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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更深。就这样,一年,一年,又一年。
你看见他不可避免的和其他女生相处,那些女生眼里的爱慕毫不掩饰,跃跃欲试,羞羞怯怯,美得像花儿。你站在他身旁承受了无数的羡慕与嫉妒。羡慕什么呢,又有什么好嫉妒?她多么渴望是站在他对面的人而不是他身旁的人,不用隐藏爱意,也不用装着淡定挑选情敌。
你每时每刻都在恐惧着失去,因为你从不曾有一个合理的身份阻止他和别人在一起。
这代表什么呢?
代表了他和别人在一起后,如果你还在他身边,你就要和她一起吃饭,一起逛街,逢年过节他们带着礼物来看你,你会收到同时出口的两声“新年快乐”,你甚至会看到他们情不自禁的接吻,女生会躲在他怀里,顾铂峥会将她挡住,语气淡定,表情坦然:“抱歉,情不自禁。”他从不是一个吝啬爱意的男人,因为这个,他魅力无边;因为这个,他无比残忍。
然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就是她离开七年的原因——我再也无法隐藏爱意,我不再甘心安分守己,我害怕想象中的未来,所以在还有勇气的时候,主动离开,不再回来。
她的胆怯、卑微、懦弱、犹豫不决,全部都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人。
她在过去这么多年里常常在想,说了会怎样呢?
无非三种结果:在一起,后会无期,藕断丝连。
她对第一种没有信心;第三种对彼此的人生太过残忍,她不能毁他,也不能毁自己;第二种她受不了,原来讲开一切后这么多年感情竟是后会无期。
所以她走了,在自我欺骗里,将一切归零。
而那离开的七年,却并没有将所有爱意归零,反而像面包的发酵,膨胀起来,不可忽视。
离开是真的,离开之后知道离不开也是真的。
现在拥有的一切,美得像假的。
……
……
所有的这些情绪,积攒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她需要一场嚎啕大哭。
男人默然无声,只是抱着她的力道一阵阵收紧。
她是他心尖上的人,走来走去,欢欢喜喜,却疼得要命。
即便是叶昕虞扬,可能也不会知道她在他人生中占据了怎样一个位子。
还很小的时候,还不懂什么是爱的时候,叶昕虞扬在纪家练字,她有时偷懒,被纪老爷子惩罚,双手被戒尺打得通红,他没办法对纪老爷子怎么样,只能将所有不满的情绪迁移到纪朴存身上,所以两人一直不不对盘。
他少年时表达幼稚,叶昕虞扬想要什么给什么,买不来的抢,抢不来的打,他一心一意想变成黑帮老大,这样什么都可以给她,快捷迅速,简单粗暴;后来有个人说:“黑帮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等你爬到最上面,你不一定活着,活着也不一定健全着,最重要的是,从此以后她也要跟着你刀口上舔血。”
然后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能给她最好的,也变成了她最爱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昕虞扬渐渐停下来,她埋在他胸前,一室静默。
不仅叶昕虞扬出了一身汗,顾铂峥也是。
男人将她脸挖出来捧着,湿润的吻落在滚烫的眼皮上,一阵炽热:“用冰敷一敷?明天还要拍婚纱照。”
“嗯。”
于是一个人出去拿冰块,一个人收拾书房的纸张。
我终于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了,你爱我,我爱你。
婚礼是在两人的新房举行,顾铂峥的房产之一,一栋郊外的中国风别墅,听说原本就打算用来做婚房,叶昕虞扬知道后问他:“你怎么知道你未来的新娘会喜欢中式婚礼?”
顾铂峥:“不知道。”
“嗯哼?”
顾铂峥看着她:“这房子本来是打算送给你的,你的婚房。”
叶昕虞扬一愣,看着回答得理所当然的男人第一次有点明白了他沉得不见底的爱。
他并不知道最后两个人会不会在一起,而她又会不会成为他的新娘,所以他从没有给自己准备婚房;但他却又真的准备了一套房子,给她的。
风格是她喜欢的,连她最后会举办一个中式婚礼也猜得无比自信。
而她却不知道他在准备这套房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给自己爱的人和另一个陌生男人准备婚房……
叶昕虞扬被虐到了,可能是马上就要出嫁,所以情绪比较敏感?
但这股虐感并没有持续多久,顾铂峥看着她渐渐红掉的眼眶皱眉,接着道:“我也有直觉,最后住进这里的一定是我们。”
叶昕虞扬:“……”狂妄,幼稚,自负。老娘不结了信不信?!
