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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冷笑,说,我要是今天不这么做,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他一把将我的腿给压住,我弓着身子,试图抵抗,眼泪开始流下来,我说,江寒,我是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呜呜……
他看着我的眼泪,突然愣了一下,可转瞬,他说,我不能每天都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约会,对着别的男人笑,被别的男人背在身上!被别的男人拥抱,我也是人!活生生的人!你听听,我的心跳,我是人!会生气,会吃醋,会嫉妒!不是总会陪着你笑,看着你疯的神!
他说着,便挥手,扯开我的衣裳。
皮肤间的突生的清凉,让我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和绝望,我不住的哭泣,我看着已经雾气朦胧的车窗外,那些雪花安静的飘落,无望的吻过车窗。
就在刚才的落雪时,我爱的那个男人,还对我说过——天涯,下一个飘雪的日子,我来娶你。
我痛苦的挣扎,弓着身体,喊了一声——顾朗!
江寒的手如同燎原的火,燃遍了我每一寸裸露着的皮肤,他的吻一路落下,却终止在我呼唤“顾朗“名字那一刻。
他抬头,冷笑,那双手,极度轻薄侮辱的撩开我的裙子,说,哦,你想顾朗救你啊?我忘记告诉你了,刚才就在他抱过你下楼之后,我就开车,很不小心的撞了他!血流一地啊!估计现在应该……死了吧!
我惊恐的看着江寒,听着他若无其事的说着嗜血的故事,我说,你骗人,你骗人!
可我望向窗外,却似乎看到了一团巨大的血红,侵染在整个雪地,侵染了我整个眼眸,这种恐惧,让我相信了江寒的残忍。我颤抖而怨毒的冲他吼,你这个杀人凶手!
吼完,我就挣扎起来,疯一样推开江寒,疯一样用身体撞击车门,我哭着喊,顾朗,不要啊……
江寒冷笑,报复一样看着我,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拂过我的光着的脊背,说,你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早就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迟早的事儿,不过是早一天做了。
我的心慢慢的绝望,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我望着江寒,望着这个残忍却唯一可以给我希望的男人,我求他,说,江寒,我们去救救他,他说不定还活着,江寒,我不会让他报复你的,我发誓,我们离开你的世界,求求你,救救他,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他!江寒……
江寒一把将我压倒,双眼里都已经分不出是痛恨还是怨毒,他看了看窗外,说,你说的对,说不定他还有救!那既然这样,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们别在男欢女爱这件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他残忍而轻薄,仿佛想要狠狠的凌迟掉我的骄傲与自尊!
我的心无比的荒凉,雾气已经挡住了窗外的雪影,可是我却仍能看到它们挣扎着亲吻车窗的执着和绝望,亲爱的顾朗,它们是你吗?
我忍不住大哭,却又在嚎噎中忍住了声息,我静静的躺在车座上,静静的看着车顶的天窗,静静的流着眼泪。
我静静的解开自己的衣扣,静静的,将一件丑陋而残暴的欺侮,做的如同朝圣一样神圣——那个我爱、也爱我的男人,就在几百米处,静静的流着鲜血,等待解救或者死亡。
江寒就在一旁,冷眼看着我。
他冷笑了一下,命令一般,说,裙子。
真残忍!
我却再也拎不起那点被他踩到脚底的自尊,将自己一点点的刨光,那些衣衫如同我脆弱的皮肤一样,在他面前被狠狠的撕光,只剩下一场血肉模糊。
在他眼里,我的裸露甚至算不上一个生动的女人的身体,而不过是他宣泄仇恨的玩具,他看不到我的伤口,看不到我的骨肉分离
衣衫落尽那一刻,我不再是我,骄傲,自尊,敏感。
我想起了十三岁那年,清风街上,小小的我,为了保护他,脱去了自己的衣衫。
仿佛是一种轮回,十年之后,另一座城市的另一条街,我做了同样的事情。
江寒整个人毫无怜惜的欺了上来,在他穿着衣服的结实而修长的身体下面,赤裸的我仿佛一只羸弱的羔羊,等待着一场血肉模糊的凌迟。
毫无反抗,只是静静的承受,我安静的流着眼泪,望着窗外看都看不到的飘雪,傻傻的,整个人一片空白。
他原本滚烫的指尖渐渐的冰冷,他湿热吻也渐渐的消逝在我的皮肤上,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眸血红,说,就为了他?!
