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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当成驴肝肺!
徐浩镇顿时脸色大变,才褪去的愤怒又开始发难,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的手腕,幽黑的眼眸充满轻蔑。“小姐,我才没多余的心思管你的胃,空腹只会让大脑缺氧,我不想要一个没大脑的女人冒充我的未婚妻。”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成惨白,“我才不希罕做你的未婚妻。”
“我不管你是否真的不希罕,我命令你要让大脑保持活动力。”他气势凌人的低吼。
真是大快人心,她激怒他了。
“如果我不愿意接受这项命令……”
还来不及反应,他已伸手搂住她的腰,目光落在她的嘴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公然反抗我的命令,自然也不能让你破例。”
语毕,俯下头封住她的嘴,用足以让她窒息的力道紧箝住她的身体,火辣辣地、彻底地亲吻她。
剎那间,有如天雷勾动地火,一瞬间点燃他体内狂炽的欲火,俨如生生不息的野火般蔓延开来,灼烫了他的心、他的魂。
丁佩缇震惊地张大眼睛,却清楚感觉自己的脉搏急促跳动着,等到她想推开他时,她的手却有如在推一块巨石般徒劳无功。
她好甜、好香,就像一杯收藏多年的陈年醇酒……
睁开眼,他看到一颗晶莹的泪珠自她绵密的睫毛下滑出,不禁为之一怔,立刻松开双臂。
他才放开她,她立即使尽全身之力推开他,用手背擦唇叫道:“王八蛋!居然趁人之危,卑鄙、无耻、滚开!”她哽咽嘶叫。
徐浩镇面无表情地退了两步,对于她的辱骂置若罔闻,“请注意你目前的身分,一个淑女是不会口出秽言的。”
“呸!我才不管什么身分。”充满怒意的黑眸扫向他。
此刻的她注意到他那性感的嘴唇已扭曲成欲爆发怒气的线条,那对睿智的眼眸隐现阴沉的光芒,尤其是那股高傲自大的气势更令人胆战。
“不管你有多厌恶这个身分,你都必须履行之前的约定,完美无缺地呈现这身分,完成你该做的工作。”
“我不想做,现在就辞职,我不干了!”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漫无止境的激愤。
她还来不及抽身避开他,他已抓住她的肩膀。“想辞职?休想!”
她震惊地看着他,根本没料到他会爆发这样的狂怒,接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只能张大眼睛盯着他。
徐浩镇猛然惊醒,错愕自己失控的情绪,猛力推开她,不断地拨弄着头发。“在这节骨眼你不能半途抽身而退。”他深深抽着气镇定说道:“我答应你,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另外补偿你。”
转眼间激愤变成了懊恼,模糊的理智逐渐地明亮,他不能气走她,此刻还需要她的协助,帮他完成计画。
“被利用的感觉真好。”丁佩缇眼里的不安早已烟消云散,并闪烁着坚定自傲,语气充满激愤和挖苦。
“有必要将自己形容得如此不堪吗?再说你和我是站在同一阵线上,我们不需要对立,将彼此关系弄得这么僵。”
丁佩缇挤出一丝苦笑,眼中窜过一抹怨毒光芒。“我会牢记你的忠告。”
龙困浅滩遭虾戏!
徐浩镇羞恼交织,断然转身踱步离去。
她是故意激怒他,她痛恨他人前人后不一的态度,她并不后悔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她走向床边放松自己平躺下来,瞪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呆。
第七章
活该、自作自受、活受罪,逞什么英雄?
