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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拨通外婆的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若郁?”若郁听到外婆的声音,忍住的泪又一下子都涌了出来,说不出话。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若郁尽量压住抽泣,控制自己想大哭的冲动:“……外婆。”
“感冒了?嗓子怎么是哑的?吃药了吗?”
若郁:“嗯。”
“怎么了?”
若郁努力克制自己:“…………他出事了。”
外婆虽然不关心娱乐新闻什么的,但是女性的直觉还是让她一下子抓住了重点:“野天,那个艺术家朋友吗?”
若郁捂住手机停顿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回答说:“嗯。”
“出什么事儿了,严重吗?”
“……”
外婆一下子发现不对了,关切地问:“怎么了,难道……?”
若郁哑着嗓子,再也忍不住,声音也颤抖起来:“他坐的飞机……出事了……”
外婆在那边很久没有再说一句话。
若郁也没说话,只是哭,开头压抑着小声的抽泣,但后来控制不住哭出声来,眼泪再也止不住,像孩子似的哭得一塌糊涂。
外婆心里很疼。她心疼若郁这孩子。哭得这么大声,还是在当年她父母出事的时候才有过。她也心疼那个叫野天的小伙子,她很喜欢他,没成想这么年轻竟然就会……
很久之后,外婆才轻轻说:“都会过去的,他是个好孩子。”
就像在对若郁耳语一样,就像她当年对小若郁说“都会过去的,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一样。
若郁握着手机,用手捂住嘴巴,抽抽噎噎地说:“我对不起他……”
外婆叹一口气,慢慢说:“那个孩子,他不会放心上的……”
多少年的老人了,有些事总归比小年青儿看得明白。野天看若郁的目光一直温暖又柔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怨恨她?就算偶尔生气吃醋了,明白过来后还是会来找她和好。
野天不会舍得让若郁伤心难过成这样。
“他喜欢你。他不会舍得让你哭的。”
……
若郁哭了很久。
将知道消息后一直死死压制的悲伤发泄彻底,最后哭累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梦里面,若郁又看到野天,他看起来很模糊,一直在等她。但是她伸出双手,却始终触碰不到。
她跌跌撞撞地想要到他身边去,却感觉两人的距离在不断地变长。
他却似乎一直微笑着。
若郁急得要哭了,但又似乎听到他的声音贴在自己耳边,轻柔又无奈地说:
“对不起。我爱你。”
若郁身体恢复花了一段时间,有关失联的那次航班的事也终于尘埃落定。
飞机以及部分人员的残骸在近澳大利亚大堡礁附近找到,黑匣子严重损坏,飞机上的300人(含乘务人员)99%的可能是已全部遇难。
无人生还。
这是很多人意料中的答案,但还是让人无法接受。
一直笑容满面的纯美突然就沉默了,俊志也不爱说话了。
整个风家一片灰暗。
海内外的Side C粉丝举行了长达数日的哀悼仪式,甚至还有迷恋野天的粉丝自杀,Side C的成员因为灵魂人物野天的出事,也宣告解散退隐。
他们所有的单曲专辑光碟周边纪念品迅速被抢购一空,所有青年男女的T恤上都映着野天的头像。
这股热潮持续了一个月左右,才慢慢散去。
若郁回到学校,表面上若无其事。虽然笑容少了点,但照常吃饭上课睡觉,小花和乐乐反倒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了。齐贤也没有介意之前的事,一如往常对她温柔体贴。
若郁和他说明了自己和野天的事,也解释了自己可能没办法接受他。
齐贤只是笑笑说:“不用逼着自己,就算只是普通朋友交往好了,我们先就这样吧。”
