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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私人飞机的好处,是不用再转机,承受两次上上下下的颠簸。
等他们出了机场,才发现去接他们的,不是剧组的工作人员,而赫然是莫祁和李靳两大影帝。
好歹这里的机场人烟稀少,这两尊大神又没有带着大墨镜摆出派头,他们就在停车场里咬着烟头聊天,也没有被人认出来。
一眼看到他们走出了机场的航站楼,李靳就立刻将烟头摁灭在一旁的垃圾箱上,快步走过来:“顾先生,你这么快就回来,身体怎么样?”
顾清岚倒是先上下打量了下李靳,发现他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是贴了几乎看不出来的纱布,就笑笑:“这话我应该问李先生吧?身体好点了吗?”
跟在旁边的莫祁看着他们互相嘘寒问暖,颇有些幽怨地说了句:“顾先生还说自己没通敌,跟西夏王都这么惺惺相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莫影帝:攻君的位置都被抢了,不开森!
大王李:有本王在,还有谁敢称总攻!
顾先森:我是直男,谢谢。
莫影帝&大王李:……
第77章
因为李靳“伤势未愈”;他们上车后;开车的就是莫祁。
他们两个本来也就认识;再加上李靳受伤后;去医院陪他最多也是莫祁,所以两个人还培养出了患难见真情的感觉。
当你跟一个人突破“普通朋友”的界限后,说话通常不是更客气亲昵,而是更无所顾忌。
一路上他们针对谁才是顾清岚戏中的“知己”,倒是好一阵“争风吃醋”,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揶揄,一点没有见外。
那次事故没多久就调查清楚;发现是脚手架上的螺丝脱落,又查出那是一个临时场务负责的工作。
于是第二天;那个临时场务就被当地警局带走;从剧组消失了。
这场风波过去,剧组也开除了几个没有提供详细身份证明的杂务和群演,整顿了一番后准备重新开拍。
从背后做手脚的那个场务是什么身份,受谁指使,警局就再也没有通知剧组,不过顾清岚和李靳心里也都清楚。
难免因为这件事对李靳心存歉意,顾清岚对他的态度就好了很多。
莫祁看在眼里,难免又感叹几声,语气颇为失落:“顾先生果然有了新欢,都怪我没能抓住英雄就美的机会。”
路铭心再旁边一副看笑话的姿态:“祁哥,在这场看不见的战争里,你已经输了!”
莫祁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语气哀怨:“是啊,李哥半路杀出来防不胜防啊。”
路铭心得意地搂住顾清岚的腰,又在他脸上轻吻了下,得意洋洋:“不,你们都输了,清岚哥哥早就是我的了。”
前座的李靳也假装恼怒地开口:“谁说顾先生是你的,我马上就会抢过来关在自己营房里的!”
面对这一车活宝,唯一自重的顾清岚只能轻叹:“我觉得我有些交友不慎……”
顾清岚和路铭心到的时候,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钟,难得剧组有心,特地在晚上组织了聚餐,一来庆祝李靳康复,二来给他们两个接风,还顺便热闹一下去去晦气。
李昂越在他们离开后已经到组了,这几天停拍,闷着头日夜颠倒地改剧本,今天好不容易出来放风,喝多了酒,就找到顾清岚,拍着他的肩膀说:“顾老师,我早说该这么写嘛,你看看现在还要改,不过改完后剧本绝对更完美了,大气磅礴!英雄史诗!”
见他满脸泛红,双目发光,明显是喝高了,顾清岚也从善如流地微笑着:“李老师的笔力自然是一流的,先前是我考虑欠周全。”
路铭心在旁看着顾清岚,免得有人给他敬酒,自己当然也顺带给灌了不少,听到李昂越说剧本,她当然是对剧情改动最关心的,忙凑过来问:“李老师,后面的剧情到底怎么改了?”
李昂越又拍了拍顾清岚的肩膀,指了指他的脸说:“你看看顾老师这张脸,让他演坏蛋,说的过去吗?就算真演了,观众能信吗?这活脱脱就是一张忍辱负重、风光霁月的脸啊!”
路铭心大感兴趣:“所以说?于是沐亦清不是叛国的奸臣了?”
