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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徒手搏击。”他被惹毛了。
“行,我输了,就任凭你处置。”如愿达到目的,她满意的笑了。
“不后悔?”微皱着眉头,他不太喜欢她唇角那一抹微笑,太刺眼也太讽刺了,没那个屁股也敢吃泻药,不自量力。
“绝不后悔。”她有自信能打倒他。
“记住你承诺过的话。”他给过她机会了,既然她不懂得把握,他等着看她变脸,绝对教她后悔万分。
“反之,你输了,就得交出钥匙来。”这才是她主要的目的。
“恐怕你得失望了。”她不是他的对手,他百分百确定。
目光闪着奇异的光芒,他忽然咧嘴笑了,两道灼热的视线直盯着她瞧,彷彿胜利在望般,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会失望的人是你。”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间笑得那么诡异,直到看出他眼底混和情爱的欲望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棉被不见了。
愕然的一怔,再抬起头来,她后知后觉的再发现一件事,他同她一样——光裸着身子。
董伏心羞愤得直想撞墙去,不过想到身子被看光了,她气得恨不能立即挖掉他那两粒贼眼珠。
“该死!”咒骂了一声,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她小人的先发动攻势。
一分钟对峙下来,事实证明,她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古玄风不到一分钟就将她撂倒了。而她轻敌的后果,不只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么简单,还提早被押进教堂。
真的是……后悔万分啊!???
一分钟定输赢,她输掉了六千四百万,也输掉了自由,彻彻底底将自己输给了他。
“白癡!笨蛋!猪头——”一冲进武道馆,董伏心再也遏抑不住满腔的怒气,发洩的就朝空荡的道馆吼了起来,“啊——”
“地震了、地震了。”闻地震色变,董伯儒从房间冲了出来。
“有人踢馆。”打了个哈欠,认为是有人来闹事,董降心慢吞吞的走出房间,反应与董伏儒成对比,不紧张也不恐慌的冷静走下楼。
“呃?”看清楚声音的来源,董伯儒停住脚,微愣的睁大眼,“伏心?”
“伏心?”如雷贯耳,董降心怔了下,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
“降心?”停止吼骂,董伏心的讶异不输给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满腹疑惑,两人异口同声想知道原因。
“我离家出走。”气不过幽厉的专制,董降心故技重施,只是这一次留的不是遗书,而是离婚协议书。“你呢?”
“我也是!”不提不气,一提就气,想到被人押进教堂,没有浪漫的结婚典礼,也没有完美的结婚仪式,场面轻率、过程仓促,董伏心就一肚子火。
“你……也是?”这次换董伯儒和董降心异口同声,两人表情一样纳闷,眼神一样充满疑问的睁得大大的。
“没错。”纸包不住火,隐瞒得了一时,隐瞒不了一辈子,考虑良久,董伏心决定老实招了,“我……结婚了。”
出其不意的朝他们投下,可比拟威力十足炸弹的消息,董伯儒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不敢相信事实的呆傻住。
董降心则被震得脑袋一片空白,吓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伏心,你……结婚了?你真的……结婚了?”这怎么可能?董降心错愕得几乎无法言语,表情诧异得像看见外星人般的夸张。
“我真的结婚了。”董伏心万般无奈的扬了扬手中的结婚戒指,一看见翡翠玉戒,就让她想起难忘的结婚惨况,怒火压抑不住的再度燃烧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董降心差点昏倒。
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她会不知情?没道理她僱用的保全人员,不向她报备这件严重的事。
虽然她气伏心将她如何偷溜出堡的方式,以高价买给幽厉,责怪她不讲义气的将她赶回台湾来,但责怪归责怪,她可没气昏头的完全弃伏心于不顾,甚至高价聘请了两组保全人员,日夜保护她的安危。
瞧,她可比伏心有姐妹情多了。
“今天。”措手不及的被押进教堂,她连逃的机会也没有。
“什么?!今天?”董降心反应非常激烈的看着她,彷彿听到天落红雨的消息,满脸惊讶和错愕。
打死她,她都不相信,一向爱好自由的她,会想不开的去嫁人,让自己被婚姻束缚住。
“你今天结婚?”董伯儒承受不住太震撼的事实,整个人完全呆傻住。
“嗯。”点了点头,董伏心有气无力的往木质地板一坐。
“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才是你回娘家的日子,你是不是太早回来了?”董伯儒感到纳闷的微蹙眉头,哪有新娘头一天结婚就跑回“后头厝”的呢?
