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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田嗤嗤笑起来,故意垫脚往上攀,“爸,你看他,他凶我。”
邹爸羞涩地盯了她两秒,最后拿起茶杯默默走开,嘴里反复一句“我什么都没看到”。
何时奶爸郭立桎坐在餐桌边?笨手笨脚地替他儿子换尿布。不小心侧视的喜羊羊忽然裂开鲜的红小嘴咯咯咯笑,口水流淌出来,弄湿了刚戴上不久的卡通围嘴。
隔壁那对璧人,他们坚强地保持视而不见,邹宙嚷嚷着抽出纸巾帮喜洋洋擦小嘴,一边埋怨丈夫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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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邹宙用毛毯把儿子裹的严严实实,站在门旁催促郭立桎快一点,“奶瓶别忘拿,还有我的外套。”
“外套你不穿身上?”
“到车上就一会儿功夫,懒得穿了再脱。”
“懒到这地步,你也是蛮拼的。感冒了别怪天气,自己‘石要俏……’。”郭立桎叽叽咕咕不断责怪,又忙忙碌碌收好孩子的用品,抓起邹宙的外套走出来。
“慢走,姐、姐夫。”江翊然把买给喜羊羊的礼物递到郭立桎手中。然后发挥他出众的口才,谁说不爱说话的人就是不会说话的,他明明说得很好。
“孩子还太小,我本来想买赛车玩具,考虑暂时还玩不到,就随邹田买了衣服。她说是绒的,可以放心穿。”
“这……”郭立桎显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颇感动的样子,随即打趣他,“和邹田也赶快生一个,我和邹宙也羡慕给外甥、外甥女买礼物了,喜洋洋也需要弟弟妹妹一起玩。”
他笑笑,就当回答了。
邹妈提前准备几道小菜要分给女儿们带回家,邹宙那份早放喜羊羊的大手袋里被郭立桎提手中了,邹田随妈妈到厨房拿自己那份,出来时正好听见姐夫客气的话音,忙大声反驳,“又不是买给你穿的,你客套什么呀!等喜羊羊长大了,会赚钱了,你教他多孝敬小姨和姨夫就好了。别给我傻愣愣地去买回礼啊,不收。”说着递出菜盒。江翊然换好鞋立在玄关处等她,本能伸手接过,尾随郭立桎走出防盗门。
邹爸紧紧跟在后面,替邹田提着两大袋衣服。
……直到看着他们的车驶出小区,他孤独的背影才恋恋不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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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邹田表面露出不高兴的模样,却仍一大早起来给江翊然准备早餐。
以前他总吃面包、喝牛奶,看起来高级,外国人的早餐条件,其实就是图个方便。邹田嫁过来后就把面包机哐啷一声扔进水管柜,收光满冰箱的快速面,换上去一排排新鲜可爱的鸡蛋,柜里也开始见米了。
她有信心以及决心帮他每天做营养早餐,让他吃的舒舒服服再去上班。
这不,刚醒的人,蹑手蹑脚从熟睡着的江翊然身边爬过。
奇怪!拖鞋自己跑走了?算了,赤脚走。
昨晚睡前被江翊然抱摔的那一摔跤,明明那么惨,可邹田不想承认,于是假装失忆,她不忍红了脸。爬下床,还是在另一双拖鞋旁边看到了自己的粉色兔兔,迅速穿好,呼溜出房。
习惯的习惯,想改变不容易。七点多钟,窗帘渐渐发了亮,荧光强烈涂抹在床里边那面墙上,反扑向床上,泻了好大一片金黄。他翻了个身,看到她立在门旁纹丝不动,一脸羞赧。洋装没睡醒继续呼呼大睡……
邹田挪一步、看向床一眼,偷偷摸摸蹑手蹑脚,活像个小偷。只是小偷穿的外套不是自己的,而是他的衬衫,令人更不能容忍的是,她居然穿反!
江翊然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空起被子看了看自己……
真是够了。
脸皮薄的人还能怎样?只好自嘲猥琐,翻了个身半睡不睡地继续睡着。
相比起来,之前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正在一件件实现——节奏全乱了套,随邹田的介入一一被打乱。有时看她极力讨好自己,江翊然内心会微微有些触动,可终究耐不过本身性情养成,无论如何做不到和邹田平等平,甚至他还完全没适应“已婚”这两个字。这些天天天无时无刻和她待在一起,让他总觉得还停留在和父亲对峙的阶段。
父亲不同意他娶出身平凡的邹田,认为无论长相学问、亦或不能够成立的家庭,邹田都无法配得上他的儿子。
既然如此,江翊然心想,你被那个女人控制得六亲不认俗不可耐,我为什么不能娶邹田?
