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谊冰喝在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每次听到老友这么叫儿子,他就汗毛都要竖起来。就像当年听到浩然叫他“小冰冰”一样!那年岁还是穿开裆裤的时候吧。
果不其然,他儿子也不喜欢,志远瞪了浩然一眼,噘起嘴来,
“浩然叔叔,不是说过,请别这么叫我吗!叔叔的脑子怎么这么不好的,你再这样叫,志远不给你吃蛋糕了哦?小心志远告诉姨姨,让她骂你!纤语姨姨说过,胡乱叫人也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哦!”
小东西竟然已经懂得“威胁”二字了,而且还是拿浩然的软当纤语来威胁他,浩然当即垮了脸,谊冰忍不住笑出来。
浩然直摇头,“不敢不敢了,孺子可教啊,谊冰,你可把你这宝贝儿子□□得真好。过来吧,耿志远,看看叔叔给你的礼物。”
“噔噔!”浩然献宝似地展出一件色泽鲜艳样式奇特的衣服来。
“这是什么呀?”小志远只瞧了一眼,就皱起眉头来。
他的表情可够令浩然伤心了,“小家伙,这可是浩然叔叔专为你设计的衣服哦,敢保证全世界也就此一件,唉!你那什么表情啊?专业设计师为你量身定做的衣服,你居然摆臭脸?”
“不喜欢,很奇怪诶!”志远摇摇小脑袋,“浩然叔叔,志远谢谢你的礼物啦,但是如果我穿它去幼儿园的话,小朋友们一定会笑话我的!”
他的话让浩然几欲翻白眼,对面那几个大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好,他忍了!浩然一咬牙,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批评他的设计!
“吃饭了。”芷悠从厨房走出来招呼。
大家很快围坐在一起。
恩雅送给志远的是一套画具,小家伙生来对画画很有天分,又很喜欢,得到的回报是志远的一记香吻。
“哇塞!真好,恩雅姨姨最好啦,志远好喜欢!”
纤语送给他的是一架新型的模型战机,小东西一直吵着要的。这会儿他正爱不释手地捧在手上,准备明天去幼儿园向朋友们展示呢!
大伙儿和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吃饭,浩然忽然举起酒杯,站起身,哈哈一笑,“乘今天大伙都在这,我也有好消息要宣布!”他说着,看了一眼纤语。后者则是晕红着脸颊,甜甜一笑。这一笑,叫浩然都要醉了。
他清清嗓子,“就是我——江浩然,要和纤语结婚了!”
他这样一说,大家都拍起手来。
谊冰拍他一拳,“臭小子!恭喜啊,打光棍这么久,终于有这么好的姑娘愿意嫁给你了,你真是得到宝了!”
浩然一记白眼,祝贺就祝贺,把他说得那么难听,就好像纤语是可怜他才嫁给他似的!
交友不慎,也没办法了,都交了半辈子,也被谊冰损了半辈子!无所谓,还有大半辈子,他就当作是锻炼自己的忍耐力好了!
夜色沁凉,恩雅拥被坐在床上,却无心睡眠。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打开台灯,伏案到书桌上,拿出淡蓝封面的日记本,提笔写起来。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她写的时候,就好像是在对着昀哲说话。
昀哲,今天是个好日子。
小志远四岁的生日。小家伙已经四岁了,日子过得真快,是不是?他小时候最喜欢在你怀里的,你一直抱着他,现在,他还记得你呢。你一定不知道,上次见到你的照片,他还说这个叔叔他很喜欢,小时候抱着他的叔叔。
这是小孩的幻想吧,那时候小家伙才多大啊,可是你的温柔一定有传递给他,所以他才会说认得你。
浩然要和纤语结婚了,真为他们高兴。浩然也三十四岁了,漂泊了半生,终于找到纤语这个好女孩,这是他们的缘分啊。看着他们,我真的很开心。我想,你在的话,会和我一样高兴吧!
