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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想了想,说:“我出上联,你们俩想下联,嗯,上联是:一门双骄子。”
我眨了眨眼睛,说:“嗯,下联是:不是一个娘。”
胡冬朵直接白眼球了,说:“夏桐,咱们怎么弄了这么一文盲作者啊。好了,艾天涯,以后你出门别提我和夏桐是你的编辑啊,我们不认识!不认识!”
其实,我早该想到,这个陈强行贿的六百万,是个大事情,否则不会在这么短的日子里,江弦歌从北京过来到访江寒同学。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
芸芸众生,碌碌之辈,我没有回天的手。
100 妖孽!祸害!禽兽!王八蛋!
候机大厅里,我妈一冲出来,就和江寒好一个拥抱。
我站在一旁,就跟个胎盘似的——对啊,瞧他们那母慈子孝的样子,就跟江寒才是她怀胎十月的产物,而我就是一胎盘,附属品。
我妈从江寒那里爬过来,就直拍我肩膀,说:“毕业了也不回家!你这孩子,早知道就不生你了!哎哟,妈生你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寒冬腊月啊,河水里结着冰,寒气刺骨啊,月子里,你奶奶竟让我去给你洗尿布啊……”说到这里,我妈就眼圈红了,跟八点档里那些被恶婆婆折磨的女主一个表情,瞬间,她又收住眼泪,说:“幸亏你奶奶死得早啊,否则的话……哼……”
我连忙用手去顺我妈的胸口,生怕她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我妈转眼一看我,说:“天涯,你说,你生小童的时候,月子是怎么过的呀……你婆婆有没有……”说到这里,我妈的眼眶又红了,当下就要抹眼泪。
我一瞧,就想,这哪里是心脏不好啊,这简直就是更年期嘛。
江寒就在一旁陪笑,说:“天涯不会受委屈的,我怎么舍得让她受委屈啊,我妈拿着她就跟亲闺女似的,是不是天涯?”
我一听,想想秦心,还真是,她还真当我是亲闺女似的——因为我记得她总是说,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生下来我就掐死你算了!
秦心要知道我嫁给了她儿子,估计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掐死我,穿越到我妈刚生出我来时掐死我。
回家那一路上,我妈和江寒谈得那叫一个山高水长,我就跟一个胎盘似的矗在一旁。我瞧我妈跟他聊得那个热乎劲儿,我就想,幸亏我今天没折腾,凭我妈爱江寒爱得跟怀胎十月的那样儿,我要是离开江寒这里,告诉我妈我心里爱的是一个叫顾朗的男子,原本他都跟我求婚了,只是又回到前女友的怀里了……估计她能把我和顾朗当俩胎盘给活吞了。
车子一行进小区,我妈那拜金的小模样就情真意切地流露出来了,说:“这……怎么是……全是小洋楼啊?”
江寒说:“嗯,对,都带小院子,为了方便天涯晒……”
说着,他冲我促狭地眨了眨眼睛,我恶狠狠地回瞪他,他就笑笑,说:“晒衣服。”
我妈点点头,说:“我闺女这点儿随我,爱洗衣服爱干净,我以前就总说这孩子,衣服不是穿破的,是洗破的!”
江寒将脑袋搁在我耳边,吹气,说:“我应该跟咱妈说,你洗的那些衣服更适合……撕破!嗯哈。”
我脸一绿,说:“你妹!”
我妈立刻很严肃地说:“天涯,你这是当作家的人,怎么都不管住自己的嘴啊。”
车子拐进车库,江寒下来给我妈打开车门,我妈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真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跟着江寒和我走上一楼。
李莲花抱着小童,迎面就出来,身边跟着秀水。
我妈原本还伸着脖子到处看,一看李莲花差点崴了脚,连忙上前拉住说:“这是亲家母吧!”
