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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有些迟疑的样子,笙清补了句:“我那屋子,一个小时前卖出去了,目前没有住所。”
“我只问一句——为什么?”思寂抬眸。
偏偏是在我当了经纪人,还发觉你跟赵梓南尚有联系的时候,你主动了……
在两人分居半年多的时候,这是他第一次打算长期赖在她这里。
安笙清读出她眼底疑惑,他嘴角扯动,耸了耸肩,道:“月底,我爸和他老婆会回来。不知他们是否会来看我们,你如果不想看我提刀见他们的话,最好随时在场,及时劝阻。”
他对安家那边的厌恶,似随着年岁而越发浓烈。
可他此刻,明明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思寂睫毛微颤,也是随意的口吻:“月租五千,水电费平摊,必须严格遵守三八线。做不到,卷铺盖走人,OK?”
安笙清笑,“成交。”
他提行李上楼,过拐角时候,低头问:“房东,包暖床吗?”
“包揍你!”
**
车子开去锦歌影视的路上,思寂跟安笙清约定他入住自己公寓不要告诉第三人说。
他虽应允,还是说了句:“知道我们是夫妻的熟人们,似乎都不知道我们俩分居过,哪会有什么第三人会提这种事。”
“不仅是知道咱们结婚的那些熟人,还有一些工作接触的。反正在外面咱俩继续装作不熟,我刚进圈,不希望别人觉得你是我后台,也不想一些觊觎你的女人对我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以前一些女人并不知她是他妻子,但都当她是他未婚妻,不知哪里拿到她手机号码,时不时发来警告信息或者威胁电话,多少动摇了她对他、对两人婚姻的信心。
这事儿的阴影还在呢,她不想重蹈覆辙。
安笙清看着对面的她——低头翻着行程表,不知在想什么,眉尖蹙起,唇瓣抿紧,看上去有些不可靠近。
“知道了。”
他探身,手指曲起,揉了揉她眉尖,轻轻揉平。
思寂突然抬头,伸手探他额头温度,有点烫。
“陈蜇,你下午带他去医院看看,有发烧的迹象。”
“你不陪我?”安笙清问。
发觉到锦歌影视了,思寂示意驾驶座的陈蜇在前面路口停车,下车前回他:“十号是许嘉见第一次录制,这几天一堆事儿呢。”
“李子。”
思寂刚下车,回头:“嗯?”
“年轻人容易将崇拜当成爱,适当的引导和提醒十分重要。”安笙清挑眉,“当然,如果你不愿开口,可以约许嘉见到搏击馆,我亲自给他做思想工作。”
“哟~”驾驶座陈蜇发出起哄。
思寂面色微红,说了句我知道,然后快步离开。
清晨的风有点凉,回味安笙清刚才那话,她嘴角止不住上扬。
某人吃醋的时候,有点可爱。
***
之后几日,思寂继续忙着许嘉见培训的事,锦歌影视近期的活动也不少,每日忙完回到公寓已是凌晨,安笙清比她更忙,往往她快睡着时候他才回来,清晨醒来都能感觉他强势将她搂着。
虽同床共枕,倒也安分,思寂便由着他去了。
九号那天,安笙清到深圳出差,思寂则是拖了一堆东西,与许嘉见一同随着《看!看!看!》制作组到第十期的拍摄场地——位于西山区的云山。
一般综艺拍摄前的取景不用主持人和嘉宾到场,前期工作繁杂,自然备好了再通过各个副导演跟各自负责的对象介绍情况。
不过思寂觉得前期的了解很关键,更重要的是,她与编导说了,许嘉见的出场和离场,不按照剧本走,但试拍前她会说下情况,方便到时候摄像师的镜头跟上。
两人随车一起到了云山,还是清早九点,人并不多,一行人便一同沿着石阶走。
“听说卫总晚点过来。”
“不是昨晚才出差回来吗?卫总特意过来是不是为了……”
前面三人前后不一走着,说着说着回头看了眼后面思寂和许嘉见,不过很快收回视线。
节目组里头多是锦歌影视的人,思寂心想他们私下也不知如何传她和许嘉见的来历,又见一旁青年皱眉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她抬手戳了戳他手肘。
“怎么了?”
