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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帮我分析分析，这个案子怎么回事！”
季凉川闭上眼睛思索半天，幽幽道
“自杀吧。”
……
去你大爷的！
“你好好分析行不行！”
他又佯装思索着，过一会儿说道
“哦……我知道了。”
“怎么样？”
“死者是个女人。”
去你二大爷的！
“呵呵，律师的任务又不是破案，你只要抓住盲点来进行辩护就可以了。”
“我明天就把这个案子转手交给别人！”
“为什么？”
“那个嫌疑犯明显有杀人动机又没有不在场证明，很显然凶手就是他，他这种惨无人道的坏蛋我凭什么要给他辩护！”
“呵呵。”他轻轻一笑，又将我搂进他的怀里。
“你……是真心想抱我，还是又在逢场作戏？”
“这里就咱俩？我做给谁看？”
仔细一想，真的是诶……
“跟我去洗澡吧。”
我又“腾”地窜了起来，跺着脚，指着他鼻子
“你……流氓！”
“那你去不去？”
我红着脸大喊
“……去就去！谁怕谁！”
有钱人享用的情侣鸳鸯版豪华大浴缸，我死死趴在边上不敢扭过头去看他，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是我总感觉我们更像才刚刚开始交往的情侣……
“你能不能扭过来？”
“不要！”
旁边水流的声音渐渐传来，周身的水波开始动荡起来，很明显，他过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给我搓着后背时，我猛地一惊，垂下眼帘来，安静地问着他
“季凉川，我不太明白婚姻。”
“我也是。”
“是不是我们结婚以后就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
“如果我死了，按照财产继承权，你可是第一继承人，亏你是学法律的。”
我突然慌了，扭过身子将手捂住他的唇喝止到
“没有这种如果！不许说你死了！”他轻轻搬开我的手，笑道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和我到了很老很老以后，一定会有一个人先离开的。”
我拼命用手捶着大片大片的水花，喊着喊着又开始哭了起来
“你不能比我先离开！我不要你死！”
他搂住我，轻轻抹干我的泪笑着说
“等我们一起变成老公公，老婆婆的时候你早就烦透我了，到时哪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先死！我不能让你先离开我！”
“……傻丫头。”
“季凉川，我们约定好不好，等老公变成老公公，老婆变成老婆婆的时候，我们还要厮守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眼光流动着柔和的光芒，神情心疼地看着我，也许在这一刻的我和他都明白了婚姻的含义到底是什么，我们紧紧相拥着感受着彼此最真实的样子，就像我们共同经历的人生一样，每分每秒都是那么的真实。
许久许久，他在我的耳畔轻轻说了句
“好。”
临睡前，我细数着离开他的那段时间，1个月，我将30个流年珠轻轻放入玻璃瓶里，爱你的时光还在不断增加，如今已经装了这么多的珠子了。
我抱着我们的阿呆安心地拥进他的怀里，快要沉眠的时候，我喃喃地对他说：
“凉川……”
“嗯？”
“这1个月来我好想你……”
他放在我肩上的手微微一僵，在静静的夜里，他的呼吸声近在耳边，让我觉得好安心。
“我也是。”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哄着我入睡，一滴眼泪顺着脸庞滴落在枕巾上，此生，有你竟然是这么让我觉得幸福的一件事。
半睡半醒之间，他好像轻轻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晚安。”
于是，一整夜，我都在香甜的梦里沉迷。
第56章 还是好朋友
当红豆听说了这一切的时候，她甚至比我还要高兴，她用双手撑住脑袋，眼睛里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
“真的，我现在开始羡慕能拥有婚姻的女人了，谁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了！”
“哈哈，红豆，你快找个男朋友吧，不要天天只想着工作了！”
红豆突然脸色暗淡了下来，独自愣神，我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红豆？怎么了？”
她将目光转移向我，用一种难以隐喻的无奈和忧伤看着我似有话要说，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女人的秘密总是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多，尤其是那些关于爱情的秘密。