李莲花忙说:“夫人,您坐!我给您端茶。”
江寒说:“妈……这是我们家工人阿姨,您先坐下休息吧,一会儿咱们就去吃饭。”
江寒一离开,我妈就拉过我的手,说:“这是、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一瞧她那拜金的模样,没好气地说,你闺女旺夫呗,你老人家一将我指嫁给他,他就必了横财,成了地主。
我妈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鄙夷地看了我半天,说,你妈我这修行都没把你爸给旺起来,就你!半晌,她一把抓住我,说,当初我就想,妈这么精得的人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个不着调儿的孩子,没结婚就跟人家生孩子了,今儿我总算明白了!你行!你厉害!比你老娘有本事多了!我还真小瞧你这大头娃了。
我刚想说,妈,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妈却已经进入了下一个话题,她看了看四周,点点头,砸吧砸吧嘴儿,说,这你以后得看紧了点儿!我女婿这可是苍蝇最爱叮的蛋哟!年轻,多才,帅,还有钱。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妈,反正他迟早都是有缝的蛋,要不你看我就干脆他了,跟他离婚算了……
我妈就直接捂住心脏,说,天涯,你可别吓唬妈!我就你这么一闺女,你要不幸福,妈这心脏可就……
说着,她就开始喘。
我直接就被吓懵了,也不敢再开玩笑了,我说,妈,你放心,我和江寒……我可幸福着呢!
我妈直接大喘了一口气儿,突然问我,小童呢?我外孙呢?那是你生的孩子,你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你以为你是弄了一胎盘啊。
我尴尬地说,妈,小童睡着呢,等他醒来就抱给你看。
我刚说完,江寒就抱着小童出来了。
江寒逗弄小童说,小童,快喊外婆。
小童先是往江寒怀里躲了一下,江寒就冲他耳语,说,你喊外婆,爸爸妈妈就一起搂着你睡觉。
小童立刻转身,冲着我妈就甜甜地喊,爱婆——
我看着小童在我妈怀里撒娇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想到,江寒在背后教唆了他什么。
小童突然对着我妈很幽怨地来了一句,爱婆,小童自己一个人很孤单,小童想要爸爸妈妈给小童生个小妹妹,小童就不孤单了。
我妈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她四下打量了江寒的住所,一把拉过我的手,说,条件好,趁着年轻,就多添两个吧。
江寒一听,顺势就坐在沙发上,说,妈,我和天涯也是这么想的。是吧,天涯?
我一听恨不得扯下他的舌头来,但在我妈面前我还是得往前凑一下大脸,笑笑,说,我就让小童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江寒一听,叹了口气。
我妈一看宝贝女婿叹气了,立马就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她女婿的头上去了,完全把我那张大脸当胎盘再次晾到一边儿去了。紧张问江寒,怎么了?
江寒让秀水把小童先抱去露台上玩积木。
半晌,他看了看我妈,欲言又止的表情,那份无奈,那份艰辛,比武大郎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跟在我妈身边,我也着急,因为我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手段坑我。
江寒忍了又忍,终于对我妈开口了,其实,开口就开口吧,他还含恨带怨地看了我一眼才开口的。
他说,妈!这等方面叫我如何对你开口啊!唉!
我妈一看宝贝女婿那含冤带屈的模样,两眼就开始冲着我这个胎盘冒火花,她拉起江寒,说,孩子,你有话就说,妈给你做主!
江寒忍了又忍,叹了口气说,妈,小童他……不是我的孩子!
我妈直接愣了。
我也愣了。
但是当我发现这是一个圈套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妈“呱嘟”一耳光甩在我脸上,嚎啕大哭,说,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不省心的玩意儿!
我捂着脸,刚想开口争辩,我妈已经捂着心脏快喘不过气来了,我一看都这样了,哪敢说话,只能半跪着给他胡噜心脏。
半晌她才睁开眼,泪眼长流,对江寒说,孩子,你要打要杀我都不管了,是我家天涯对不住你啊。
我对不住他个毛线啊!那一刻,我捂着脸瞪着江寒,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妖孽!祸害!禽兽!王八蛋!
那一夜,我妈就一面抱着心脏一面数落着我,暗自垂泪啊。我还不能还嘴,我要一想辩解,她就直接抱着心脏翻白眼。
我生怕把她刺激到心脏病发,就只能生生地忍着。
她说,我就说嘛,为什么江寒好端端的给我打电话,支支吾吾地一定要我过来!你说人要脸,树要皮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到底混账什么你!
我内心默念:江寒,我圈圈你大爷……
她说,还跟我提什么人家江寒迟早是无缝的蛋,还假惺惺地说要不就跟他离婚算了!我看压根儿是你的心被鬼迷心窍开缝了!
我内心继续默念:江寒,我圈圈你大爷……
她说,你恨我打是你吧!我要不给你那一耳光,不让江寒心疼一下,指不定他会说出什么狠话来呢!他就是要跟你离婚都不算人家错!
