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隋颍疏挂在后腰上的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
“Somnus小姐,大厅有您的电话。”
“好的。我马上过去。”
电话被放起在一旁,隋颍疏走过去拿起来,“喂,你好。”
“Somnus小姐?”那边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十分的耳熟。
隋颍疏却一时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
这栋庄园位于半山腰,周围的树极高,将它笼罩在阴影之中,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摇曳多姿,衬得它像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一般,充满庄重的神秘感。
隋颍疏从车上下来,打量过四周,发现这庄园清冷的很,没有看到一个佣人的影子。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从走了出来,站在隋颍疏面前礼仪完美的弯了弯腰,“Somnus小姐,请跟我来。”
隋颍疏跟着他走进去,走过前院,走进那扇黑色沉重的大门内,然后就看到正在下着国际象棋的韩商言和一个男人,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黑发,两鬓微微有些灰白,气质温和,看起来稳重成熟,他似乎发现她正在打量他,忽然斜眼看了过来,隋颍疏忽然觉得汗毛直立,明明他看起来依旧那样温和。
韩商言走了一步,注意到他的视线,也跟着转了过来,看到隋颍疏,立刻从椅子上跳了下去,朝隋颍疏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她的胳膊。
隋颍疏连忙轻声问他,“有没有怎么样?身上有伤吗?”
韩商言摇摇头,看向那个男人。
隋颍疏松了一口气,之前接到他们的电话,告诉她韩商言差点出事的时候,可险些把她吓坏了,当然她还是很聪明的,没有不管不顾想没想过这是陷阱的就跑过来,给Neil打了电话后她才过来的。
“请坐。”那个男人的下巴正杵在支起来的手臂上,一双温和却又显得高深莫测的眼眸正睨着隋颍疏,“见到你我很高兴。你的年纪跟我儿子差不多,却比我儿子优秀多了。”
隋颍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牵着韩商言有些僵硬的朝他点头。
“不用紧张,请坐。”
“不、不了,已经打扰您很久了,我们就先走了,改日再和Neil先生一起来拜访您。”
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温和的笑了笑,“你确定不多留一会儿吗?我儿子正好在这里。”
隋颍疏正想说什么,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漂亮的铂金色长发和一双蔚蓝色的眼眸,那张脸上带着跟父亲一模一样温和的极容易让人升起好感的笑容,眼里一片漠然。
“Ray?”隋颍疏惊讶的出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在科伦多关系还算比较……呃……比较亲密的朋友,她去游学前唯一一个几乎每个上学日都呆在一起的同学。
Ray显然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隋颍疏,眼里飞快的闪过诧异,然后快步的下楼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你家啊?”
Ray拉着隋颍疏的胳膊往边上走了好几步,还警惕的回头看那正温和的看着他们的男人一眼,“不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快走。这老头可不是什么善茬,大变态一个,虽然碍于NeilEvans……反正快走吧。”
“……”有说自己父亲是个变态的儿子吗?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不知道,过几天再说吧。”
“快走快走。”Ray推着隋颍疏往外走。
就在此时,隋颍疏忽然听到身后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您想我帮您揉一揉吗?”
“乖女孩……”
隋颍疏下意识的回头,看到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年纪的女孩坐在那男人沙发前的地面,脸颊贴在他的大腿上,那男人就像父亲一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目光慈爱又深沉。
让隋颍疏感到有些惊讶的是,那个女孩……好像当初莫名其妙就消失掉的小贝,难怪她刚刚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隋颍疏带着韩商言上车前,Ray忽然跟她说:“最近一段时间,你最好别乱跑。”
“为什么?”
“拜拜~”
“……”
车子往Neil庄园开去的路程里,隋颍疏一直在追问韩商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韩商言知道的也不多,他在要去学校的路上忽然被拦住了去路,有一群人想抓他,结果被恰好路过的Ray的父亲给救了。
隋颍疏有些惴惴不安,回到庄园后就一直在等Neil,结果没等到Neil,反而等回来一群穿军装的人,庄园里的所有佣人都暂时离开庄园回自己家去了,于是庄园里除了那些军人之外,就剩下隋颍疏和韩商言。
隋颍疏不安的给Neil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Neil先生现在没有时间接电话,不过请问您是Somnus小姐吗?”
