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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出了什么纰漏,由她自行负责;并告诉她东西我已经到手了,还是我的外甥女厉害,她是敌不过我的,雄老大面前的大红人非我莫属,哈……”
???
林牡丹听了小李的转告后,气得牙齿拼命打颤、全身毛细孔都在冒烟。什么东西嘛!才刚从裴唛杉的绳索中脱困出来,就接到这么个狗屁倒灶的电话,那个展天祥竟敢叫第三者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还骗她东西到手——
不对!认识展天祥那么久了,除了他的“性”向不同于正常男人外,其他的并不比其他男人差,他从不说大话,也从不去允诺做不到的事,莫非真如他所说,展妍终究敌不过金钱的诱惑,因而背叛了裴唛杉,将东西交给了他?
有可能,昨晚当他窜进她房里时,展妍就不见了,或许就是那时候她出卖了裴唛杉!
当下,她立即准备去通风报信,顺便挑拨离间,如此一来,他对展妍一灰心,说不定就会把目标转向她呢!
拨通了电话后,听见一声极富磁性的声音,林牡丹立即眉开眼笑道:“裴副总吗?我是牡丹,很意外我会再打电话给你吧!”
“是很意外,想不到你那么快就挣脱了那些绳子,功夫不错嘛!”他戏谑的声音响起,但林牡丹却不在意他的无情。
“是啊!我不仅手脚功夫不错,小道消息更是灵通。听说你不但被心上人甩了,而且还赔了夫人又折兵,连那份程式也被她骗到手了,是不是?”电话彼端尽是她放肆刺耳的笑声,声声揪痛了裴唛杉的心。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看来,石奔说对了,展妍欺骗了他。他只能忽略这种创痛和煎熬,冷眼面对今后的一切。
“当然是展天祥告诉我的,而且,他已经拿了那份程式远飞德国了。”“你说什么?他已经拿了东西走!”在他深不可测的黑眸中闪过滚滚怒涛,他不懂展妍为何要骗他,他对她真心真意,她难道看不出来吗?还是不屑一顾?
“所以,我说你真没有眼光,像我,哪一样的条件比她差?先不论外表好了,就比内心,我虽不是善良天真,但也比她蛇蝎心肠要好太多了;要不要考虑一下,我随时等着你来哟!”
“去你的!”他再也听不下去这种恶心至极的对话,愤而甩下了电话。
“什么嘛!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林牡丹那张血盆大口一张一合的,不知在叨念着些啥玩意儿。
???
“是谁的电话?”石奔见裴唛杉自从挂了电话后,始终紧蹙着眉头,一语不发的,想必一定是这通电话出了问题。
“林牡丹。”
“她说了些什么?”石奔屏气凝神,准备聆听缘由。
“他说展天祥已经拿到了东西,离开香港了。”裴唛杉僵直着身子,每一个字都极其困难的从齿缝中送出。
“是展妍——”石奔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裴唛杉的背脊冒出了涔涔冷汗。
“阿奔,对不起!是我太相信自己了,才会造成这种错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北海’的弟兄们致歉,这是北海成立八年来,第一次出差错,全是归罪于我的感情用事!”
他痛心疾首的捶着桌面,心里汩汩地淌着血,除了引咎退出北海外,另无他法,甚至于这么做,他依然无法挽回北海的名誉。
“这不能怪你,都怪那个展妍,难怪人家会说最毒妇人心。”
“我想辞掉北海的职务,麻烦你帮我跟鲨鱼说一声,顺便向其他人知会一下,从此‘北海五杰’只剩下四个了,请他们尽快找人递补。”裴唛杉面色凝重,平稳的口气裴唛杉近乎事不关已。
“裴仔——”石奔正想说什么时,大门突然敞开了。
是展妍!
“杉!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她丢下背包,冲到他面前着急的拥抱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伤,我弄疼你了?”她一派天真的看着他,仿若他才是罪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回来?是不是想看看我挫败的脸孔?又干嘛要装成一副极其无辜、惹人心疼的模样,你是料定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是不是?”裴唛杉眼里有椎心刺骨之痛,但他就是无法责怪她。
“杉,我不懂你的意思。”展妍心绪凌乱、泪如雨下的转向石奔,“石大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石奔愤怒地转身甩开她,“你心知肚明,何必惺惺作态呢?你可以一走了之不要回来的,又何必再折回来刺激裴仔!”
