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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郢禹听罢微微一笑,却不置一词。绫罗的性情她是知道的,在宫里被他宠的无法无天,然而心地善良,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对宫人也是极其宽慰的。但是皇后就不一样了,和绫罗一般大的年纪,却是阴险歹毒,狡诈狠厉,宫中不少曾被他宠幸的宫女总被她秘密处决,手段惨忍。如此表里不一的皇后,他远是不要的。但是她是林右相的女儿,林右相和叶昀是一条船上的人,他自然要小心应付。绫罗这几日和林皇后走的很近,他原是不必担心的。此刻听绫罗这么一说,倒真是担心有那么一天,他和绫罗会是敌人。
他站起身来,“朕先走了。你好好歇息,等着过几日的大婚。”绫罗俯身跪拜,目送他离开。
飘扬的雪花落下来,叶郢禹站在公主殿宫门前,朱红的宫门在他身后慢慢合上,他抬头,“这大雪竟然下了这么多日。”
常公公跟在他身后,服饰主子多年,他倒是明白他心中所想,“皇上,瑞雪兆丰年。来年必定是个祥瑞之年。”
祥瑞之年,但愿如此吧!叶郢禹忽地便想起那个令叶昕洛神魂颠倒的女子,她是否能为这天朝带来祥瑞?苏渊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进展在他预料之中,因着叶昀的权利,想来证据早在苏家灭门当日便被销毁的一干二净。楚天阔倒是个明白人,忙了几日后,但见没有丝毫进展,便停手。他现在还不知道,叶昕洛派南烁前往柔然的目的是什么?南烁若是前往柔然销毁证据,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无论是他还是楚天阔都是想不到要去柔然的,叶昕洛这样做无非是不打自招。那么……他派南烁前往柔然的缘故只有一个,叶郢禹想到这里,唇角染上一抹微笑,这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一定要见到这个传奇般的女子没,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叶昕洛为她做到这种地步。父子反目,该是多么有趣的一幕,他比任何人都要渴望见到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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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终于结束,晒脱了一层皮,中秋放假三天,要好好弥补亲。我发现移动的好坑,网总是上不去,想要用校园网的说……亲们会谅解的对么?
第四十回 魂断续弦
大雪还在不停的下,王美人走在路上已经有些吃力,她这几日一直狐疑,她只是磕到了额头,为何现在会这样虚弱。宫人们看她时的异样眼神,她还记得。她低头看着扶着她的碧珠,“碧珠……我只是撞到了额头,对么?”
碧珠没料到她会这样问,眼神飘忽不定,她定了定心神,知道这样对自家小姐很不公平,但是皇上命令在前,她自然得瞒着,皇上也是为了小姐好,这点自然是毋容置疑的。“小姐,奴婢说过多少次了,真的是这样。”
“可是……”王美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碧珠打断,“小姐,你想啊,玉瑾小姐就要来了……她还活着,她没死,你不是应该高兴的么?”
提起苏玉瑾,王美人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然而只是一瞬,“我把那雪玉梅花镯给了长公主,她若是怪我怎么办?”
“小姐,玉瑾小姐当日是当着郡主的面将这雪玉梅花镯送给小姐的……”碧珠此意再明显不过,“再者郡主不见得有多喜欢那对镯子,便是价值连城,玉瑾小姐也不会怪罪的。”
“碧珠……”王美人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没了声音,碧珠在那边听着,看她的神色,便熟知她又是心神不安了,“小姐,相信碧珠,只要玉瑾小姐来了,你就什么也不怕了!”
