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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博霓冷哼一声:“你会这么好心地告诉我?你想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我知难而退,作梦。”她又不傻,心理战术不仅他会玩,她也玩过,只是她确实被他说出的话影响到了心情。
魏楚学耸耸肩,“我没有撒谎的必要。”
方博霓看着他,手里的碗被她紧紧地捧着,大有他再说一句她不满意的话,她就直接将碗扔到他身上的气势。
魏楚学皱眉,感觉到她身上不平稳的情绪波动,他不该随便透露公事,以往看着她作无用功,他不会多想,现在她怀孕,思虑太多会影响到宝宝,所以他选择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早点让她知道,也省得她疲劳,再加上合作已经定下,她也掀不起大风大浪。
方博霓深吸一口气,低头不说话了,认认真真地将饭吃完,接着将空了的碗放在一边,淡淡地说:“这种事情你以后不要告诉我了。”
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地告诉她,让她少作无用功,她随便一想就知道跟她怀孕有关,她心里一阵恼意。
“你这么跟我说,我一点也不开心,知不知道孕妇不开心会怎么样?”说完,方博霓起身,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魏楚学挑眉,枉做一回好人了,他面上不显山露水,安静地收拾、洗碗,接着安静地回了书房工作。
第五章
到了晚上,魏楚学走出了书房,他看了一下手表,因为孕妇需要充足的睡眠,他现在也开始早睡了,但还是比较晚,分针再走一会就到十二点了。
他手放在门把上扭了一下,咯啦一声,门却丝毫不动,他的眼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半晌,清俊的眉眼淡淡地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反身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方博霓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满意地哼了哼,随即抱着被子蹭了蹭脸。
她看他不爽已经很久,因为她怀孕,他不再压着她睡,但每晚都要抱着她睡,就为了避开她的无影脚,她虽小时候曾被家人抱在怀里睡,可这么大了还被抱着睡,她是怎么也习惯不了,多亏了孕妇的嗜睡症状,她才能在被抱着的情况下安然入睡,不过他今天惹毛了她,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那张脸。
她打了一个呵欠,其实她早就想睡了,不过为了确认他是否真的进不来才坚持不睡,现在知道他进不来,她心里才一阵舒爽。
堂堂魏氏集团总裁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被他老婆给赶出卧室,没地方睡吗,如此一想,她整个人身心舒爽,非常愉悦。
她闭着眼睛,嘴角带着笑,正要睡,却听到喀嚓一声,她蓦地睁开眼睛,头一转过去就看到打开门走进来的魏楚学。
他右手上拿着亮晃晃的钥匙,她气得一咬牙,她居然忘记备份钥匙了,她睁大眼睛,看他有什么话说,大有跟他大吵一架的架势,他却安静地去浴室洗漱了。
方博霓傻眼了,觉得自己的兴师问罪就像被一桶冷冰冰的水给浇熄了,一阵无力感在她心里升起,她哼着揍了几下被子,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魏楚学的动作很快,十分钟就走出了浴室,看着躺在床上的方博霓,他同样没有好脸色,眼底含着一抹沉色,他上了床,直接从身后抱住她,动作一如既往,可浑身的阴暗气息让敏感的方博霓感觉到了。
“你胆子很大。”他俯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吐出的气息不似以往带着温润,染上了一丝阴冷。
方博霓默默地向前爬了爬,却是没有什么效果,仍是逃不开他的禁锢,她恼火地推了推他的手,“不要抱得这么紧。”末了又加上一句,“我锁门就是不想跟你一起睡,又怎样?”
她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她敢作敢当,是她做的她就认了,他是一个天之骄子,被人宠着,可她不会宠他、由着他,“我们之前说好的,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想毁约?”她凉凉地说,她才不会怕他。
魏楚学却没有说话,滚热的唇落在她裸露的肩膀处,忽地重重地咬了一口,听她吃痛地哼了一声,他松开了牙齿,伸出了舌头轻舔着,“真不好意思,下口重了些。”
他的语气无辜得好似他是在调情,却不小心咬痛了她,谁跟他调情!她伸手用力在他的手臂上一拍,啪的一声很清脆,却撼动不了他。
“别人说孕妇脾气不好,我现在是见识到了。”她要把他关在门外也要看他愿不愿意,她是孕妇,他会顺着她,可不代表会让她爬到自己头上。
“我才没……”她口快地要反驳。
“嗯,那就是天生脾气不好。”他口气中充满了善解人意。
方博霓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脸皮可以这么厚,也不知道一个人的嘴巴可以这么贱。在她目瞪口呆的时候,魏楚学更是笑着说:“好了,早点睡。”
她都被他挑起一肚子的火了,她怎么可能睡得着,“魏楚学,你确定是要我生下小孩,不是想我因生气流产?”她真的很怀疑有这个可能性。
“你想多了。”他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你把门锁上的行为有些过分了。”
竟然说她过分,“你没事就戳我心,让我不舒服,你就不过分?”
魏楚学半迷茫地看着她,“有吗?”
“没有吗?”她高高地扬声道。
“没有。”他坚定地说。
“你也不问问你做了什么让我不舒服?”方博霓瞪他,眼睛张得大大的,恨不得吃下他。
“没必要,我没有做任何让你不舒服的事情,如果有,也是你想多了。”魏楚学淡然地说。
她噎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无语地转过头,头靠着枕头,索性闭着眼睛,眼不见为净,魏楚学也跟着闭上眼睛,突然一只手偷偷地摸上了他的腰部,两根手指掐住一块肉重重地一捏,他未呼痛,可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
见他不喊痛,方博霓继续扭,直到她手疼了才收回手,轻哼一声,愉悦地闭上了眼睛睡觉。
怀里的身体不再僵硬,气息也轻了,魏楚学搂了搂她,忽略了腰间的疼痛。
方博霓看着出现在办公室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讽刺,“嗯,方先生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啊?”