害得肚子整晚不定时频频抗议,咕噜咕噜的声音足以媲美擂鼓,以为睡着了就能平息大小肠的动乱,诅料事与愿违,肚子是愈闹愈凶,根本让她无法安然入眠。
丁佩缇困窘地蹙着眉摸着平坦近乎凹陷的肚子,“真要命。”
四肢无力、脑袋昏沉、眼冒金星,不该有的症状纷纷出笼……
抬头瞄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六点。
她的嘴角掀起一丝自嘲苦笑,总算熬过难受且要人命的夜晚,强拖着瘫软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急遽胡乱地打扮一番。
她站在梳妆台前凝视镜中的自己,定定神、深深吸口气。“气色还不坏。”
绝不能让屋里任何一个人看出自己经过一晚的奋战。
走向门口,拉开房门……
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整个胃不由自主地猛然抽紧,她立即举白旗投降,“噢,不行,我受不了了。”
她加快脚步走下楼。
好心的德拉展开愉悦的微笑迎视丁佩缇。“佩缇,早。”
“早,德拉。”丁佩缇贼贼的眼眸四下溜了一圈,安然地轻吐口气,唇边漾着怡然的微笑。
那可恶的家伙还没下楼。
“快坐下来吃早餐,昨晚你没吃任何东西,想必现在饿坏了吧?”德拉边说边为她张罗早餐。
“还好,只是一餐没吃。”她强挤出微笑。
才怪!睁眼说瞎话……差点没阵亡。
“年轻人要懂得爱惜自己身体,千万别学人家减肥,先喝杯牛奶压压胃。”德拉端了一杯牛奶搁在她面前。
丁佩缇感激地朝德拉露出微笑。“德拉,你真好。”
端起面前的牛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只有德拉对你好吗?我对你也不错啊。”
蓦然出现熟悉且令人憎恨的嗓音,丁佩缇被嘴里的牛奶呛了一下差点没喷出来,窘迫地吞了下去,回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早!”声音从齿缝间迸出。
“早。”
徐浩镇藏住笑容,拉开椅子坐下,悠然地拿起叉子拨弄盘内的荷包蛋,“我还以为你会继续绝食。”
“我不是绝食,只是不饿。”丁佩缇翻翻眼球,口是心非地道。
“噢,那是我会错意,我一度误以为你在响应饥饿三十的神圣运动。”徐浩镇抑住大笑的冲动,装出认真的表情。
“你……”丁佩缇气得无以复加。
“吃东西时千万不能生气。”徐浩镇不理会她的怒气,露出古怪的微笑。
丁佩缇试着藏住怒气,以最平静的态度面对他。“我有一种感觉,你好似以激怒我为乐。”
“有吗?”他抬起头乎静地凝视她。
就算真的有,他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不可能会露出一丝破绽。
“是吗?”目光直直射向他,试图从他的眼里找出蛛丝马迹。
徐浩镇放下手中的叉子,安稳地靠在椅背上。“你太多心。”
他不会轻易让她洞悉他的心思,
“但愿是我多心。”她不喜欢阴沉的感觉,更加厌恶尔虞我诈的斗智。
剎那间四目交会,他的目光落在那张一翕一张嫣红的唇瓣上,倏然思及昨晚无意间品尝的甜美,迄今仍令他回味无穷。
眼里那光芒愈来愈亮,显得十分灿烂刺眼。
丁佩缇受不住投射在自己身上的锐利目光,尴尬且脸红地垂下头盯着盘内的早餐。“你今天要去公司吗?”
她根本不想知道他今天是否要去公司,只是在找话说。
“去,你也去。”他微笑。
“我也去?”她猛然抬起头讶异地瞅着他。
冷静的表情近乎冷傲,看来他不是说说而已。
“整顿公司不是口号,当然是愈快愈好,找出漏洞是当务之急。”
“这话也对……”那冰封的表情令她语塞。
“等一下去公司,我会吩咐他们将近年来的帐务报表交给你……”
丁佩缇吃惊地张大眼睛看着他。“交给我?”
“希望你能从中找出公司的漏洞。”他的表情深沉令人无法捉摸。
不行,责任太重大,她自认肩膀太窄挑不起这项重责大任。
“可是、可是,我是个门外汉……”她张皇失措地吐出模糊不轻的低语。
“有我在,怕什么?再说公司是我的,我不会笨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的唇边隐露玩味的讪笑,可是眼里却闪烁着冷冷的邪光。
她脸上的惊慌顿时消失无踪,两颗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他怕被石头砸伤了脚,难道她就活该当炮灰?
丁佩缇不禁后悔接下这份工作,原以为这是一份与之前相差无几的工作,只是做一些家庭打扫和辅导,却没想到竟得假冒人家的未婚妻。
再度走进欧力集团大门,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羡慕目光和谄媚奉承的笑脸,内心有着极大的冲击。
丁佩缇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瞥了眼坐在身旁的徐浩镇。
“这些都是近年来的帐务报表?”徐浩镇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一迭报表。
“是的,公司的每一笔进出帐都记在这里。”总务经理如临大敌,战战兢兢地吞着口水。
“包括交际应酬费用?”徐浩镇语气僵硬的诘问。
“是的,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总务经理刻意强调,不敢有丝毫马虎。
徐浩镇黑中带冷的眸子睨了睨他,“这样就行了,你先下去。”
总务经理惊魂未定地愣眼看着徐浩镇,“可以离开……”
徐浩镇微微颔首。
总务经理不禁释然地松口气,转身离开。
丁佩缇绕至桌前瞅着堆积如山的报表,心头不免一凛。“你打算从哪方面着手?”
