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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对面的陆双双似乎还没有听出迟明磊语气中的不悦来。
“我还有事要忙,如果没事,我就先挂了。”说完,迟明磊毫不留情地将手机挂断,放进口袋里。
这个陆双双真的让他很烦,可是无奈,老爷子喜欢,他也只能言听计从地跟她交往着,订婚的事自然是能拖多久拖多久。
沈冰感觉到迟明磊的不悦,可是,他挂断电话之后,便一直紧紧地抱着她,她便没有自讨没趣地去问他究竟怎么了,难道跟陆双双吵架了?
乖乖任迟明磊抱着,感觉沈冰的身子渐渐越来越暖,他才渐渐将她松开。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对我投怀送抱,就不怕被他们误会?”迟明磊眯了眯眼,笑意阑珊地道,此时,他的心情到是好像好多了。
沈冰靠在迟明磊的怀里,一手在他的衣领上把玩着,学着陆双双说话的语气娇滴滴地道:“人家喝醉了嘛,还不允许人家借着酒劲儿胡来一下?”
“当然允许。”迟明磊准备今晚都由着她疯。
沈冰立刻颤颤地笑了起来,软软的身子在他胸前蹭呀蹭,也不知道是她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石头,我低一点,我告诉你个秘密!”沈冰突然仰头,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迟明磊有些不解,她能有什么秘密可说?微微底下了头,凑到她面前。
沈冰踮起脚尖,立刻捉住了他的唇,口中淡淡的酒香夹杂着她独有的香味立刻全数送入他的口中,不停地扰乱他的心智。
从前,沈冰也曾这样淘气过,说有话要对他说,等他凑近,她就蜻蜓点水地在他脸上印上一吻。比起从前害羞的她,现在的沈冰好像更一步到位一点。
迟明磊捏住她的腰肢,她的紧身裙贴在她的肌肤上,他掌心温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了过来,让沈冰感觉心里暖暖的,于是与他吻得更深。
月光之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老长,交缠在一起,仿佛谁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深情。
“唔,石头,我快喘不过气了,你可真坏!”终于,沈冰败下阵来,轻捶着他的肩头,抗议地道。
“还想要么?”迟明磊勾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扬了起来,“或者,我们还可以更深入……”
☆、045 我找不到理由放弃,我等你的决心
“在这?”沈冰立刻瞪大了眼睛,心想迟明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肆无忌惮?
她这么一问,到是把迟明磊给逗笑了,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你呀你,真是什么话都能让你想歪了。”
沈冰愕然,究竟是谁想歪了啊?
不过,转念一想,难得这样的好机会,不让手下的玩个尽兴真的有点不太厚道。
于是,他们先后回了包厢,等到大家都回来之后,一帮喝道五分醉的男女转往下一站去玩闹。
KTV包厢里,以杨杨为首的拉歌队非要沈冰唱首歌给大家听,迟明磊坐在角落里,看着另一个角落的沈冰优雅起身,坐在了K歌区的吧椅上,目光灼灼地朝他这边望了过来。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音乐响起,往事立刻呈现在沈冰的脑海之中,情绪也瞬间被带入了这首歌里。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那么爱我的你,给我一个理由放弃,当时的决定,有些爱越想抽离就越更清晰,而最痛的距离,是你不在身边却在我的心里……”沈冰的眼泪就这样奔流了出来。
这些年,她每每唱起这首歌,都会哭得最后泣不成声,没有一次完完整整唱完,尤其是唱到“我找不到理由放弃,我等你的决心”的时候,她看到迟明磊就坐在他面前不远处,她真的好像冲过去到他怀里,告诉他,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他,她一定会紧紧地抓住他,哪怕再苦再难,她都想跟他共同面对。
这一次,她终于完完整整地唱下来了。音乐落幕的时候,她双手紧紧攥着话筒,眼泪将她的裙子都要浸湿了。
迟明磊望着她颤抖的肩头,心如刀绞,他好像冲过去问沈冰,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她想跟褚正楠苟且却发现还是忘不了他而继续守着贞节牌坊,上演了一幕幕痴情怨女的把戏,博取他的同情?可是,无论怎样,他清楚自己的心里,是真的心疼沈冰。
多少年后,当他想起这晚的这一幕,他都会忍不住将沈冰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一遍遍在她耳畔说“我爱你,小猫”。只有他知道,那一刻,他心痛地简直快要死掉了。
几个女孩儿上前安慰沈冰,男人则起哄让迟明磊唱歌,反到给了他一个上前安慰沈冰的机会。
他起身走了过去,绅士地伸手将沈冰牵起,接过她手中的话筒,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哭了,都过去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沈冰的眼泪顷刻便再次狂流了出来,可是,这次,她不再是伤心的哭泣了,因为,她终于看到了希望,迟明磊能对她说这句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开始原谅她了?