为此他不惜和父亲断绝关系,这些邹田全然不知,如果她知道自己只是丈夫和公公之间的一个“胜负果”,她会怎样?她该怎样?
或许在任何人眼中,看来最珍贵的人便最不可原谅,江翊然试图控制自己不去猜想答案,反正左右都不会好,不如包括他自己也忘记事实,装作什么都不存在,泰然自若地过好生活。
“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本来就醒着。”
邹田托腮、翘腿,趴在床沿上晃来晃去,得意地邀功:“我煮了糯米粥,小火熬着,等你起床就能吃。”睡一夜起来胃里空空的,喝点热粥最舒服了。他以前总是吃泡面,再不就喝一盒冰箱里的冷牛奶,也不知道用微波炉加热一下,怪不得现在天冷就会犯胃病,偏偏应酬起来无法与酒避免接触。
好在喝醉酒的江总十分安静,不吵不闹,更不会废话不断,也不会吐。只要把他丢床上不管,自己盖好被子呼呼大睡,至于积攒起来留到第二天的难受究竟有多伤人,邹田体会的比他还深刻。
走过来,手放他肚子上揉了揉,滚烫的体温由掌心流传到他皮层下,炙热地烧起来。自从父母离婚后,他几乎没被谁在意过,一度以为不会有人再来过问自己吃了什么,穿的够不够,是不是生病不舒服?可见眼前这位大仙尚且很温柔,还知道煮糯米粥,真令人感动。他呼啦一下坐起来。
邹田十指点在他鼻梁上,竟是冰凉、突然的。
“以后别做这些了,看把你手冻得。”两只小手乱飞乱舞,被他一把抓住,强塞入被窝。
被窝里热得跟夏天似的,暖化着近来备受冷落的邹田的小心情,却一不小心成鼓动她犯罪的力量。低头在他脸上猛亲了一口,再抬起脸来笑望着他,“你心疼我!”不是问句,而是自以为是肯定句。他觉得天太冷,叫自己别做早餐,那她以后更应该坚持下去。
他笑起来,“对,心疼你,也心疼厨房。”后句说完,倏地捧住一张发怒的大脸,迎脸吻上去。
“……”邹田的下巴和脖子一并直伸,口里发出一声惊疑,她被江翊然突然的举止吓的不敢喘息,死死僵直着身体趴在他胸膛上,诚惶诚恐,又惊又喜,一点不知害臊。
过了半晌,终于管不住自己高兴起来,“我”字出口,身体陡然向内倾斜。他翻身轻松转上,靠靠压住下意识反抗的她。
这一个多月里,他时不时自己睡自己的,像机器人一样冰冷,这样肌肤之亲勾撩人欲的亲密并不次繁,甚至有时候邹田故意放轻动静you惑他,他也只是不耐烦地“啧”一声,扯扯被子继续睡。
此时厚如棉花糖般膨胀的棉被被他一把掀落,踢落到地上,邹田穿着睡衣没换,扣式睡衣被他一颗一颗迅速解开,褪置臂弯处,里面短短的红色恰如熊熊烈火乱窜乱跃,映得他一双炽热的瞳仁,仿佛幻化火山,汹涌而强势。
……
邹田依旧昂着下巴,斜斜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受控制地扫视着房间天花板,床头上方那张大大的婚照渐渐在她眼前旋转起来。
片晌,她发出哼哼唧唧似梦似醒地□□。
终于疼得不断蠕动,牵连着他着急地去看下方,过了数秒,竟连呵斥也变得十分为难:“别动!”
安泰若得,岁月静好,经验丰富的人总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邹田不信。她相信如果真的相爱,无论天长地久都不会厌弃对方。
“是吗……”强烈感触使她忍不住低低自语。
“……什么?”
