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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事过境迁,二来爱已远扬,何必再去追究?
见她不感兴趣的模样,方志远豁出去的说道:“是你爷爷拿钱叫我离开你的,你该知道你爷爷的势力有多大,所以我是被迫的,你要相信我不是存心欺骗你的感情的!”他表情真切,似乎把当年的遗憾推得一干二净。
“爷爷?”乍听这个答案,子蔷心里瑟缩了一下。
一向与她的关系犹如火与冰的爷爷,终究还是会在最后关头插手管她的事,不,也许在她回台的这几年,即使她刻意不与他联络,爷爷也一定暗中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吧!
谁教她的个性像极了顽固的爷爷!她十岁那年父母亲车祸去世,爷爷担起教养她的责任后,他们爷孙俩的冲突犹如无止尽的猫追老鼠的游戏般,那样充满矛盾,她以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她的天敌,所以她才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
她还记得爷爷在课业上要求她要第一、行为操守要模范、工作要顶尖的教条,曾压得她透不过气,因而造成她青少年时期的叛逆行径。
而如今,这些苦涩的回忆排山倒海的袭来,让她回想起以往的点滴。
“子蔷,原谅我当时的苦衷。”方志远看她想得出神,误以为她是对往事有些眷恋。
子蔷扬起朱唇,道:“方总经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下回我们再有机会见面的话,该是谈正事的时候。”她欠身,撂下这句话即利落的转身离开。
是过去了吗?方志远瞧着她清丽的背影,往昔的感情却慢慢回笼了。他们一定可以重拾旧情的!他相信。
“叩!叩!”两记清脆的敲门声在门板上响起。
“请进!”邵钧头也不抬的应答。
“邵钧,新的人事布告是真的吗?你准备把我调回美国的总公司?”达恩一脸紧张地跑进海蓝色的办公室,情急的质问。
相较于他的毛躁,邵钧语气平淡的道:“没错!”他一手翻翻桌上的公文,一手敲敲桌面,状极惬意。
“邵钧,我在台湾的业绩节节上升,比上任的约翰多了百分十的住房率,你忽然把我调回美国,那我手头上的企划案要如何收尾?你还是再考虑一下。”达恩据理力争。
“达恩,这只是暂时的人事命令,我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三个月的调整期吗?美国洛杉矶那边缺一个企业部的经理,你去那里刚好发挥所长,等你三个月后整顿完,我会再把你调回台湾。”邵钧解释着。他是一个不多说废话的人,会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两人是同辈亲戚的关系。
“可是我记得美国饭店经理乔恩也打理得不错,真的需要我去整顿吗?”达恩提出他的个人见解。
“我只能说最好你们两人能达成协调,其他的我不多加干涉。”邵钧静静的说着,即又埋首忙他的事。
见邵钧简明扼要的讲完他调职的原因,似乎令他没有理由拒绝,除此之外,他想到Telisa,这应该是他最不想要调离台湾的主因!他黯然的想。
“还有事吗?”邵钧见他一动不动,故用锐利的双眼直视他,意欲打发他下去。
“没事。”达恩失望的接受这个人事异动,静静的带上门。
等他走后,邵钧才抬头,嘴角露出一抹精明的笑。达恩,这是姨妈示意的安排,你还是乖乖接受吧!
自他昨天看到那一幕他们亲密拥抱的画面,他的内心就有一种奇特的感受,好似嫉妒……嫉妒?他摇头一笑,这个字眼太过陌生,令他相当难以接受。
在他这么想着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一下——
“总裁,有一位艾咪小姐要找你,你要不要接见?”秘书琳达甜美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
艾咪?邵钧抿唇,他对这个意外的访客感到好奇。
“好,请她进来!”他按下通话钮,吩咐道。
一分钟后,艾咪自门口翩然出现,一见到他,立刻飞快的跑过来抱住他。
“达令,我好想你哟!”艾咪嗓音慵懒的道。
对她热情的投怀送抱,邵钧无动于衷,只淡然的说:“艾咪,你怎么会来台湾?”