“是的。”
“是这样的,Somnus小姐,先生已经提前交代过了,如果您打电话过来就告诉您,请您安心呆在家里,不要随意出去走动,过几天那件事就会结束了。”
隋颍疏没办法,只好挂了电话,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压迫感还是让她失眠多梦了起来。
一连几天,Neil都没有回来,电视上也没有什么相关的新闻,城堡外面那些军人来回走动,隋颍疏坐在画室里,眼下一片乌青。
不行,静不下心来,她还是去找点事做吧。
一般来说宅了好几天的女性,心血来潮时大部分会做的事就是做打扫,不过城堡太大房间太多,打扫不过来,只打扫一两间房看着也没有什么成就感,于是她还是整理衣柜去吧。
给自己整理完后,她跑去韩商言房里给他整理,然后看到韩商言一条大象鼻子的内裤,拿出来恶劣的取笑韩商言,叫韩商言憋红了一张脸,却又气急败坏的反而说不出个什么来,好半天才道:“……去整理Neil的。”
“老师?老师的不用我整理。”他的衣帽间比她的还要干净整齐,而且他又不爱别人进他的衣帽间,至少他从来没让她进去过。
“要。”韩商言拉着她往外走。
“不用。”隋颍疏轻易就能抵抗的了韩商言这十岁没有的小孩的力气。
“你去。”韩商言执意拉着她往楼上走。
隋颍疏讶异韩商言的坚持,这让她怀疑他有什么阴谋,又或者Neil的衣帽间里有什么秘密……
“偷偷的,他不会发现。”
“这样不好吧?”隋颍疏再次觉得自己真的被宠坏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无法无天呢?她竟然好奇的想要去看看……可这不应该啊,没礼貌。
“那我自己去。”韩商言干脆放开隋颍疏的手自己蹬蹬蹬的往楼上跑去。
“喂!”隋颍疏连忙追上去,“这样不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啊,你不要好奇心那么旺盛好不好?”
韩商言跑得很快,一下子就跑到了Neil的房间门口,门没锁,所以他轻易就跑了进去,隋颍疏追进去,可视线里却没有了韩商言的身影,她以为韩商言已经跑进了卧室,跑了进去,没发现躲在门后的韩商言立刻跑出去把门给锁了起来。
那边隋颍疏发现韩商言没在卧室也没在衣帽间,又往外走,结果发现门被锁上了,顿时瞪大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这小家伙,故意的吗?哼,我才不会那么不坚定呢,不能随便乱看别人的东西,不要随便去探寻别人的秘密,就算那个人是老师,就算那是我下辈子的父亲……咳咳,不过刚刚看到他床上丢着几件外套耶,我去帮他挂起来,身为管家,帮他挂起来……”
同手同脚又有些迫不及待的跑进Neil的卧室。
------题外话------
一边流鼻水一边打瞌睡一边码字,我醉了……多么牛的黑果啊QAQ爬进被窝……
☆、V20 这绝对不是真的!
