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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藻还有吗?”洛未栖扭头问了一名近侍。
“回六少爷,还有一点。”不知道洛未栖要干什么,那近侍弯腰回答道。
“拿来。”洛未栖要求道,待那人将仅剩的不到三厘米的生的弗洛海藻递给他时,他二话不说,就将那海藻塞进了嘴巴里咀嚼起来。
顿时,一股子苦涩又辛辣,还参杂着说不清的味道顺着味蕾传进了脑中,洛未栖差点条件反射地吐出来!若不是看着魏央晶亮的蓝眸,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他转身,扭曲着脸,死命咀嚼,然后生生地吞了下去,吓退了一帮子看着吞咽海藻的下人们。六少爷,您吃不下,就别吃了吧,奴才们看着,心里寒碜……
洛未栖用舌头扫荡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将那些个五味杂陈的玩意儿给全数咽进嘴里去,这才吸口气转过了头,下巴一扬,颇为欠扁地道:“看见没有?爷连生的海藻都吃了,你丫还不敢吃熟的?”
“……”魏央咽了咽口水,只是瞪着眼睛看他。
“看什么看黑老大们的宠妻!快吃!不然……不然喂你吃黄莲!”洛未栖想了想,以此威胁。
魏央看着落在自己面前,散发着令她不喜的味道的一碗药,嘴唇蠕动了一下,伸手将药给拿了过来,抬头看着两人殷切地目光,不知为何,眼眶一酸,她慌忙低头,快速地将那碗色香味俱恶心的东西给吞进了嘴里,连咀嚼都免了!
“唉!你怎么不咬几下就吃下去了?!”洛未栖见着魏央的动作,瞪着那空碗大喊道。
“噎着没?”洛离修也紧张地将空碗拿走,然后轻轻抚弄着魏央的后背。
“我哪有那么脆弱。”魏央吱吱唔唔地说了这句话,半响,抬头,泪眼朦胧道:“要水……噎住了……”
两男人嘴角一抽,无语凝咽。
离开海族的时候,洛未栖和洛离修两人一同将魏央带到了幽冥界,交代了几句魏央现在的身体要注意的事情后,便匆匆回去了。长子落败势在必行,他们必须要把剩下的权力都夺过来,这些事情不容迟疑。
弗洛海藻的解毒能力很强,魏央吃下去没过多久,小腹的冰凉感就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是胃部的一阵翻腾,差点让她又吐了出来!原来,极寒水碰上弗洛海藻会产生一些刺激胃部的轻微毒素,所以近几天,魏央要很注意饮食,不能不吃,不能多吃,荤素搭配要得当,不能喝橙汁等酸性饮料,最好是喝水。
魏岚以王宫的修养环境不够好,半强硬,半哀求地要魏央去他那里住几日,魏央一时不忍心,便点头答应了,也因此,哈德斯的脸黑了。
这天下午,外面的天气很宜人,魏央便让奥罗拉扶着自己去了庭院。庭院里春暖花开,那白色的秋千上开满了黑夜般浓色的蔷薇花,静雅地开放着,热烈却有死寂,是如此矛盾的结合体。
“原本,红色的蔷薇呢?”魏央的身子还有些虚,索性就靠在了奥罗拉的身上,她抬头指了指那秋千,问道黑老大们的宠妻。
“奴婢不知。”奥罗拉也很奇怪,明明早上的时候,蔷薇花还是红色的,怎么下午就成了黑色?
魏央垂下眼帘,轻声道:“算了,扶我过去坐坐吧。”
“是,小姐。”奥罗拉小心翼翼地抚着魏央,丝毫不敢怠慢,想到明明那样强悍的小姐竟然因为海族的人而变成了这般羸弱,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愤怒,恨不得拿着长剑就冲到海底乱砍一通!
身边的杰克却快走了几步,挡住了魏央的去路,他抓了抓后脑勺,干巴巴地问道:“小姐,黑色蔷薇的寓意,不是绝望的爱吗?这种寓意似乎不怎么好,小姐要不等等,待杰克把那些蔷薇去掉?”
魏央的脚步一顿,她看了看正开得完满的黑色蔷薇,眼前滑过了魏岚的脸,绝望的爱吗?他现在的感觉,就是绝望吗……
“不用了。我只是坐坐。”魏央摇摇头,被搀扶着就坐了上去。
蔷薇的香气很浓郁,直逼魏央的鼻腔,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闭上了双眼,道:“奥罗拉,给我推一推。”
后面没有传来奥罗拉的回答,但秋千动了起来,魏央知道,是魏岚。
她顿时睁开了蓝眸,侧头看着那只曾经很熟悉的大掌,喝令道:“停下!”