因为别墅是在郊外,如果按着汉式婚礼坐轿子,从叶宅到新居估计得坐一天,考虑到现实情况,所以结亲队伍是用车,清一色的红色跑车,前八车拉的人,后十九车拉的叶老爷子给叶昕虞扬准备的嫁妆,一车一个保险箱。叶老爷子看着那阵仗十分满意,这才是嫁闺女儿。
顾铂峥只是看了那长不见尾的红色一眼,侧过头冷冷道:“为什么新郎新娘要分开坐?”不是分座,而是分车。
负责人有些结巴:“……规,规定是这样的。”卧槽这是汉婚的习俗啊!尼玛本来男女双方结婚前三天还不许见面呢您一个眼神过来还不是陪到上车前?!有本事你去和新娘说啊有本事你也冷冷的看着新娘啊老子看你们还结不结婚了,摔!
顾铂峥冷气更甚:“规定不能改?”
负责人只好打开对讲机:“……老板娘,新郎想去二号车。”
传过来的不是老板娘的声音,而是叶昕虞扬的:“你过来试试。”
车里半晌静谧。
负责人提心吊胆偷偷瞥了身旁一眼,男人银冠玄发,器宇轩昂,风姿绰绰,and面无表情。
杀气?没有。
倒是从紧抿的唇线感觉到了一丝丝怨念委屈。
负责人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卧槽啊差点儿以为这么大一个单子就要黄了啊!!!油门一踩,赶紧飞出去,早到早安生,伦家好怕!
红色的队伍浩浩荡荡盘了一条街,到哪儿都是一片唏嘘声,C市的人民原本以为这么高调的一场婚礼一定会有记者追拍,第二天也肯定会上新闻,微博上也会上本地热门,甚至有心人安排安排,上全国热门也有可能。有心人的确“安排”了,不过效果相反而已,平常市人拍照片发微博管不了,但其他的却管束得妥妥当当。
到了新房后,汉婚相关人员开礼敬香,赞者登场进行开场白:“兹尔新婚,有宴来宾,咸集致贺,恭祝连理。赞曰:惟天地以辟,万物滋养于斯,日受其精,月润其华,天礼之奥含于其中,人以婚礼定其礼,三牢而食,合卷共饮,自礼行时,连理成,比翼具,虽万难千险而誓与共患,纵病苦荣华而誓而与弃,仰如高山哉,其爱之永恒,浩如苍穹哉,其情之万代,相敬如宾,各尽其礼,家合事兴,不变不易,天长地久,为尔佳缘,特为赞颂。”
又曰:“吉时已到,有请执事者各执其事,执礼者各执其礼,同迎新人登堂!”
然后两对红衣侍女手捧红烛,两对红衣侍女手提红灯笼依次入场,新人随其后。
赞者:“亲迎醮子!”就“亲迎醮子”一环节,原本的只是指男方父母,新郎向其跪拜,为父者赐酒叮咛,现在男女平等,规矩进行了小小的改动,请的是顾铂峥的父母和叶藏山,把单由父亲赐酒改成了双方赐酒并赠礼。
新人朝长辈行跪拜礼,先跪的男方父母,顾铂峥和叶昕虞扬共同饮酒,顾母给了祖传的白玉项链,顾家儿媳妇的象征,宋清挽是白玉戒指,沈箴是白玉手镯,这些是一套的。
到叶老爷子的时候,叶藏山给了叶昕虞扬一个檀木盒子,叶昕虞扬只开了一个角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她惊呼:“爷爷!”
叶藏山表情平静又笃定:“说好是给你当嫁妆的就是给你当嫁妆的,与其拿给贪得无厌的人被毁掉不如拿给可以使叶氏变得更好的人。”说完瞥了顾铂峥一眼。
叶昕虞扬默了一阵子收下了,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机会将东西还给叶大福。
新人行跪拜礼叩谢长辈。
赞者:“礼成!”
两人起来。
赞者:“行沃盥礼!”
侍者撤掉酒樽上的盖巾,以勺取水三次注于樽中,把剩余的水泼在堂下两阶之间,端着酒樽来到新人面前,新郎拿起檀木勺子给新娘浇水盥洗,象征性净手,新娘次做之,两人接过香炉捧了捧,侍者取回放好。
赞者:“礼成!”顿了两息又道,“行同牢礼!”
