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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虽然说是一起走操场,但两人还是一前一后的下楼,在外人看来一定很奇怪。经过单车棚时,夏小满紧张地下意识用目光追寻马焯晔的单车,看见那抹熟悉的红色,顿时放心的松一口气。
周婉惠虽然走在前头,但还是用眼角注意到了夏小满这一微妙的表情变化,抿紧了嘴角,握紧了拳头,头也不回的冷笑一声:“他今天有打羽毛球的友谊赛。”
夏小满差点就要开口说“谁”时,又淡定的收回,换了一句:“哦。”
周婉惠听见这若有若无的“哦”,心里又是一声冷笑,“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告诉你嘛。”
夏小满默默地望着天,唉,原来昨天被打断的话是这个吧……
昨天他们一起回家时,一路上说了很多话,谈到两人都喜欢打羽毛球时,马焯晔忽然一拍大腿,兴奋的说:“明天下午,我跟别的班要……呃,夏小满,我要先走了。明天见!”
夏小满还没反应过来,马焯晔一下子加速,拐到另一个路口,没了踪影。等到夏小满再往那个让马焯晔神色一变的马路对面时,已经空无一人。
……
操场上各种声音混杂一片,打羽毛球的那块空地聚了很多人。不管夏小满,周婉惠忽然迈开步伐向她认识的一个朋友跑去,她们热情的打着招呼,夏小满很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去,只好找了个缝隙钻进去看比赛。
望了半天,夏小满都没看见马焯晔熟悉的身影,倒是看见陈华在卖力的喊加油。夏小满犹豫了一下,还是踱过去友好的戳了戳陈华的背。
“咦?夏小满就你来啦?哈哈,现在是我们占上风哦!”
就?夏小满望了一眼周婉惠,原来马焯晔只是邀请了她吗?
“那马焯晔呢?怎么没看见人?”
“那小子啊?刚好像去厕所了。上场他打的可勇猛了,你都没看见,简直让对方不忍直视啊……”
不忍直视……夏小满无力极了,一点也不想跟他讨论成语的用法,拍拍他的肩膀:“我去找我同学。”
夏小满确实是要去找周婉惠,因为她倦了,很想回家。
“小满你就要走啦?不等他吗?”周婉惠一副苦苦挽留的样子。
夏小满虚弱的一笑:“不了,有点急事,那我先走了。”
“好吧,拜拜哦!明天见!”周婉惠的笑容充满了胜利的味道,夏小满都不知道她到底赢了她什么,这么开心?
推出单车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翻出一看,一条没有署名,一条是路漫漫的。
夏小满点开未署名的那条——“我是马焯晔,你走了吗?”
夏小满一愣,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沉吟片刻,还是决定这样回复他:“嗯,先走了。比赛加油!”
点开路漫漫的信息,夏小满露出了欣慰笑容:“这对二货,终于开窍了。”
——“小满,我们决定好好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我需要向大家道歉~鞠躬……
因为上学没带电脑所以无法更文,也来不及解释;真的对不起……
所以,我会在今后更努力的,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迟来的约定(一)
“路!漫!漫!”夏小满窝在被窝,拿着手机咬牙切齿,明晃晃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是北京时间凌晨3点,“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不知道的话请下楼逮住一个出租车司机问一下,好吗!?”
“小满……”路漫漫听见她的声音,反倒像是夏小满欺负她似得,眼泪突然就止不住,“呜呜呜……我怕,不敢见他……”
“唉……”夏小满头疼的想:上辈子我一定少烧钱给你了,这样折腾我,“漫漫,你现在睡不着是不是,很担心是不是?”
“嗯……”
“去下电影看吧,看越悲的越好,比如说‘未闻花名’,哭累了就睡吧。你们是下午见面,对吧?我明天9点去找你,好吗?现在我需要休息,才能帮你想策略啊。是不是?”夏小满放柔了声音,才把路漫漫的哭声哄得小了点。
睡不着的话,就看一部悲情电影吧……夏小满头还昏沉沉的,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跟她说过的一个方法。但一听到路漫漫这样,这个想法就一下子冒了出来。
“……嗯”
路漫漫的唯唯诺诺真心让夏小满很不习惯,但她一想到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也是这幅傻样,顿时也忍不住叹息一声,为她,也为自己。
……
夜里这样闹腾,之后,夏小满居然还睡沉了,手机放在床上可能不小心被关机了,闹钟也没响,直到楼上的施工声把夏小满吵醒,她才意识到和路漫漫约定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了。夏小满急冲冲的洗漱,一边打着电话,谁知道这个点了,路漫漫手机还是关机的状态。夏小满知道周末的时候,路漫漫家里一般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又加快了速度,因为实在是放心不下。
门铃按了三遍,路漫漫才悠悠飘出来,一边开门一边打着哈欠说:“原来这么晚啦……”
夏小满看着她的倦容,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是啊,你倒好,睡得香甜,我呢,不仅被你折腾,还被楼上的电钻折腾的不行,容易么我?”