《袖手旁观》的音乐响起的时候,沈冰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她的石头终于回来了。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放下过她,纵容他做得在绝情,再气她,可是,他始终放不下她,否则,六年了,他为什么没有结婚?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找?
“你的近况,断续从朋友口中传到我耳畔,我拿什么条件可以袖手旁观,除非你说,离开我你从不曾觉得遗憾……”
迟明磊望向沈冰,看着她哭肿的双眼,唇边扬起一抹笑意,他用眼神告诉她,虽然可能她不会懂:“小猫儿,不要再让我失望,否则这一次,我真的要袖手旁观了。”
☆、046 为了我,你可以去死?
大家散了之后,解释醉意阑珊,冯锦年负责把这些人一个个安全送回家,迟明磊的专属司机则负责送他和沈冰一起回家。
沈冰眯着眼窝在迟明磊的怀里,小声地唱歌,只是这下,她唱得不再是什么伤心情歌了,而是小女生热恋中的歌曲。她的声音婉转动听,唱得暖人心扉,迟明磊勾着唇,听着她小声哼唱,到是有些时间倒流又回到从前的感觉。
“石头,我不是在做梦吧?抱着我的,真的是你吗?”沈冰笑眯眯地仰头望着他的脸,手指在自己的唇上一点一点的,故作思考状。
“不是,是褚正楠。”迟明磊故意臊她。
沈冰“咯咯”地笑了起来,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算是小小的惩罚。
感觉她软软地身子贴着他颤呀颤,迟明磊的眼睛微微变色,将她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一些,凑到她耳边,道:“你若再敢跟褚正楠走得那么近,别怪我……”
说着,他有力地大手捏了捏她的腰肢,害沈冰立刻挺直了脊梁,这种又痒又痛的感觉她是最受不了的,也只有迟明磊知道她这个弱点。
她连忙抬手抱住迟明磊的脖子,将头往他的怀里埋得更深了一些,低低地道:“石头,我可以向你发誓,这些年我没有从过任何一个男人,即使最难的时候,我都咬着牙挺过来了。我知道,以我的条件,如果肯睡,一定能把公司搞得更好,可是,我做不到。”
迟明磊静静地听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没有打断她,也没有报以不屑,沈冰说的话他都相信,他知道,她的骨子里其实很骄傲,就像曾经在学校时一样,她根本就是一个骄傲的公主,多少男生前赴后继,都没能博得芳心,他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事业,到巴黎学设计,都不是我的梦想,石头,我说过,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你,嫁给你做你的妻子,为你生孩子。”虽然,他们已经有了一个五岁多的孩子,聪明可爱,只是,他还不知道罢了。
这件事,除了她的爸爸和褚正楠,还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都尊重沈冰的想法,将这个孩子的最终解释权留给她,她愿意什么时候跟迟明磊说,全都是她的权利。
她知道,总有一天,睿睿会帮上她一个大忙,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我生孩子?不知道谁当初说生孩子会很痛,坚决不要孩子。”于是,迟明磊对此说法一直嗤之以鼻。
沈冰笑了,用脑门儿蹭了蹭迟明磊:“臭石头,这种玩笑话亏你还记得,你怎么不记得我还为你流掉过一个孩子……”
说起这件事,两个人皆沉默了。他们之间确实有太多太多回忆了,在爱情里,说不清谁对谁错,谁亏欠谁多一些。沈冰曾经为迟明磊付出过很多,而迟明磊也承受过很多沈冰带给他的痛苦,他们之间再这样下去,永远也只是彼此折磨罢了。
“小猫儿?”迟明磊突然温柔地唤她。
“嗯?”沈冰也柔柔地应他。
“你敢不敢像你说得那样爱我?为了我,你可以去死?”
