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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是被……”隋颍疏一顿,眸中闪过了然,原来如此,那是Neil安排的!虽然监护权不在Neil名下,但是韩商言还是会呆在这里,他的一切费用也都由Neil承担,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反正韩商言18岁成年后,就不需要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了,这是结束韩商言领养事件最快的方法,他花费了不少时间去推动和加快这个事件的结束。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和小贝……那个……”隋颍疏声音一顿,看着Neil的眼心虚的笑了笑,“嘿嘿嘿……”
隋颍疏一直偷偷关注着新闻,她也忍不住有些相信上面的一些猜测,觉得Neil让报纸报道和小贝之间的信息就是为了让自己达成收养人的条件……
Neil显然知道隋颍疏的想法,他神色淡淡的盯着她,伸手拍拍她的脑子,“傻。”
那些想法是完全不合逻辑的,当初那个被解雇的佣人拿出的证据已经让法官认定他虽然有钱却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收养人,他和某个人结婚也太刻意了些,法官和对方的律师不是傻子,再者,他为了领养孩子找人结婚也不会找年纪那么小的,没用,有用的话他也没必要找小贝那种,眼前这不是有一个……Neil表情又是一僵,又一次被自己的某些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惊到了。
☆、V15 给跪了。
是夜。
两人面对面而坐,一人面无表情,一人神色严肃如临大敌。
隋颍疏深呼吸了好几下,双手如获珍宝似的握着那两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时不时的抬眼去看对面的Neil,“我、我真的要看咯!我要把它们脱下来咯!”
Neil只是用那双深邃华丽的眼眸沉静的盯着她,没出声。
隋颍疏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温热微颤的手指抚过他的手腕,那触感仿佛透过皮肤钻进经脉里,一直传送至他的心脏,叫他也微不可查的颤了颤。
贴肤的皮质手套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皮或者材料做的,非常的薄也非常的有弹性,她从手腕处开始将它外翻着往外轻轻的拉出来,渐渐的露出那双比他的脸还要苍白一些的手上皮肤,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它的手背变得有些起伏不平,块块深深浅浅的皮肤色差,地图一样的布在那只明明骨节均匀优雅修长的手上,乍一看,有些狰狞可怖。
隋颍疏脸色白了白,咬着唇把他另一只手的手套也摘下,同样的伤痕累累,一直蔓延到指尖。她指腹忍不住轻轻的覆上他的手背,那种起伏的触感蓦地让她身子僵硬身体微颤,他初被折磨造成这些伤的疼痛感仿佛也传到了她身上一般,疼得有些难以忍受。
Neil见她眼眶红了起来,眉头一蹙,把手抽了回来,插进衣兜里不让她再看到,“别看了。”
隋颍疏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又有些气,“怎么会这样?那些王八犊子对你做什么了?”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那那个主谋抓到没有?”隋颍疏也怕勾起Neil太多不好的回忆,退而求其次的问道。五年前Neil在英国皇家美术馆举办画展,当晚画展里的大半的画被盗走,连带着被绑走的还有NeilEvans,那是一场不知道已经预谋多久的绑架,哪怕警方把整个伦敦都翻了一遍都没找到他,后来Neil被当时还是富家子弟的为了拍照四处乱跑阴差阳错的闯进的韩商言的父亲韩允晟给救了出来,等Neil反击的时候,那些画和主谋都消失不见,从犯全都死了,据说都是被主谋给弄死的。
隋颍疏为了知道主谋后续天天盯着相关的报纸新闻和网站,可一直都没有看到后续,后面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时间一长,也就渐渐把那事给忘了。
“快了。”Neil眼眸眯了下,眼底一片幽深冰冷,就差一点点了,倒也是颇为有趣,他从小到大,还未遇到过对手,兴许也是因为这样,五年前他一时不察阴沟里翻船让他们有机可乘,很快,他就要让他知道,他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连Neil都还没抓到的坏蛋肯定不是普通的坏蛋!隋颍疏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老师,下次你上哪儿都带上我吧!我保护你!”虽然她这人没什么武力值啦,但是好歹也有一副小身板啊,挡挡子弹还是可以的!
