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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这种植物根茎茁壮,盛开时满园都是馥郁的花香,尤其迷人。”
杜明业向她描述了一下各色各树的玫瑰完全盛开时的景象。
“在当地人眼里,这些像碗口一般硕大的玫瑰也许只是寻常景色,可是在外地游客看来,在秋天还能看到如此繁密的花丛却非常惊奇。”
“当时有一个负责修剪玫瑰园的园丁告诉我们,如果以后有了心爱的姑娘,一定要送她一朵这样美丽的红玫瑰。”
江施文听到这儿咬着唇偷乐,然后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故意催促他:“你在接着说呀?”
杜明业沉默了一小下,接下去说:“后来在离开宾馆前往机场的路上,我再一次见到了这种玫瑰。因为实在留恋,就保留了一朵带回国做成标本。本来以为会一直留着,没想到保存到今天,还能有机会送出去。”
说到这儿,他抬手,替她理了一下落在额前的刘海儿。
江施文的心倏尔收紧,像是所有血液都汇集到一处,然后慢慢热烈、融化。这种感觉惬意舒适,她忍不住像小动物一样微微眯起眼,整个人纵情陶醉在这一刻温存的时光里。
杜明业坐在对面盯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一丝一微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叫她:“小文。”
“嗯?”
“今天你过得开心吗?”
“开心啊。”还用问。
杜明业凝视着她,眼眸转深。他的手指原本在她发梢打转,然后顺着脖颈的弧线绕到前端,温柔的握住她的下巴。
“那么,我要开始讨要属于我的情人节礼物了…”
他垂下眼眸,缓缓凑近。
似乎前一秒声音才刚落下,下一秒,两片温暖的唇即刻贴了上来。
江施文一向在这一方面比较迟钝,好在杜明业有足够的耐心,勾缠着她,一步步诱哄、引导。江施文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他,其实自从经过崎山村那一晚后,她的视线时常不经意的在他的双唇上流连停驻。
他的唇型生的很标准,不管是颜色还是触感都像极了玫瑰花的花瓣。
杜明业将她抵在沙发上温柔的吻着,空气炽烈又迷醉,让两个人神魂颠倒。
半晌,杜明业找回神智,微微抬头,压抑住喘息在她耳边唤了一声,
“小文?”
“嗯?”
“过年之前跟我回一趟家好不好?”
江施文脑袋里正迷糊,“回家?回家干什么?”
杜明业低下头,在她嘴角轻啄了一下,说:“我想,带你回去见见爷爷。”
——
江施文承认,杜明业突如其来的决定的确把她吓到了。
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又是那么认真,她一时心慌,根本找不到理由来搪塞。闭上眼,脑海中反复闪现的都是那一刻杜明业迷蒙热切的眼神。
江施文想来就心颤。他是如此真诚,叫她怎么忍心拒绝。
该来的终究免不了。
晚上,江施文决定和妈妈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江妈妈听说她有了对象,表情有一瞬间的震惊,不过很快便恢复了素日里的冷静。她顿了顿,说:“我早觉得你不大对头。你们交往多久了?”
江施文正惊诧于妈妈这次居然这么淡定,听到发问,想了想说:“大概两三个月。”
“什么叫大概?”江妈妈皱眉,“连个日子都不记,这样的事儿能玩笑吗!”
江施文头一低,没敢吭声。
“那人家是本地的?多大了?干什么的?”江妈妈继续盘问。
“他比我大五岁,是个医生。”
其实究竟是五岁还是六岁她也不是很清楚,考虑到老妈的接受范围,江施文尽量把俩人的年龄跨度往小了说。
江妈妈有一小段时间沉默。
过了一会儿,重新开口问:“那他的家里人呢?”
江施文不知道她集体指的是哪方面,只有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她:“他的爸爸是老师,妈妈是医生,不过两个人现在都住在国外;家里还有爷爷和一个常年照顾老人家的阿姨。”
“他在哪个医院上班?”
“市中医院。”
“中医?”
