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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不是,有必要歇斯底里的大叫吗?”他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你……”丁佩缇恶瞪他一眼。
要他闭嘴,还不如自己先闭嘴,她索性转身避开。
看她窘迫得不知所措,他不禁得意地大笑。“生气了?”
“生气是女人的权利。”她说得理直气壮。
“噢……女人真伟大。”他摊一摊手,仍是一副嘻笑样。
丁佩缇断然转身面对他的嘲讽,却又拿他莫可奈何,“你很喜欢捉弄人?”
“不喜欢。”他否认地耸耸肩。
算了!既然他都能昧着良心说不喜欢,就不要再和他争辩,反正六法全书也找不到一条可以定人捉弄人的罪。
“你的金发呢?”丁佩缇巧妙的改变话题。
“噢。”徐浩镇摸摸自己的头发,径自微笑,“我还是喜欢原本的颜色。”
“可是……你只不过进去冲个澡,头发的颜色……”
连这种小把戏她都不知道?
徐浩镇讶异地半玻ё叛郏澳悴恢老衷谑忻嫔嫌兄挚梢猿逑吹娜痉⒓谅穑俊
她理所当然地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他讶然地睁大眼睛看着她,讥讽着说:“你落伍喽。”
她这辈子不曾如此丢脸,顿时羞恼交织,恨不得向前甩他两耳光。
“我是一个固有中国文化的女人!”
“落伍就落伍,还强辩。”他无谓地嗤一声。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见面就跟她抬杠个不停!
“懒得理你。”丁佩缇别开头不再跟他做无谓的争辩。
突然门外一阵杂沓声。
丁佩缇错愕地瞥着门,“什么……”
“嘘。”他迅速与丁佩缇交换眼神。
徐浩镇脸色沉凝地静静聆听……
“你只不过个管家,我现在就想见浩镇。”
“我已经跟你报告,总裁目前人不舒服在休息。”
这是翟盛洲和温森的声音。
可恶!
翟盛洲居然不相信温森的话,还亲自跑来验证。
徐浩镇瞥了丁佩缇一眼,剎那间灵机一动,他抓住丁佩缇的手臂……
丁佩缇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干什么?”想抽回手臂,无奈那只大手如钢铁般紧箝着不放。
“别出声。”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至大床边,蛮横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丁佩缇惊恐地张大眼瞳,脑海里立即窜升女孩被雇主蹂躏的画面,因而惊惶地挥舞双手叫道:“走开,不要靠近我……”
赤裸雄伟的身体毫不迟疑地压住她,一只手摀住那张惊慌尖叫的嘴,他在她的耳边低声斥喝:“别吵,只是演戏。”
随即拉起被单掩住两人相迭的身体。
“演戏?”她在大手下咕哝。
实在不了解他这是演哪一出戏?
坚实热烫的身体压住她,剎那间她的心在狂跳,她的血液在沸腾,整个人感到头晕目眩、天旋地转,迷乱的眼眸掠过他……
房门霍地被重力从外面推开……
被单慢慢滑动露出徐浩镇赤裸的背部,徐浩镇紧紧贴压在丁佩缇身上,抬头怒目骂道:“懂不懂礼貌,滚出去!”
火热激情的一幕震慑翟盛洲和温森,当场噤了声僵在原地。
“还不走!”他如怒狮般咆哮。
翟盛洲和温森从惊愕中拉回神,慌忙退至房门外,并轻轻地为他们关上房门。
贴在热烫赤裸胸前的小脸滚烫通红,伸出手指轻戳他的胸脯,“可以起来了吗?”