Neil闻言怔了下,无可奈何的扯了扯嘴角,想伸手揉揉她的头,却又不忍那么丑陋的手去让她受惊,只道:“你可以回房间睡觉去了。”
“……噢。”隋颍疏站起身垂着脑袋往外走,走着走着,她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看他的背,背上也有伤,那伤会不会和手一样都是五年前留下来的?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他还需要医生,可见是比双手还要严重许多的吧。
另一边。
城堡后面安静的A栋佣人大别墅。
此时已经是熄灯时间,大部分的佣人们都在各自的睡床上沉眠,位于东南角的一间独立小房间内,无害的草食动物一样的小贝正躺在那床上。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光亮的如同狼的眼睛,她颇为苦恼的盯着头上的天花板,隐隐有些焦急,事情太过出乎意料了,虽然现在在外界看来她似乎把任务完成的很好,但是其实她见过Neil的次数屈指可数,又有什么用?就在此时,房门悄悄的开了。
小贝警觉地抬起脑袋瞪大眼盯着门。
门被悄然打开,几个佣人一般模样的男女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打了个手势,几人上前制住小贝,捂住她的嘴,在她的恐慌之中,将她带出了这栋大别墅,甚至是这个庄园。
守夜的人看了眼监控大屏幕上面的画面,摇了摇头没理会。
小贝就这么似乎悄无声息的被带走了。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跟Neil传绯闻的,那些长老们不敢动Neil,对于小贝这种什么都不是的丫头,还不敢?
小贝的失踪没有在庄园里掀起半点波澜,就是没几天,Neil送隋颍疏去科伦多上课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安缇娜和凯瑟琳。
见隋颍疏从Neil的车上下来,两人无不悄然露出嫉妒的神情,安缇娜掩饰的很好,主动上前正要跟隋颍疏说话,Neil忽然抬眼看向她出声,“Tina?”
隋颍疏和凯瑟琳顿时唰的下瞪着眼盯着两人。
安缇娜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名字会这样突然的从这个男人嘴里出现,她惊喜的难以自已,流露于表,“您……您知道我?”
Neil矜贵优雅的颔首,“我很期待你能成长到哪一步。”
安缇娜惊喜的脸颊发红,凯瑟琳眼里的嫉妒都快凝成实质了,可Neil就这么轻易的打乱了科伦多2号学区的平衡后,看了隋颍疏一眼后便驱车离开,看都没看凯瑟琳一眼。
凯瑟琳表情扭曲而凶狠,看着安缇娜的眼神就像原配看到了抢走丈夫的狐狸精,可安缇娜此时就像已经看到胜利曙光的赢家,哪怕极力维持住平日里的高贵优雅淑女,也不免流露出些许得意和期待来。
凯瑟琳忍无可忍,“Neil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Evans家族绝对不会允许非纯正英国血统的人进门的!”
“我可不这么认为。”安缇娜笑着道:“在我看来,之所以前面那些Evans家主们所谓的傲慢寡情,是因为他们为了血统的纯正而娶了自己并不爱的人,否则谁会觉得不开心呢?爱情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觉得甜蜜幸福的东西了,我想Neil先生一定不会让那些规矩束缚了他自己的,什么血统,只要他看上了,他一定不会在意的。”
凯瑟琳向来用胜利者的眼光是去看安缇娜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拥有非常纯正的英国血统,此时安缇娜就这么直接的将她向来引以为资本的血统给说得可有可无了,当下怒得扑了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让你再说……”
“啊!”
2号学区最大的两个女神在校门口撕逼了,不要脸面的扯头发挠脸颊,泼妇一般,不少看到动静的1号学区的学生跑来看情况,隋颍疏默默合上自己的嘴,往边上退了几步,以免被无辜殃及,心里默默的道:Neil老师真是个祸水……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两个大小姐给挑拨的打起来了。
不过……她想起安缇娜说的话,竟然觉得无法反驳,仔细想想,哪有那么巧每一代家主的爱人都是英国人并且都是优秀的艺术家呢?这分明不可能,再说,如果是爱人的话,又怎么会还不开心呢?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和爱人的结晶不爱护呢?难道以后Neil也会像他的那些长辈们一样,娶一个他并不爱的女人,只为了将这个优秀的艺术家血统传承下去?