我感觉到杜晓航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仿佛彻底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了，好几个月来，我们不曾联系过，我试过打他的手机，可是每次他都生生挂断，之后干脆直接关机了，我真的没有办法，能让他唯一快乐的东西只有我的爱情，可是唯独这件东西是我给不了的，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有选择，无法掌控。
无奈之下，我只有把照顾杜晓航的任务再度交给红豆，她点点头答应了我，眼神却是悲伤的令人心疼。
几天以后，张美依打了一通电话给我，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忧伤，但是还是尽力保持着欢笑，也许是她知道一切了……
我总在想，人一旦失去的东西是不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再一次真正的拥有了，就像我们之间的友情，几年前断了，现在重新连接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其实那些枷锁早已变得伤痕累累了。
我们约在街边的一个公园里见了面，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一路踏过枯黄干瘪的叶片，心像深冬一样寒冷，没有怨恨，因为是我对不起她才对，夺走了她一生的最爱。
她带着一顶深红色的针织帽，宽厚肥大的羽绒服将自己紧紧地包裹着，从远处渐渐走向她时，她还在静静地背对着我欣赏着只剩下一片枯枝的大树，仿佛在回忆着我们那些已经凋零的青春岁月。
她转身看见我的同时，出乎我意料的，深深地向我鞠躬，我愣住，立刻扳过她的肩膀
“你干吗啊？”
她抬起头来尽力扯着嘴角，傻乎乎地冲我微笑
“沈檬！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凉川的事情！你放心我们真的没什么了，你们一定要幸福！”
她的笑容像腊月凛冽的寒风瞬间冻结了我的心，早就知道，那么善良的她一定会选择退让，然后再勉强微笑，让别人以为自己释怀了，之后再一个人跑到黑暗的角落里努力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我走过去，轻轻搂着她
“对不起……美依……”
和她比我是个万恶的女人，我真的很自私，我不保证自己能比张美依爱季凉川爱的深，但是我却不能大大方方地做出退让。
“沈檬，你没有对不起我，几年前当我决定离开他的时候，从那一刻起，命运就决定了我再也没有资格去爱他了……这次回来能再看见他，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一刻的我，只能选择沉默。
“沈檬！我们还是好朋友吧！放心吧！以后我找的男人肯定比你的男人要好！哈哈！”她尽力扯着唇边的肌肤让自己看起来笑得很自然，那种隐忍让我痛心，我只能狠狠地用力抱着她，我最好的朋友。
临别时，她淡淡对我说，有的人一旦错过了，就是一生，无论你怎么努力再去追寻，即使回来了，也不再完美了。
转年开春的时候，我正式向季凉川同志提出了一个任性的要求。
晚上，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搂着我跟我一起看一部欧美的爱情电影
“季凉川！”
“嗯？”
“我还是觉得很委屈！我好不容易这辈子能有个喜欢的人，凭什么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嫁给你了！”
“你想做什么？”
“我们重新来过！”
“……”
“是不是觉得我太任性了……”我见他不说话，讨好一样窝进他怀里蹭着他的下巴。
“你的意思是不是要从我们不认识开始？”
“对！从明天起你假装不认识我，然后我们去外面，你假装从马路上看见我对我一见钟情，然后你再追我，三番两次找我，然后我特别不待见你，但是在你死缠烂打以后我终于心软了，同意了你的追求，我们再重新做一次男女朋友。”
“……”
“那个……还是看电影吧……”
气氛冷却了20分钟以后，电视屏幕上终于出现了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在一张沙发上热吻的镜头，我顿时一阵面红耳赤，想看又不想看，等到过了一会儿，再一看男女主人公已经浑身赤/裸在沙发上翻云覆雨了，这就是欧美的电影文化……偷偷瞄了一眼季凉川，表情淡定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季凉川，你怎么都不脸红？”
他转过头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将我紧紧搂在了怀里，头顶上传来他温柔的声音
“我喜欢你的每一次小任性。”
“……真的么？”
“真的。”
鼻子一酸，我伸出双臂紧紧搂着他温暖的脖子，像只小猫一样蹭着他的下巴，他呵呵一笑，一用力将我整个人都压在了沙发上，我瞪着大眼看着上方的他，眉眼清秀，目光柔和透着淡淡的笑意。
“你想干嘛……”
“学习欧美文化。”