“没,我在思考他们是认为我俩谁是被卫玩潜规则的那位。”
“别人的嘴巴管不住,想那么多干啥?”
“正好想起来难怪一些女练习生瞧我的眼神不对劲,”许嘉见扯下口罩,在她耳边低声说:“敢情锦歌影视的人私底下都认为我是被潜的那位?”
思寂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便点了点头:“从颜值来说,你可能性大点。”
“我是男的。”
“这圈子,男潜男的似乎挺多的。”
瞧她眼神玩味,许嘉见无语,丢她白眼,然后率先往上走。
思寂跟在后头,她体力不错,倒是一路跟着了。
到一处山腰时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开始将拍摄设备搬运与放置,忙来忙去,不想妨碍他们,思寂跟一个副导演拿了明天第十期录制的流程和大概剧本之后,跟许嘉见坐在另一边的小亭子。
“主持团四男二女,第十期嘉宾除了你还请了一个搞笑艺人留爷,分组比赛,包括竞技和户外觅食……留爷综艺感很强,擅长现场发挥,又是前辈,主持团捧梗的中心必然在他身上。你是新人,又不完全露脸,默默参与就可以了。”
许嘉见坐在对面,看她一遍翻着纸张一边说,若有所思的样子,很认真,很耐看。
她抬头时候,他低头,随意划着手机,问:“不需要有什么设定?”
“设定?”
“例如,负责逗逼,负责被欺负,负责四次元……”
思寂倒是没想到他自己去了解了一些不同综艺里每个人的设定,颇觉欣慰,笑道:“那些一般是主持人的设定,你就一嘉宾,还是新人,第一次上综艺如果太刻意反而会不自然,你现场发挥吧,不要离开镜头就好。”
“行。”
又讨论了会儿,过了两次流程,两人坐在那儿看山景。
“你跟我哥,有打算要小孩么?”
思寂正喝水呢,听到这呛了一口,缓过劲儿了才答:“目前没。”
“哦,那你们做防护措施没?”
“臭小子这是你该问的吗?”思寂抬脚作势要踹:“咚咚都没你这么直接!”
“得了,那女人还喜欢跟我打赌你们俩的频率。”
想起那次险些撞吻,许嘉见打了个激灵——太可怕了!
“你们两个简直物以类聚天生一对!”
“啊呸,谁跟丑女凑一对,那不暴殄天物吗?”
“咚咚长得挺可爱的,日系小清新。”思寂丢瓶水过去:“在人面前别直接喊什么外号,给她些面子。更重要的是找到一个隐秘性那么高的公寓多不容易,你要是跟你房东发生争执,我可不知道找哪儿给你住。”
唐咚咚干惯了八卦记者,对住所的隐秘性选择很看重,她每回过去都让计程车司机绕来绕去的,若非记性好方向感也不错,早该绕晕了。
“你那儿。”
思寂沉默,半晌,说:“小子,找个时间一起到搏击馆,你哥想跟你谈谈心。”
许嘉见了然这是提醒他的意思,轻笑:“原来他也不是不关心你。那就行了。”
感觉他话没说完,思寂听得有点莫名其妙,突然听到背后一堆恭敬地唤卫总,两人一起回头。
云团背后躲着太阳,五月清晨的日光并不是太烈,男子额前发丝全部拢上去,万年不变的墨镜加口罩,几乎挡住了整张脸,明明穿着白色运动装,步伐不急不慢,倒是有种闲庭信步的感觉。
他一路经过,与属下们点头致意,身后肖莉则是与每个人说辛苦了。
见卫玩过来,思寂和嘉见默默对视了眼,从对方眼里读到同样幽怨的情绪,不过还是迅速起身,在卫玩进来亭子时候,两人异口同声:“卫总,早。”
“我过来看看情况,你们两个似乎很紧张?”
“没没没!”思寂赶紧说。
她进公司的时候听闻卫玩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常事,也鲜少过问下属的事,可她怎么觉得这老板出现的次数有点多?