昀哲,这个时候我特别想念你,你知道吗?我想念你。如果你在我的身边,我多想靠在你怀里。
在你怀里的暖度,已经好遥远,太久的时间,我好怕自己会忘了那份感觉,会感受不到那份温暖,那我该怎么办?你就要这样放着我不管么?求求你,快回来!帮帮我!就算会怨我、恨我,也让我知道好吗?不,你不会怨我,你从来都是那么宽容,那么善良,那么温柔。
前几天,回去看爸爸,我又学会了一道菜。是方姨教我的,清炖鲑鱼,她说这种烧法是你们家的秘方,是你母亲教她的。方姨说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道菜。所以我做的时候,都感觉好亲切,就像做好了,你会在旁边等着吃一样。
我眼前甚至有幻觉,闻到那鱼香四溢,我都好像看到你在笑着对我说:“真好吃!”
以前你老是要笑话我不会做菜的,你还记得么?现在,在你面前,我不会再被你笑话了,我已经学会做好多菜,都是你爱吃的,连方姨都说我手艺好。昀哲,你会高兴么?我好希望能做给你吃。
你下班回来的时候,回到家里,满屋的香气,我会在你额上印上一吻,开心地喊:“老公,可以吃饭咯!”这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这样的幸福为什么我从前拥有的时候要视而不见呢?
凝在眼眶里的泪滴落下来,沾湿了扉页。
恩雅擦了擦眼泪,继续写:“我渴望回到你身边,我会每天祈祷,祈祷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昀哲,你会等我,是吗?”
她深吸一口气,合上日记本,痴痴地坐在灯下。
凉凉的夜风吹来,令她觉得有些寒瑟。她套上他的睡衣,闭目倒在床上,这个时候,她仿佛可以感觉到他温暖的气息,在他的睡衣里,包裹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第八章
爱的回忆将我模糊
也许模糊的只是我自己的眼泪
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还很早。
今天是星期天,她要做些什么呢?恩雅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空动动。没有想法,她起身赤脚走到阳台上。窗外的晨风吹拂在脸上,有股清新的感觉。
她闭上眼,在风里深深呼吸。不远处草坪上的欢笑声吸引了她的视线,她举目望去,是邻居夫妇在擦洗车子。看表情他们很愉快,欢笑作一堆,那认识恩雅的年轻太太还朝她招了招手。恩雅转过身子,面向卧室,定定看着一处,思绪飘到了从前。
她早早便醒过来。昀哲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专注看他的眼,他微微一笑,问她:“看什么?”
她动了动身子,侧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在想今天我们可以干些什么呀!”
“你想出去?”他看了看她,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是啊,今天是星期天,我们出去逛逛吧,我很想出去呢!你别听妈妈的,我的身体没事。”她认真保证着,就怕他会拒绝。
他笑起来,很认真地看她,“好吧,我们出去。”
“真的?!太好了!”她开心起来,双手搂住他脖子,“我们去野餐,好不好?”
“野餐,小姐,那可要准备食物哦!”昀哲看了她一眼,故意皱皱眉。
“我很放心,有你呢!”她毫不在意地回答。
结果她突发奇想地要帯饭团。这可把昀哲有些难住了,这饭团该怎么弄得美味?
后来,他找到冰箱里的一些食材,准备用紫菜和肉松、糯米包简单的饭团。
他一边包着饭团,一边看看恩雅,忽然说:“你的外表真会骗人啊。”
她有些奇怪他忽然这样问话,“怎么了?”疑惑地看他一眼。
他一笑,“看你的样子温婉美丽的,以为是多贤惠的妻子呢,可是居然一件家务也不会做,唉。”
恩雅轻捶了他一下,伸手在他脸上捏了粒糯米,吐吐舌头,“那是因为我很特别呀!喂,你应该很高兴才是,娶到一个这么特别的女孩子,有你会做不就行了吗?谁规定结了婚女孩一定要会做家务。”她故意板起脸。
“是,我很高兴,可以娶到你。”昀哲温柔地一笑。
他的话让她面颊一红。
他们终于找到恩雅要的那种青青草地,快活地吃了午餐,恩雅躺倒在草地上,张开双臂,懒懒伸个腰,“啊,真舒服!”她闭上眼睛叹道。
昀哲坐在那里,看着一本书,午后的斜阳照在他们身上,慵懒而又温和。
“昀哲!”恩雅忽然用胳膊捅捅他。
“怎么了?”他有些奇怪,放下书本,转头看她。
恩雅坐起身,很认真地看他,“你会不会唱歌?”
“嗯?”他怔了一下,没想到她忽然这么问。
“你会的,是不是?”她眼睛微眯,很甜美地笑起来,“唱首歌给我听吧,就唱首你最喜欢的!”