我哭了,然后又笑了,最后是眼泪合着微笑,我说,我爱他。死都行!
87 青州蜜,你可真有手段,这么快,我就要从亲夫变成前夫了?
这对江寒无疑是最大的羞辱!
他抱住我光光的肩头,痛苦地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了一口,宣泄着自己的爱恨不能,我忍着痛,倔强着,不出声息。
他放开我,看着我倔强而微蹙的眉头,指着我落下红印的肩膀,说,我的心,比你这里痛得多。
他在车里静静地待着,仿佛自言自语一样,说,若此刻,我是他,他是我,你地为我这样吗?呵呵,不会的。你会看着我死的,对吗?
说完,他起来,将风衣扔在我的身上,眼中一片灰败,说,如果有一天,你是我的女人,你要记得,不要做这种傻事,我宁可死!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江寒推开车门,下车,回 到驾驶室,说,顾朗他很好,我没有撞他。
一时之间,他仿佛对我说,好了,一场游戏终结了。
是的!
GAME OVER!
请回到原来的生活里。
我当下就愣在车里,不知该何种表情,何种情绪。
气恼!羞辱!愤懑!还有如释重负!
这百种情绪纠结着,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了江寒!
我眼睛里喷着火,将风衣扔给江寒,我红肿着眼睛冲他大吼,你去死啊!!
去死啊!!!死啊!!!啊!!!
江寒回头,眼里却是挡不住的受伤表情。
颓败。无力。
是啊——
我爱他,死都行!
在他的面前,我如此固执而绝决地宣誓着对另一个男人的爱。
他将风衣扔到我身上,声音中仍充斥着微哑的情欲,说,盖好了!别折腾!否则,我真保不住自己回头占有了你!
我呆呆地抓着他的风衣,才想起自己全身赤裸。
江寒看着我发呆,说,你放心,爷不喜欢用强的,我不会在你心里还有别的男人的时候去占有你。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因为爱我,心里装的是我,而乖乖地、像只发情的小猫一样爬上我的床……
这个贱人!
死都不忘轻薄!
一路上,我用风衣蒙着脸,似乎经历了刚才尴尬至死的赤裸相见,我都没有勇气直视这个男人的腿。
心乱如麻。
大悲之后大喜。
那一夜,我经历得太多,哆嗦着短信了顾朗,确定他果然很安全之后,就松了一口气,不久之后,整个人在车里昏昏睡去。
他是个奇怪的男人。
上一秒,可以同我不共戴天。
下一秒,我可以在他面前安然睡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历经了噩梦一般,整个人身体疼痛不止,仿佛是参与了一场战争。
我下床,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我是怎么回家的?
我是怎么上楼的?
我是怎么上床的?
我记得我偷穿上衣服了,可我的衣服怎么又不见了啊?
就在我在床上发呆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地打开,江寒探进头来,倚在门外朗读英文,说,Good morning!
我愣了愣,将自己狠狠地蒙在被子里不肯看他,低着头嘟哝,我怎么回来的?
江寒很坦然地说,我送你上床的。
我说,我的衣服呢?!
江寒依然很坦然,说,哦,我给你脱的。怕你睡觉不舒服!
我当时多想蒙着被子去将他撞死啊,就在我尖叫的时候,我依旧很淡然地来了一句,反正在车里该看的都看了。
我蒙着头抓起一个枕头就扔向他,说,你去死吧!
江寒扭头就走,说,我死了,岂不便宜了你们的奸情了。
早餐时,我低着头,闷不做声地吃东西,经历了车厢内的那个雪夜,我在他眼前越来越不自在,我想起他就觉得心乱如麻。
我清晰地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该要的!
江寒也在沉默,我想,昨夜,对谁都已不自在。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飞快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昨天。
我没做声。
沉默了半天,我才缓缓开口,说,昨天。他……跟我求婚了……
江寒低着头看报纸,手微微一僵,却也很不在意地轻轻一声,嗯,然后,他笑了笑,说早知道撞死他就好了。
我心微微一惊,却也明白,这不过又是他的面黑心慈而已。
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你以前说过,如果顾朗跟我求婚了,你就和我……离婚……这句话,还算数吗?