Neil的房间向来都是干净整洁不见丝毫尘埃的,隋颍疏默默的走向他银灰色的大床,拿起放在床上的两件外套,走到衣帽间门口,做贼似的伸脑袋进去左看右看,甚至还夸张的想Neil会不会在衣帽间里装监控器,在有钱人家里,监控器什么的简直随处可见的感觉……
满含期待的隋颍疏轻手轻脚的在衣帽间里转了两圈,目光扫过挂在架子上整整齐齐的衬衫外套和随便一扫就能看到的男士饰品,没见到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嘛……至于那些关起来的柜子抽屉什么的,她实在底气不足也就不去开了,她是个有原则和底线的人,当感觉自己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会让自己后悔和长时间处于心虚状态的时候,那么就不要去说,也不要去做,没有什么时候比做人坦荡荡的时候更舒服了。哪怕她只是和大部分小女生一样有着多多少少的缺点。
打开Neil挂大衣的那个大衣柜,把两件外套挂进去,刚要关门出去,隋颍疏动作一顿,目光落在下面与衣柜相连的抽屉,一小片白色的布料可怜兮兮的被夹在外面,隋颍疏顿了顿,弯下腰拉开衣柜,果然看到一件大概是因为过于匆忙,所以没有叠好的贴身白色衬衣落在整整齐齐的衬衣之上。
隋颍疏拿出来叠好,再放回去,正要推上抽屉的时候,又发现了什么——她看到全是白色衬衣的抽屉地步,有一抹特别少女味道的可疑的粉红色。
噢,不不不!别那么好奇!这是老师的*!隋颍疏僵硬的动了动手指,告诉自己,可那粉红色就像诱惑着公主吃下去的毒苹果,她莫名的觉得特别的在意,Neil这么私人的地盘里为什么会有这么突兀的颜色?在这里除了那些饰品之外,几乎难以找出除了黑白灰三种颜色以外的色彩。
隋颍疏的手不受控制的朝它而去,她不忍直视的别开眼,心里不停的喊暂停,可等她手指触摸到那丝滑的质感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睁开一只眼去看,结果那一眼,差点没吓死她。
这是什么?!
天啊!这是什么鬼?!她一定是眼花了!天啊!
隋颍疏见鬼似的表情惊恐到扭曲的看着眼前的粉红色小内裤,她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在这里看到这种东西!而且……她目光略略僵硬的顺着小粉红往下移,看到又一块嫩黄色的小布料跟随着小粉红被扯了出来……
二十来分钟后,隋颍疏从Neil的房间里出来,她直接去了韩商言的房间,一把握住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韩商言绷着小脸乌溜溜的大眼观察着隋颍疏,看到她虽然努力表现得镇定,但是还是不太好看的模样,心里暗搓搓的满意的点点头,你一定要快点认清Neil那个臭流氓的真面目!
隋颍疏重重的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他道:“宝贝儿,你要听我的,我们虽然不理解一些人的怪癖,但我们一定要尊重他们,知道吗?”
隋颍疏在几十分钟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无法相信,自己的心目中的神竟然是个暗搓搓的穿女性内裤的、的、的……呃,变态?NONONO,这个词不太尊重人,蛇精病?女装癖?女性内裤收藏家?咳……总而言之,她其实还是很难消化自己的男神高贵的黑色大衣下面偷偷穿着粉红色女性内裤这种事实!而且那内裤尺寸那么小,他穿得下吗?啊呸……这不是她该关心的啊!
“……”韩商言双目微略呆滞的看着隋颍疏,嘴巴张了张,终究还是没说出真相来,他没想到隋颍疏连自己的贴身衣物都忘记了,不过也正常,她衣柜里从内到外的衣服都很多,像那种小部件,一天一件穿一个月能不重复,偶尔丢个一两件时间一长忘记很正常,再者,他已经是个八岁的男孩子了,天生早熟高智商,羞耻心必须有,他怎么好意思开口跟隋颍疏说,哎呀,那些可爱的小东西都是你的啊,你崇拜的男神大人是个一本正经的偷藏你的贴身衣物意淫你的变态神马神马的……
其实最让他无语的是,隋颍疏对于Neil的崇拜都已经到了发现这种事还下意识的替他往无辜的、算是好的的方向去解释,一个有怪癖但不影响他人的人,总比偷内裤的变态来得好……
算了,他要打败Neil的道路还很长,那个老妖怪在她心里的地位根深蒂固好久了,他得慢慢拔,没关系,他比那个臭流氓年轻太多了,打不赢他的话……他熬死他!哼。
“哈啾!”远在美国西雅图的Neil忽然打了个喷嚏,叫现场原本剑跋扈张的氛围诡异的滞了滞。
这是一个两层楼的别墅,Neil正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黑色的大衣比夜色更为黑暗深沉,宛如一尊美丽却冰冷的雕塑,他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双手轻轻的交叠放置在身前站立着的一根深棕色权杖上,从头到脚无处不散发着一种尊贵的、古老的、有教养的、富有的老贵族的味道,而正是这些,才让人如此如此如此的怨恨和嫉妒。
Neil侧身后站在已经暂时脱离Neil庄园管家身份好些时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