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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被夏存存的哭声和脸上的血痕吸引过来的,也许不认识夏存存,却清楚地听到了保安的话。
她们也许不会指指点点,但是看叶玉蓉的眼神都有些微妙,直到有人认出她来,“那不是夏家新娶的那位吗?”
“夏总夫人?”
“呵呵,什么夏夫人啊,真正的夏夫人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哪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上不得台面倒是无所谓,来路还说不清呢……呵呵。”
……
后来,不用保安再赶人,叶玉蓉也没脸再待下去,拉着夏小予离开了。
这件事,一直被叶玉蓉视为一生之中的奇耻大辱,她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都会每每拿出来反刍,而后,对秦卿母女的恨意刻骨,更深一层。
叶玉蓉此生也再没有踏入过那家百货公司,可是偏偏,人生中有些人她躲也躲不掉。
她一直不知道,那保安是秦卿的粉丝还是被谁授意的,因为那家百货公司是沈家的。沈之行的父亲和秦卿青梅竹马,只是秦卿一心向着夏道远,沈父潇洒放手,却为自己的儿子沈之行订下了夏存存,两个孩子从小就有婚约。
说那天的事和沈父没有关系,叶玉蓉不信,即使那个保安当天赶了她就辞职了。叶玉蓉恨沈家所有人,偏偏女儿夏小予爱沈之行,她也不得不时时忍受沈之行在眼皮底下。
而她又将自己的不得不忍耐全部变成恨意,悉数发泄到夏存存身
上去。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撼动不了秦卿,那一日,秦卿的社会地位她看得一清二楚。就算没有夏道远,秦卿的人生也不会失色丝毫。可是,秦卿没关系,夏存存却不是,她到底还是夏道远的女儿。
只要还是父女,就好办。
叶玉蓉要让夏道远和她一样恨夏存存,要让夏存存彻底没有父爱!
所谓水滴石穿,叶玉蓉这样经年累月,有事没事就在夏道远耳边吹枕头风,基本上,叶玉蓉的报复很成功。
不止夏道远,还有夏老夫人。
夏老夫人并不喜爱秦卿,因为当年,秦家比夏家要来得富有许多许多。夏老夫人想要的是一个俯首贴耳,跟在她身后唯唯诺诺的儿媳,也因为这个原因,她不介意甚至希望儿媳的出身卑微,因为仰望,所以往往听话。可是秦卿不是,她的出身太好,好到夏老夫人自卑……不喜,不言而喻。
而叶玉蓉做的,就是让这份不喜变成了厌恶、憎恨。
当时,叶玉蓉能撺掇夏老夫人一起将夏存存卖了,夏老夫人护着家里唯一的男孙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还是叶玉蓉经年累月的挑拨。
……
想到往事,夏存存的心情彻底变得糟糕。
好在当年她还是小孩子,皮肤的恢复功能旺盛,否则,留疤是肯定的。
夏存存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因为忽然有些害怕。她用力地盯着镜子里的脸,到确定真的一点痕迹也没有,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转念想到当年夏道远因为这事对她的态度,她又生气得不行。
当年,她差点被毁容,夏道远却一句安慰也没有,反而指责了她一顿。怪她看不起人……
是从什么时候起,夏道远心里彻底不喜欢她了?是从夏小予被骗到郊区那次?还是从她当众蔑视叶玉蓉?
夏存存垂眸,不想再想,可是又控制不住。
“夏美人,还要看多久?”
直到身旁传来一道似笑非笑的嗓音,夏存存才回过神来。
转身,只见苏慕止一身休闲的衣服正立在她旁边,凤眸含笑凝着她。
“你在啊。”
夏存存被自己的回忆虐了一遍,心情受到影响,此刻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
苏慕止闻言,挑眉,“听你的语气,不希望我在?”
“不是说好去帮我报仇的么……”夏存存幽怨地抬眸瞅了他一眼,站起身来。
苏慕止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笑,“又发生了什么,让我的夏美人不开心?”
“没有发生新的,”夏存存想了想,自动把夏小予的出现忽略不计,“都是以前的事,自己找虐想起来了。”
“苏慕止……”夏存存将头轻轻靠在他怀里,低低地说:“你就把证据给我吧,这事我就想交给警察处理。”
苏慕止垂眸,凝了她片刻,眸色微深,“交给警察,这事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灰暗的力量不说,还有没什么风骨的夏存存。到时若是夏道远一个心脏病发求她家和万事兴,又如何说?