红衣推开天香水榭的大门的时候,里面已经人去楼空。这里发生了何事她一直都知道,那日苏玉瑾离开的时候,她就在窗子边看着。她没有向她告别,大抵她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苏玉瑾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未曾想过她会那样狠。在那么大的风雪中,命令木槿将满身血污的叶昕洛扔到雪地里。方才她路过曾经那片叶昕洛躺过的雪地,雪花早已经将血色掩埋,看起来还是如此的洁白。她是想扒开雪去看一下的,可是终究没那个勇气。血色,对她来说,从来都只是梦魇。
她一直都记得,当楚天领奖将剑抹上他的脖子,当他的脖颈出血流如注,她是怎样的撕心裂肺。也许谁都不知道,楚天领的死只是为了让她活着。可是,现在的她,活着要做什么呢?她委曲求全,被赶出楚家之后,来到天香楼,做了花魁,成了这京都最美的女人,获得这世间最有权势的男子的宠爱……这些都是她的耻辱,只有苏玉瑾,那个令她第一眼见到便难以忘记的女子,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那瓶琼脂玉露膏让她感觉到这世间唯一的温暖。
她一直都知道,苏玉瑾最好的归宿不是楚天阔,而是叶昕洛。已经走火入魔的苏玉瑾,除了叶昕洛这样狂妄霸道的男子能磨去她的戾气,再没有谁能够驾驭得了她。
红衣慢慢上楼,沿着一地的有斑驳的血迹,这里还未来得及清扫。苏玉瑾的去处只能是楚宅,除此之外,她还能去哪里。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和叶昕洛一刀两断。红衣刚走上楼,便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冒雪而来,似乎是宫里的人。现在天香楼里除了梅娘所有人都在安睡,梅娘此刻又是在照料叶昕洛,便是门口的人见着他们也不敢拦,他们可径直来到天香水榭,便没有那么奇怪。
红衣知道这些人是来寻苏玉瑾的,她当下便说道,“玲玉,你且去问一下!”
玲玉点了下头,知道自己主子心中所想。当下便下了楼,这几日的风雪不比往年,大的很多,仿佛是在应证着什么事情。这世间现下流的血太多,惨死于叶昀之手的不只是苏渊和王侍郎,苏渊惨遭灭门,王侍郎被设计跌入悬崖,粉身碎骨,连尸首都没有找到。惨死荒野,这是最可怕的事情。红衣最了解叶昀,心狠手辣,好色贪婪。
京都人一直都知道,十六年前的叶昀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勤政爱民,微服私访过许多次,帮助了不少京都百姓。苏渊和叶昀一直都是私交甚好的朋友。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能够使得叶昀将苏渊全家迫害致死。红衣想要帮助苏玉瑾,便必须从叶昕洛那里得到些什么,叶昕洛一定要比楚天阔知道的多。
玲玉走到那些宫女太监面前,略一施礼,“公公来到天香水榭有何贵干?”
那为首的太监见到玲玉,先是冷哼一声,“你便是苏玉瑾的侍女?”
玲玉没有回答,依她这般聪慧的女子自然是知道该如何做的,低下头来不语。那公公复又说道,“皇上有令,宣苏玉瑾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这位公公,小姐现下已经从天香水榭搬了出去,住在左相府。公公可到那里去宣。”她不卑不亢的回答,那公公听到她的话知道她是非比寻常的丫头,必然是苏玉瑾身边的近侍,口气放缓不少,“既然苏小姐已经离开,你为何会在这里?”
“奴婢是小姐留下来收拾屋子的,公公冒风雪来此,还是快快赶去以好向皇上复命。”这边轻言细语说了几句话,那边太监宫女们便已经转身离开。
玲玉看他们离开,这才匆匆走上楼,红衣之前一直在房间内,玲玉推开门进去,看到红衣站在那里,“小姐……”
“他们是来做什么的?”红衣问道,玲玉回答道,“像是来宣苏小姐进宫的,皇上亲口下的命令。”
红衣听到她的话,眸色瞬间便加深了,她转过身去,看着床帐上垂下来的流苏,心底却已经有了打算。她慢慢的回头,“玲玉,去梅娘那里。”
“小姐?”玲玉惊异的看着她,“梅娘吩咐下来,不许任何人打扰。”
“你可还记得天领留下的魂断续弦露……”
魂断续弦露?玲玉一怔,想到她要做什么,“小姐,于情于理,您都不该将那魂断续弦露给了小王爷……”
于情于理?红衣一直都知道,玲玉是个聪慧的女子,只是她不知她口中所说的于情于理作何解释?“何意?”
“小姐,于情,这魂断续弦露是大少爷为救夫人苦心求得,大少爷和小姐情深似海,且苏小姐对小姐也是极好的,于理,摄政王作恶多端,实是该得到应。小王爷一死,他便再也嚣张不起来了……”玲玉回答的从容不迫,头头是道。但是红衣听到最后却是笑了几声,摇了摇头。
玲玉不解,红衣看着她,“于情于理我都该将这魂断续弦露给了他。你所说天领之事,乃是妄言。天领宅心仁厚,有佛家扫地恐伤蝼蚁命之善,何况现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再者,便是为了苏玉瑾,这东西我也是要给的。她身负血海深仇却不见得想要把叶昕洛置于死地。至于叶昀,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光顾我这么多回,即便是有了蓝玉,他也对我多加照料,并非不闻不问。我何苦要害他断了香火?”
