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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慢慢探知她身体的魏楚学被挑衅得不耐了,一次两次的,她根本就一点也不懂事,索性从她的身体里收回了手,套上保险套,一个挺身,动作快得她都没有瞧清楚就感觉到一阵痛铺天盖地袭上身。
“魏楚学!”她狠狠地喊着他的名字,回应她的却是他性感中带着满足的嗓音。
“够快了吧?”他轻笑着,一手罩住她雪白的丰满,渐渐地收拢,看她一向骄傲的小脸变得又羞又怒,他心情很好地低头啄吻着她的脸蛋。
方博霓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怒不可遏地将身体的痛全发泄在他身上,抡起拳头用力地往他身上砸。
渐渐的,痛楚似乎消逝了,她绯红着双颊,看着身上的魏楚学时快时慢地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淡淡的快感在这样或急速,或缓和的节奏下慢慢地在她的体内升起。
床边的落地灯散发着浅色的光晕,清晰可听的暧昧声婉转叠加,在安静的室内轻扬交错。
新婚生活跟方博霓一点关系也没有,结婚就是找一个看着顺眼,经济条件不错的人一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没有度蜜月,没有放假,隔天她在闹铃声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魏楚学压得实实的,她不悦地扭了扭身体,四肢百骸一阵酸痛。
她不悦地低声叫道:“魏楚学,起来,不要压着我!”
魏楚学动了动,睁开尚且迷茫的黑眸,身体听话地离开她的,方博霓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差点被他压死了。
方博霓忍着身体的不适快速地下了床,去浴室洗漱一番,从衣柜里找了套装,快速地穿好衣服,等她装扮完毕,拿起包包要走的时候胸口的郁气还没散去,便朝站在镜子前打领带的魏楚学凶狠地说:“以后不准压着我睡觉!”
魏楚学动作一顿,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睡觉会踢被子,会踹人?”
方博霓一愣,随即毫无愧疚地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没跟别人睡过,我怎么知道。”
魏楚学冷峻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又快速地恢复,冷着嗓子说:“你的睡相很不好。”
说不好其实还是给她面子,昨晚压着她做了床上运动之后,他好心地不继续压着她,自己躺在一边睡觉,结果腰部被她的脚丫子踹了一脚,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接着她又伸直一脚,他的膝盖狠狠地挨了她一下,她却浑然不觉,睡得格外香甜,怒火中烧的他干脆再次将她压在身下,任凭她睡相再差也踹不了他。
方博霓顿了一下,心虚地瞪了他一眼,他们结婚不是为了做有名无实的夫妻,而是正常的夫妻生活,她说不出分床睡的话。
最后她吐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张大得没天理的床,“今天晚上在床中间放条被子,这样我总踹不到你了吧。”
魏楚学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方博霓不示弱地看回去,突然绽放一抹艳丽的笑容,“我上班去了,老公……”娇滴滴的尾音掺杂着一丝不屑。
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转头看了一下卧室,默默地笑了,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多一个人取暖,他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面对这样的情景,他异常地满意。
魏楚学打理好自己,随即也下楼上班了,他刚一下楼,属于方博霓的那辆黑色跑车正好从他眼前开了出去。
他走到停车场上了车,车子平缓地开了出去,十五分钟之后,车子到了魏氏集团,他直接坐专属电梯到了办公室。
“总裁,你今天怎么来上班?”说话的是魏楚学的直属学弟邢易,掩不住揶揄地说:“难道是要到公司度蜜月?”
魏楚学脚步不停地直接进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邢易跟了进来,一脸的好奇,“总裁,你真的要在公司度蜜月啊?”他可是开玩笑的。
“嗯。”魏楚学点了点头。
邢易摇头晃脑,一脸的不敢置信,“骗人的吧,总裁夫人愿意?”哪一个女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对待啊,要是他女朋友的话,估计会杀了他。
“她很乐意。”魏楚学不以为然地说,这是他们共同的想法,事业为重。
邢易以一种看奇葩的眼神看着魏楚学,“总裁,真的吗?”
魏楚学的回答是直接拿出文件,迳自投入工作。
同一时间,方博霓也是面对这样的场景,只是没人敢在她面前说,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了不少人的声音,这才知道原来不去度蜜月在别人的眼中有这么多种多样的解读。
“方经理没有去度蜜月,我看是因为她老公不爱她,所以他们才不去度蜜月的。”
没错,方博霓躲在里面点头,她和魏楚学又没有爱情,再说度蜜月那么浪费时间,说好听些是出去游玩,甜蜜一番,说直白点就是造人嘛,她又不急着造人,所以去不去有什么关系。
“不对啦,我看啊,肯定是我们方经理太爱工作了,她没去度蜜月,我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怜她老公了。”
呃,工作是大老公,魏楚学是小老公,方博霓默默地因这个想法笑了。
“我猜是方经理的老公有小三,说不定现在带着小三在某一个美丽的海岛度假。”
方博霓听了只想笑,魏楚学有没有小三她是不知道,但今天魏楚学上班去了。
“不对!”有人突然斩钉截铁地说,“说不定他们是奉子成婚啦,都有小孩了怎么可能到处乱跑,肯定是这样。”
小孩……方博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想到了火辣辣的昨晚,因她一时的口直心快,要他快一点、快一点,伤到了他的男性自尊,他用了一晚的时间向她证明了有些时候是不能快的。
方博霓撑着下颚,等着这一群八卦的女人出去,没想到有人敲了敲她的门,“好了没有?我很急啊。”
方博霓挑眉,恶作剧地一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按下冲水按键,大大方方地打开门,看着外面同事吃惊的模样,心里快笑翻了。
“方经理……”她们的声音充满了无助。
方博霓充耳不闻地越过她们,洗了洗手,拿纸巾擦干手后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里面瞬间爆炸了。
“她有没有听到?”
