。
干脆直接让杜把陆娶了,爹还给江,皆大欢喜O(∩_∩)O哈哈~(开个玩笑。。。)
☆、第十四章
江施文想不到杜明业竟会如此大发善心,主动要求载她去超市。
出发前得他关照,她特地回房间换了一件厚衣服,本来想和刘姐打声招呼,无奈敲门始终没人来应,只好作罢。
下山的路并不很陡,但是较窄,再加上天黑,因此杜明业开得很慢。
周遭很静,偶尔有上山的车辆和他们擦身而过,车灯交错后,四周再次恢复黑暗。
中途,江施文脑海里不断冒出以前看过的恐怖电影,一辆车行驶在荒山野岭,然后在迷雾中走失…她死死地盯住路前方,生怕黑暗里突然窜出个什么东西…
杜明业见她目不转睛地直盯前路,有意想要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于是说:“你知道,怕黑其实也是一种病。”
江施文闻言,先是愣一下,继而逞强说:“我可不是怕黑。”
“是吗?”
杜明业悠然一笑 ,不做反驳,只继续道:“惧怕黑暗就如惧怕其他事物一样,是一种常见的恐惧心理。这种病依据心理学上的“脱敏疗法”是可以很容易得到治疗的。”
“什么是脱敏疗法?”
“很简单,就是病人越害怕什么,就越让他多去接触什么。”
又到一个弯口,杜明业小心把握方向盘,稳稳转过弯,接着道:“比如说,如果一个人很害怕和人交流,心理医生就会建议他多去社交场合,多交朋友,来帮助克服交流恐惧。”
“这样会有效果吗?”江施文半信半疑。
“脱敏疗法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提高感觉系统的耐受性,就好像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