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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所以说如此多的毒品,一经发现,肯定会引起警方的过度反应。
「呵呵,这还要感谢那个杀人魔呢?」
在我问出那句话后,她便立刻接口道:「他的行动也挺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把那些视频发到了网上。昨天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黄土坡枪战、城南某制药厂爆炸、警察局长被杀这三件事。现在东州警方群龙无首,焦头烂额下怎么还会有效率?选择这个时候发布视频,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转过首,泛着狡黠地眼神,边走边继续讲道:「上午你也很忙吧?」
是的,她说的很对。我上午并没有因噎废食,不干世事。因为不论是肋部的伤痛,还是揭穿海建虚伪面目后所产生的烦恼情绪。都已不能阻止我为接下来的事情而要做的准备工作。更何况在内心深处,我对杀人魔,这个神秘诡异,无所不在的家伙已无任何惧怕之心。在我想来,他现在已经杀不掉我了。我和他从开始的胁迫关系,转成了合作关系。再谈什么威胁不威胁的不就有些弱智,矫情了?
合作嘛,当然礼尚往来,各取所需。如今我们虽目的不同,采取的手段也迥异,但要的东西还不是都在吕国强手里?不管怎样,大家总要先摆平吕国强,顺便给他的党羽爪牙们制造些麻烦不是?
正因为基于这样的想法,早上妍舞一走,我就将那些群交视频,以及参与官员的详细名单制成压缩文件包。然后用插入了一张事先早已准备好,在无监控探头窥视的小店买到的无记名手机卡的手机连通自己的方正笔记本电脑,接上网络。再登陆QQ,使用我顺手申请的新Q号跟网名为「刘休龙」的杀人魔联系。
很幸运,他今天在线。我随即赶紧表明身份,讲明现实情况,并把文件包转送到他那儿。他则没啥表示,只是同意尽快发布,还让我一个小时后到几个东州本地有名的论坛上去查询。随后就下线了。
杀人魔的效率很高,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很快便看到了那些视频在论坛上出现。见目的达成,我便清除了电脑里的一切使用痕迹,关掉后将其砸毁,手机卡取出搅碎;随后出门,将这些清理好的东西扔到了离小区一公里远,临近马路的一个垃圾箱里。
「东州警方承平已久。」
当我还在边走边回想上午自己所干之事的时候,妍舞又开口了:「而且内部在梅绍恩这个只知钻营弄权,极度腐化堕落的官僚带领下,早就丧失了维护地方平安的基本能力。他们市委现在肯定还在争论那空出来的常委跟警察局长一职。在加上这几个小时视频在网上传播,涉及到的那些人肯定会有所行动。呵呵,现在政府大楼里肯定很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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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
我摸了摸鼻子,冷笑着道:「我们已经投下了鱼饵,至于那些什么GQ系、TZ党、地方大员、空降干部、南派北阀的大小官僚们怎么在这座繁华都市里上演争权夺利的好戏。都应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那当然!不过,」
已快走到公寓楼门口的妍舞忽然语锋一变:「石嘉然可不是被市局通缉的,接你母亲和柳海建回来的路上我接到内线消息,省厅刑侦总队、禁毒总队的联合专案组由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厅长带队,他们已接管了石嘉然药厂藏毒,黄土坡枪战,以及梅绍恩被杀的案子。我想,不出二十四个小时,他们就能查出石嘉然与吕国强的紧密联系,近而发觉吕国强此时的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毕竟在国内,上级部门的人信息获取的渠道总是比下一级单位的要多。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