“嗯。”
江妈妈费劲消化掉这些信息,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要问的。
江施文小心观察妈妈的脸色,壮着胆子说:“呃,今天他和我说,想要带我去见家里人。”
“这么快?他主动提出来的?”江妈妈吓了一跳。
江施文胆战心惊地嗯一声。
“才交往两三个月,这么做能算慎重吗?”
毕竟没有当面见人,江妈妈始终觉得不大靠谱。小女孩初谈恋爱容易鬼迷心窍,江妈妈一直拿自家闺女当做傻姑娘,不肯轻信她的眼光。
“有照片吗?拿来给妈看看。”江妈妈说。
“噢,”江施文听到命令像听到圣旨,立刻傻不愣登地拿出手机在相册里翻找。
杜明业这人虽然迷摄影,自己却不大爱拍照。她的手机里只存了两张相片,一张是有一次两人去公园玩的时候在花坛前拍的,当时距离较远,虽然拍了全身但是脸上看不清楚;还有一张是杜明业的证件照,还是当初在侨办替刘主任整理资料的时候看到的,当时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给照下来了。
杜明业长了一张讨喜的脸,这一点江施文倒是挺有自信。
但是相比之下,江妈妈的品味让人捉摸不透,似乎更难取悦。
她对着那张相片盯了十几秒,末了放下手机,像是认命般叹了一口气。
“原本说什么也不想叫你找个医生,谁知道事事偏偏都这么巧——妈不想招你讨厌,毕竟你也大了,谈恋爱是自由事,妈这背时的人说的话你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您说,我听着。”江施文喏喏的咕哝一声。
“那好,我问你,你和那人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虽然知道感情分阶段,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具体怎么样还真不好解释。
江妈妈看女儿的样子就知道她没领会刚才那话意思。当妈的考虑女儿脸皮薄,当面也不好说些太露骨的话,于是换了一种方式,含蓄的说:“妈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吃亏?”
江施文瞬间明白过来,刷的一下绯红了脸。
“怎么可能!我们,我们——”她说话舌头有点打结。
换做以前,打死江施文也想不到老妈居然会这么…呃,开明?
“那他怎么这么着急带你见家人?”
“我怎么知道。”江施文因为老妈的误解不乐意了,“见家人又怎么了?”
“傻孩子,男方主动要求带你去见家里人,肯定自己首先在心里对你是认可的,走到这一步,甚至你们将来结婚了都有可能。”江妈妈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他要是个持重人,在这事上必不会随随便便。”
“你觉得他可靠吗?”
江施文认真想了想,点头,说:“他喜欢我。起码这一点我感觉得出来。”
江妈妈及时追问:“那你觉着他这种喜欢能维持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后妈挥着小鞭子~
难道我会允许你们就这样随随便便见家长嘛?(^?^*)
☆、第五十七章
一句话,瞬间把江施文问住了。
她从小生活在一个保守的环境里,对爱情的认知大部分只来源于小说和电影。记得以前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世上存在长久的爱情,但是没有长久的热恋。爱情就像潮汐,有涨有落、跌宕不定,过了高峰以后总会迎来疲劳期。
而这种转势究竟会花上多长时间,目前还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
她顿时有点泄气了,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江妈妈本来就觉得这事有点不大妥当,见女儿这副心里没底的模样,更加不同意了。
“唉——不是妈非想碍着你。但是我觉着,见家里人的事还是得再缓缓。你现在连工作都还没固定,以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哪能说得准呢!”江妈妈说到这儿又是叹一口气,“妈平时工作忙,从小到大都没能好好照顾你,心里总觉得对你亏欠。你这孩子脾气倔、性子直,没怎么和人相处过,又没什么社会阅历,妈还真不放心就这样把你交出去。”
江施文听到这话笑了笑,“瞧您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宝贝,人家都争着来抢似的。”
“人家宝不宝贝不知道,反正妈现在还舍不得。”
“妈——”江施文忍不住鼻头一酸。
半夜,母女俩躺在被窝里,都有点失眠。
“小文?”江妈妈翻个身,叫一声。
江施文睁开眼,“嗯?”