齐贤并不是完全不介意,但是死者为尊,他没白痴到吃这种醋。他喜欢若郁,现在她这么难过,是个男人就应该陪在她身边,至于最终结果,就算做最坏打算,至少未来不会后悔当初没努力过。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咳咳,尊是寂寞如雪啊,每天对着5个,其实是4个评论各种桑感……说好的小天使呢?说好的彼此陪伴呢?花花码三千字,亲们也冒个泡呗~~
算了,其实俺知道自己在对空气说话……/(ㄒoㄒ)/~~
☆、再次归来
若郁办完事回宿舍的时候有点晚了,走过花园的时候,有个什么小东西从里面窜了出来。
她定睛看时,才发现原来是一只黑色的小猫咪,小家伙大概也被吓着了,跑开一点距离却停住脚,又回头看她。
若郁微微笑了起来,口里唤它,包里却没什么吃的,掏了半天,才找到一小包小鱼干逗它过来。
猫咪愣了一会儿,然后犹犹豫豫地过来,凑上来嗅了半天,挑剔地呷了几口,然后才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若郁蹲下来,摸摸它的小脑袋,突然又想起他。
他那个时候也是这样温柔地给它们喂食吧,那时应该也是像自己一样温暖柔软的心境吧……
若郁怔怔地想了一会儿,才轻轻站起来,绕过埋头吃食的猫咪,慢慢走回宿舍。
正吃东西的猫咪抬起头看着她走远,才转回来继续吃东西。
若郁花了几天的时间,办好实习相关的各种手续,后天就回C市实习。小花和乐乐劝她再休息一段时间,若郁摇头不听,齐贤下午约她出去吃饭,她去了,但是这次坚持要请客,齐贤笑着,没有再反对。
两人边吃边聊,从餐厅出来时已经华灯初上了。
齐贤送若郁回宿舍,两人聊得挺顺,不时因为一些事笑一阵子。
这时那只黑色的猫咪又出现了,这次它没有躲,径自走到若郁脚边,围着她绕了一圈儿,最后蹭蹭她的小腿,喵喵叫了两声:吃的呢,带吃的了吗?
若郁觉得有些好笑,不说猫咪都挺傲娇的吗,怎么这只猫咪才在她手里吃过一次小鱼干就这么自来熟了?
齐贤也觉得有点奇怪:“这小家伙挺可爱的,你认识它吗?”
若郁一边在包里找吃的,一边说:“喂过它一点东西,但是只见过一次。它好像是新来的猫咪。”
若郁找到一包小鱼干,笑眯眯地撕开包装袋,逗它:“打几个滚儿就给你吃。”
猫咪开始没听懂,偏着小脑袋认真地盯着小鱼干,若郁又说了一次,还用手比划给它看,它终于明白了。
它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漂亮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小鱼干,然后才不情不愿地滚了两圈,迅速爬起来,抖抖华丽的皮毛,喵喵继续叫着,意思是现在可以给我吃了吧。
若郁把小鱼干摊在包装袋上,放在一块干净平坦的地砖上,齐贤皱着眉说:“这猫真聪明,也听话,像人一样。”
若郁忍不住笑了:“看过猫狗大战吗,没准儿它是外星人。”齐贤也笑了。
黑色猫咪埋头吃自己的,懒得理睬拿它开玩笑的人。
其他的猫真是太没节操了,什么都吃,哪像他啊,就吃一个人给的东西,多么忠诚,多么高贵!
若郁和齐贤说着就走了,齐贤送若郁进宿舍后,回来的路上又看到了那只猫咪,坐在路边优雅地舔着爪子。
他起了一点玩心,喵喵唤了两声,但是它完全不睬,只留给他一个冷艳高贵的背影:朕才不踩你呢。
齐贤略觉尴尬,咳嗽一声自嘲了一下,很快离开。
第二天若郁拿到了火车票,正和乐乐商量回去的事,那只猫咪与她再次不期而遇。
若郁:“……你该不会是想我养你吧?”
猫咪很乖巧滴坐在路中央:“喵~”
朕都被你调戏过了,你当然得负起责任来啊人类!
若郁头上三道黑线,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深井冰才会和一只猫讲道理:“呃,首先我马上就要回家了,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我不能带你回去。然后呢,我已经有宠物了,是一只考拉啦,养两只宠物什么的会很麻烦,而且我担心自己可能照顾不好……”
猫咪认认真真地看着她,但是表情分明写着:乃在说神马啊朕完全听不懂哦……
若郁无力地扶额,又拿出一包小鱼干(专门为门口的猫咪买的),语重心长地劝它:“你啊还是应该自食其力比较好哦,我明天就回家了,向别的女生撒娇卖萌应该也能讨到食物啊……”
猫咪原本眯着眼吃着香喷喷的小鱼干,听她这么一说立刻不乐意了,连忙抬起头来喵喵叫了几声:朕是什么人,啊不,是猫,撒娇卖萌什么的是朕会做的吗?
