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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胆战心惊的厮杀之声在宁静的甲板上响起,却没人注意到角落中的她,正痛不欲生的嘶喊着。
“公主!不好了,公主——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彩蕊狂奔进来,一见琉裘虚软无力地横躺在地上,她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
彩蕊费了一番工夫才将琉裘送回床上,“公主,你快临盆了吗?你撑着点,要勇敢啊!我这就去找人来帮忙。”
“彩蕊……告诉我,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琉裘冷汗直冒的抓住彩蕊的衣角,强忍着一阵阵愈加强烈的收缩感,她要知道他们的船是不是已攻上黑鹰的船。
彩蕊焦急的哭了起来,“公主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男人的事,我去找人来帮忙,你一定要撑下去——”
“彩蕊!求求你告诉我。”琉裘痛得尖叫出来,脸上的水迹再也分不清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
彩蕊心头混乱成一片,“是黑鹰的船,将军发现了黑鹰号的踪迹,趁掌灯时分,已悄悄地攻上他们的船舰了。”
“彩蕊,你听好,我不要他死!我不能失去他,绝对不能,而且我的孩子也不能没有爹,啊——彩蕊,救我——”琉裘痛得不能自己,阵痛像催命符般的紧凑,教人难以负荷,孩子催促着要出世,一刻也等不及了。
“公主,呜………你不要吓我啊!”彩蕊匆忙忙的奔上血迹斑斑、刀光剑影的甲板,一路狂喊着人,“救救公主啊!不要打了,救救公主啊!你们不要打了啊!”
剑拔弩张中,时光的沙漏突然像停格了般,众人皆停下动作,倏地,一抹高大而英挺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彩蕊。
黑鹰不顾一切的冲向彩蕊,面如白蜡的脸上全写满了焦急,他朝彩蕊吼叫:“她在哪里?”
“老天保佑,你还活着。你的孩子赶着要出生,快跟我来。”彩蕊感动的泣不成声,忙不迭带领他来到琉裘的房间。
犀利如剑的视线瞟向卧炕,见琉裘挺着大肚子躺在卧炕上,无助得泪如泉涌。
“黑鹰……”琉裘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梭巡着他的身影,看到黑鹰,她更觉得委屈,一时之间,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激烈而悲惨的哭泣着。
黑鹰心疼的近乎死去,一颗心如刀剐般痛不欲生。
“你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你出事的。”黑鹰怜惜的握住了她的双手,爱怜的吻如细雨般不断地落在她布满汗珠的面颊上。
一盆热水很快被人递了上来,彩蕊从没帮人接生过,但为了公主,她觉得自己一定办得到。
经过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
“哇呜——”一阵宏亮的婴孩哭声倏地响彻云霄,母子平安。
“你好勇敢、好勇敢,我以你为傲。”黑鹰既感动又兴奋,他终于当爹了,他感激不已地将虚弱的琉裘一把拥进怀里。
“黑鹰……原谅过去我愚蠢的行为,求求你,咱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琉裘泪如雨下的反手抱紧了他,“而且,我要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了。”
婴孩已成了他俩之间一座最好的桥梁,此刻任何充满歉疚的话语,对黑鹰来说都是多余的。
黑鹰只要一想起失去她的恐惧与不安,本打算狠揍她一顿的决心,也瞬间被一份感动取代,她肯为他生下孩子,就是赐予他最大的爱与喜乐了。
“你这该死的女人终于想通了。我也要请求你的原谅,我真是该死!相信我,我再别无所求,但求你能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不会再像过去那般残忍的待你了,我发誓,我会爱你一辈子。”
“瞧,是个活力十足的小家伙呢!长得像他爹,俊极了。”彩蕊将孩子洗完澡后,抱到床边。
黑鹰小心翼翼的从彩蕊手中接过刚出世的小男孩。
小小婴孩在黑鹰厚实的臂弯里扭动着小小的身躯,聪颖又可爱的样子看得他既爱又怜,那充满男性化的刚毅线条此刻看来万分柔和,俊脸上洋溢着一个为人父的满足神采。
“琉裘,你瞧这小家伙多可爱。”黑鹰爱不释手的看着儿子,脸上绽放着得意的笑容,“咱们为他起个名字。”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姓什么。”琉裘从不知道狂野豪迈的黑鹰,有这么细腻的一面。
“我也不知道我姓什么,我的名字是我恩人帮我起的,不如将错就错,就给这小家伙起黑夕儿这个名字。”
“好。”琉裘眼眶湿润了起来,感动莫名的紧紧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从黑鹰的手中接过孩子,她爱怜不已地亲吻着孩子的面颊,并抬头捕捉了黑鹰炙热的双唇。
倏地,一股强大的力量趁他俩不备之际,将他俩紧抱的身躯硬生生的拉开,黑鹰被将军的手下擒制住了。
“放开他!我不许你们伤害他!”琉裘感到万分恐惧,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黑鹰的眼底迅速燃起两簇炽热无比的火苗,“该死的,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趁我不备,用这种方式逮捕我,一点都不光明磊落,有种咱们来单打独斗啊!”