“可是……”玲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她冷声打断,“好了,你无需废话,你只信我便可。你家小姐怎会做错。”
玲玉只得怏怏闭口,不再多说什么。当下便开了门,引了红衣离开这天香水榭。红衣离开的时候,转啥呢望了一眼天香水榭,这里还是天香楼最华丽的绣楼天香水榭,只是,远没有原来那般生动了。在大雪的掩映下,变得死气沉沉。只是因为,那个最适合住在这里的人离去了罢。红衣知道,苏玉瑾一旦离开天香楼,便再也不会回来。
其实红衣是知道的,苏玉瑾即便是变狠了,也是饱受煎熬。细想之下,如若不是她让木槿将叶昕洛拖到雪地里,让侍女去准备轿子,那么叶昕洛便早就死了。叶昕洛受伤之重并不只是皮肉伤,而皮肉伤苏玉瑾也是治不得的。苏玉瑾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她身边有梅娘和叶昕洛的人,如若她真的想要叶昕洛死,便不会让侍女有机可乘,告知梅娘天香水榭发生的一切。苏玉瑾到底还没有那么冷血,即便是有深仇大恨,她也不会要置叶昕洛于死地。但愿这一切都如她所想,否则他们便真的再没有相聚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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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中秋节快乐!
第四十一回 无关紧要
苏玉瑾却是到了左相府,正如红衣所说,除了左相府,除了楚天阔,她别无去处。楚天阔的府邸是之前在朝为官的大臣的一栋宅子,这栋宅子是皇上所赐,风水极好,有假山,有碧潭,各种名贵的花草树木也是应有尽有。只可惜现在乃是冬天,放眼望去,茫茫一片雪白。苏玉瑾躺在贵妃椅上,身上盖着狐裘,这屋里极其暖和,炭火还在不停的烧着,她躺下来的时候,肚子上的弧度越发明显了。
想起那些大腹便便的妇人,之后的她也要成为那样。这个孩子,到底是只能生不能养。想到这里,她的手下意识的抚向隆起的肚子,眼神无意识的看向窗外,她好似在想些什么。木槿在那边嘱咐了烧炭的丫头几句话,折身走了过来,“姐姐……你这几天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有么?”她抬眸看她,轻声一笑,“大抵是我这几日觉得身子乏了,休息便好。”
“姐姐……”木槿看着她的笑,眼睛有瞬间的怔忪,“那你该好好休息,你现在不比往日……”
“木槿,你老实告诉我便可,不必遮掩。”她突兀的打断她的话。
“姐姐……”木槿狐疑的看着她,不知她要说什么,“姐姐若是想知道什么,木槿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素旸到底去了哪里,她已经有个把月未归了。”素旸和她亲如姐妹,她这么多日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她少不得要担心。
木槿神色倒是放松了不少,微微一笑,“姐姐……素旸姐姐是去了柔然。之前主子一直没让我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
到底还是楚天阔了解她多一点,只是素旸去柔然是做什么去?楚天阔要派素旸到柔然,那么便和嫂嫂有关。苏玉瑾早些便听哥哥说过,纤云是柔然族人,且是柔然大将军泽逸风的妹妹,又是他千百疼宠的妹妹。二人原本便是要结亲的,岂料在哥哥前赴战场作战的时候,遇到了嫂嫂。两个人一见倾心,后战胜归来,纤云便跟了过来。期间,是遭到泽逸风不少反对的,哥哥因此还硬生生的挨了泽逸风一刀。
想来那时候,天朝和柔然在进行一场大战,这场大战持续了整整三年,虽说是天朝取胜,可还是两败俱伤。先帝便是因此而心力交卒,御驾亲征,从战场上回来之后,便呕血不止,是以驾崩。而那场战争,爹爹和叶昀都是前线将领,叶昕洛也是。在这场战争中,叶昕洛出类拔萃,多立军功,先帝驾崩之后,天朝的兵权便由他来管。
爹爹的这桩案子,似乎和这场战争有很大的干系。苏玉瑾一直都无法明白为何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