“不是太早回来,大哥,伏心刚才说过了,她同我一样,离家出走了。”冰箱没有进货布丁,董降心大方的贡献出自己的果冻。
“离家出走?头一天结婚就离家出走,那不就是落跑新娘?”可怜的丈夫,董伯儒开始同情起那位被伏心抛弃的新郎。
“是结完婚的落跑新娘。”意思差太多了,董降心补充说明。
“有差别吗?跑都跑回来了,解释再多也没用。”
董伯儒感到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现在他要烦恼的不只是前来捉逃妻的幽厉,还有前来逮落跑新娘,素昧谋面,不知性情如何的大妹婿。
“有,差别可大了。”董降心正经八百,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根据征信社提供的资料,古玄风是个集狂妄、傲慢、霸道于一身的自大沙猪,爱面子,自尊心又重,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这次伏心再度闹失踪,可想而知,他一定暴跳如雷,恐怕不必等到天亮,过几个小时就可在道馆中见到他的人影了。
伏心这下惨了,什么人不惹,偏惹上他,什么人不嫁,偏嫁给他,一个占有欲强烈到几近专制的暴君。可怜哦!
“我听不懂。”不管有没有结婚,她们两姐妹依然是他董伯儒的妹妹,他不明白这其中有何差异性。
“大哥,我现在不是董小姐,是古太太了。”董伏心闷闷的吃着果冻出气。
太太,比小姐老一级,欧桑年轻一级。真的是呕死人了,短短几分钟,她的配偶栏中不再是空白,已名花有主。
“古太太?”董伯儒一头雾水。
“大哥,你忘了她结婚了吗?先生姓古,自然就是古太太了。”也就是说伏心现在是古玄风的所有物,归他所管,大哥的权利已不如做丈夫的古玄风了。“姓古?为什么不是姓林?”他还是听不懂,以为伏心嫁的人是林肇堂。
“为什么要姓林?”不解的眨了下眼,董降心反问。
“什么意思?”董伯儒后知后觉的发现到事情的不对劲。
“大哥,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伏心嫁的人是谁吧?”董降心夸张的圆睁双眼,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迟钝。
“是谁?”到目前为止,他的确不知道伏心下嫁于何人。
“天啊!你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晓得了。”董降心轻呼一声,着实佩服大哥的健忘。
只要一提到姓古,董家大大小小、老老幼幼的第一个反应,一定就是红发绿眼的阿都仔——古玄风,那个自称是伏心未婚夫的微笑恶魔。
“是谁?”只告诉他伏心的丈夫姓古,又没告诉他名字,他哪猜得出来,“我认识他吗?”
从降心快昏倒的表情,和伏心诧异的眼神,董伯儒确定了一件事,他百份之百认识那位姓古的大妹婿。
“你认识。”董降心一翻白眼,完全被他打败了。“他就是古玄风,小时候伏心视他如毒蛇猛兽,畏惧不已的古玄风,记得吗?”