我内心依然默念:江寒,我圈圈你大爷……
101 他淡淡一句话,我愣在了原地。
我妈捧了一夜的心脏,我也跟着提心吊胆了一晚上。
最后,江寒下楼,一脸受伤大白兔的模样,说,妈,你今天也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去吧,明天我带你四处走走。
于是,李莲花就乖乖地将我妈给引进我的房间里,我就跟在我妈身后,准备就寝,我妈回头就瞪我,说,你来干吗?
我愣了愣,睡觉啊。
我妈顿时两眼一黑,又捧着心脏喘进来,说,你道我刚才是对牛弹琴啊,我……我……我……你给我滚到你该去的地方去!祖宗啊,你就不能别给我和你爸添堵了吗!
我一看这架势,连忙就往外跑,我说,妈!妈!我这就去!就去!
我哭丧着脸冲出门的时候,江寒正穿着睡衣站在他门前,玉树临风。他一脸玩味地看着我,喜悦之情占满了他的眼角眉梢。
我恨他,可我更怕我妈,她要真在长沙被我气个三长两短出来,估计一向好脾气的老艾也会弄死我了的。
我没理江寒,心一横,硬着头皮冲进他的房间。
我不必回头也知道,我妈正捧着她的小心脏、怀着一颗八卦的心在门口眼含热泪看着我呢。
江寒关上门,故作一脸诧异的表情,说,哟,不是今儿都收拾行李了吗?不是死都不看我吗?怎么又跑到我房间里来了?这算什么?哎哟,这是投怀送抱来了吗?这是要爬上我床上来了吗?哟,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这不是叫我为难你吗你。
我直接倒在他床边的地毯上,我说,我死都不会上你的床。上面还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呢!
江寒冷笑了一声,说,好啊!
然后,他就冲着门走过去,一边走,一边作势要喊,妈——
我一听,生怕他又搞出什么鬼把戏来,就一个鲤鱼打挺扑到床上去了,我哭丧着脸,说,江大爷,我错了,我不要脸,我自甘下贱,你赢了,你万岁,是我主动自动地爬上你的床!
好的,你赢了。
你赢了,行吧。
江寒心满意足地看着我,说,很好!
我就抱着羽绒被不看他,这一天下来所受的屈辱已经让我有了想跑到厨房里去拿把刀把他给碎尸的愿望了。
江寒刚上床,我就“BIU”地爬起来,我说,你要敢对我做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我就弄死你!
江寒一听连忙躺下,一副媚眼如丝的模样,舒张着身体,说,来吧!弄死我吧!不要怜惜我!O(∩_∩)O~哈哈!
我:……我……( ‵o′)凸
那个夜里,他像是一个赢了赌注的小孩,心情很不错。
我和他分躺在床的两边,他突然起来,我吓了一跳,说,你干吗?
江寒冷笑,起身,拍拍身上,说,万一半夜你兽性大发,我怎么办?我得搞碗水放在床中间,谁也不准过!我这么帅的一男人,岂能便宜了你。
我一听,直接傻了。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孙子!装纯洁!
我蒙着头狠命地想把自己搞睡,到了那次元,我就离这妖孽远了,远了。
捡日不如撞日,顾朗破天荒地来了一条短信,说,晚安。
江寒将脑袋探了过来,冷笑。
我不理他,翻身。
然后,他很欠扁地来了一句让我想将他碎尸万段的话——亲爱的,心里装着一个男人,却睡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这感觉,可比你写的小说带感多了吧。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说,你真贱。
江寒笑笑,说,哎哟,没办法,我一见到你就忍不住想犯贱!
……
那一夜,我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睡去的。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怀里居然抱着一水杯,再一仰头,江寒已经斜靠在贵妃椅上,一直望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一看,床褥已经被这杯水给弄湿了一大团。我心里暗想,神经病,没事弄杯水放床上干吗,你以为你是梁山伯啊。
我将水杯放到茶几上,从床上跳下来。
这时,江寒心情似乎不错,没跟我说话,起身开房门。
不一会儿,李莲花摇曳多姿地走进来,过来收拾房间床铺,她的眼睛一望向床,先是一愣,再是瞥了瞥,我就觉得不对味。
果然,她眼里全是促狭的笑意,说了一句,太太早,今天气色真好。
江寒竟好死不死地直接扑过来,扶着杨柳小腰,对李莲花说,早餐让秀木在白粥添些枸杞,番茄,豆里加一些黑豆……
李莲花会意地说,那先生,早茶里放点西洋参片吧。然后她抱着床单被褥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太太也多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