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名:长相和厮守
作者:文寰萦纡
文案
。。。。。。此文纯秀恩爱。无设计、无阴谋、无节操,喜欢的就点进来,看小职邹田如何对峙商场精英。。。。。。
内容标签:励志人生 婚恋 婆媳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新婚
一望无边绿色芬芳的草坪;
干净透彻无半丝残云破氛的天空;
和无数彩色漂浮在空气中摇曳灵动的气球,仿佛摇身一变,世俗的世界就变成了童话王国,美,美不胜美!
彼时的婚礼,让邹田这个新娘子不耐脸热,坐在长排沙发的中央,抱搂着席地婚纱,心中如有只雀跃的小鹿在践蹄乱蹦乱跳,抑不住情绪、道不明惊喜。
公公婆婆罕见大方,令她父母看上去分外尴尬,婚礼场地,包括一切费用统统由他们所出,没有半丝怨言,这叫只需站在诺大不见边的场地中央、机械般微笑着的父母心如刀绞。他们只好勉强假装自然,走过亲戚朋友身边,不时大笑着握手感谢来宾的祝福。
太阳杲杲,暖洋洋的温度从顶天立地的玻璃墙外照射进来,外面走道两旁各立着几棵意气风发的柳树,它们屹立扶手之外的清水池边上,不乏威仪厉势,更显得独领风骚。
可惜连半丝风也透不进来,葱葱绿绿的好景致,她真想用力吸一口外面的空气,一定是香甜的。
那位凛然冷漠,不缺正气的江总推门而入,颌首间,他扣着袖扣,抬眼淡淡扫了她一眼。
“我好看吗?”她问。
他用审视地目光重新打量她,抬手,一推一拉,邹田顿时像个玩具娃娃似地原地转起圈来,可他仍没有回答好看、或不好看。而是直视着她秀丽的脸庞,眉宇之间有种透心凉的冷漠。邹田眼中浮现失望。
直到有人推门进来,他才不紧不慢说了句:“好看。”仿佛施舍,不忍于对方的失望而逼出口的施舍。不浅不重的口气像在评价一样物品,得不之而不得,尽是没所谓。
普遍的纯音乐“婚礼进行曲”,被邹田擅自要求推后,取而代之的是一首网路流行曲“咱们结婚吧”。清纯的男声从音响内徐徐流出,化作令在场宾客们口余间焕然一新的新话题,年轻孩子们边吃边笑边享受的样子,相对有生活阅历的大人来说,这首歌却是充满笑话的。
但生活中他太寡言沉默,既然他沉默,那就让她来当“发声器”。不怕你无聊,就怕你嫌吵。
oh my love 咱们结婚吧,想要和你拥有一个家。
这一生,最美的梦啊,有你陪伴我同闯天涯……
落款,终于“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曼妙绝伦的身姿旁,还有个激动颤抖的“铮铮”身姿,邹田随父亲缓步踏上瑰丽红毯,鲜红明亮的另一段,是她漫漫人生的归宿。
将视如云,随风缠绵。
舒心羡人、颇为神圣的音乐戛然而止,江先生脸上尴尬的表情随着邹父的到来收净眼底,眼锋扫视提着婚纱缓步挪到司仪台边上的邹田身上,竟微微一笑。
她装作甜美无知也跟着笑,粉唇向上,如娇似妖,好像完全看不见他笑底藏着刀光的溅影,连无辜都把握的十分到位。
婚礼结束后,他们去三亚度蜜月,早闻三亚海水多,一早准备好比基尼的邹田准备到海边显露一下娇俏的身材,给江总来个难以忘怀的鼻血纪念日。
结果丫外国美女个个柳腰细堪握,到了海边才发现遍地都是色男,邹田望了望悠闲躺在沙滩上呼呼大睡的江总,蹲下去朝他睫毛连吹好几口气,仍没反应,丫猪投胎?!