“她会不会记住我?”
“天呐,她怎么会在这里?”
方博霓笑着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助理小咪走了进来,“经理。”
“嗯,什么事?”
“没有啦,恭喜经理你新婚快乐。”小咪嘴甜地说。
方博霓笑了笑,“谢谢。”
“经理,你不放假吗?”小咪好奇地问,将行程表放在了桌上,“这是今天的行程表。”
“知道了,你出去吧。”方博霓低头看着行程表,点了点头。
小咪只好收起好奇心,离开了办公室。
方博霓皱了一下眉,暗自疑惑,度蜜月真的很重要吗?她想了一会,仍不改初衷,度蜜月就是浪费时间,有那美国时间度蜜月还不如好好工作。
中午她拿着包包到外面吃饭,到公司门口时看见了方博志,她目不斜视地直接越过他,方博志却开口了,“刚结婚就来上班,你还真是勤快。”
方博霓顿了一下,头也没有回,冷傲地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你这么为公司奉献,真是谢谢你。”方博志一手插着裤袋,一手拎着外套,潇洒地站在她的身侧。
方博霓倨傲地侧过头,微微一笑,“为他人做嫁衣这种傻事我是不会做的。”说完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人了。
方博志的脸色稍稍不好,他曾经只能是个私生子,要不是梁冰死了,方田又娶了他妈,他这一辈子就有可能摆脱不了私生子的身分,可即便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显摆,他仍是不满方博霓那副跩跩的模样,更何况她刚才明确地表达了她做的一切不会白白让给他。
方博志嗤笑,扭头回办公室,如果她有本事,那他们可以较量一番,看看谁更适合继承方氏。
方家人也许不是好人,他们也有给对方使绊子的时候,但他们很清楚内部恶斗只会让别人有机可乘,还不如来一场光明正大的竞争,能者居之。
方氏公司的后巷有一家日式料理店,方博霓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找了角落的位置向老板点了一份炒乌龙面,安静地喝着茶等着,过了一会,香喷喷的炒乌龙面就送到她的前面,她慢慢地吃着,吃完之后她付钱离开。
回到公司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她疑惑地看着那抹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影,“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要找岳父谈些事情。”魏楚学轻轻地说,他这一次是应方田之邀来方氏谈一个合作案,来之前他没想过要打电话跟方博霓说,谁知竟意外地在门口遇见了她。
他身边跟着邢易,邢易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哦。”方博霓点点头,倒没说什么,方田找魏楚学谈的肯定是生意上的事情。
邢易边跟在后头边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心里感叹,他们简直就是金童玉女,外表登对,只是他们相处时也太静默了吧,从公司门口走到电梯里也有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却没有说过一句话,弄得邢易尴尬不已。
直到方博霓到了办公室的楼层,她随意地对魏楚学说了一句:“我到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电梯。
而魏楚学则是淡漠地应了一声,邢易一时哑了似的,张着嘴想说话,例如说总裁夫人慢走之类的,可方博霓走得太干脆了,他连发个音的机会都没有。
“把嘴合上,难看。”魏楚学瞄了他一眼,提醒了一句。
邢易委屈地撇了撇嘴,“总裁……”
方博霓开着车子回家,结果习惯使然,差点就开回了原来的住处,她慌乱地掉头,这才回了至今还有点陌生的家。
公寓里安安静静的,一片黑暗,她打开灯光,走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身后喀嚓一声,她转过头,是刚回来的魏楚学正关上了门。
方博霓喝光了水,往书房走去,公寓有两个书房,一个是她的,一个是魏楚学的,魏楚学看了她一眼,直接走到自己的书房里,他们两个就宛若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连招呼也不打,各过各的生活。
方博霓回来之前就吃过饭了,她不会煮饭做菜,而魏楚学也没有要求她做一个贤妻良母,那她就继续维持原来的生活。
她坐在书房里认真地看文件、打报告,三个小时之后,她揉了揉自己的脖颈站了起来,扭了扭腰,看一眼时钟,已经差不多十点了。
她将文件整理放好,接着她关了灯走出书房,客厅暗暗的,可以看见魏楚学书房门边透出的光,她并不意外。
魏楚学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而且也肯付出努力,她之前就听别人说过他是工作狂,当时她自诩工作狂,对这样的话嗤之以鼻,但现在她佩服他了。
新婚之夜去书房工作这种事情她做不到,结婚那天繁琐的程序弄得她快累死了,而他却一脸镇定,可见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工作狂,再说她有时会因为爱美去做美容、逛街,她却不曾见过他有什么休闲活动。
方博霓洗了澡后出来,卧室仍是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薄被折成条状,放在大床的中间,起到了完美的隔离作用。
“哼,这样看你有什么话说。”她忿忿不平地自言自语,早上他神情自如,可她仍是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不屑,当她是瞎子吗。
她躺在床上时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多了,为了不让自己成为黄脸婆,她很少会到十二点才睡,她关了灯,唯有落地灯散发着温暖的灯光伫立在角落,默默地守护着。
她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今天她睡得很浅,所以魏楚学一躺下来她就醒了过来,她沙哑地说:“动作轻点,你吵醒我了。”
刚躺下的魏楚学一愣,“嗯。”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一点了,她不由得问了一句:“你每天都这么晚睡吗?”
魏楚学睁开双眼,晶亮的黑眸在黑夜中不含疲惫,反而显得很精神,“嗯,不算晚。”
不算晚,是指这个时间睡不算晚还是说今天他睡得还算早?
方博霓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