那大手依言,用力握紧了两边的绳索,让秋千稳稳地停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魏央掰开了那只有些透明的大手,看着就扎根在他掌心的蔷薇刺,不禁骂道:“推之前不知道把这些刺弄掉吗?活了这么多年,连这点常识都没了吗?!还是你以为,你这样自残,我会心软?”而事实是,面对这个不知爱惜自己的男人,她真是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心疼黑老大们的宠妻。
“如果你会,那这手即使是满目疮痍,也是好的。”魏岚却只是这样说着,不在意地将那些蔷薇刺拔去,他可以伤自己,却不能让魏央误伤了她自己。
魏央咬住了下唇,不再说话,她扭开头,看向了这座出自自己笔下的房子,带着英国乡村式的恬静,童话般的温馨。
“央央,可不可以别再抗拒我?我只是,想爱你。”魏岚俯身抱住了魏央的身体,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他已经知道魏央不仅接受了凌岳,还接受了哈德斯,夏侯玄和莫问,那么,为什么不能再多一个他呢?
“奥罗拉,扶我回去。”魏央抬手抓住魏岚环住了她脖子的双手,扣住那手腕,手劲不重,却坚定地将它们移开,然后对着站在一边装壁画的奥罗拉说道。
奥罗拉眨了眨眼睛,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径直走到了魏央面前,弯腰伸出了左手。
魏央搭上奥罗拉的左手,然后顺势靠在了她身边,慢慢往里走去。
魏岚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进门,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很想好好和魏央相处,可哈德斯和魏缜两人一个轮一个地来看魏央,弄得他和她没有独处时间,现在好不容易有独处时间了,却又被她冷淡地拒绝,他都快要不知道怎么办了!
吸口气,他告诉自己,他不急,慢慢来,他有永世永生的时间来让魏央原谅他,时间总能起点什么有益的作用的。
晚餐的时候,哈德斯似乎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派人来说会迟点到,让魏央先吃。
坐下来后,魏央看着方方的桌子,却只有她和魏岚两人,想问奥罗拉和杰克哪去了,但想了想,她也知道,估计是被魏岚支走了,便不问了。
魏岚挨着魏央坐下来,不过也不敢靠近,深怕她因为排斥自己而赌气就不吃饭了,那样对她身体不好黑老大们的宠妻。
踌躇了一下,他夹了平时魏央吃的菜放进了她的碗里,轻声道:“央央,先吃点这个吧。”
魏央抿着嘴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拿着一双筷子,盯着自己的饭碗。
魏岚见此,又往魏央碗里夹了不同的菜,见她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担心道:“央央,吃点饭菜吧,凉了对胃不好。”
魏央不说话,魏岚就拿着筷子等她开口,就这样,一个看着自己饭碗,一个看着对方,僵持了快十分钟。
魏央动了,可却不是吃饭,她筷子“啪”一放,将面前的小碗往旁边一推,低着头仍旧不说话。
“好了,我知道了,别生气,别伤着自己,我这就走,我把奥罗拉叫来陪你吃饭,你要乖乖吃饭,好不好?”魏岚叹口气,心中有些难过,不过还是以魏央的身体为首要,他放下筷子,有些颓废地起身说道。
“你干什么。”魏央眼看着这傻子竟然要走,不禁轻轻开了口,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恼,一把将已经推开的小碗推得更远,撅嘴道:“我又不是不吃,你老叫我吃菜,可我想吃肉,红烧肉。”那声音,轻轻地,一点也没有份量,可偏偏就是准确无比地落在了魏岚的心头上,引得他全身一颤。
魏岚忙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硬的十指,然后飞奔似的回了座位,拿起筷子,端起碗,夹向了那盘红烧肉,一边说道:“好好,是哥哥的错,我们央央要吃肉。这红烧肉放了不少糖,央央一定会喜欢的,哥哥帮你把肥肉先弄掉,你等等啊。”他说着,却觉得眼眶一热,泪水便在下一刻模糊了视线,他也不知自己是心酸地哭了,还是高兴地哭了,反正就是忍不住,在心爱的人面前,哭了。
但他不觉得丢脸,因为这些淌下来的泪水,都被一只小手抹走了黑老大们的宠妻。
“哭什么。”魏央咬了咬下嘴唇,粗鲁又胡乱地用小手在他的俊脸上一抹,道:“我要告诉凌岳,我才不是泪包,泪包是哥哥,都这么大了还哭。”
“好,哥哥是泪包,央央不是。”魏岚笑着,泪水却不住地往下掉,他也想停,可发现停不下来,到最后,他只能顺应自己猛烈跳动的心,放下碗筷将魏央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有多久,他没有这样好好地抱抱她了。
魏央被埋在他的胸口,无力地闭了闭眼睛,她知道,自己终究是心软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爱不爱这个男人,可她知道,对他,她总是会忍不住心软,总是不忍心,总是狠不下心。
罢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吧,再烦恼下去,她觉得脑子都快炸掉了!