他既无心看,邹田做势要扔了它,转念想到结账时是那么得心疼,还是收手塞回了包内。
蜜月回来后的第一天。
枕边闹钟跳脚。
邹田伸手摸、摸、摸,咦?摸到一张脸,暖暖的,好舒服,尖尖的下巴下还有些扎手的小刺,密密麻麻跟板刷似的。是胡子!她发出懒洋洋地安详声:“老公,关闹钟。”
身侧人背转过去,伸出手,精准无误地将床头闹钟一下拍掉,结实的胸膛再度转回,被乱弓乱钻猫咪似的她用力贴上去,似乎很困,但他极力清醒着,“松开,我要起床。”
“还这么早……反正又不上班。”邹田懒洋洋。
“最多今天陪你一天,明天我就上班。”他似乎了解她会生气,吸口气又解释道:“公司电话催,新品等着上架,大家都忙。你也是,一旦开始销售,你们部门恐怕连双休都得取消。”
“可你答应过我,婚后多陪陪我。”邹田搂着他的腰就是不肯松,高高撅起小嘴,几乎贴上他的下巴,人也精神了。
正因婚前答应过她,他才特意把闹钟调得那么早,想今天一次性补满。可见邹田并不领情,紧紧搂抱着他,一副打死不放手。
“你多大了?”他扳起她脸,眼中饱含歉意,接连问:“几岁?需不需要棒棒糖交换?不觉得丢脸?”难得语速这般快,竟是因无法起床被桎梏了,说出去怎么都失可信。
23岁,怎么样?邹田抬高下巴,“你大人,你大人还不照样骗我!事后想想会不会觉得亏欠?”凸出滚远的眼珠,姿势极其可恨,甚至愤怒。
江翊然默。半晌后竟笑起来,“你会觉得丢脸,我何必还要亏欠?”
鬼扯!邹田被他乱七八糟的理论搞得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他在玩高智商,还是仗势欺人糊弄自己,反正确定肯定非褒。
情急之下想扣紧手指,却脱手被他一溜烟逃起,气得邹田抓枕丢过去。江翊然反手抓住,转身扔回来,正好砸中仰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邹田的脸上。
于是这一砸,给邹田砸出一天的分配权。
让江总晾衣服,让江总晒被子,让江总擦地板……最后,还要让江总做他最不擅长也最不愿做的事——帮她搭配衣服。
然后她去做早餐。
然后两人一起到她家去拿东西,婚礼来得匆忙,还什么都没拿过来。
邹田好意思硬把自己跟他捆绑在一起,去成为一个单个的双人家庭。
江翊然是她的上司的上司,阴差阳错被她拐入的婚姻殿堂,从此成为生命中得意的一块“勋章”。
直到结婚前一天,他还不知道过了今天就是自己的婚礼,在办公室加班加点,直到夜深。江老的介入使江翊然更欣然决意接受了邹田,殊不知老头和邹田给自己下了圈套,直到司机将他带到那片万里草坪的正前方,才焕然意识到,原来愚昧的是他自己。
一切来得那样快,幸好两人的接受能力和自理能力都不凡,邹田只是嫁过来一个人,别的什么都没带,出门玩了几天,吃的、穿的、用的全靠江先生的钱夹维持不衰。邹家父母极其不舍,对这个女儿自小就“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突然之间望她如泼出去的水,永远离开了盆,心里既难过又挂念,数着日子盼他们回来,一知道他们下了飞机,立刻拨电话给女婿,让回去吃饭,言语间充满的竟是喜悦。
邹田要求刚出口,江翊然立马点头同意。
“下午陪我逛街,不许说‘不喜欢逛’或‘从不逛’之类的废话,从今天开始,你要无条件配合你老婆我的兴趣,以及多多表现爱我的冲动。”张嘴作呕状,这么恶心的话,亏自己说的出口。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专心致志看早间新闻,对邹田后面说的,选择性装作没听见。
“就这么定了!我去换衣服,你打电话跟妈妈说一声,我们正好过去蹭饭。”
“好。”
耶!心里又恢复高兴了,他居然这么爽快答应了所有要求。邹田把新婚燕尔的老公只能陪自己一天……之类值得难过的事情统统抛到脑后,剩下满满全是兴奋快乐。
= = 十五分钟后,穿戴整齐的江先生伫立在餐桌边,“你要吃什么?我下楼去买。”
“别!”不是说好由她来做早饭的吗,谁也不能剥夺她第一次为他做早饭的权利,“你坐那儿,想吃什么告诉我,让邹厨娘来为您效劳吧。”推他坐到沙发上。
邹田等这一天虽然没有等多久,可至少认识江翊然以来,为他做早饭的安逸画面老晃动在眼前。为了他第一次下定决心,从今往后,要做一个贤妻良母;也因为他,把得理不饶人的小脾气偷偷藏起来,学会克制情绪,凡事适可而止。(ps:何以见得???)