夏存存却没深想他话中意思,只是摇头,“我知道她现在很厉害,夏道远全心全意向着她,秦家也早就今非昔比了,我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可是这么多年,她对我所做的事,我哪怕偿还一二也好,不然再这么忍下去我会气死。”
“一二?”苏慕止微微扬起嗓音,笑了,大掌抚了抚夏存存的头发,“傻姑娘,我怎么会让你偿还一二呢?差一点,你就毁了,我只会让她偿还千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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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温柔的杀伐果决
“一二?”苏慕止微微扬起嗓音,笑了,大掌抚了抚夏存存的头发,“傻姑娘,我怎么会让她偿还一二呢?差一点,你就毁了,我只会让她偿还千倍百倍。播”
此刻,苏慕止的声线里有种温柔的杀伐果决。
于夏存存,是有些陌生的。
她纵使也讨厌叶玉蓉,在知道自己险些死在她手上以前,却并没有恨。因为,恨也是一种感情,而夏存存的确是有些看不起人,她觉得,叶玉蓉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她丝毫的感情,即使是恨。
她对叶玉蓉讥讽的话也并不是逞口舌之快,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叶玉蓉不过一只躲在角落里咬人的老鼠,丑陋不堪,去恨她反而自降了身份。反正她是不能想象一只凤凰如果去憎恨一只阴暗角落里的老鼠了,那那只凤凰是飞得有多低。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夏存存这种目中无人也是导致她后来险些死在叶玉蓉手上的直接原因。她但凡稍微注意一点叶玉蓉,也不至于沦落至此跫。
而此时,即使已经知道了整个人事情的始末,她更多的也是在和自己生气,在和夏道远生气。生气自己怎么就会遇上叶玉蓉这样的女人,生气夏道远怎么能那么狠心竟然要牺牲她,来成全对叶玉蓉的真爱。反而对叶玉蓉,却是一种能反击到哪里就到哪里的心态。
夏存存知道有夏道远在,自己不可能把叶玉蓉怎样,她也认这个命,她不过是不想让叶玉蓉好过,至少为自己出口气。没错,夏存存或许自己以为自己在报复,但事实上,不管是她的心态还是手段,都连报复也说不上,最多也就是反击和出气。
而苏慕止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由苏慕止来做,性质便截然不同。那样云淡风轻里的不择手段、杀伐果决,是夏存存这一生都不能想象的。
一瞬间的快意以后,心情却变得复杂,她怔了怔,“千倍百倍?”
那是要还到哪里?
苏慕止却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怎么,不相信你的男人?”
你的男人……
夏存存听到这四个字,脸莫名的有些红。有些字眼,直白的说出来,夏存存还有些不适应。她低低嘟囔,“不是还不是吗?”
“还不是?”苏慕止的尾音扬了扬,眸光闪了闪,已经有些危险。
夏存存怔了怔。
显然,两人对这个概念的理解有些分歧。
在夏存存的观念里,只有夫妻才能这么说;而再苏慕止的观念里就要简单粗暴得多……
他忽然将夏存存抱了起来,夏存存始料未及,惊叫一声,却听他在耳边意有所指地说:“我不介意立刻再证明一次,我是不是你的男人……”
夏存存的脸顿时滚烫。
不带这么简单粗暴的!
人已经被抱着往床上走去,夏存存哭笑不得地挣扎起来,“不许白日宣那啥……”
苏慕止轻笑一声,丝毫不放在眼里,“都宣过多少次了?”
夏存存,“……”
……
夏小予回到自己的别墅时已经是傍晚,她不像夏存存那么闲,交完初稿就在学校里闲晃大半天,回到家又和苏慕止风花雪月。
她的初稿只比夏存存早半小时交,当场就被退了回来。
周老看后,没有一字修改意见,只有两个字:重做。
也是够简单粗暴的。
她一直以为,通过B市之行,她让周老对夏存存彻底失望,自己就能取代夏存存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不至于对她这么无情,必定是周老对待所有的人都这么严厉。如此想着,心里也就好受许多。
她又去向韩益打听他们的初稿情况。
韩益却告诉她,周老已经给了他和莫慈修改意见。
夏小予愣住,她绝对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失败,他们都是修改意见,而她,却是……重做!
