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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成风被命令的身心愉快,笑眯眯的道:“你需要保镖干什么?我直接拨几个借你好了……诶诶!别走,我保镖是我家自己养的,你要找好的保全公司我给你介绍啊!保证跟我家的保镖一样厉害,都是退伍特种兵!”
从莫成风手里拿到了那家保全公司的电话,是听都没听说过的名字,不过很正常,真正厉害又有背景的保全公司是不会出现在网上让你查到的。
傅倾流一边走进公寓楼等电梯,一边拿着手机正准备拨电话,就接到了梨安辛的电话,他说他要在国内办一次展,想要在十里画廊办,希望身为东道主的她去接机。
从法国回来后傅倾流跟梨安辛倒是有保持联系,通常都是梨安辛主动,多是嘘寒问暖,傅倾流感觉到他对她的好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求回报的那种,她为梨安辛对她的这种态度感到困惑,却没有办法对他的这份关心视而不见。
“好,明天下午两点是吧,我会去接你的。”
傅倾流挂上电话走出电梯,恰好看到又搬着几个快递在开门的夏君宁。
“倾流。”夏君宁看到傅倾流,抱紧怀里的箱子喊道。
傅倾流点点头,不甚在意的扫过他的几箱快递,“又是你姐姐给你寄过来的?衣服?”
“嗯。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要去接机?”夏君宁岔开话题。
“对。”
“几点?”
“下午两点。”
“那正好一起吧,我明天下午两点也去机场接个人。”
“你姐?”傅倾流挑了挑眉梢。
夏君宁温润的笑微不可查的僵了僵,“不是,是生意伙伴。”
傅倾流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公寓。
**
天空有些阴沉,找不到丝缕阳光,刮来的风也是冷冰冰的。
傅倾流从头到尾全副武装,脖子上的围巾都遮到了鼻子上,一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要不是熟悉她的,当真是认都认不出来。
夏君宁要接的生意伙伴和梨安辛一起出来,梨安辛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傅倾流,看着她那副圆滚滚的企鹅似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早知道你这么怕冷,就不让你来接了。”梨安辛走过来笑道。
傅倾流眼眸微微半眯,透着一股猫一样的慵懒,声音从围巾后面传出,“谁让梨大画家要在我们画廊办展呢?给了我们画廊这么大一单生意,我不亲自来接,哪里说得过去?”
梨安辛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一些,就像一个对妹妹充满慈爱的哥哥,他正想说什么,忽然被边上的夏君宁打断。
“倾流,我就先走一步了。”夏君宁说道,他身边还有他的生意伙伴。
“你是……”梨安辛忽然看着夏君宁有些惊疑不定的出声。
夏君宁疑惑的看着梨安辛。
“他是梨安辛,斯柏森画廊的画家。”傅倾流给夏君宁解释。
夏君宁点点头,“我是夏君宁,长宁科技总裁。”
夏君宁还有重要的生意伙伴在,只是打量了梨安辛一番,并没有跟梨安辛多说几句话就走了,梨安辛神色复杂怪异的看着夏君宁的背影,然后看向傅倾流。
“他姓夏?”
“要不然呢?怎么了?你以前见过君宁?”
梨安辛看着夏君宁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几秒后才转过头对傅倾流笑了笑,“走吧。”
傅倾流点头,两人往机场外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一阵细微但又很明显的惊呼,此起彼伏的。
傅倾流低头看手机没注意,梨安辛却扭头看了过去,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傅倾流走了两步发现梨安辛没跟上来,转身,“怎么……”
声音骤然顿住。
傅倾流看着那个戴着墨镜从不远处往这边走的男人,依旧是棕色的半长卷发,依旧一身神秘古老贵族的傲慢矜贵气质,哪怕戴着副墨镜,露在外面的薄唇和尖俏的下巴都显得那样精致完美,存在感十足。
难怪那些人都以为见到了明星,还不知道他是谁就已经先惊呼出声了。
时隔半个多月,再见到对方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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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黑果现在肯定在车上吐瘪了QAQ……每年回老家过年都要患上坐车恐惧症……真的不要票票来一发安慰下下?
☆、V27 付付吓坏了!