邹田打开电视机,脚上的小白兔拖鞋和他脚上的小白兔撞了个头,江翊然缩缩脚望着电视,给她腾出过人位置。
尚且没被外面的自然光湮灭、灯光使他微眯了眯眼睛,不信任地打击道:“你会做饭?”
笑话!婚都结了,饭怎么可能不会做!她挺直腰板。
过了会儿,又着实心虚,即使腹中自嘲着,表面也坚持一副泰然自若。扒拉扒拉趴上他肩头,交叠着手垫在下巴下,亲昵地蹭来蹭去,“以后有我,早餐不许吃外卖。”
江总再度看她时,这回明显比先前多出一份信任,“皮蛋粥。谢谢。”
“没问题,皮蛋粥马上就来!确定不需要别的了吗?炒鸡蛋我很厉害的。”
某种表情了无痕接的从脸上飞掠而过,他摆出悠闲姿态,抓起电视遥控一边换台,一边打发,“不要抄的,要煎的。煎鸡蛋你拿不拿手?”
邹田嘿嘿嘿,一边强笑一边后退,“OK,稍等。不过邹厨娘施厨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所以闲杂人等绝不能擅入。”绝不能!郑重警告后,匆匆向冰箱靠近。
还不认识他的时候,邹田就来这儿参观过一次,正是那次,月老在他们之间无形地搭建起了彩鹊桥……
就江翊然那“能不说话则不动口”的个性,当然不会带不认识的人来家里,是销售部有个30多岁的离异女人,阴差阳错把邹田带入的这栋住楼。那天是有几个柜台销售员躲在角落中叽叽喳喳谈论江翊然的生日,于是仰慕他的花痴少女们决定给他送一个大大惊喜。
离异女人年纪最大,被为队长。
她带着4岁的儿子,却仍不自卑的希望被江翊然看上,虽然希望渺小到微乎其微,但那股冰冷的姿态,以及从不多说话的冷漠,仍让这个单亲妈妈不甘示弱。自进公司,邹田一直承蒙她的关照,好几次遇上难缠顾客,都有这个微胖女人迈着轻飘飘地脚步上前维护,久而久之相处下来,邹田对她只差比对晨阳还要更好,而胖姐对她也是掏心掏肺。
轮到胖姐有求于自己,邹田想都没想就满口答应。那天下班,她受胖姐之命到蛋糕店定做了个中大型的生日蛋糕,因人多坐等了一个多小时,赶到指定地点,幸而还没过12点钟。和胖姐颤颤巍巍爬上11楼,照着偷看得手的门牌号一路找到江翊然家准确位置,胖姐重重吐出口气说,“小田,等会儿进去后,你千万不要说话,一切看情况行动。要是我和江总有聊了,你就悄无声息地消失,懂吗?”
点头表示明白。
看胖姐的手慢慢游过墙面轻按门铃,不禁心下唏嘘,吐了口沉甸甸的重气。
世事难料,江翊然却和胖姐身后的小跟班成了一对,成为一段不知该被叫作“佳话”,还是“笑话”的奇缘,至今仍被全公司上下所有人员叹息,当聊不厌其烦。
邹田当初要给她们每人发张请柬,至于份子钱,也贴心地在下面注上“免”。结果人家江总统统拿去扔垃圾桶,甚至高层里边一个主任、总监都没出面。
为此他坦然给出有力的理由——“请假时我已经明确表示是‘婚假’,如果他们有意来,自然会主动上门,万一别人不想多一份牵连,这时候把请柬送去……”总而言之,他觉得没必要如此高调。
江父沉默听他讲完,又看邹田一脸的无奈,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江母,哦不,他称呼她为“阿姨”,阿姨在旁边安慰地拍拍邹田的腿,邹田笑笑,表示请不请同事,确实无所谓。
可是心里却委实不服,毕竟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一人一生当中,结婚是最具重要、及庄严态度的头等大事。邹田嘴上说“无所谓”,心里其实特别生气。
幸而公公婆婆是极其温暖的长辈,礼成刚结束,阿姨立刻让她的儿子开车去一趟邹田公司,足足给两边同事发了好几箱喜糖,那天邹田才真正地看透,这个从没听江翊然喊过一声“妈”的女人,原来真的不是他母亲,而是江翊然这辈子唯一痛恨的女人。
如果没有她,妈就不会离开,她是介入别人之间的插足小三,一个彻头彻尾的第三者。江翊然发着狠警告自己。而他的表情,竟淡漠如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