“怎么了?你们都怎么了?杉,告诉我好吗?我倒底做错了什么?”她悲戚地急欲抓裴唛杉的手,却又被挡了下来,一股浓烈的不安与恐惧横亘在她的胸口。
唛杉紧绷着脸孔牢牢的盯着她的脸,她个无邪的清秀佳人,为何心思却如此的邪恶,将她戏弄于股掌之间还不知足吗?
“你想知道吗?”他努力压抑着即将崩溃的怒潮,拧眉睇视着她。
展妍抹干眼泪,抽噎道:“我要知道。”
“好,那我问你,你动过我的电脑吗?”他语出咄咄。
展妍终于明白了,原来他误会她了。
“没错,我是动过。”她坦然回答,但心在滴血,因为他严峻的表情表明了不相信她。
“你COPY了那套程式?”他探索的眼光全锁在她身上,他气她,为什么不干脆继续骗他算了,至少他可以安慰自己,是他弄错了。
“我是COPY了它,但事情绝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她受不了他的疑心,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怀疑她,唯独他不行,他不可以问都不问就判断定了她的罪。
“是吗?别再拿我当猴子耍,我从不知道你那么会做戏,你的清纯可是为了今天的目的而守到昨晚的?”他粗哑的对她吼道,表情中有藏不住的酸楚。
“我没想到这句话是由你嘴里说出来的,你变了!”
展妍仿若听了什么难以入耳的伤心话,她激动的颤抖着全身。
“我没变,是你变了。展天祥已经拿着它欢天喜地的走了,你大概也拿到了你该拿的一份了吧!我在这儿恭喜你。”
就在这一刹那,展妍的快乐世界仿佛都已离她远去,而四周的空气也都冻结住了,她动不了了,也不想开口为自己辩驳。
既已无心,何来伤心!
“我只想问你,你相信我吗?”她紧抓着最后一丝希望,她相信他只是一时被气昏了头,只要他仔细思考之后,会了解她的。
只要他相信她,她会把所有的构想告诉他,与他共同计划未来的,并待这件事做了一个了结后,与他共赴迈阿密——他们甜蜜的小屋。
她现在要的只是他的信任,其余的都不在乎!
裴唛杉眉宇深锁,面露讥嘲之色,“过去我是那么信任你,明知道你是有目的的,还是认定你是个好女孩儿,不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依然打从心底爱着你;我可以告诉你,直到现在,我爱你的心依然没变,只是不再相信你了。你走吧!我会记取你最美好的一面,忘却你最恶毒的那一面。”
“你说你爱我,但不能相信我?”
多讽刺的论调呀!她难以接受的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裴唛杉痛苦的闭上眼,“拿到那栋房子后,就离开展天祥吧!虽然他是你的亲舅舅,但跟着他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展妍忍着泪,薄唇紧抿道:“难道我们这几个月的感情就这么散了?”
“来世吧!”他撇过头,不想再望着她那张凄哀戚的面容,他怕他会割舍不下她。
展妍死心了,强迫自己不能哭,只是无力的拾起背包,从里面拿出那块原版的光碟片,并拔下手中的戒指,抖着手递到他手中,“想不到这枚戒指与我的缘份真是那么浅,虽然上面刻有我的名字,但它却不是真正属于我。还有,这是你交给我保管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谢谢你还爱着我,这句话已足够陪伴我一辈子了。我不说再见,因为我期待拨云见日的那天,你会来找我。”
她牵强一笑,带着满心的失望与一丝矛盾中的期望,踩着颤巍巍的步伐走出了他的视线。
展妍告诉自己,她等着那一天!
始终在一旁保持沉默的石奔终于开口了,“我觉得纳闷,她干嘛把这东西再送回来?现在它对我们来说就跟废物没两样。”
“阿奔,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误会她了?老天,我该怎么办才好?”他抓着一头乱发,眼睁睁的看着那枚戒指,却苦无对策。
石奔耸耸肩,“我也没头绪了。”
裴唛杉把整张脸埋在手里,他痛恨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太过绝情了,方才那些伤她心的话,根本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然而,他却对他最心爱的人说了出来,无论她是否有错,但他那些话已足以杀死一个人的心!