摆案几,两人对席正坐,赞者跪坐中间。
案上三碟荤菜,依次是猪肉、兔肉、鱼肉,五碟蘸料,酸、甜、苦、辣、咸,侍者取猪肉蘸五味,分别喂至新人口中,后兔肉、鱼肉次之。
赞者:“礼成!”
“行合卺礼!”
菜肴撤下,端上酒杯,酒杯是苦葫芦做的,一分为二,红线拴住相连,赞者斟满酒,两人各饮一杯,之后再斟满,两人各饮半杯后卺杯互换,期间赞者念道:“青瓜如酒,甘甜浸苦,自此两人同甘共苦。彘宴共结同牢亲,淡眸含笑合匏饮!”新人饮下剩下的半杯酒。“合卺礼成!请新人起身!同牢合卺今成眷属!”
观礼的武东失望道:“周代的交杯酒是这样的?都不挽胳膊,也不以口渡酒?”
纪朴存嫌弃地看着他:“庄严点儿行吗?”
武东委屈的看着他。
纪朴存不耐烦:“别和我说话!”
武东默默了——今天一天纪朴存都严肃得不行,眼睛放在叶昕虞扬身上就没离开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嫁女儿呢!
武东很不是滋味,我靠老子知道你和小虞扬好,说点儿话调节一下气氛不行吗?!哼!
之后解缨结发,交换信物,叶昕虞扬终于戴上了那个“Z”,顾铂峥手上的是一个“Y”,两个字母,没有刻在戒指内侧,都是作为戒指的花形堂而皇之的显示出来,别具匠心又明显得不行。这就是顾铂峥的审美,从来都是独一无二,从来都是光明正大。
婚礼进入最后一个环节。
赞者曰:“行执手礼!”
两人面对而战,闭目执手,赞者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天长地久,为尔佳缘!礼成!”
“今日婚礼大典礼成!祝新人鸾凤和鸣、枝兰永茂,长乐未央!”之后音乐由《凤翔千仞》变为《蝶飞花舞》,宾客入席。
繁重庄严的仪式过后,叶昕虞扬长长叹了一口气:好累,腰好酸。顾铂峥手放在她腰上替她揉了揉,叶昕虞扬笑盈盈看着他。
笑从眼角眉梢来,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淡眉如秋水。
顾铂峥看着她,金珠翠玉,朱氅玄里,很美。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终于娶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延迟了这么久才更新万分抱歉!
鞠躬~
结婚啦,闹洞房啦,炖了这么久的肉即将装盘,快来嗨!
P。S:婚礼描写十分简略,涉及到的众多器具都没点名描写,有些细节也就重略过,毕竟不是古代文(摊手),按着现代的汉婚来的,毕竟不是真的周代婚礼,所以肯定会有出入或者相驳之处,考据党勿纠(再摊手)
☆、第三十章 完美的造就与结合(2)
之后两人换了衣服开始敬酒,基于两人平日里的余威,武东参加婚礼之前特意问了:“能放开吗?”叶昕虞扬答:“能。”
“事后报复吗?”
叶昕虞扬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顾锡华报复章大胖了吗?”
武东就明白了。
章大胖参加顾锡华的婚礼,放得很开,嗨翻了天;顾锡华在来年章大胖的婚礼上刀刀见血,创了闹洞房之最,至今仍被人们津津乐道。
报复,那是一定要报复的,不过都是在婚礼上。
叶女王的意思是:随便你们闹,不过风水轮流转,你们看着办。
武东从来不想还没发生的事,等老子结婚?远着呢!闹了再说!
于是敬酒敬到武东的时候,小金樽撤掉了,搪瓷大碗端上了,满满一碗西凤酒,武东说:“老子暗恋小虞扬三十年,年年你都插中间,你要是不一口气干了这碗,老子咽不下攒了三十多年的气!”
顾铂峥定定看着武东,武东得意洋洋:咋地?老子就是睁眼说瞎话,有本事你打我呀?顾铂峥没打他,纪朴存一巴掌糊他脸上:“你表情能不能别这么贱?”武东委屈的看着他,纪朴存挥手:“赶紧喝!”
顾铂峥拿起搪瓷大碗,两人“啪”的碰杯,都是眼睛不眨一下一口气儿喝到碗底,旁边的人拍手称好。
武东开了这个头,往后的人就放开了,顾铂峥是一碗一碗干,叶昕虞扬是一杯一杯敬,顾铂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