古玄风小时候调皮又恶劣,什么人不爱捉弄,就喜欢恶整伏心,害得伏心见到他像看见鬼似的,逃得比谁都快。所以在他上门要求董家履行古、董两家两老在他们襁褓之时立下的婚约,伏心才会包袱款款的同她一起投靠大哥——虽然真正的原因是被继母赶出家门。
“记得,怎么不记得。”还印象深刻哩。
董伯儒这辈子忘也忘不了,坏到骨子里去的古玄风,是如何将四岁大的小伏心扔进狮子群,让她尖叫的昏死过去,三天后醒来,夜夜作噩梦,长达半年之久,连续看了六位心理医师,才让她完全克服恐惧。
“你做了一件蠢事。”逃都来不及逃了,居然还会笨得羊入虎口,董降心实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的确。”董伏心把玩着拔不下来的玉戒,哀怨的语气、愤怒的表情和复杂的眼神,完全不协调,“这是我做过最蠢的事,竟然答应他的提议与他打一场,结果不仅输了所有的家当,也输了自由,连人也赔了进去。”
惨,淒惨,真淒惨。董降心不知道该同情她,还是讥诮她。
“有我这个前车之鉴,你还敢不知死活的向他挑战?”瞧她当初就是错估幽厉的实力,才会输得那么惨,没想到伏心不引以为鉴,还重蹈覆辙。
啧!真是笨得可以。
“我以为他是泰山的体格、阿婆的身体,软脚虾一只,很好对付的,谁知……谁知……”她看走眼了。
块头大、体格壮、肌肉硬的他,简直跟蛮子幽厉有得比,差别在于他比幽厉温柔多了,对待她的方式虽粗鲁却不无情,将她摔过肩还怕伤着她的反拉她一把,明显看得出来,他只想教训她,不想伤害她。
“你反被摆平了。”同样的模式,董降心一清二楚,她也是这样输在幽厉的手上。
“嗯。”技不如人,她除了认输,还能怎样?想悔约,她没这个机会,想落跑,她更没这个机会,打输人家的下一秒钟,她就被拖进教堂去了。
“呵……呵呵……”董降心突然笑了起来,难以置信伏心也有踢到铁板的一天,这或许就是自然法则,一物克一物。“我实在很好奇,你是怎么输的?怎么会输得那么淒惨,比我还可怜。”
“怎么输的?这样输的。”气昏头了,董伏心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照实说道,连如何遇到古氏三兄弟,如何不费吹灰之力拿回别墅的事,也全告诉她。
“你……咳……说……什么……”被滑入喉的果冻呛着,董降心吃惊万分的睁大两眼,差点爆笑出声。
活了二十几年,她今天第一次听见有人光裸着身子徒手搏击,而且打到最后竟然打到床上去解决胜负。
“呵……呵呵……哈哈哈……”董降心终于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天啊!笑死她了!不愧是伏心,她就是有这个本事制造出令人意料,怎么想也想不到的笑果来。
“很好笑吗?”董伏心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早知道降心这么没有姐妹情、同胞爱,不安慰她反而落井下石取笑她,无论如何她也不说出如何惨败的实情。
“好笑……很好笑……真的很好笑……哈哈哈……”董降心笑得不能自己的趴在木质地板上,久久起不了身。
“董降心!”董伏心生气了。
“一分钟?一分钟……就结束了?”董降心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她不敢相信伏心竟打破了前人所保持的最短时间纪录,可见古玄风是个不容小觑的高手。
“董降心!请你把话说清楚、讲明白!什么叫作一分钟就结束了?”讲得不清不楚,人家还以为她魅力不够,所以古玄风才不行。
“嘿……古玄风行不行?这我哪知道,得问你才清楚。”董降心暧昧的对着她笑,忽然间像想通什么似的小嘴微启,表情夸张的恍然道,“哦,我知道原因了,一定是他不能人道,所以你才一气之下离家出去的,对不对?”
“董降心。”董伏心玻鹧鄣勺潘棉彰牌⑼伦牌拍芸酥谱∨乐棺约憾制浪
“降心……”董伯儒尴尬的轻摇了下她的肩,示意她别再追根究底了,“不要再说了。”
伏心的脸色铁青得想杀人了,难道她没发现?
“还是他技巧太差、表现太烂,令你不满意?”一心想知道答案,董降心的确没瞧见,也没注意到的继续胡乱瞎猜下去。
“董降心!”愈说愈离谱,董伏心开始磨牙。
“都不是?哪是什么原因?他精力不充沛、持续力不够,因此你才……”董降心大胆假设各种可能性。
“够了!”董伏心发火了,怒斥一声打断她的话,从地上一跃而起。
“也不是这个原因!不然到底是什么原因!”肩膀终于感受到大哥施压的力道,不过董降心仍执意非问出原因不可。
“幽厉在哪?”董伏心受不了,转身就走,准备打电话。
“干么?”听到幽厉两个字,如雷贯耳,董降心弹跳了起来,戒备的表情如临大敌般的紧张。
“不干什么。”董伏心停住脚,阴恻恻的冷笑着。
“不……干什么是干什么?”望着她诡异的笑容,董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