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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才一停住,关晨希立即打开车门下车,沿着街道慢慢地走,让风吹干她脸上的泪痕。
“晨希,你要上哪儿去?”纪左司快步地追上她,抓住她的肩膀,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扳过身来面对他。
在瞧见她脸上的泪时,他着实愣了好半晌,她哭了!?这是他第二次瞧见她流泪,他的心仍是不由自主地为了她而疼痛。
不假思索地手一伸将她圈入怀中,笨拙地拍着她的背,“你怎么哭了?”
吸了吸鼻子,她伪装坚强的自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我没事,最近有点情绪不稳定,常常莫名其妙地掉泪。”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更令她愈陷愈深。
瞧见她那伪装的坚强,他的心疼更甚,“我可以分担你的心事,只要你愿意和我分享。”难道他就这么无法令她信任?或者她后悔了?
“我哪有什么心事!”她不自在地笑了笑,挣脱他温暖的怀抱。
“你后悔了吗?”
离开纪左司的怀抱,她突然觉得有些冷,“不,我永远都不会后悔。”她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着他的绿眸,纵使最后她会心碎也绝对不会后悔。
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她如此义无反顾,他真的想知道。
“你……为什么愿意替我生一个孩子?”反复思考许久,他终于问出口了,“可以告诉我吗?”
关晨希垂下目光,两朵红霞又悄悄地浮上她白晰细嫩的脸颊,良久她才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因、为、我、爱、你。”
老天!她说了!她真的说了!不论他是否会接受自己的感情,至少她让他明白她的心意了。
纪左司彻彻底底的怔住了,她说她爱他!
爱!?他还有爱人的能力吗?他还有勇气尝试吗?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仅剩下茫然,“我……”他该如何回答她。
“你不用回答我。”关晨希收拾起自怜的情绪,尴尬地笑了笑,“我并不想要求什么,只要让你明白我的心意而已,别放在心上。”可——她的心为什么疼?
“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纪左司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改变。
“嗯!”
才一上车,车上的行动电话便响了起来。
“喂?我是纪左司。”
“左司,我是敬辰,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倚敬辰的声音显得不怎么愉快。
不好的消息?“说吧!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他不以为意,天底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丁羚来台湾了。”倚敬辰直接地说。
丁羚来台湾了,她怎么会到台湾来?!此时此刻她不是应该在美国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吗?她有什么目的?
“那不关我的事。”纪左司理了一下脑海中紊乱的思绪,冷冷地吐出一句。
在电话的另一端,倚敬辰又道:“她还带了她九岁大的儿子同行。”
九岁大的儿子?咦!当初她若是怀了他的孩子,如今也该是九岁大了,会吗?那会是他的儿子吗?纪左司深吸了一口气,平定心中沸腾不已的情绪,以漠不在乎的口吻道:“她的丈夫呢?”
“大概没和她一起来吧!”倚敬辰重重地叹了口气,“你最好防着点。”
“我知道了,再见。”
他已经不是九年前的纪左司了。
挂断电话,他瞄了一眼静静地坐在一旁的关晨希,起伏不定的心情倏地稳定下来。
的是,他已不再是九年前的纪左司了。
第七章
纪左司烦躁地放下手中的公文,再度站起身自隐藏式酒柜中替自己倒了杯晶莹剔透的酒。
丁羚到台湾来了,她究竟有何目的?或者是他多虑了。
啜了口酒,信步走到沙发处落座,丁羚在台湾并没有亲人,他有把握她会来见他的。
只是……晨希迟早会知道丁羚来台湾之事,他并不希望她误会,而原因……他自个儿也说不上来。
我爱你。晨希居然爱上了他?他又再度想起几天前晨希对他的告白。
无法否认的,他的心正因此而感到暖和,心中的某一个坑洞正缓缓被填满,她是与众不同的,她是纯洁无瑕的,就像天使一般。
蓦地,他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来,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砰”,看来来者的火气不小。
“纪左司,你给我出来。”
这个声音……是总裁夫人——狄霏。
可怜的门。
“大嫂,如果他不出来,我们就把这里给拆了。”提出这个馊主意的人是倚念荷。
照这等情形看来,舒吻雨和聂书影也不会缺席才是,嗯!声势浩大。
放下酒杯,他自门后走出,“大嫂、二嫂、念荷、书影,你们怎么有空来找我?请进。”果然不出他所料。
“哼!”