艾咪舔舔上唇,噘嘴说:“来看你呀!谁教你闷声不响就飞来台湾,害人家好想你,所以趁着拍摄专辑之便,顺道来找你。”她坐在邵钧的大腿上,用丰满尖挺的上围磨蹭他的胸膛,感受他阳刚的魅力。
“哦!”相当两极化的对比,邵钧用冷冰冰的语气道。
“讨厌,你看到我怎么态度这样冷淡?”艾咪倚在他身上,只差没像无尾熊般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我有请你一定要来吗?”他冷眉一抬,“对于不速之客,你能期待有怎样的欢迎?”他冰冷的气息表露无遗,尤其在上班的时候,他总是一板一眼,何况与艾咪的逢场作戏,他根本不放在心头上。
被他这样一说,艾咪艳丽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他怎么不会想要对她好点呢?她有点被刺伤的想。
可是就应了一句话:“愈难得手的愈有兴趣。”一向被男人捧上天的艾咪,当然也少不了有这样的劣根性。
“钧,你是不是现在有事要做?如果是的话,我等你有空的时候,再一起去吃顿饭吧!”艾咪识相的退而求其次,用柔美的语气道。
算艾咪聪明,邵钧本想打发她,但看到她这么识大体,而他的性欲也需要有发泄的管道,故点点头。
“再等我三个钟头,我们一起去吃晚餐。”他不动声色的推开身上的尤物,淡然的道。
“那我先去逛一圈再来。”艾咪像只乖顺的小野猫,整整衣服上的皱摺,低柔的道。
“嗯!”邵钧又把注意力放在公文上,连瞥她一眼都懒。
“记得哟!”艾咪纤手一抬,脚步轻盈的走出办公室。
第六章
“达恩要调职了!”子蔷在公布栏上看到这个人事命令,看完后,她不自觉的低喃出声。
“Telisa,你很失望吧!”董苓像鬼魅似的,突然来到她的旁边,嘴里迸出这句酸话。
失望?不,她只是舍不得小史特朗。子蔷内心如是想,只不过她没有道出。
她秀眉一扬,没让自己的情绪泄漏半分。
“苓姐,我们饭店里少了像达恩·史特朗这样优秀的主管,任谁都会感到失望。”她以一种客观的口吻道。
“是吗?不过我看最失望的人应该大有人在吧!比如说是……”董苓说着,眼光兜向她,用着一种既看好戏又奚落的口吻陈述。
“或许吧!”相较她的话中有话,子蔷干脆顺着她的话尾回答。
她的意兴兰珊颇令董苓感到无趣。“Telisa,你知道达恩经理为什么会被调职吗?”
“不知道。”子蔷摇摇头,很是好奇她接下来要讲些什么内幕消息。
“哼,还不是为了你和达恩经理的恋情,你该不会说你不晓得吧?”董苓轻斥一声,假好心的公布实情给她知道。“我和达恩经理的恋情?”真是莫须有的罪名!
“你真的不知道?”见她摇头,董苓才接下去,“哎,我是听人事部的员工谈论这件事,说邵总裁最恨办公室恋情,所以一听到饭店里有这样的传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要调走达恩经理。”她说着瞄向子蔷,观察她有何反应。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子蔷的明眸里骤闪过气愤,那个臭男人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达恩定罪!话说回来,饭店里不乏夫妻档一起工作的案例,照这样说的话,这些人不就该处以革职的命运?
“嗯……Telisa,这件事不要说是我说的哟!我下去做事了。”董苓见兴风作浪得逞,急忙以事不关己的模样撇清关系。
“苓姐,多谢你的告知,我会保密的。”子蔷敷衍了事的道。
明明知道对方不安好心眼,子蔷仍然虚伪的应答。
不过该据理力争的事,她绝对不会妥协到底!她垂下眼睑,想好该如何与那名自大的男人周旋到底!