“别紧张,我明天还可能来一趟,这回当演习。”
“老板爬山多累,你可以不用这么奔波。”思寂礼貌笑道,瞟见许嘉见默默低头看剧本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抬手自然地拍了下他手臂,侧头,递眼神过去。
——老板来了,小子配合点。
许嘉见哦了声,朝卫玩说:“卫总,你还是别过来了,我怕别人以为你对我有意思。”
思寂呆住,偷偷注意卫玩表情。
“肖莉,给这孩子约个眼科,顺便去脑科看看。”
卫玩摘下墨镜,说时朝思寂走过去,将墨镜给她戴上。
这动作太过自然,思寂和一旁许嘉见都震惊脸。
“卫总大庭广众你能否注意下……”
思寂未说完,卫玩眼神诚挚道:“黑眼圈太重,吓到我了。遮着。”
许嘉见握紧的拳头微微松开,轻笑出声,有些释然也有点无奈。
思寂无语,见副导演朝自己招手,只好起身,走前将墨镜搁在座位,回头朝许嘉见眼神示意了下,想他跟上。
不过臭小子还是坐在那儿,说:“你去忙吧。”
思寂只好眼神警告他一下,然后过去跟副导演聊了。
凉亭内,卫玩靠在柱子边,看着思寂的方向。
“卫总,你似乎跟公司不少女星关系不错。”许嘉见突然说了句。
他还是看着前面,“是男女。”
“呵呵,”嘉见轻笑:“不过虽然跟男女属下们关系都不错,卫总似乎一直是单身。”
“有话直说,想聊唐咚咚?”卫玩睥睨他一眼,“看你是未来影帝的份上,给你一分钟时间,当然如果要对着我宣告你对唐的感情,那可以闭嘴了。”
可有可无的人,可有可无的事,他都不想听。
许嘉见嘴角微勾,也是看着思寂的方向:
“你想李思寂进锦歌影视,还告诉过唐咚咚这件事,而我了解过思寂姐进公司还是唐咚咚撺掇的。我脑子笨,就想问问卫总——思寂姐带谁到公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成为锦歌影视的一员,对么?”
卫玩瞟了眼嘴角携笑的青年,没有带威胁地询问,反而像是跟他再聊一笔生意。
似乎,低估了这个二十二岁的小子。
他嘴角勾起笑,点头:“对。不过我突然觉得,你似乎值得投资了。”
“这是示好还是警告?”
“赞赏。”
山风拂来,凉亭内的两人心照不宣地笑起。
**
下午时候,思寂和许嘉见一同下山。
“卫玩走之前还拍了拍你肩膀,小子,他不会真瞧上你了吧?”思寂问。
“得了我走了十几次机位,累得不想吭声,你别故意调侃我了,成么?”
明日是他第一次录制综艺,走了好几次机位,又跑上跑下想确定出场离场方式,估计也累了,思寂心里觉得他跟卫玩也许有了什么约定,虽有不安,但没多说。
收到安笙清电话的时候,她正在车边等许嘉见从卫生间出来,那边有些闹,安笙清的声音轻和又温柔:“在忙?”
“刚下山,等会儿回家。”
那边好似有女声,思寂微微皱眉,听到他说了句等等。
很快,喧闹远离,倒是能听到风声。
“跟一个女总裁在谈生意。”
思寂怔住,这算是解释么?
“感动了?”那边,安笙清调侃她。
“这有什么好感动的。”思寂笑:“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后天。对了,这几天,如果安笙澈找你,不用管他。”
“怎么了?”
“过些日子,安家和赵家大概要联合举办晚宴,我直接说我们不参加,他要是从你这儿着手,忽略就好。”
安家和赵家的屋子在同个别墅区,在赵老去世后掌位的林姿在后来将危机中的安氏也救了起来,之后一直拿着安氏多数股份,两家在这位老太太实际掌握安氏之后,联系得越来越多。而安笙澈的母亲赵杉是赵老与林姿的长女,也是安笙清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前就一直讨厌安笙清的存在。
思寂明白他对两家的厌恶,便应允:“行,他要是来找我当说客,我骂回去。”
他笑,声音清朗,是那种特别畅快的情绪,听得思寂心里特别暖。
听到那边有人唤他,她说:“好好工作。”余光突然见到远处草丛好像藏着人,而草丛不远处就是卫生间,她说了拜之后,想从另外一边绕过去探探究竟。
正好许嘉见从卫生间出来,见到她,摆了摆手。
思寂发觉草丛蹲着的那人很快溜走了,她下意识跑过去,低声喝道:“站住!”
无奈距离有点远,见她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