“哦,对了,夏存存好像还没交。”韩益如是说。
夏小予瞬间就有找到垫背的感觉,以如今周老对夏存存的厌恶程度,只会对她更狠。
韩益却随即道:“不过她应该没什么问题,她和周老一向有
默契,从过去的经验来看,她的反馈连修改意见都不算,最多只能叫完善意见。”
夏小予心中又恨又妒,不信。
她刻意在研究室停留,终于等到夏存存过来,她状似无意走到周老办公室旁边,清楚地看到周老瞥了一眼,然后就放在了桌上。
虽然不过一句,“你先走吧,意见我会发你邮箱。”夏存存以为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却不知道,最狠的不是你先走,而是“重做”!
夏小予虽然是用了不正当手段进去的,可她一直认为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因为周老弟子已经满额,又一直偏心夏存存,根本不肯给其他人机会!必要时候必要手段,她才会用夏存存的设计,以她为踏脚石。而事实上,她夏小予的才华丝毫不输任何人!
所以这一次的设计,夏小予也是全心全意,百分认真。
最后,别人都是修改,甚至彻底被周老放弃的夏存存,而她,却是重做。
夏小予不能接受,恨、怒、妒,各种情绪纠缠,几乎爆发。
回到家,却见夏皓拖着病腿在客厅里打游戏打得浑然忘我,还是血腥暴力的游戏,叶玉蓉也不见人影。
这幢别墅是她大一那年,夏道远送她的。
因为那年,秦然嫁人,市中心秦家祖宅成了夏存存一个人的。而夏存存有的,夏小予都要有!
这里也一直有佣人伺候,然而此刻,夏皓将客厅弄得乌烟瘴气。夏小予拉着脸问:“妈呢?”
“还在睡。”夏皓头也没回。
三个字,彻底崩断了夏小予的最后一丝理智。
“睡?!”夏小予嗓音骤然冷厉,“夏道远都要和她离婚了她还在睡?她怎么不直接睡死算了!”
夏皓终于感觉到了他姐的情绪,按了暂停,他转过头去,“姐你吃错药了?”
夏小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上楼。
来到叶玉蓉的房间,一片乌烟瘴气,叶玉蓉果然睡死在床上。
夏小予二话没说,拉开窗帘,就用力将叶玉蓉从床上拽了下来。她到底没什么力气,叶玉蓉也瘫软着,就这么一扯,便将叶玉蓉扯得摔到了地上。
按理说应该有些疼,叶玉蓉却仍是不清醒。
夏小予冷笑一声,转身走到洗手间,用杯子接了一杯凉水,回来就毫不犹豫泼到了叶玉蓉脸上。
叶玉蓉终于睁开了眼睛,里面却尽是悲痛和绝望。
夏小予气得不行。
她用力将叶玉蓉拉起来,拉到镜子面前去,逼着叶玉蓉直视镜子里失魂落魄的女人,冷笑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我如果是夏道远,我看到你这样子,只会更快和你离婚!”
叶玉蓉哭了出来。
这次倒不再是做戏,是真的,因为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哭哭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如果你已经变得没用,那么真是活该这么多年清福享尽,白白将一切便宜了夏存存!”夏小予怒其不争。
叶玉蓉却悲哀地望着她,“你不懂,你不懂,这一次你爸是来真的了……”
“发生了什么?”
“两年前我们对夏存存做的事,他都知道了……”
夏小予脸色剧变,浑身大震,手上一松,叶玉蓉失去支撑,便顺着梳妆台倒到了地上,抱膝痛哭。
夏小予惊震良久,眼中情绪瞬息万变,如此良久,终于反应过来。她蹲到叶玉蓉身前,神情是从未有过的笃定和坚信,“我有办法。”
叶玉蓉眼中一亮,如见曙光。
夏小予又说了一句,“我手上有夏存存最大的把柄,如果夏道远是在为夏存存鸣不平,所以和你离婚,那么有了这个把柄,他不敢再提。”
“什么把柄?”
再闻希望,叶玉蓉眼中的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