“……没有,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笑。”
“你认为你好看得到哪里去。”
江翊然,永远有办法让你哑然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
☆、万恶的新方案
一秒一秒,看似缓慢的时间,不经意间竟走了小半圈。
江翊然挑逗邹田某方面跟死人没两样。
邹田满脸烧红,紧咬牙关瞪他。
江翊然往后一缩,避开她来拽衣领的手,邹田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洞就这样钻进被褥里去再也不出来。
邹田的样子太可笑,江翊然如揽月般将她揽入怀中,眸内发出点点如繁星的明亮,唇畔微启,想说什么,最后以一个缠绵的吻代替而终。
没出息的邹田感觉自己被他玩弄在手掌之中,却还完全不受控制,情乱迷迷。他一次次探上来,她便一次次服软,迫不及待,恍惚中闪现许多片段……非但不害羞,反而暗自窃喜他平日一本正经不染世俗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
铜壶立在煤气灶上发出“呜呜呜”绵长的声音,像开了震动,颤抖不停,滚水一股股顶撞着盖头,蛇一般向外溢淌。
这厢两人卿卿我我,全然没听见。
昏黄的灯光,洁白的床单,江翊然用力剥去邹田身上最后一丝挂勾,两人一半盖在被子里一半luo露于外。邹田咯咯咯地笑,身动来动去没个安稳,手不小心擦过他青幽幽的下巴,顿时生了兴趣摸来摸去。
“你能不能认真点。”他几乎把话说在嗓子里,有些刚睡醒的沙哑。
邹田左手托高他下巴,右手附在胡渣上摩挲,嘴里不断发出笑声,“原来你也会长胡子。”
“废话。啧!”猛然听见沉闷地呜呜声,飞快抓住她的手问:“厨房是不是在烧水?”
邹田全身鄂住,一动不动。三秒后,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向厨房冲去。
还好还好,幸亏没出大事。
浦出来的滚水像花洒一样威猛,溅得地上、墙上、台板上到处如花洒浇过似的。打开盖头往里探了探,只剩薄薄一层覆盖在底部的滚水还在噗噗噗吐泡泡,然后泡泡越来越小,最终恢复平静。
江翊然穿戴洗漱过后,疾步向厨房走来,像只猫一样,无半点声响。
别看邹田平常在他面前嘻嘻哈哈肆无忌惮,好像一点不用害怕他,事实上,一旦做错事情,她变得小鸟翅嫩无力飞——既胆怯又慌张。
那眼神……感觉要杀了她。视线模糊着回身看壶,唇唇欲动,最后捏着壶盖的手也微微发了白:“溢出来了。”声音好似藏在肚里,“但是还好,火没被浇灭,就是,就是……”回身看了看湿哒哒的地板,再看看他并不松弛的眉眼,瞬时天昏地暗。畏惧地盯着那双剑锋般冷厉的眼,邹田流露出“知错求原谅”的可怜相。
哪知江翊然眉目底现出一个高峰象,快步走过去关了另一边的火,仿佛对她无话可说,邹田才反应过来,原来另一边的火原也没有关,赶紧准备扑上去,然他已拎起锅掀开盖头摆到她眼前,仿佛刚才与她最亲密的那个温柔含蓄的江翊然并不是眼前这人,连声音都降至极点,发出逼仄的寒气:“你干的好事!”哐当一扔,掷锅离去。
留下精致美观的厨房和邹田,缄默……缄默了半天抱起热乎乎的锅,开始洗刷,可怜的新锅被烧成焦黑,锅底牢牢粘住结了块,怎么也刷不下来。她重重舒了口气,甩手蹲下,过了好半天才站起来往客厅走去。
无心管辖任何,亦如众多年轻姑娘一样,在这个待了四年却仍一无所知的城市里横冲直撞,最后同职相残,最终战败怏怏回家的可能连孩子都抱上了,而留下的人却还没得到机会,哪怕一次被重视的机会,就像此刻的她,只是渴望江翊然投以一个宽容的眼神,但他什么都没做。
仗着父母和“家”离大学不到两小时距离,邹田大一开始,基本上便无所畏惧、为所欲为,过着窃喜的日子。谁谁谁暑假到肯德基打工,她扔下话,便不管父母同不同意一股脑陪进去;同桌被抛弃哭哭啼啼回来告诉老大级别的班长,班长一声令下,所有人抄起厚书、尺子去报仇,她也屁颠屁颠跟在大众后头。
…… ……
工作后,更变本加厉不知死活,邹爸劝告她凡事耐心点,悠着做事总不是坏处,“你不能觉得今天反正还在职位就无所顾忌,说不定裁员公告贴出来,明天就有你的名字。”可劝告归劝告,不能代替女儿的邹爸除了深深叹气以外,似乎什么忙也帮不上。
结果没多久她就把江翊然领了回家,红着脸皮介绍给他们,三句话不到,便表示要嫁给这个人。以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