“恩雅……”昀哲满脸为难,如果让浩然知道他要笑死了,季昀哲唱歌,浩然曾说他五音不全!
“快呀,你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哦,所以唱起歌来也一定很好听。亲爱的,就满足我这个小小要求吧!”她很自然地说。
这声亲爱的令他有些不自然,她从没这么亲密地叫过他。心里丝丝甘甜,好吧,那就唱首吧。
昀哲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是首很抒情的曲子,嗯,他的嗓音低低沉沉很有磁性,恩雅听着,慢慢闭上眼,觉得很动听。
但是,她听到他声音里因为紧张而有微微的颤抖,因为腼腆而越来越轻,那份腼腆和不好意思是如此的清晰,她微睁眼偷看他的脸,那张线条分明的眼此时因为害羞而微微发红,很孩子气的表情,令恩雅忍不住又爱又怜。
“对不起,我忘记歌词了。”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紧张地说。
她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越笑越厉害,昀哲被她笑得更不好意思。
恩雅爬起身,投进他怀里,两只胳膊抱住他,只是闷头笑着。
谊冰和浩然为了婚礼的准备驱车去礼堂看场地。
“时间过得真快啊,”浩然忽然感叹起来。
“想当初你小子离开这里的那天,哈哈,现在想来你那时的表情还真可笑!”谊冰很不给面子地笑起来。
浩然腾出一只手给了他一拳。
“喂,专心开车!我拖妻带儿,你可别害我!”谊冰回击了他一下。
浩然笑起来,“你少在那边跟我炫耀,过不了多久,我让你看看我儿子长什么模样!”
谊冰大笑起来,“你小子怎么就知道一定生儿子,看不出你还重男轻女?”
浩然忽然叹了口气,“那天我离开的时候,昀哲和你,那是我们三个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吧。”
“三剑客少了一个,感觉有点寂寞。”谊冰的表情也暗淡下来。
“真快啊,都已经三年了,昀哲这小子到底在哪里……”
两人心里都在呼唤着他们的好友,无论他在哪里,他一定要幸福地活着。他们从不认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只是暂时地离开他们而已。
来到教堂,因为是星期天,里面坐满了虔诚祷告的人们。浩然觉得很夸张,不禁咧嘴呵呵一笑,引得谊冰瞪他的目光。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浩然这才想起来前面这家伙正是那些虔诚信徒中的一员,他还是很不给面子地笑起来,换来谊冰凶狠的目光,他这才掩嘴罢休。也罢也罢,自己好歹也要在教堂举行婚礼,该对上帝尊敬些才对,他的未来老婆可也是虔诚的教徒呢!
他跟着谊冰轻轻走过做祷告的人群,去到谊冰认识的牧师那里。
浩然左右好奇地瞥着,忽然看到一个身影。他怔了一下,瞪大眼睛,那人是……昀哲?!
他赶忙掉头拉住谊冰,“又怎么了?”谊冰白眼看他,这家伙就不能安静点,在教堂里也这么多事?
“谊冰,我好像看到昀哲了!”浩然满脸震惊地对他说。
“拜托,开玩笑也有创意点好不好?”谊冰很不给面子的反驳他。
“死家伙!我是说真的!”浩然急起来,忍不住狠狠拍了他一掌。
“在哪里?”他的表情倒让谊冰疑惑起来,跟着问他。
“那里……”浩然回头一指,但随即没了声音,他指的地方空荡荡,根本没有人嘛!浩然满脸疑惑,“奇怪,刚刚明明在那里的。”
“你是在做梦吧!”谊冰皱眉,不再理他。
“不会的,我明明看见……”但是,那里的确空无人影。浩然不禁伸手揉揉眼睛,再放眼看去,还是空无一人。
怪了,大概是他的错觉吧!
谈完回去的路上,浩然还在想着刚才的情形。
“怎么了,闷不吭声的?”谊冰有些奇怪,旁边这个家伙竟然这么安静,这可是非正常情况。
“很奇怪啊,我刚才明明看了好久,那人真的很像……昀哲。”浩然闷声说。
谊冰脸色微变,“你真的看清楚了么?”
“也许是我的幻觉也说不定,你不是说没人么?”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