徐浩镇一个翻身迅速离开她的身体,先奔至门边确定门外脚步已走远。
“真听话,他们走了。”
他嘻笑转身,笑容瞬间僵凝住,丁佩缇早已跳离大床瑟缩在墙角边,脸上残留不安的惊惶。“你这是干什么?他们都已经离开。”
“我不想做了。”
“你说什么?不想做?”徐浩镇颇感愕然。
就算饿死她也不想接这份工作,短短一个上午她就已经被他整得七荤八素,要是再硬做下去,只怕到头来小命不保矣。
“才第一天,不是被你捉弄就是被整,我自认没有一颗强而有力的心脏,再下去只怕我会提早去见阎王。”多么冠冕堂皇的推托之词。
“不行,你已经蹚了这浑水,暂时不能离开。”他的眼神凶恶且专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大不了今天的薪水不要。”丁佩缇坚持保命要紧。
“要不,薪水加倍。”
他径自开出条件。
她摇头,坚持己见。
“三倍。”
她愣了一下。
“好了,极限是四倍。”他毫不思索地又跳一级。
这会儿她完全傻愣住。
短短三秒,薪水四级跳……
那双黑眸在她的娇俏脸蛋上流连,眼神蓦然变得柔和,“我答应你,不再戏弄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我能帮你什么?”她到现在还摸不清他的需要。
“帮我演完这出戏。”他的声音温暖而浑厚。
“还演戏?”她的声音顿起拔尖。
“就看在四倍薪水的份上,和我联手演完这出戏。”他的目光正火辣辣地注视着她。
四倍薪水……太诱人了。
欸!人穷志短。
看在四倍薪水份上,她勉为其难点头答应。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丁佩缇赶忙提出声明。
狂肆的眼神露出笑意,“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四倍薪水不包括我的贞操。”才褪去的红云不觉间又飘上面颊。
他蓦然纵声大笑,“放心,我不是一个饥不择食的男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的容貌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
他狂傲地别开头,口气遗憾的解释:“没什么意思,子曰: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才不会笨到给自己添麻烦。”
丁佩缇气得头昏眼花,恨恨地瞪着他,说不出话。
不小心映入眼帘那幕火热的画面,震得翟盛洲端坐在客厅猛喘气,温森的惊讶也不亚于翟盛洲,趁着翟盛洲喘息之际,他无声地溜进厨房对着德拉描述刚才亲眼所见的一幕。
德拉顿时也僵在原地,睁大无法置信的眼睛问道:“是真的吗?”
温森惊魂未定地猛点头。
“噢,我的天。”德拉急喘气不停在胸前画十字。
徐浩镇牵着丁佩缇的手步下楼,丁佩缇忸怩不依,彷佛在跟他做拉锯战。
徐浩镇无奈地压低声音:“你已答应我。”
丁佩缇抿着嘴,眼尾微翘斜地睨他,“既然要演就要逼真。”
噢,原来她擅自为这出戏注入效果,佩服!佩服!
徐浩镇抿着嘴隐隐窃笑。
翟盛洲抬头望着在楼梯停下脚步的这对年轻人,不禁皱起双眉站起身,故意清咳两声引起徐浩镇的注意。
徐浩镇故作姿态地挽着丁佩缇走下楼。“请问你是……”
明知对方是谁也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厨房里的温森和德拉乍闻徐浩镇的声音,纷纷走出厨房伫立在客厅的角落静观其变,瞥见丁佩缇的纤臂挂在徐浩镇的手腕,两人了然于胸,不着痕迹地交换一下眼神。
证实温森没乱说话。
“我是翟盛洲,你是浩镇吧?”翟盛洲面露微笑先开口。
徐浩镇佯装顿悟,伸出手面带笑容亲热地迎向他,“原来是翟伯伯。”
翟盛洲紧握着徐浩镇的手,说道:“听温森说你生病,所以特地过来瞧瞧,没想到……”狡黠的目光扫过丁佩缇,“对不起,打搅你的好事。”
“没关系,都是温森不对,他应该跟你说明白。”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温森的身上。
温森讶然地张大眼睛,又不能贸然开口为自己辩护,只能吃哑巴亏自认倒楣。
“对了,这位小姐是……”翟盛洲揣疑的以目光打量着丁佩缇。
丁佩缇不喜欢那轻蔑又鄙夷的眼神,彷佛她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女人。
徐浩镇用力搂住丁佩缇的肩膀,将她亲密地压向自己胸膛。
“她是我的未婚妻——丁佩缇。”
未婚妻?
丁佩缇吃惊地抬头看着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她是答应帮他演完这出戏,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在这出戏里是饰演他的未婚妻。
徐浩镇感觉怀中可人儿瞬间僵直的身子,大手出其不意地往下滑,来到她的腰间,并在她的纤腰上上下游移,似乎在暗示她要配合。
丁佩缇懊悔地瞟他一眼,最后无奈地挤出一抹笑,“对,我是他的未婚妻,你好。”
翟盛洲的脸色瞬间丕变,露出恰然微笑。“真是郎才女貌,恭喜你,贤侄。”
“你太客气。”要说表面话,他自信不输这只老狐狸。
“浩镇,今天的会议被迫延期,不知道你准备哪一天再召开会议?”翟盛洲两眼闪烁,不怀好意地提醒他。
“我也知道今天的会议很重要,要不是为了安抚佩缇……”
丁佩缇不禁怔怔睨着他,这会儿将罪过算到她头上了?