李昂越醉成这样子,还知道卖关子,呵呵一笑:“怎么改,你们明天拿到新本子就知道了嘛。”
他老人家可好,倚老卖老吊胃口,那爪子还在顾清岚肩膀上搭着死活不松口,。
路铭心看得怒从心头起,斗胆上去抓住他的手丢开,一把将顾清岚搂过来自己抱住:“清岚哥哥,李老师喝醉了,不要跟他说话。”
顾清岚下午在车上要面对节操掉了一地的同伴,晚上还得应付一群醉鬼,他真的有点觉得自己是进错剧组了。
现场这么混乱,众人早就喝成一团,身为为数不多清醒着的人,他只能笑着去揉揉路铭心的头发:“好,铭心乖。”
路铭心是真的酒意上头了,这么多人都在,她也不再害羞避讳,看到他唇边淡淡笑意,就凑过去吻他:“清岚哥哥果然对我最好了!”
朦胧间,她似乎又想起来了一些前世的事,那些断断续续的回忆,如果她不刻意去想,就一直放在那里。
一旦有什么触动,却又纷纷涌出来,让她猝不及防。
那还是他们刚到西疆,莫祁一举拿下北城,初战告捷。
大齐将士终于能告别帐篷,驻扎进有厚实城墙的要塞,当晚整个北城喜气洋洋,莫祁破例允许将士们公开饮酒取乐,发泄连日来的疲惫。
顾清岚将她带入了莫祁的营房,里面将领散座,中间的炉火上还烤着乳羊,她心情不错,也跟着喝了几杯。
醉意朦胧间,她隔了一阵才发觉顾清岚已经不见了。
那时她才到营地不久,还没有跟将士们混熟,自己一个女眷,坐在席间就觉得有些尴尬,忙告辞了出去找他。
到了营房外,她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雪了,西疆的雪不比京师,来得早,也来势汹汹,鹅毛般的雪片在空中肆意地飞舞,不多时就将地面染成一片银白。
她站在廊下,先呼吸了几口清冽的空气醒酒,才循着房后低沉之极的咳声去找他。
转过一道墙,她才在营房侧面的回廊下找到了他。
他正坐在回廊的护栏上,面对着身前空荡荡的一片雪地,一边不住地低咳着,一边微抬着头,去看院中大片飘落的雪花。
接着雪地里的清光,她看到他手里还捧着一只青铜的酒杯。
她脚步很轻,他也像是并没有发觉她,只是孤身一人坐着,就着黑夜中的雪景,咳上几声,就去喝上一口酒杯中的黍酒。
她看了看他面前的院落,因为是军营,就算空出了不小一块地方,也并没有任何树木和景致,只是一大片被四面墙壁围起来的空地。
她实在体会不到他心里所想,看了一阵才走过去,开口说:“清岚,外面太冷,还是回营房去吧。”
他这才被惊醒一样,回过头看她,声音有些低哑:“阿心?”低暗的光线里,他勾起唇角对她微笑着,目光仍是柔和无比,“你怎么出来了,不和他们多聊聊?”
她还怪他把自己一个女人丢在一群不认识的将领里,有些嗔怪地说:“除了莫将军,其他一概不认得,有什么好说的。”
她说着,看他只在衣外披了件薄薄的披风,想到他风寒还未痊愈,就更不耐烦地说:“你也是,身体又没有好,受了凉再折腾出些事来,别人又要怪我不会照顾夫婿。”
她只想着抱怨,怨自己空有报国情怀,却生为女儿身,怨她已经嫁做人妇,所以就要遵从那些麻烦的三从四德,不然就会有无数闲言碎语包围着她。
却没看到,就算她语气那样坏,他看她的目光却还是温柔如水,并不见丝毫波澜,如同他早已习惯她这样冷言冷语,也并不再有任何其他的期待。
她边说边走近了想在他身侧坐下来,抬手去扶他的手臂还没伸出,就先看到他身侧的雪地上,赫然就是一团暗色的痕迹,在清雪中透着红色的光。
被吓了一跳,她几乎想立刻转身去叫大夫,手臂也略带惊惶地抱住了他的身体:“清岚哥哥,你又咳血……”
他微笑着揽住她的肩膀轻拍,似乎想要平复她的慌乱,语气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对那些并不在意:“没事……风寒而已……”
她还是有些害怕地抬起头看他,唇边嗫嚅,却说不出什么话。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她,也只有在意识到自己会失去他时,才会为他担心惊慌,在其他的时候,总是会有心或者无意地忽略他。
已经相隔一世,她还是很想去打醒那个一碰到他的事,就立刻六神无主的女子:既然那么害怕失去他,为什么不能当他还在,还知道时,多去关心他一些,一定要等到真的再不可相见,才意识到对他的情感,早就深入骨血?