别开玩笑了!
但是若郁已经仁至义尽,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她还有事,还有一个人要去看。
出门前,她给自己画了个淡妆,穿上美美的连衣裙,还特地去花店买了一束白百合,放在怀里小心地抱着,来到一个墓园。
野天的墓碑只是小小的黑色的一块,一点都不张扬起眼,和他本人很不相称。墓碑上镶嵌着他的照片,还刻着他很喜欢的一句话:“Life is short,just enjoy it。”
若郁看看这里堆得满满的其他花束,大部分都已经枯萎了。
她轻轻放下手里的花,呼出一小口气:“嗨,我来看你了。明天我就要回去C市了,可能要明年再回来,所以……这算是今年最后一次见你了……”
“你应该不会觉得孤单吧,这里也挺热闹的,你可以给你的邻居唱唱歌,交几个朋友……如果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来找我,出现的时候不要太吓人就行……”
第一次这样聊天。
毫无顾忌,轻松自在,再无掩饰,想到什么说什么。
若郁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还是找出了很多可以聊的东西,啰啰嗦嗦说了一通,最后才用手指摸了摸大理石上的黑白照,酸酸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所以,暂时见不到了,再见。”
再往回走的脚步并没有自己预料的那样沉重。
很多事情已经明朗了。
比如,自己会永远把他放在心底,走到哪里都已无所谓了。
回宿舍的路上,若郁又给了那只猫一包小鱼干,摸摸它的小脑袋:“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自己保重啊,猫咪君。”
小花和乐乐一起送她去火车站,这个时期火车站客流量还比较少,所以若郁很轻松地就上车了。但是近30个小时的车程怎么都不是轻松的,若郁下车之后几乎要瘫掉,只好打的去实习的学校。
好在这个学校的接待人员非常客气,甚至主动帮她联系了一个不错的小屋子,租金也不太贵,学校还提供三餐,并且会支付一定的实习补助金。
第一天虽说只是熟悉环境,但是若郁还是弄得很晚才回家,她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东西倒塌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从背后的纸箱里跳出一只猫咪,纯黑优雅。
她第一个念头是不可能吧,一只猫怎么可能从遥远的S市一下子到了这里呢?但是它怎么看都是那只黑色猫咪,皮毛黑亮华丽,双瞳是金黄色的,而且一看见她立刻扑上来绕着她的腿打转转。
若郁只好蹲下,好气又好笑地轻轻挠它的下巴:“天呐,你是怎么过来的?……算了问你你也不能回答我”。
她打开门,对它招招手:“进来吧。”
猫咪连忙一溜身跑了进去。
若郁整理行李,猫咪就在她脚边绕啊绕,有些眼花,所以她把伽马叫了出来,把两个小家伙往旁边的沙发上一丢:“你们自己先玩一玩,不要来打扰我,不然我会发飙哦。”
猫咪和考拉面面相觑:“……”
一猫一考拉相对无言了半晌,伽马终于忍不住了,开始用动物界的通用语言与这只猫咪交流(自动翻译君启动):
伽马:“你好,我是伽马,一只考拉。”
猫咪:“朕当然知道。”
伽马无视它的臭屁脾气,继续:“你叫什么名字?”
猫咪一甩头:“凭什么告诉你?”
伽马想了想,略鄙视:“你该不会还没名字吧?”
猫咪抓狂:“别开玩笑了!朕怎么可能没名字!”
伽马坐在沙发上冲着若郁嘤嘤嘤叫了几句,若郁一边收拾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啊”。
与伽马相处久了,若郁已经和他形成了心电感应,能从那些大同小异的嘤嘤嘤里听出意思来。
伽马回头一本正经看着猫咪:“决定了,你就叫德尔塔吧。”
猫咪立刻傲骄地回了一爪子:“你才叫德尔塔,你全家都是德尔塔,朕才不叫德尔塔!”
伽马一向是好孩子,想了一会儿才说:“首先我没家庭,其次按排名先后你就该叫德尔塔啊。”
猫咪懒得理他,留给他一个高贵冷艳滴背影,气呼呼趴到另一边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伽马难得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