邵钧趁着晚餐前的空档,先回自己暂住的套房换衣服,顺便盥洗一下。
近几日他为了评估各大饭店的营运状况,兼提出新一期的营运方针,弄得他焦头烂额,甚至于晚上还待在饭店里加班。
饭店业是服务业,绝大部分主管级的员工都另外配有宿舍,以备他们加班时自用。
邵钧也不例外。虽说他在台湾的天母及垦丁白沙湾附近另有豪宅,不过大都是度假性质,平常找他仅能用手机及手提电脑的全球通讯网确认他的行踪。
在他下半身围着浴巾自浴室步出来时,手机突然响起。
他拿起来按下通话钮。“喂——”
“阿钧,我是爷爷,后天晚上空出来,我在‘匀园’等你。”邵邑夫中气十足的语调透过大哥大,清晰异常的传过来。
爷爷?邵钧直觉想拒绝,因为依照往例,这又是一场无法避免的相亲聚会。
“爷爷,我后天有事,所以改天再去看你老人家。”他婉转的道。
“推掉它!”邵邑夫强势的道。
“但那是关于饭店股东募集的会议,我实在推不掉。”他脑筋动得快,胡乱诌出这个理由。
“我不管!邵氏以船运为主,至于饭店业,只是你玩票性质的投资,我说了就算,……就这样说定了,阿钧!”邵邑夫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随即切断手机。
“伤脑筋!”挂断手机后,邵钧无奈的叹了一声。
他的酷及冷,一用在爷爷身上,就完全失了效。
看样子他要想法子阻绝在台期间,爷爷所安排接二连三的晚宴。
隔了三分钟后,门上又响起电铃声。
他拿起置放在沙发上的浴袍,率性的披上,即缓步走向房门。
原本以为是艾咪的他,并不费心的瞧看来人是谁,只象征性的打开门,又以极快的速度往回走。
可是没有动静,连地毯上的脚步声都没有。
他又转身张望,却发现一个令他惊讶的人物。
“是你!”邵钧冷着一张脸,语气并不好。
“是我又怎样,没碍着你吧!”子蔷见他态度不佳,也不干示弱的寒着一张俏脸,口气很冲的道。
她本想利用上班时间到他的办公室理论达恩的事,无奈人多口杂,到时反而惹来一身骚,所以她只好在私底下的时间,跑来他的个人休息套房谈话。
而当她看到他被着浴袍应门的那一刻起,她真的后悔了。可是后悔又怎样?来都来了,见机行事才是接下去的重点吧!
邵钧对她不礼貌的回答不予置评,只随性的道:“进来再说!”,要是让她站在门口大呼小叫,恐怕有失他的格调,所以他摆摆手,示意她进门。
子蔷犹豫了一会儿,跨进房间。
“有何贵事?”见她不答腔,邵钧先开口问。
子蔷在心底深吸口气,才说:“你为什么将达恩经理调回美国总公司?他在礁堡有很好的业绩,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她很自然的一开口就用谴责的语气,完全忘了他们之前的争执。
所谓不打不相识,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所以她的语气完全没有属下对上司的恭谨。
邵钧扬眉,“你是以属下的身份,还是以他的情人身份质问?”他沉着声音,听起来很不悦。
子蔷振作精神,道:“都不是,我只是站在一个为饭店着想的员工立场来看,我觉得总裁你的作法太不合理罢了。”她用仗义执言的口吻道。
他挑挑眉,语调微扬的道:“是吗?就这么简单?”
他是什么意思?子蔷对他的话里有话相当不以为意。“就这么简单,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他停顿了下,疑惑的瞅着她。“……这是一出为爱人说情的剧码。”他坦白的点明话,不拐弯抹角。“什么?”他在说什么东西?子蔷不解。
“身为一名员工,你似乎太‘关心’达恩了!”见鬼了,他的语调竟不自觉的像一名妒夫,有若质问情人为何出轨的酸口吻。
“关心又怎样?任何礁堡的员工都很关心饭店里任何不当的措施,尤其这是攸关许多基层工作的事。”她以客观的立场分析。
出于率性,他双手拍掌,像是对她的高论嗤之以鼻。“我应该对饭店能请到你这样的模范员工而感到荣幸?”
“不敢!只是希望总裁你能重新考虑这个新发布的人事命令。”她不卑不亢的道。
邵钧敛眉,道:“不可能!我已经决定的事不会再改变!”他断然否决她的要求。
子蔷忍着气,咬唇道:“即使我和达恩之间没有私情,也不影响你的决定?”她一针见血的提出症结所在。
“你太抬举你自己了!”他彻底贬低她。他很好奇以她好强好胜的个性,会采取怎样的举动?是和他针锋相对,还是甩头就走?
第一次他对女人感到兴趣,而且期待她的反应。
“算我这回自取其辱,白来和你这样的臭男人说理!”子蔷怒气勃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