“有什么话留着对皇上说吧!我只是奉命行事。来人,押下去。”
将军寄予公主一个无限同情的眼光,百般无奈的摇了摇头,下达命令后,公主那双充满哀怨的眼神,让他打从心底感觉到自己很对不起她,赶忙匆匆离去。
第十章
刚生产完的琉裘需要好好地调养身子,但自从黑鹰被捕后,她就没有再进食过,终日以泪洗面。
这看在彩蕊的眼里,是多么的不舍与心疼。
“彩蕊,无论如何,都要把黑鹰救出来,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琉裘苦苦哀求着,“我多怕他们伤害黑鹰,我死了一点都无所谓,可是黑鹰不能出事,你一定要帮我保住他的性命,否则我也不想活了。”
“公主,请务必安心养身,我会帮你的。”为了要公主安心养身,彩蕊胡乱的点着头,其实她哪来的能耐去救人。
“彩蕊,你知道吗?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琉裘痛不欲生的闭上双眼,一颗心似被万刀剐绞般痛楚,任由滚烫的泪水沿面滑落。
她从没如此深爱过一个男人,曾经她差点放弃了这个男人,是爱的力量驱使她勇敢的去接受自己的感情,此刻任何花言巧语的安慰言辞,她都无法接受,她只要黑鹰平安无事的回到她身边。
全怪她,当初若不逃婚,黑鹰也不会落此下场,全是她害的……琉裘不断的自责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彩蕊一直找不到救出黑鹰的好时机。
黑鹰是朝廷重犯,被关在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彩蕊几乎找遍了整个船舱,始终搜查不出黑鹰的下落。
直到船靠了岸,琉裘才见到黑鹰被人架出船舱,她想奔上前去,却被将军的手下喝止住。
琉裘匆匆进了皇宫,来到皇上的御书房,见皇兄正在批阅奏章,她冲上前去,一把抢走皇兄手中的毛笔,哭着大吼大叫。
“皇兄,人家不依,你怎可以定驸马的罪,无沦如何,你都要把我的驸马还给我。”
两年不见,他的皇妹依旧这么难缠,皇上感到好笑的摇了摇头,“来人啊!给朕拿下她。”
突然一声令下,琉裘被两个御林军架住。
琉裘心一寒,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珠,“皇兄,你居然这样待我?”
“皇妹,这些日子你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朕找你找得很辛苦?”
皇上走上前去,不悦的瞪着她,用手指点着她的面颊。
“你呀,把朕的颜面全丢光光了,朕光处理你们三位公主的事,头都大了,瞧二公主咻地一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前阵子,好不容易才把瓶儿给找回来,而你呢?这一走就是两年,你晓不晓得朕有多担心你们啊?如果我不治你的罪,文武百官便说我偏袒你,什么……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鬼东西全吐出来指责朕了,但处罚你,朕内心又是百般的不舍,这样吧,就罚你一年内不得踏出皇宫半步。”
“我不管啦!不依啦!”琉裘撒野的又哭又叫的,“呜……皇兄,人家只是出去散散心,又没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你怎可以这样。”
皇上以冷峻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你窝藏重犯,蓄意逃婚,就是有罪。”
“我?哪有!”