江寒不做声,半响,他用餐巾很斯文地擦擦嘴,看着我,点点头,说,算数。
我轻轻松了一口气,却怕他还有下文。
他看着我,故作轻松地笑笑,说,没想到啊,青州蜜,你还很有手段啊,这么快,我就要从亲夫变成“前夫”了。一时间,还真挺不适应。
我一听,竟然也觉得很伤感。想了想,我还是很防止他小人,我说,江寒,我们离婚了……你可得帮我跟顾朗作证,虽然我们结过婚,虽然我……住在你家里过……可是!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江寒合起报纸,鼻翼间嗤出一声冷笑,他看着我,眉眼如花,说,一个男人娶一个女人,还同住在一个房子里这么久,两人没发生什么!鬼相信!
我着急地点点头,说,是啊。所以,我就怕这样,我才希望你给我作证呀。
江寒就笑,说,那我还不如直接跟顾朗说,我性无能,我不举。
我脸一红,瞬间,又仿佛被胡冬朵这个腐女上身,我说,其实,你也可以说,你喜欢男人嘛……╭(╯3)╮
江寒:滚!(_╯)#凸
88 顾朗啊,此时你给我柔情千丈,还不如赐我匕首一把,捅花我算完啊。
平安夜前一天,我在收拾行囊。
江寒已经默许了“离婚”,这是多么值得欢欣鼓舞的时刻啊。
不觉间,我突然为胡冬朵这猪一样的指挥官感觉到痛心疾首;同样让我感到痛心疾首的还有我的智商,我是怎么个情景之下,才会同意了她的建议啊。
小童躲在门口,无声地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回头望着他懵懂的小脸,我突然有些不忍,不禁蹲下知来,说,来,小童,让……妈妈抱。
小童没过来,只是远远望着,说,妈妈……你要走吗?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笑笑,说,妈妈,要出去……工作一段时间呀,妈妈会想小童的。
小童不说话,依然躲在门口,小手反复掰扯着,半晌,他抬头,说:“妈妈,你骗人。”
说完,他扭头就甩着小胖腿跑开。
我望着他消失在门口,心间不知是何滋味。
小孩和小动物一样,都是有你意想不到的预感和感知能力的,小童的异常,让我想起了Luchy,当初江寒将它送给我并去美国的时候,它的小眼瞳里也闪烁着那么多不安。
晚上,康天桥和胡冬朵突然过来蹭饭。
吃过饭,我和胡冬朵挤到厨房里,借帮秀水收拾碗筷说几句悄悄话。
胡冬朵悄悄地说:“听康天桥说,江寒最近心情很不好,一直都在晚上出门飙车,你知道不?”
我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他的夜生活跟我无关。”
胡冬朵说:“那可难说了,要是撞死了,就跟你有关了,你可就是他的未亡人啊,哈哈哈哈哈……”
我刚想踹她,她又转换了话题,说:“你家胡巴最近被人包二爷了吗?蒙蒙说,她在同升湖看到胡巴开着一辆途锐从别墅里出来。”
我瘪嘴,说:“虽然他做梦都想自己被富婆给包养,但我们家胡巴那姿色,你知道的,也只能做梦!他该不会给人做司机了吧?”
胡冬朵点点头,说:“也可能。”
然后,她开始八卦起来:公司里谁又被马小卓拖进办公室蹂躏了;又有哪个出版社的官佬因为刊号的事情蹂躏了马小卓;马小卓那小二奶差不多快要露出尾巴了;苏轻繁最近一直待在公司里守株待狐狸……她说,哎,天涯啊,紧着马小卓这么折腾,不出几年,苏轻繁可以给公司的编辑写手每人配发一条狐狸毛巾了……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说:“啊,天涯,那二奶不会是你吧?”
我满脸黑线。
胡冬朵也是无心,转头就忘了自己刚才说了啥,她又问:“天涯,你为什么不签约给公司啊?当亲作者的福利多好呀。别搞得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我笑笑,说:“因为喜欢自由啊。”
其实,我只是无法接受马小卓每次总想给我出星座系列、雇佣枪手等等诸如此类的想法。那段日子,他实在太像一只狼外婆。
胡冬朵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天涯,这些日子,我和蒙蒙都觉得幸亏当初你没被撕票,否则马小卓就发达了啊!你那书留下可就是遗著了!下午上班的时候还说起,要是再让你的小初恋辛一百做这书的下半卷,就叫《永失我爱》——‘十年生死,失去之后,才追悔不及的爱情啊’,多有卖点啊!你死了,还给公司捧红了辛一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