她人还挂在顾清岚的脖子上,却突然开始怔怔地落泪。
先注意到了她温热的眼泪滴在了自己脖子上,顾清岚忙将她抱进自己怀里,轻拍她的肩膀,低声在她耳旁说:“铭心,你怎么了?”
路铭心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还坐在灯火通明的宴会厅里,跟他们坐在一桌的莫祁和李靳也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目光带着询问投了过来。
她觉得有点丢人,干脆就把头埋到他肩头装醉不肯再抬头,有些委屈地说:“清岚哥哥,我头晕想回房间。”
听她说自己不舒服,顾清岚当然紧张,马上笑笑对桌上的其他人说:“铭心喝多了,我带她回房间。”
别人不说,莫祁是见识过路铭心千杯不倒的风范的,她今天替顾清岚挡了不少酒,可远没到能让她喝醉的地步。
不过人的酒量也会随心情而定的,情绪低落时,特别容易醉。
莫祁想了下,也想不到今天有什么事,是能让乐天派的路铭心情绪低落的,也只能归结为她可能在顾家受了什么委屈,还关心地问:“顾先生一个人行吗?要不要我帮忙?”
顾清岚笑了笑:“没事,铭心还走得了,我一个人就可以。”
他们告辞了离席,路铭心就一直在顾清岚怀里趴着装醉。
好不容易等两个人出来上了电梯回到房间,顾清岚才笑着说:“铭心,到底怎么了?”
没有了别人,路铭心从他怀里抬起头,端详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突然垫脚吻住他的薄唇。
她这次没有浅尝辄止的意思,接着酒劲辗转深入,然后不出意外的,在他的唇齿间,尝到了一丝苦涩的血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某谢:秘技·如何检验自家男人有没有吐过血。
路花瓶:清岚哥哥神马都不说,只能靠心电感应我容易么?
莫影帝:我就知道我应该把顾先生公主抱回房间……
顾先森:……
第78章
将他放开时;路铭心突然觉得;就算此刻他们靠的这么近;却还是隔着无比遥远的距离。
她难得觉得十分伤心,红了眼眶垂下头不去看他,隔了好一阵,才低声说:“清岚哥哥,你不相信我。”
顾清岚一直紧抱着她,听到她这么说;就低头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
他能感觉到她情绪真的很低落,可到此时他才发觉自己的笨拙,竟想不出什么话可以安慰她。
又沉默了一阵;他想起来她要求自己叫过她“阿心”;就有些艰难地开口:“阿心……我没有……”
路铭心从他怀里抬头,偷看了他一眼,她的确是伤心,可只要他肯稍微哄一哄她,不再什么事都瞒着她,她立刻就能原地满血复活。
之前他们相处,一直都是路铭心叽叽喳喳说个不听,现在她不再搭话,顾清岚竟然觉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也并不是拙于言辞的人,平时上课,和人闲谈,都是出口成章,言之有物的,但面对她,或者说有意不理会的她,他反倒近乡情怯,常常不知如何开口。
路铭心一直偷偷瞟着他,看他垂下眼眸,数度张口,却始终没有再吐出一个字,反倒侧头溢出了两声轻咳。
她马上又急了,也不管是不是在端架子了,忙去抱他。
顾不上闹脾气,她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又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才有些气馁地开口:“清岚哥哥,你身体有情况都不告诉我,我心都操碎了,还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我也会累的。”
顾清岚接过水杯喝了口水,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笑得有些疲惫:“对不起,铭心。”
路铭心看着他苍白的笑脸,真心觉得自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