☆、047 你总是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迟明磊的语气严肃而认真,他们都知道,今天那点儿酒,只能当作助兴,却根本无法灌醉他们彼此,此刻,他们的头脑皆是异常清醒。
“迟总,到了。”车偏偏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没有得到沈冰的答案,迟明磊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她下了车,两人相依偎着往进了单元楼。
只听电梯“叮”地一声,门便打开了。迟明磊先一步进去,沈冰紧随其后,电梯的门还没有完全关闭,沈冰已经攀上了他的脖颈,猛扑上去,将他撞到了电梯的镜壁上。
“沈冰!”迟明磊的头撞在了上面,有些痛,恼怒地吼她,“你疯了么?”
“我早就疯了,难道你不知道吗?石头,我已经为你死过两次了,你却问我敢不敢为你去死,我能不疯吗?”沈冰笃定地望着他的眼眸,镜壁在光影里倒影着他们纠缠的影像,就好像他们的关系一样,永远纠缠不清。
迟明磊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难道她自杀过?那不可能,否则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消息?
见他依旧在迟疑,沈冰发疯一样吻着他,几近疯狂的啃咬着他。意外的是,迟明磊既没有躲,也没有生气,任她施暴,还配合地将她悬空的腰肢搂住,生怕她空虚。
电梯到达十六楼,沈冰带着他往出走,嘴也没闲着,不停地在迟明磊的脸上到处啃,啃得他生疼,却还是忍住了。
一进门,一直隐忍着的迟明磊立刻变被动为主动了,将沈冰压在沙发上,难耐地解开了领带和领口的衣扣,毫无耐心地丢在一边,逮住她淘气的小嘴便开始了力挽狂澜,到处煽风点火,兴风作浪起来。
沈冰随着他的带动浮浮沉沉,像一搜漂泊的小船终于到达了一个温馨的港湾,放心大胆地在他身下绽放,几近干涸的花朵终于又得到了雨露的浇灌,变得滋润盛开。
“沈冰,你总是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迟明磊盯着她迷离的双眸,依旧有些不信任她。
“我知道说出来你一定不信,可你偏偏问出了口,所以我才沉默了那么久。”沈冰难耐地回答着他,对于他突然的暂停不满地扭动起来。
“我怎么能相信你那不是迟疑?”迟明磊又动了起来,却不慌不忙。
“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石头,我是一定要嫁给你的!”沈冰睁开了一双美目,倔强地望着他,看他轻蹙的眉心,伸手去为他抚平。
她这一个动作,让迟明磊觉得胸口一阵暖流涌过。这些年他结实的女人不算少数,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也不少,可是唯一能让他敞开心扉的还是只有沈冰一个。
她漂亮,却不是最漂亮的那个,她不善良,却完全没有坏心眼,她看起来放荡不羁,可是只有他知道,在她的骨子里有一颗十分保守的心。
他俯下身,衔住她的唇,轻轻地吮吻,用舌尖描绘她美好的唇形,那么轻柔小心,仿佛对待一个稀世珍宝一样。
“沈冰,不如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048 和我在一起很委屈吗?
听到迟明磊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沈冰的双眸蓦然瞪大。他的脸近在咫尺,触手可及,这一次,她绝不是在做梦,她的石头终于原谅她了。
不知为何,眼泪突然就簌簌落了下来,打湿了身下的沙发套一大片。
“不许哭,怎么?和我在一起很委屈吗?”迟明磊微笑着为她擦去眼泪,知道她是喜极而泣,可是他不喜欢她流眼泪,当然,除了亲热时刻。
“石头,我好高兴,我是太高兴了,所以控制不住自己。”沈冰一边说着,一边抱住了他温热的身子。
此刻,沈冰高兴得简直快要发疯了,除了哭泣,她不知道怎样宣泄自己这些年所受到过的痛苦,终于等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这一天了。
迟明磊随意抓了一件衣服,将沈冰的身子包裹住,抱在怀里,自己则十分洒脱地全果出镜,道:“好了,不要哭了,去洗一下,陪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