傅倾流以为,这个世界那么大,青市只是这偌大华夏国土里小小的一隅,只要双方都不愿意,就怎么也不会有再次见面的机会。
四周仿佛静了下来,以至于他的脚步声清晰的在耳边响动,他朝她走来,越来越近……然后,毫不停留的从她身边走过。
就像一道风,只余下那种浅淡舒适的纤尘不染的干净味道。
廖康推着两人的行李匆匆跟着从两人身边走过,眼角扫过梨安辛,然后落在傅倾流身上,复杂的叫人看不清。
傅倾流被拉回到了喧嚣的现实中,仿佛方才的安静不曾出现,她看向梨安辛,神色平静的仿佛未曾翻起丝毫波澜,“走吧。”
梨安辛看着前面的傅倾流,神色复杂难辨。
付一旬坐在后座,棕色的眼眸冷冷的看着傅倾流和梨安辛有说有笑的上了一辆车子,车内的气压低的叫人有些呼吸困难。
“我要去的是京城,谁让你买青市的机票?”付一旬有些阴郁的质问。
廖康这时候哪敢反驳说是你让他买青市的机票的?再说了,就算是他买错了机票,大爷您上机前干嘛不说啊?随时可以改嘛!
“还不走?”
廖康赶紧推一把边上不停流汗的司机,司机连连点头,启动车子。
傅倾流直接送梨安辛去了十里画廊,池非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人来连忙迎上去,热情的道:“梨大师!欢迎欢迎!您能来真是叫十里画廊蓬荜生辉啊!”
“大师不敢当,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梨安辛没有丝毫架子的道。
傅倾流听他们互相寒暄了几句,就没兴趣了,慢条斯理的道:“嗯,你们聊吧,我先走一步了,有事再给我电话。”
池非早就习惯傅倾流这甩手掌柜的德行了,梨安辛也不介意,点点头让她走了。
池非尽责认真的跟梨安辛说画展的事,结果说着说着,他发现梨安辛比起自己的画展,更关心的好像是夏君宁和傅倾流的事,叫池非不得不怀疑傅倾流是不是又惹桃花了,同时也为夏君宁感到忧心,这刚走一个付一旬,又来一个劲敌梨安辛,虽然梨安辛年纪大了点,但是三十几岁的成熟男人也是很有魅力的。
梨安辛坐计程车回酒店,在套房里坐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没忍住拨了个电话出去,“帮我查一下长宁科技总裁夏君宁。”
**
车子在下午三点多车流量少的可怜的郊外公路上慢悠悠的前行,一如她主人慢吞吞的性子。
傅倾流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油门踩下去一点点,车子好像慢的快要停下来,骑自行车的人都超过了她。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傅倾流干脆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来电显示是廖锦溪,自从上次两人一起逛街后,偶尔有联系。
“怎么?”
“哇,你在干什么啊?大白天的有气无力的!”廖锦溪显得活泼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听声音似乎很高兴。
“说事。”
廖锦溪噘了噘嘴,有点委屈,“好啦,我哥回来啦,我又从他口袋里撬了点钱,要不要一起去逛街?我上次又看中了一条裙子哦!”
这女人厚颜无耻的挺坦荡的,千方百计从廖康口袋里挖钱一点儿都不客气,不过能把自家胆小鬼妹妹养成这幅德行,也可见廖康虽然面上嫌弃廖锦溪,但却是真疼爱着的。
“嗯……不去。”傅倾流向来对逛街没兴趣。
“干嘛不去啊?你忘记你上次在商城办的造型馆会员了吗?那么贵,你不去做几次多浪费啊!”
“会员卡不是给你了吗?”傅倾流慢悠悠的说着,窗户忽然被敲了敲,傅倾流微微一惊,看到一抹高大的人影在窗外,她握着手机的手一紧,看向另一边,从后视镜看到,有人正在弄破她的车胎。
“哎呀,那不一样,你……”
“锦溪,有件事请你帮忙。”傅倾流看着前方将她的去路挡住的出租车,还有两边窗外的高大人影。
她怀疑过可能上次没弄死她的人又想下手了,昨天已经雇了保镖,那些保镖现在应该已经下了飞机在她公寓里等她,然而她没想到,对方行动那么迅速,她的保镖恐怕派不上用场了……
“呃……什么?”