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他的唇已经贴在了我的脖颈上，轻轻伸出舌尖，皮肤微凉，内心深处就这样被他挑拨起丝丝涟漪，他的手指修长好看，在灯光下泛着纯白色的光芒，他轻轻地解开我上衣的扣子，手指划过肌肤的那一瞬间，一股汹涌的热火肆意袭来，我只能紧紧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热情，他用唇轻轻地吻着我的每一寸肌肤，等到那股清凉的气息挪到胸口的时候，身体突然一阵痉挛，难以抑制的冲动突然爆发而来，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轻轻脱去他的衣衫，抚摸着他的背脊，那些在胸口处渐渐灼热起来的吻，一下一下刺激着我，像平静的海面上突然袭来的一场轩然大/波，我们紧紧相拥着，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在这一刻，脑海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等到他进入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句
“季凉川同志，短期内我还不想要孩子……”
“可以，不过你什么时候肯改口叫我老公？”
“我沈檬像是这么庸俗的女人么！”
“……你以为呢？”
“……”
也许，所有的女人恋爱前都是高贵的了不得，真正遇到自己的真爱了，都变得庸俗了。
一大早秘书小孟就热热乎乎地钻进我的办公室跟我家长里短
“老板！你的婚姻生活过得如何？”
我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脑袋来，扬扬眉道
“好的不得了。”
“真的真的！？”
“是啊是啊！”
“诶~~我也好想结婚啊，老板，平常在家你们俩谁做饭谁做家务？”
“不用啊，家里有保姆。”
“有钱人就是幸福啊，可是那样会不会婚姻太单调啊？”
我彻底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立刻问道
“什么婚姻单调？”
“你想想啊，普通的夫妻下了班以后可能会一起去菜市场逛逛买晚饭啊，然后可能会夫妻同心协力创造爱的晚餐啊，虽然很辛苦可还是很幸福啊，可惜这些事情全让你们家保姆做了，岂不是机会全没了？”
我大彻大悟，平日里，我跟季凉川除了晚上一起看电视，他去书房我去玩命干扰他以外真的没什么了。
我猛地拍响桌子站了起来
“小孟！谢了！”
小孟傻愣愣地坐在我对面，问道
“老板你咋了？”
“嘿嘿。”
下班以后我风风火火地赶回家，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盯着电视机看来看去，不时看着墙上的钟表，好不容易等到季凉川下班回来了，我一个箭步窜上去就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还来不及对话，家里的云彩全飘出来了
“少爷……回来了”
“你们先回避一下好不好？”我愤愤地瞪着她们
瞬间，所有人四散开来，偌大的客厅就剩下我们俩，我喜滋滋地跟女流氓一样就把他按在墙上，冲他抛媚眼
“……”他看着我近乎失语。
“凉川~~~你这周末有没有空？”
“……你想干什么？”
“我们这周末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吧，过普通的夫妻生活好不好？”
他低眉浅笑，一时间反客为主，扳过我的身子把我按在了墙上，声音鬼魅般地传入我的耳根
“这可是你说的。”说罢不安分的一双大手便开始探入我的衣服里，我一愣，大吼
“不是！我不是说这种夫妻生活！”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去买菜一起做饭好不好？让保姆们休假两天。”
“呵呵，你不怕辛苦么，大小姐。”
“不怕！为了我伟大的爱情！”
“呵呵。”他轻轻一笑，在我的脸颊印上一吻。
“季凉川……”
“嗯？”
“你的手能不能不要再往上了？”
“往下？”
“……”
剩下几天我在办公室急急忙忙整理案件，小孟敲门进来说有客户指定要找我，最近一段时间由于业务越来越熟悉，也打赢了不少官司，再加上贺总隔三差五的跑过来挡着全公司的面夸我这个好，那个好，我在这里也小有名气了，虽然还会有许多男同事骚扰我，但还是被我一句“已经嫁人了”瞬间打发走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是一个如此专情的女人，一旦真正爱上一个人了，不管他有多坏，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是他在一点一点改变着我的人生，从最初的相识，到现在的生活，曾经那么尖锐，那么颓废的我已经改变了许多许多，至少，我已经开始相信爱情。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富有的中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