???
四个月后·迈阿密
裴唛杉停立在乡城大道的一栋建筑物前,阴鸷的眸光中透着深藏的黯然神伤,看着眼前美丽优雅的别墅,它并不富丽堂皇,但却是温馨雅致得令人心动,但女主角呢?却早已消失了踪迹。
他曾有过冲动想到帛琉偷偷看看她,但最后他都作罢,一想起“北海”,他即有深深的愧疚感在心底作崇,始终无法破茧而出!
这段期间,石奔、鲸鱼蓝之搴、变色龙沈达尔,甚至远在台湾的海豚殷尧,都不时的来探望他,都希望他能继续为北海效命,并替鲨鱼转达命令,说明鲨鱼绝不会接受他辞职一事,且愿意放他半年长假,调适好心情后,再次出发。
然后,四个月过去了,他非但没有调适好,反而变得暴躁易怒,像极了被禁锢在牢内的困兽,欲振乏力,却又特别容易冲动。
就连石奔上门的机率都少了。
“嗨,我可以过去吗?”还真是说人人到,石奔已探头探脑的在他背后晃着。
“马路又不是我开的,随你。”从那天起,潇洒、爱开玩笑的“电鳗”已经很难再见到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借一步说话!”他抓抓头皮,一脸促狭走向前,靠在他身边大叹了一口气,“房子已经建好,还真快呀!以后,我又多了个地方可以打盹了。”
“这栋房子不准你进去!”他寒着脸说。
“行,行,不进去就不进去,反正我来的目的也不是要进去的。别以为从香港到你这儿很近,可是把我一整天的时间都耗费在飞机上——”
“那你可以不用来。”裴唛杉打断他的滔滔不绝的论调。
石奔横眉竖眼的瞪了他一会儿才又说:“喂,我是可以不用来的,要不是鲨鱼他千交代万交代都指明要我来这儿走一遭,我还不想来这儿受你的鸟气呢!”
“那请便。”裴唛杉的表情刻板森冷,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眼前那栋建筑物。
“鲨鱼要我带个有关展妍的消息给你,不听就拉倒,我走!”石奔边说还边偷偷窃笑着。
“阿奔,你给我站住,你是说有关小妍的消息?她怎么了?快说呀!”裴唛杉心急如焚的将他喊住。
石奔吹了一阵口哨,“裴仔呀!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可是四个月来你对我说过最长的一句,真后悔没带录音机来把它给录起来,以免绝版哟!”
他不耐烦的吼着:“别耍嘴皮子了,快说!”
“好好,我说。”石奔清了清嗓子,“鲨鱼要我告诉你,四个月前展妍拿给展天祥的那份程式是假的,也就是说,她事先曾修改过那一份软体,而德国在经过四个月的制造后,成品今天终于出笼了——”
“怎么样?你快说呀!”裴唛杉霍地抓紧他的衣领,整个人的神经已呈紧绷状态了。
“只变成一个无用的塑胶玩具。哈,更妙的是,德国方面不甘受骗,已将鳌雄与展天祥押了起来,但不幸的是,展天祥在半途逃脱,整著事情就这样。”他摊摊手,表示故事说完了。
“是我误会她了,我真的误会她了!难怪她一直要我相信她,然而,我却做不到。老天!我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又说了些什么难听至极的话,她会原谅我吗?”他痛苦的靠在路旁的树干上,仰望长空。陡地,他又想到什么似的,“你说展天祥逃脱了。”
“没错。”
“糟了,小妍有危险,他一定会回去找她报复的,我这就去找她。”语音方落,他已拔腿快速离开了石奔的身边。
路过转弯处,突然在背后有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你不带家伙?”
裴唛杉倏地转过身,看见在红砖墙上倚着一名男子,那俊逸非凡、浪荡不羁的神采令人过目难忘。
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这个人的气度外貌与裴唛杉简直难分轩轾。
“你是?”裴唛杉眯着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