隋颍疏默默的穿过围观的人群走进学校去上课,至于安缇娜和凯瑟琳……闹就闹吧,反正一直以来就是那两人在斗来斗去,所以她很清闲,而且也多亏了她们,哪怕她一直没参与皇家科伦多艺术学院进行的月度排名赛,次次垫底,也没有人会来找她麻烦,隋颍疏也不在意,她这人向来没有什么攀比心,她时刻记着自己是来这里学画画以外的知识的。
时光荏苒,转眼就过去了三年,三年里发生的最值得关注的一件事,就是——Neil的绯闻!
Neil跟好几个人传过绯闻,兴许是因为Neil以前的感情方面表现出来给人的一面太过干净,又或者是因为Neil给人的感觉跟花花公子大有不同,好像他是那种不会轻易对人产生好感,但若是产生了一定会有后续。所以他一对某个年纪合适的女性表现出好感,就会被大肆的报道,而每个绯闻对象,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她们没有一个是英国人,甚至渐渐的从艺术家过渡到了毫无艺术天赋上的女性上。
Evans家族那些长辈们,从一开始的紧张激动暴怒到后面不得不渐渐的软化了态度,不再那么严苛霸道的要求他必须要娶英国血统的优秀艺术家,退而求其次到必须是优秀的极具天赋的艺术家,为此他们几乎都快给跪了。
☆、V16 归来。
精致的餐点被一样样的摆上长桌,硕大华丽的水晶灯光芒耀眼,红酒香槟罗汉般的喋喋升高。
长年累月几乎都是一身黑色高级定制女士西装的玛丽管家难得也换上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那头总是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的发也放了下来,有些天然的卷曲,夹杂着些许白色,涂上红色的唇膏,虽然依旧严肃,但怎的也能看出几分冷艳的味道来。
她在会场里走来走去,目光严厉的盯着每个工作的佣人,不允许出现丝毫的差错。
“等等,这玫瑰是谁摆上来的?没看到有一片花瓣变黄了吗?这种东西怎么能出现在Evans家族的宴会上?”玛丽管家拧着眉指着长桌上摆放的一束红玫瑰严厉的出声,负责这个的佣人吓得脸色发白战战兢兢,虽然那片变黄的花瓣只是一小条像是被折断产生的痕迹,在那么大一束里谁眼睛那么尖利能轻易看到,但她也不敢喊冤,在Evans家工作工资极高,但是严苛程度也堪称变态,一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没想到再怎么仔细告诫自己要细心,还是出现了这样的纰漏。
“还不拿下去换?把下午才空运到的费尔庄园的花拿上来,做事都给我仔细点,你们这群笨手笨脚的家伙,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快!”
佣人们赶紧各自散开了干活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Somnus小姐回来的日子,一年前她离开英国去其他国家游学,一走就是一年,除了一个月一张的明信片和几个电话之外没有回来一次,意大利是她的最后一站,因为一个月前她去参加了在意大利西西里举办的第18届古席勒艺术展,并且在古席勒艺术展中一鸣惊人,震惊了全场,那半个月里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艺术家能抢走她的风头,她这一趟,是凯旋而归。
虽然她出去的时候是跟Neil吵了架后走的。
韩商言背着小书包从门口走进来,已经七岁了的小男孩比两年前高了一点,可依旧是一张时常绷着的白嫩嫩的漂亮小脸蛋,每天睡觉也都依旧老老实实的戴着可爱的睡帽睡,只是他本就只是轻度的自闭症在隋颍疏耐心用心的引导下已经好了,可依旧不爱跟人说话,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讲,就是高冷。跟Neil站在一起的时候,乍一看过去,还真叫人以为这是两父子。
不过他今天的步伐比平日里快了不少,他走到大厅中间,绷着脸左看右看,然后蹬蹬蹬的上楼,又进隋颍疏的房间转了一圈,然后又蹬蹬蹬的跑下楼,站在玛丽管家面前,抬着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
玛丽管家差点绷不住那张严肃的老脸,心都快被萌化了,好在她功力也深,“Somnus小姐大概要过一个小时左右才到的。您不妨先去把作业做了?先生正在楼上,有不懂的您可以去请教他。”
韩商言立刻瞪了她一眼,绷着一张小脸走了,谁要去找Neil那个老混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