「这我明白。」
我微微颔首,随后不疾不徐道:「但你别忘了,石嘉然能跑掉,肯定是从警方内部获知的消息。这里面也未尝没有吕国强的功劳,你想想看,上级部门来地方查这种突发案件,为什么会来查?不可能不是市局的人上报的。这么一下一上,有权限知道的不就都清楚了?吕国强跟石嘉然共同经营了这许多年,警方内部会只除了一个梅绍恩,再无其他提供可靠消息来源的人吗?看看视频里就知道了嘛!梅绍恩手下的那三个下属县区的局长不是就经常出现?他们,或许便是提供给石嘉然消息的人。」
「这世界上的所有国家、团体、以及组织。」
我顿了一下,随后加重语气道:「都不是铁板一块的!」
「我清楚你的意思了。」
没进电梯,迈步朝安全通道的楼梯行去的她支着下颚,缓声沉吟:「梅绍恩应该和吕国强、石嘉然是铁杆。那三个下属县区的局长出现在视频中的频率也很高。显而易见,他们是梅的心腹,彼此牵扯的利益肯定多。梅现在这么一死,和梅关系密切的石嘉然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们便开始害怕见不得光的东西暴露,于是就得采取措施。趁还来得及补救的时候让石嘉然逃走。」
「你比我聪明,更有阅历经验,会看不出来?呵呵,反正我不关心这个。」
我跟在她后面,向上行走。嘴里的话依然不停:「我只关心我们还能在国内待多久?吕国强会不会在我们赶到乾山岛之前跑掉?」
「四十八小时,最多不会超过九十六小时。放心,关丽会尽量为我们拖延时间的。」
「那就行了!」
我打了个响指,接着语气森冷,阴寒如冰道:「有些帐,该好好清算一下了!」
「会让你满意的!」
妍舞停下脚步,返身望着我。回敬的音调中,同样透出一股疯狂、妖戾地气息————﹡﹡﹡﹡﹡﹡﹡﹡﹡﹡﹡﹡﹡﹡﹡﹡﹡﹡﹡﹡﹡﹡﹡﹡暗夜的存在,不仅仅是与白日对立。它最重要的魅力,便是隐藏罪恶。
「你还记得吗?我从小就喜欢黑夜。以前是喜欢它的静谧、幽凝;现在嘛,喜欢这种阴冷十足的氛围。因为一到夜里,我就像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很舒服,很迷离的感觉。我的思维在夜晚也会变得异常活跃,浑身充满精力。喂!你小子干嘛不说话啊?我不是都说了既往不咎了嘛,来,抽烟抽烟————」
临近老家县城区界的蜿蜒公路上,一辆深色奥迪轿车正飞速行驶着。此刻的我坐在驾驶座的后面,迎着汹涌灌入车内的夜风一边抽烟,一边滔滔不绝地抒发着自己那古怪地暗夜理论。顺带用言语捉弄着在我身旁一脸畏缩,惴惴不安的海建。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离我们从东州出发,已过去了四个小时。傍晚的时候,我和妍舞,加上我妈跟海建在屋里吃了顿简单,却又气氛尴尬的晚餐。随后妍舞在厨房为我妈泡制了一杯加有镇静药物的奶茶。通过已经屈服的海建传递后,整个下午一直都对我不理不睬,但隐含几分忧色的我妈喝下了它,并在十分钟内就再度睡去。
当然,这么做是为了不让我妈在今晚阻止我去干一件很久以来日夜朝思暮想的事。没有其它别的什么原因作祟。
女人,是不该知道大多的。
不过,妍舞嘛,她在我眼里算不上女人。
左脚刹车、翘轮过弯、连续旋转漂移、弯角走线、内侧强行超车,一个个仿佛经过最精密仪器计算出来的惊险动作。车子在这个周身都散发出鬼魅气质的女子操控下,动能的极限被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一辆辆汽车在我的眼前飞逝,恍如乍起倏落的流星。原本层云叠垒、叉路纵横的公路仿佛也变成直通罗马的平稳赛道。
在她这样完美的驾驶下,往常要五个半小时才能到达的车程被她缩短至四个小时多一点。
很快,这辆不知被妍舞从哪里搞来的奥迪轿车进入了县城,然后停在了离县委家属大院一街之隔的马路旁。
「兄弟啊!」
车刚停稳,我便凑到面色仍然紧张的海建身边,贴着他的耳朵,神秘兮兮道:「待会可别慌呦!拍得时候稳一点儿!」
「嗯,明,明白了。」
万分紧张的海建在应过声后就拿起装有数码摄像机的挎包。跟着我和妍舞下车,向县委家属大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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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院四周兜了一圈,找到突破口的妍舞指挥我用特殊棱镜挡住了红外线报警器的线束路径,使其无法发出警报后便用十字弩向院墙上沿射出带有攀岩绳的短小弩箭。