“央央,哥哥想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你,不要推开我了,我的心很痛,一呼吸就痛。”魏岚没有松开抱着魏岚的双手,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慢慢地说着。
就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用这种让自己心软的话来博同情,让她不得不原谅他不小心犯下的每个错误!魏央瞪着眼前的胸膛,恶狠狠地咬了咬牙。
以前为了训练魏岚成为一个合格的黑道少爷,她规定了不少的训练项目和课程,每次他没有通过那些考验的时候,就会用这种服软的口气和她说话,委委屈屈的,让她连气都生不起来了。很多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养了一个童养媳,而且,这童养媳还是个两面人,平时是个冷面阎罗,一犯错,就成了被欺负的小媳妇……
“……哥,你确定你的心脏没有毛病?一呼吸就痛,这可能是心悸,哦当然,也可能是肋间神经痛。”魏央眨了眨眼睛,有些费力地抬起头,无辜地说道。
“……也许。”对于这个喜欢煞风景的女孩,魏岚表示了自己的无力,从牙齿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黑老大们的宠妻。
“我可以给你把把脉。”魏央笑,露出一口白牙。
“……不用。”魏岚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快要抽搐不止了,不过也因此,眼泪倒是忍住了。
魏央将养了快三天,身体的力气也回来了,想着凌岳几人还担心着自己呢,便要哈德斯先送自己回了纽约。
临别的时候,她看着黑得更锅底似的哈德斯的俊脸,不禁呵呵一笑,踮起脚尖主动给了他一个面颊吻。
哈德斯低头,见魏央看着自己呵呵笑,不禁握了握拳,暗骂自己没骨气,明明在不爽当中,怎么被魏央这么一亲一抱加一笑,就心情飞扬了起来呢?飞个毛线啊飞!
虽然他在唾弃自己,可面上还是柔和了起来,他弹了弹魏央的脑门,道:“身体没有大好,别乱动,过几天我就去京城徐府找你。”
“好!”魏央甜甜地应下,带哈德斯走后,她才摸着额头,撇嘴道:“切,又弹人家脑门……”
“你说什么?”
哈德斯的声音突然在自己背后响了起来,魏央心一惊,尴尬地吐吐舌头,然后嘿嘿傻笑地转过了身,狗腿地走上前,抱住男人的腰身,道:“哈德斯,你怎么又回来了?忘记什么了么?”她心里在死命撇嘴,干什么神出鬼没,纯粹是吓人呢么!
“忘记敲打你了。”哈德斯冷笑,然后一只大掌在对方的惊叫声中落到了她头顶,他胡乱揉了好几把,硬是将那头柔顺的长发弄成了鸡窝,这才满意地笑了笑,一个瞬移消失无踪。
魏央没有出声,默默地给自己整理起头发来,很久很久,她才对着空气,狠狠比了个中指。不知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么?!
这一幕,被凌鸿颜等人看在眼里,他们纷纷有种自戳双眼的冲动黑老大们的宠妻!这不是他们主母,不是!
凌岳看着,却是低低地笑了笑,虽然不是很明显,却是真的愉悦地笑了,他知道,自己的宝贝永远都这么可爱。
见自家老大在笑,凌鸿颜不禁惊悚地退后两步,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么?是么?
“毒清了?”凌岳大步上前,紧了紧魏央脖子下的披风,将她抱进了怀里,低头问道。
“嗯,清了。”魏央点头,乖乖窝在了他怀里。
回到凌宅后,魏央将自己的身体状况一五一十地和凌岳汇报了一下,并且乖乖接受了凌鸿颜各种仪器的检查。这之后,就听了凌鸿颜手舞足蹈地说完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原来,凌岳干了这么多事情么?
她想着,看向了正喝着茶,看着报纸的男人,抿唇笑了笑,她觉得,自己的男人们一个个都很帅啊。
“吃饭。”凌岳看了看手表,起身将魏央拉到怀里,将她横抱起来,走到餐桌边才放下。
“凌岳,我恢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