琉裘佯装不知情的顶嘴道,其实心里有数。
“你窝藏黑鹰,还私自和他生下一子,朕就可以治你罪。”皇上给她一个“实在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开放”的夸张表情。
“他是驸马啊!我错在哪了?”为了救出黑鹰,就算是死的,琉裘也要说成活的。
“问题是在你们尚未成亲之前,他都算是朝廷重犯,黑鹰因为你逃婚,始终不肯归顺于朕,还处处和朕作对,摆明就是和朕杠上了,朕没道理反过来成全你们。是以,朕不但要治你的罪,就连黑鹰我都不会放过。”皇上故意加重语气道。
“你……”
琉裘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与愤慨,强迫自己要镇定,她以平静的口吻问道:“好吧,皇兄,你打算怎么治他的罪。”
“砍——头!”皇上还故意用手划过自己的颈项;比了个杀头的姿势。
“皇兄!”琉裘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崩溃的哭了起来,“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如果你当真砍了他的头,我就死一千次、一万次给你看。”
“皇妹万万不可啊!”皇上早见识过她的固执,其实说砍头是吓唬她的,这并非是他的本意。
“那你就不要轻举妄动。”琉裘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哭得泪眼汪汪的。
“皇妹,朕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皇兄,你不要整人嘛!”琉裘气得直跺脚,“你怎这么无聊啊,不是替人家抛绣球招亲,就是——呜……我不管啦!总之你不能杀他。”
“他的头能不能砍,那得看皇妹的魅力了。”皇上话藏玄机。
“如果黑鹰归顺我朝,你是不是会重轻发落?”琉裘期待的望着他。
“皇妹果然聪明,朕和他是亦敌亦友,就等着他点头!”皇上朝她猛眨眼,似乎在暗示她,他把希望全寄托在她身上了。
“我会尽量说服他的。”她当然明白他的用意,一旦黑鹰归顺朝廷,皇兄或许会重轻发落。
“那朕就等你的好消息。来人啊!公主蓄意逃婚,将公主压人地牢,关她个十天八日的。”
皇上不喜欢听到一些闲言闲语,将她和黑鹰关在一起,一来可以封住他人的悠悠之口,二来公主还可以趁机说服黑鹰归顺我朝,实在是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潮湿、阴寒的地牢里,四肢被铁链捆锁着的黑鹰,依旧挺着傲骨的胸膛,举目环视,视线最后落在正在铁栏杆外饮酒作乐的狱卒们。
“来壶酒暖暖身子吧!”黑鹰不耐烦的道。
狱卒们回头张望了他一眼,笑得前仆后仰的,“想喝酒,有本事自己来取。”
黑鹰朝他们发出一阵怒吼,运用内功,施展了吸星大法,桌上的酒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黑鹰吸走了,酒液乖乖的流人黑鹰的嘴里。
众人看傻了眼,索性酒也不喝了,全挤到铁栏杆前,“你好厉害啊!这是哪一门的武功,快教咱们几招吧!”
“一群废物。”
黑鹰将含在嘴里的酒喷向他们。
狱卒们一阵惨叫,混乱间,全作鸟兽散的迅速跳离危险区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
倏地,地牢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琉裘被两个御林军架了进来,狱卒们不解的看着他们,一见是小公主,连忙下跪问安。
“奴才参见小公主,小公主万安。”
“还不快把地牢的门打开。”琉裘催促着跪在眼前的二愣子。
“琉裘。你怎么……”黑鹰见琉裘被人强行压制着,杀人似的怒焰立即张狂的在胸口燃烧,“该死的,你们若敢碰她一根寒毛,我就取光你们的狗命!”
“黑鹰,稍安勿躁。”御林军比了个手势,琉裘便被推人地牢。
“你们……”黑鹰快抓狂了,他们怎可以把他的琉裘关进来!
“黑鹰,我来陪你了。”
琉裘温柔的对他一笑。
御林军将狱卒们带到一旁,悄悄地宣诏皇上的密旨。
“黑鹰,我好想你哦!”琉裘挣脱钳制后,急切地扑进黑鹰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诉说着她心中的思念。
“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黑鹰绝不容许他们把琉裘留在这四周都发出一股恶臭的地牢里受委屈。
一名御林军倏地走进地牢,黑鹰用一双像要吃人的眼神怒瞪着他,然而他的怒气很快在御林军莫名帮他解开手獠脚铐时,消失殆尽。
正当黑鹰一头雾水时,琉裘已踮高脚尖,胡乱的吻着他,她的吻如细雨般洒落在他的眼睛、鼻子、脸颊、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