“全部。”
丁佩缇震慑地咽了口口水。“全部?”
“既然决心找出问题症结所在,当然是要从头审查,而且不能漏失任何一笔。”淡漠的语气有着不容争辩的强硬。
他的决定向来不容反驳,丁佩缇莫可奈何,只能面有难色地耸耸肩。“好吧,只是审完这座小山,都已经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不论多久都要做完。”他的音调突然拉高,变得更深沉、更强硬、更严酷。
她小心翼翼、慢慢地审视着他。
看见他眼里的冷漠疏离和遥不可及的神情,丁佩缇的心瞬间一凉,他难道就不能体恤她的心情吗?
他读出她没说出口的怨言,或许他对她太过严苛了。
踱步来到她身边,他安慰地轻拍她的肩膀,并且安慰的说:“压力是我的,你只需要在一旁协助我就行了。”
他是良心发现了不成?
丁佩缇暗暗吃惊,默不作声地轻睨他一眼,不小心与他的视线交会,一抹微笑在他脸上泛开,丁佩缇顿觉脸上一阵灼热,羞赧地赶紧撇开眼。
徐浩镇感受到她的腼腆,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现在去品管部。”
“好。”目光低垂盯着脚尖,她没有一丝勇气抬起头望着他。
听见门轻轻关上的声音,丁佩缇如释重负地叹口气。她心里非常明白,他是不可侵犯的禁地,但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在她的心里已像是难以抗拒的魔咒,萦绕着她、纠缠着她。
办公室的房门再度推开……
丁佩缇宛如受惊的兔子般仓皇低下头。
“他不在?”
声音不对!
迅速抬起头审视蓦然闯入的人,丁佩缇睁大眼睛露出讶异的神情。“是你?”
陈志鸿优雅地笑着反问她:“很讶异?”
丁佩缇困惑地睨他一眼,“浩镇刚出去,你找他有什么事吗?等他回来,我会转告他。”
陈志鸿眼底露出一丝诡谲笑意,绕至丁佩缇的身旁。“找他是借口,最主要是找你。”他的声音低得只有她听得见。
丁佩缇张大眼睛宛如被雷击中般,胸口猛然一窒。“找我?”
又是诡谲一笑,他闲谈的说:“你真的是徐浩镇的未婚妻?”
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惧在丁佩缇心中火速窜升,她在令人窒息的恐惧和晕眩中挣扎。
“我、我是浩镇的未婚妻……”
“真的吗?”陈志鸿的眼中透着一抹古怪且质疑的光芒,须臾未曾离开她身上。
“当然是真的。”丁佩缇声音紧绷。
陈志鸿大笑一声,冰冷的笑声近乎轻蔑。“徐浩镇宣称你是美国华盛顿大学的学生,据我调查……”
调查?惊悚的警语瞬问烙印在她的脑海,双瞳惶然瞪大。
“华盛顿大学里没有你的名字……”
丁佩缇大为震惊,在那双黑眸注视下,让她更是心慌意乱。“你、你胡诌。”
倏然一只大手穿过她的手腕,紧紧地箝住她。“我有没有胡诌你心里有数。”
谎言被揭穿,令她感到既惊慌又羞惭。“你的目的是什么?”
陈志鸿松开手,以非常轻柔的语气缓缓道:“我无意对付你,更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我只是希望能从你的嘴里听到真话。”
“真话?”丁佩缇提高警戒、小心应对。
“据我的观察和了解,你不是美国华盛顿大学的学生,也不是徐浩镇的未婚妻。”陈志鸿故意低声耳语。
丁佩缇顿时感到眼前一片昏天暗地,令她打了一个寒颤,全身上下皆响起危险的讯号。
“我不知道徐浩镇为什么要你冒充他的未婚妻?又为什么要编造你的学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丁佩缇惊慌地瞪着他。
眼前这个男人比徐浩镇更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