四个女人的动作十分一致——不屑地闷哼一声别开头去。
又发生什么事了?咦!“晨希呢?”
“哟!你还记得晨希她啊!真难得。”倚念荷一脸假笑地回道,“我以为你只记得丁羚呢!”
“你几天没回去了?”舒吻雨的声音不带一丝火气。
舒吻雨的话不带一丝火气,却更令他惊心,老天!他怎么会如此大意?
虽然以前他也常常留宿于办公室里的套房,但是那时候并没有晨希,而且他发现了更悲惨的一点,他是在晨希向他告白的当天晚上就没有回去。
怎么会这样?他无语问苍天。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晨希姐?”聂书影沉不住气地道。
“你究竟把她当什么?”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晨希真的是太傻了。”
“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闷闷不乐太不值得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弄得纪左司一个头两个大,而他还是不知道关晨希到底怎么了。
“OK,我知道我罪大恶极,该下十九层地狱。”他放大音量地说,阻止了她们的叽哩呱啦,“可是谁能够告诉我,晨希到底怎么了?”
四个人、八只眼睛全盯着纪左司。
半晌,倚念荷才撇了撇嘴,“她打算回家去住几天,不过没人知道她会不会再回来。”
她走了?这真是一团糟,她一定以为他是故意疏远她,所以才会留宿办公室不回家,但是冤枉啊!他得去找她回来并向她解释清楚,站起身——“你打算如何处理晨希的事?”站在好友的立场,倚念荷必须大义灭亲,即使左司是右司的大哥。
怎么处理?纪左司蹙着眉,“我会去接她回来,并且好好地照顾她。”
倚念荷叹了口气,摇摇头。
看到念荷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他一头雾水地问:“怎么啦?”
“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因为爱你她不顾众人反对的签下契约替你生一个孩子,却又遭到你的冷落,如果我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我怎么也不会让她认识你的。”倚念荷忿忿不平地说,“她适合当一个贤妻良母,如果你不爱她、无意娶她,那么你离她远一点,将来孩子生下来,她会交给你的。”
纪左司跌回沙发中,失神地反复思索念荷的一番话。
他真的像念荷说的那么糟糕?爱?结婚?他有勇气再度交出自己的心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受过一次伤害之后,他用冷漠武装起自己,只有他自己清楚,在那一张冷漠的面具之下,隐藏的是一颗怯懦的心。
他曾对自己发誓,绝对不再给任何女人拥有伤害他的能力,绝不。
好吧!就算他是胆小鬼好了,至少这样做他是安全的。
回过神来,却发现她们已经离去,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端起杯子,将杯中晶莹剔透的液体一仰而尽,此刻他有一件事必须去做——接晨希回家。
廿多分钟后,纪左司来到关家门前了。
“你来做什么?”关夜希双手抱胸地挡在门口,摆明了不欢迎他的造访。
他不否认他很欣赏纪左司的从容和淡漠的气质,也不否认他希望纪左司能娶小晨,但是,他无法容忍任何人伤害小晨。
一想起早上小晨红着双眼,憔悴的出现在门口时,怒火又迅速在胸腔蔓延,如果不是不晨恳求自己不要伤害纪左司,他早在一照面之际就给他一拳。
“我要见晨希。”
见小晨?关夜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朵冷冷的笑容,“你回去吧!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的。”
“我可以解释,那只是个误会。”他向来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嗯哼?误会?”关夜希努力压抑着怒气,误会?哪来的那么多误会?