“那孩子…对咱们家知道的详细吗?”江妈妈经过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他知不知道你是单亲?”
江施文在黑暗中点点头。“知道。”很早以前就知道。
江妈妈得到答案明显松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最让她耿耿于怀的就是不能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今天听说对方的家庭这么美满,她心里难免有落差,最担心的还是女儿会介意。
话里这种不经意间流露的自卑情绪让江施文有点心酸,毕竟从小到大,在她映像里,妈妈一直是个坚韧强大的女人,雷厉风行、无所不能。
然而今天,她却看到了母亲脆弱的一面。
江施文闭上眼,没让老妈察觉,悄悄背过身,抹掉滑落到腮边眼泪。
——
周六清早,杜明业出门跑步回来,意外接到母亲的来电。
“怎么突然决定回来了?事先也不打个招呼。”他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拿杯子到饮水机前接水,“嗯,老人家身体恢复不错,前不久搬回老宅子去了。”
“你们昨天到的?打算在那边呆几天?”杜明业绕到沙发跟前坐下,仰头吞了一口水。
这时,电话另一头又说了一句什么,杜明业没有搭腔。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清明回去过一次,上坟的时候没惊动他们,当天去当天就回来了。”
“嗯,我有分寸。”他顿了顿,换个话题,“姥姥姥爷身体还好吗?”
挂掉电话,他随手把手机撂在一边,而后盯着茶几上的玻璃杯出神。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去卧室收拾收拾,出门。
杜老爷子自从腿好利索之后,又恢复了清早晨练的习惯,一大早和几个老伙伴上公园打拳去了,因此家里只有顺姨一个人在。
听见大门有响动,顺姨从屋里出来,见是杜明业,不免意外。
“怎么这个点过来了?早饭吃了没有?”
“吃过了。”他没朝屋里走,而是在花园边儿站了一会儿。
“爷爷还没回来?”
“没呐,早上出门说要和朋友下棋,估计得耗到中午。”顺姨看他像是有心事的样子,问:“怎么啦?”
“我妈他们昨天回来了。”杜明业平淡的说。
“呦,回来了?怎么老早不报个信儿。”顺姨激动的一拍手,赶忙解围裙说:“我这就出门买菜去。”
杜明业拦住她,“他们先去的姥姥姥爷那儿,后天才过来。”
“噢——”
顺姨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年前兴扫墓的吧?”
“嗯,”杜明业淡淡应一声,说:“我想过去一趟,过两天和他俩一起回来。”
顺姨点点头:“也是,该是时候去看看你爸了。”
她不好多说什么,捞起围裙擦擦手。
“中午在这儿吃饭?”
“不了,我打算这就出发,下午也能早点到。”
“那行吧,等爷爷回来了我替你跟他说一声。”
“嗯。”
杜明业心里有点乱,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来这一趟。
虽说没什么好收拾,然而耽误一会儿工夫,等他到达长途车站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点了。十点半发车,取了票过了安检,接下来能做的只有在候车窗口等待。
好在他所在的检票口等待上车的人并不过,也许年关将至,归乡的人都回去的差不多了。大厅内时不时播报班次提醒,不少人等的焦躁,一遍又一遍跑去问检票员什么时候发车。
以前常年在外奔波,杜明业对类似的情形再熟悉不过。
可是这一次的心境似乎有所不同,像忽然有了使自己安定的力量。也许是因为有一个明确的归来日期,还有一个会在这儿等待他的人。
想到这儿,他不由自主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给江施文拨了个电话。
江施文这个点皆道他的电话正纳闷,听到那头嘈杂的声音,皱了皱眉。
“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我在车站。”他说。
“呃?”江施文愣了一下:“在车站?你要出远门?”
“不远。回一趟老家,周一回来。”
“怎么这么突然,”她嘀咕,“之前都没有听你说过。”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他笑。
“几点发车?现在赶过去送你还来得及吗?”她问。
“恐怕不行,”杜明业瞧了一眼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