“听说你怀孕了,我特意来看看。”方博志噙着笑。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方博霓心情不佳,懒得跟他周旋,直接就跟他说明了。方博志收起了笑,“既然你怀孕了,那就回去好好养胎吧。”
他的意思是要她滚出公司吧?方博霓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你真的想我好好养胎,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方博志听出她语气里的嫌弃,正要说话却被她打断。
“不要以为我怀孕了就要回去养胎,就算我回去养胎,我所拥有的股份也不会因此减少。”
方博霓觉得妈妈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当初她将名下的股份转给了自己,让自己不至于吃亏,方博志虽然是方田的儿子,可惜他没有股份,有的只是方田儿子这样的身份。
方博志脸色难看了些,方爷爷当初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也就没有给他这个孙子什么股份,更是将股份给了方田、梁冰以及其他人,方田的股份说是要给他,但是毕竟还没有到他的手里,所以这话的可信度多少打了折。
“不要以为你最近混得风生水起就沾沾自喜,我告诉你,事情没有绝对,说不定……”她不怀好意地一笑,“爸还有情妇或者私生子呢。”
方博志的身体微微一颤,“你知道什么?”
“我只是猜测而已。”她看着方博志的模样,嘴角带着冷笑,她这套玩弄人心的手段在魏楚学前面失手过,可在方博志面前很有效,“不管以后有没有别的弟弟、妹妹出现,我的身份是不会变的。”
方博志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忽然一笑,“我真的是小看你了。”
“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方博霓笑了笑。
“有空就回家吧,我妈说要替你补身子。”方博志故意说起他妈,存心要气气方博霓。
但他错了,年幼的方博霓也许会被气到,可现在只有她惹恼别人的份,“这份心意就不需要了,你还是早点结婚吧,到时候可以满足阿姨的这份心意。”
方博志眼眸闪了闪,看她不为所动,只能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像条疯狗似的,抓到我就咬,如果爸真的有个私生子也好,好想看狗咬狗的戏码。”她状似遗憾地说。
“方经理……”小咪敲了门,走了进来。
“嗯?!”方博霓挑眉看着小咪,示意她说话。
小咪脸上有着兴奋的神情,“你、你的……”
难得看口齿伶俐的小咪说不出话,方博霓忍不住地白了一眼,“结巴什么?”
“咳!”小咪慌张地咳了一声,“你的先生来了……”说完,她偷偷看了一眼方博霓。方博霓挑眉,“你说什么?”
小咪被她的语气吓到,“魏先生来了。”
方博霓看了她一眼,“现在在哪里?”
“在门口。”
“哦。”她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句,“请他进来,准备茶水。”
“是。”
方博霓盯着门口,眼里带着不相信,可当魏楚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魏楚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她的口气委实不好,魏楚学却没有什么反应,他很自然地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淡定地回了一句,“刚跟岳父说了事情,顺便下来看看你。”
“嗯,看完了,走好。”她不客气地说。
魏楚学没有回话,而是四周打量了一下,随即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后,现在天气冷,可整日闷在办公室里不好,他打开窗户,留了一条缝隙,微微透风。
方博霓撑着下颚,看着他的举动,迷茫不已,“你来干什么?!”
“顺便看看你。”仍是一样的话。
方博霓正想说什么,小咪送了茶水进来,随后就退了出去,她继续问:“你到底来干什么?”
“现在在喝茶。”他端着茶,吹了一口,慢慢地品尝,突地皱了一下眉,“我喝不出是什么茶。”
方博霓看出他对茶有些研究,嘴角一翘,“我这茶是便宜货,你肯定没喝过,既然茶不合胃口就请回吧,不送。”
魏楚学垂眸,静静地喝着,不再说话了。
方博霓轻哼一声,无聊地打量着他,发现他今天是一身深蓝色西装,外面是一件风衣,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和潇洒,黑色围巾已经被他拿下来随意丢在了一边。
方博霓耐着性子等他喝完茶才开口,“喝完了?”
“嗯。”他将空杯放在一边,看向了她。
“要走了?”她心里犹豫着,他到底是来干什么?
“嗯。”他拿起围巾,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又走了回来。
方博霓凝视着他,“不用这么好心了,窗户我自己会关。”
一道阴影笼罩在她的上方,她悠然抬眼,熟悉的气息带着浓烈渐渐靠近她,她一愣,还未反应过来,粉唇上有抹火热。
很快的,魏楚学离开了她的唇,只残余下那抹热度,看到她痴呆的模样,他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我走了。”
方博霓看着他离开的高大背影,伸手摸了摸嘴唇,以为刚才是她的错觉,他亲了她?他是不是真的吃错药了?说好的淡如水关系现在是不是发生什么变化了?她摸了摸还平坦的小腹,眉头微皱,他的不一样都发生在她怀孕之后……她低头看着肚子里,好似穿过肚皮看到矜贵的蛋,她嘴角抿了一下。
她记得她的妈妈是在怀孕时患上了忧郁症,如果那时候妈妈身边也有一个这么关心宝宝的丈夫,应该就不会患上忧郁症了吧。
她蓦然一笑,虽然她跟魏楚学没有感情,不过宝宝有爸妈的爱,这一辈子就很幸福了,她笑着说:“宝宝,妈妈都开始嫉妒你了。”
方博霓坐在包厢里,眼睛直直地看着门,外面的天色正一寸寸地暗下来,吞噬了白日的晶亮。
啪的一声,一个人拉开了包厢的门,迳自走了进来,方博霓并无讶色,“怎么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