“我要见晨希,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纪左司不厌其烦地说。
到底他要怎么做,才能见到晨希一面?!
关夜希仍是不为所动,“跟我解释就行了,我会帮你转述的。”冰冷的眼神,冰冷的笑容,原来他也能这么冷酷无情。
“我要带她回去。”
带小晨回去?!关夜希轻蔑地笑道:“你凭什么带她走?这里就是她的家,她什么地方也不去。”
难道关夜希真的不让自己见她?心中一急,不经大脑地脱口道:“我和她签有契约,她必……”
话未说完,关夜希已经对准他的下颚结结实实地挥了一拳,“你还敢说契约的事,我把一个好端端的妹妹交给你,你却不知珍惜她,让她红着眼神情憔悴地回来,如果不是她苦苦哀求,我根本不会答应让她替你生孩子,你真以为五百万元无所不能。”
一丝鲜血自纪左司的嘴角流下,纪左司漠然地抬手拭去唇角的血丝,说出那种话非他的本意,但是他非要见到晨希不可。
“大哥——”
关夜希闻声错愕地回过头去,“小晨,你怎么不在房里好好休息!?”
纪左司目瞪口呆地望着正缓缓朝他走来的晨希,红肿的双眼,憔悴的模样,还有那原本就不够丰腴的身材又更显得单薄。
老天,他究竟做了什么?难怪关夜希怒气冲冲,就连他看了她的模样也忍不住想掐死自己。
“大哥,让我和他单独谈一谈吧!”关晨希轻声道,“拜托。”
“好吧!”关夜希不情愿地答应,“如果他想强迫你的话,大声喊我知道吗?”
“嗯!”她柔柔地回以一笑。
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大哥永远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关晨希径自走向花园,因为她知道左司会跟上来的。
“你现在见到我了,有什么话也可以说了。”刚刚他们的谈话,她全都听见了。
不是这样子的,她变了。
“这几天我留宿在办公室里是因为有一大堆的公文要批阅,不是要逃避也不是刻意疏远你,真的。”他着实有些慌了。关晨希点点头没有作任何表示。
“你会和我回去吗?”
她摇摇头。
纪左司绕到她的面前,“为什么?”难道她真的不肯原谅他的无心之过?
“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过一阵子我会回去的。”关晨希坚定地说。
“你——”张了张口,他终究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我不会带着你的孩子逃走的。”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你不用担心。”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他关心的是她。
毕竟相处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他又不是木头人,怎么会没有感情。
“算了。”
多么简单的两个字。
可是,付出的感情能收得回来吗?明知不能,但是她不后悔。
“你打算待多久?”
关晨希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别开目光,“不知道,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一个月。”
“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她点点头,“你嘴上的伤不要紧吧!”她仍是关心他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大哥会动手。”
“放心,死不了的。”
她淡淡地笑了,“你回去吧!”其实她一点也不恨他,真的不恨他,有什么好恨的呢?
“当你愿意回来时,给我一通电话,我过来接你。”
“嗯!”
关晨希再度目送纪左司的车子绝尘而去,心中百味杂陈,当初信心满满地宣称要抚平他心里的创伤,是不是太过于天真了?
一件外套披上她的肩膀,回过头去,看见的是她大哥那写满关怀的俊脸。
“我没事。”
关夜希没有追问,只是道:“回家了就别再想那么多,试着让自己快乐一些。”顿了一下,“当初我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答应你的要求呢!”懊恼的神情表露无遗。
“那是因为你太疼我了。”关晨希笑着挽住她大哥的手臂,“不过,你太暴力了。”
“是吗?”他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如果他不是你肚里孩子的爸爸,我还打算宰了他呢!”
“大哥——”她抗议,“请注意你的用辞,我可不希望小孩子将来对纪左司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宰了你’。”
关夜希笑了起来,“好、好,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