“帮我报警,我在南环大道中,有人绑架我。”她的语气平静的好像不是有人绑架,而是有人请她去喝茶。
“什么……”
“砰!”窗户被砸了开,傅倾流摁掉电话护住脑袋不让碎片伤到她的脑袋。
“喂!”廖锦溪瞪大眼看着被挂掉的手机。
她还站在付一旬别墅前的院子里,包包里还揣着刚从廖康口袋里挖出来的卡,呆呆的瞪着手机两秒,然后一脸如丧考妣的冲进别墅,“哥!救命啊!哥!”
廖康被吓了一大跳,“又怎么了?”
“那个……那个……”廖锦溪指着自己的手机,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刚刚我打电话约……约傅倾流去逛街,她让我帮她报警,说有人绑架她……”
“什么?!”廖康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是真的吗?”
傅倾流显然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响,廖康回头,看到付一旬脸上一瞬间的惊惶,脚边是掉落在地的矿泉水……
**
九寨是国内颇为隐秘的一股势力,谁也不知道它的背后大BOSS是谁,有人说它是和美国白帝国集团一样性质的军火商、黑道势力。也有人说它是杀手集团,只要你敢下单,只要你付得起价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并且成功率百分百,偏偏又没有人能抓得到他们的辫子,以至于这群人在山上逍遥快活。
而这个九寨的模样像很久以前的那种土匪寨,大大的木门,木制围墙延伸向两边将这个寨子圈起。门两边分别有一个高台,有人在上面看守,夜晚还点起火把。
里面是一间间最多两层楼高的土屋,圆顶,往上支起的窗户。
最显眼的一栋土楼是这些小土屋的好几十倍,环状,中间镂空,大概五层楼,窗户一排排圆着过去,特别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大群热情不拘小节的汉子生活在一起,光着膀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喧哗吵闹的场面。
在现在这个年代,这种建筑简直可以称为文化遗产了,可惜它叫九寨,就是个传说中的土匪窝!
并且是个看似住的古朴,实际上富得流油的土匪窝。
两架F—77型号的直升机放在那里,竟然被一群小孩当成玩具在玩!
被喷成迷彩色的越野车开进了寨子里,一直开到最大的那栋土楼前,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一手夹着被套在麻袋里的傅倾流,轻轻松松的像夹了只小鸡似的走进去。
傅倾流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刺激神经的喧闹声,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却听不清楚什么,然后喧闹的声音渐渐的远了去,渐渐安静了下来,被放到了一个阴凉的地方。
那人走出房间,一出去就被狠狠刮了一巴掌。
“你找死!不知道寨子的规矩?你怎么什么生意都接?接这种生意,掉不掉价?!”
那人身形高大威猛,可就是人很木讷,被打了也不生气,低着头呐呐的道:“可、可是这是二堂主吩咐的……说、说是要还人情……”
“我呸!二堂主算个屁!他的手还是当家亲手折断的!仗着八百年前他爹救过当家一命就得意忘形,连风小姐也敢妄想染指,谁不知道那是咱当家的的女人?至于什么还人情,呸!我看他是看上人家姑娘长得好看动了邪心了吧?也不知道这种人当家怎么能忍受他那么久!”说话的男人是个中年人,说的口沫横飞,一脸怒气。
“那……那……”
中年男人喘了两口气,眼珠子转了转,“算了,你把人带去二堂主那里吧。记得这件事保密,我什么都不知道。”正愁找不到机会把他拉下马呢,刚好趁着这次机会弄死他,至于那个可怜的女人……谁管她?
“欸。”
高大个又转身进屋把傅倾流给扛出去。
傅倾流被注射了药物,大概就像那个中年男人说的,九寨的二堂主就是看上了她那张脸,要求去绑她的人不准弄伤她,因此傅倾流倒是没有受什么皮肉苦,只是这半睡半醒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却是比疼痛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傅倾流被扛进一个房间,放在一张床上,有人出去了,把门给关了上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窗外的光线渐渐暗下,变成跳跃的火光。
傅倾流咬着舌尖,用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