“不如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召开。”徐浩镇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明天?”翟盛洲反而大吃一惊。
“不好吗?这样大家不必再费心准备会议事宜。”他的笑声像似嗤鼻的讥讽。
翟盛洲敛起讶异之色,连忙挤出欣然的笑意。“这话也对,但是你明天会不会又……”他的眼神迅速瞟过丁佩缇。
徐浩镇当然听出他话中弦外之音。“不会,佩缇答应要陪在我身边,所以应该不会再出差错。”
“好、好,我现在回去知会其他董事。”翟盛洲会心地微微一笑。
“温森,送翟老。”徐浩镇吩咐。
“是,少爷。”温森谦恭地送翟盛洲离开。
目送那恼人的老家伙离开,丁佩缇毫不犹豫地立即从徐浩镇的怀中跳开,充满怒火的双眸直视着他,“你为什么要扯这么大的谎?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是你答应要配合我演这出戏。”他态度从容地耸耸肩,优雅地微笑,坐下来观看她的怒火。
她不喜欢他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我是答应你,可是当时你没说清楚我要扮的角色。”
徐浩镇摆出不以为然的模样,优闲地支着下颚,“倘若真心计较,我是这出戏的导演兼制作,既出资又出力,你不能挑剔我给你的角色。”
出资!出力!
他的话轰得她哑口无言,忿忿地玻鹚邸!白钇鹇肽阋哺谜餮业囊饧!
“是我在主导这出戏,所以你无权过问。”他讽刺的强调。
“你……”丁佩缇心里暗恨。
德拉在一旁冷眼旁观徐浩镇和丁佩缇之间剑拔弩张的对话,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又是少爷玩的把戏。
“少爷,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徐浩镇这才发现被冷落在一旁的德拉。
“你这么做会不会伤害了佩缇?今天之前她还是个局外人。”他为丁佩缇叫屈。
徐浩镇双眉紧皱,冷冽的外表堆蓄着隐隐若现的愠怒。“我也是情非得已,为了要摸清楚那些人的想法,我必须要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在身旁,万一他们联合起来在合约上或是任何一个文件上动手脚,那岂不是将我的努力毁于一旦。”
他的怒气惊慑了德拉和丁佩缇。
丁佩缇这才了解他的用意,尤其是那句“值得信赖”打消了她所有的埋怨和怒气。
“你应该说明白。”她低头轻语。
“请问有时问让我解释吗?”他用令人冻结的目光冷冷瞪着她。
“怎么会没有时间……”抬起头望进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瞳,她的声音愈来愈轻微。
“下楼就要面对一只老狐狸,接着劈头又被你们炮轰,我没被你们炸成灰已算是万幸,哪还有时间解释。”他冷冷嗤哼一声,伴着恶劣的冷笑。
伴君如伴虎,看来她伴的这只比老虎还棘手。
她无奈苦笑撇一撇嘴,完全不知所措。
德拉知道他又在闹别扭,以哄孩子似的包容语气说:“别气,现在我们都明白你的用意了嘛!”
“明白我的用意?”他不领情地白德拉一眼。
温森送走翟盛洲回到屋里立刻感觉气氛不对,他拉着德拉至一旁问道:“发生什么事?”
德拉压低声音:“原来佩缇不是少爷的未婚妻,是少爷故意骗翟老的。”
“这又是为什么?”温森登时一头雾水。
“温森。”徐浩镇打断温森与德拉的窃窃私语。
“什么事,少爷。”温森赶紧敛起疑惑。
“等一不知会几家精品店,我要带佩缇去采购。”他若无其事地吩咐。
“我不需要。”丁佩缇急忙阻止。
徐浩镇起身,沉稳地移至她的面前。“小姐,从现在起,你的身分是我徐浩镇的未婚妻,就算是演戏也要有称头的衣服装扮一下门面吧。”
锋利的眸光隐含着狂傲和强势,牢牢地盯住她,不容许她反抗。
她自知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