「我先进去解决门卫。你和他十分钟后从正门进。」
一边将十字弩收进自己身上的背包,她一边悄声对我说到。
我点了下头,看着她沿着绳索,如轻灵之燕一样越过将近四米的光洁墙院。
之后我便拔出带攀岩绳的弩箭,对着手表静待时间过去。
十分钟一晃而过。我带着依旧没有放松,不断东张西望,前额也隐有汗迹的海建向正门走去。
到了一瞧,妍舞早在门卫室内。两个身形样貌大概在四十上下的男人正爬在门卫室的办公桌上,看上去一副沉睡的模样。
「这两个管前后门的都被我弄过来了。」
妍舞的表情非常平淡,看着那两个门卫的眼神中更透着轻蔑「他们在我进来的时候就在睡觉,这样更好。赏了他们一人一箭麻醉剂,到明天都不会醒了。」
「监控器也被我破坏了。」
她伸手指了下里屋「监控的带子在我背包里。」
听她说话之时,我打开了正门的门禁栏杆。随后无声地冷笑了下,拽了把海建的胳膊,同时用眼神跟妍舞示意。
就这样,三个人从门卫室鱼贯而出,朝正中央位置的三层独门小楼前进。
四周极其幽静,晦暗。因为大多数住在此地的人都在县委县政府工作。所以这个时间段应该已经进入卧房休息。只不过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婴童的啼哭,以及从电视机里播放的音乐。
小楼二三楼都亮着灯光,大门紧闭,围墙外则停着一辆银灰色的雷克萨斯硬顶敞篷跑车。看车的外壳就知道此车刚买不久。
「可惜了!」
心中如此作想的我想了眼妍舞。她冲我点了点头,又指了下此楼红外线报警器的位置。知道该怎样做的我就再次使用特殊棱镜屏蔽掉红外线束。
因为这里的围墙比外面的矮,所以这回妍舞不用攀岩绳过墙。半分钟不到,她就开了大门,引导着我和海建来到最后一道门,也就是小楼一楼的门外。
只见她一到门前就拿出了专业的开锁器具,轻轻地插入锁眼,一拧一转一扭,转瞬之后,门就像被真正钥匙打开一样。现在,在无任何东西可以阻挡我们。
陈凯!我来了!
直到此刻,两年多来所积压的耻辱,以及愤怒。终于如同那火山喷发一样,奔腾而出。
按照事先知道跟计划的,我一个人上了三楼,悄然等在那仍响着电视声、以及手指在键盘上活动所发出敲击声的房门外。妍舞则带着海建先去解决住在楼下的小保姆。等他俩上二楼,抓住陈凯父母后,我在————「什么人!你!呜!救——」
二楼一阵短暂的嘈杂,随后,归于沉寂。
听到这个,已经左手拿着JetBeam狼眼强光手电,右手提着伸缩式钢棍的我开始敲门。没几下的功夫,里面便传来我两年多没听见的声音:「等一下啊!马上来!」
十几秒后,往门而来的脚步声渐近。与此而来的还有略带不满地话语:「我不是说了待会还要出去吗?夜宵煮了我也吃不掉呀!」
门开了,那张长得眉清目秀的俊脸从里屋探出。正是陈凯本人无疑。
「嗯?你是——」
看见伫立在门外的我,穿着棕色皮外套,蓝墨色牛仔裤,脚蹬大头绒毛拖鞋的他诧异、迷茫、疑惑不解。全然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
我咧开嘴,冲他邪笑着,口中的话兀自阴险:「嘿嘿!好久不见。我是来讨债的!」
话落,左手随即拧开手电,照射其脸;右手则挥起钢棍,兜头下砸。
「哇啊!」
事起仓促,被当头一棍的陈凯霎时就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脑门直哼哼。
见其躺下,我旋急赶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腰眼上,这一下把他踹得在地板上滑行了有数米之远。由于太过用力,我自己肋部的伤处此刻也是疼痛难忍。但越是疼,我的大脑就越是清醒、甚至亢奋。
一步步行至还在地上捂头呻吟的陈凯跟前,我用钢棍扰着有些微痒的脑袋。
说话的语气也是无比地怨毒,甚至,有些颠狂:「不认识我了?嗬嗬!我叫何军,我妈你或许记得,或许也不记得了。提醒一下,她叫沈绣琴!你跟她做过的。不记得了?你会记起来的!」
刚讲完此话,海建那颤巍巍、略带惊恐的询问声便在我身后响起:「阿,阿军。妍,妍,妍舞叫你快点把人带下去。」
「你把他拖下去。」
我边说边将钢棍收入穿在身上的5。11TacticalSeries战术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