路漫漫也恢复她的本色:“哎呀,谁不知道我们小满姑娘是最仗义的,这样好的姑娘谁遇到了也必定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夏小满拂掉路漫漫搭在她肩上的鸡爪:“收起你那阿谀奉承的嘴脸吧,老鸨。”
路漫漫闻言一怒,挥舞着她的拳头:“谁是老鸨了?我扮的是嫖客!”
“……”
其实夏小满是第一次来到路漫漫家里,仅仅有一次只是在楼下碰面。趁着路漫漫回房间整理自己的时间,路漫漫参观了一下这个家,发现这里到处充斥着只有温馨的味道——熟悉又不可及,当目光落在电视机上的全家福,夏小满目光黯淡了一下,但忍不住走上前去看——画面上笑得朴实的夫妻和调皮乱动的路漫漫构成一种风景,趣不胜收。夏小满忍不住想,到底是哪个程序不太对,才有了路漫漫这个活宝?
“小满?”夏小满闻声回头,却是下巴一掉。
淑女,这词用在谁身上都行,除了路漫漫。
可是梳了个公主头,穿了一套洋裙,活脱脱的一个淑女可不就是路漫漫?!夏小满的目光在实体和照片之间扫来扫去,终于认清现实:一手捂着心脏,一手痛苦的捂住眼睛。
“闪瞎了我的狗眼……你就这样和他呆了这么久,他敢说不喜欢你,我都不信啊!”
路漫漫神色有些不自然,苦笑:“但他也是知道我另一面的啊!”
当年因为好胜心而被激的学会当淑女,如今却是为了俘虏人心,真是天大的讽刺!
“小满。”路漫漫一紧张就会把衣服捏出一个个褶皱,好好地一条裙子啊!夏小满却是了悟她此时的心情,微微一笑,走上前轻轻的抱住她。
“怯场就不是路漫漫了,所以,一定没问题的哦。”
“小满,你是不是说过你会化妆?”
“嗯,怎么,想要我来帮你化个胜利之妆吗?”
“其实……我想说,你真的行吗?自己先化一个来看一下吧。”
“……好你个路漫漫,居然不信我!我就要给你化一个妆!”
……
三十分钟后,夏小满撑着脑袋,傻呆着路漫漫:“这真的我化的妆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说林罕他会不会兽性大发啊,虽然平时看他斯斯文文的……”
路漫漫美目一转,白了她一眼。可是,看着镜子中眼波微漾,唇红皓齿的自己,她也恍惚了,多久了?初中林罕去住校开始,她就不当淑女了。这么多年,她一直说要断绝一切跟淑女有关的东西,为什么这套裙子她还留着,只是因为这是林妈妈替她选的和林罕礼服相匹配的一件衣服吗?
远远看见林罕已经在旋转餐厅门口等着了,路漫漫心里虽然着急,但因为太久没穿高跟鞋有点不习惯,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保持着淑女的姿态。
离林罕还有一步阶梯的距离,就在她打算优雅的抬头举手跟他打招呼时,她还是不幸地被楼梯绊了一下,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一双手及时的抓住了胳膊,是林罕。
“嘿嘿,好久不见……”面对尴尬,路漫漫极不自在的拢拢头发,妄图要找回面子。
“你,”林罕的眼眸深沉莫测,却又黯淡下去,“你今天,很漂亮。”
路漫漫瞬间就烧红了脸,低着头弱弱的说:“谢谢。”
“走吧。我爸妈在等着呢。”
“!”路漫漫猛地抬头,在林罕无奈微笑的意料中。
“对不起,并不是我们俩来谈,我想让你知道我爸妈的决定……你,你怎么了?”林罕的话被路漫漫未能预料的眼泪打断。
路漫漫茫然的抬手一摸脸:“啊?我哭了?没事,可能是眼睛进沙了。对不起,我给你带来麻烦了是不是?为了拒绝我,让我死心,还让伯父伯母也为此费心,我一定让你很难做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路漫漫每说一句对不起,眼泪就溢出越多,她无助的抹着眼泪,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和她单独的好好地谈一次吗?一定要搞得好像她是洪水猛兽似的,一定要这么委婉而又残忍的告诉自己他们不可能吗?……
“路漫漫,漫漫,不是这样的,你先冷静点好不好?”林罕抓住路漫漫不断抹眼泪的手,妆虽然很淡,但已经被路漫漫的眼泪打花了,很狼狈。
“对不起,我,我去洗手间。”路漫漫挣脱掉林罕的手,转身跑开。
林罕目送着她的背影,缓缓地放下手。那高跟鞋的“蹬蹬蹬”声响,一步一步地像是踏在林罕的心上,让他绝望到窒息。
“我该怎么告诉你,我可能回不来了呢……”林罕喃喃自语着。
十分钟后,从洗手间出来的路漫漫已经把脸上的妆全部洗掉了,清清爽爽的,只是眼角还有点哭过的痕迹。林罕注意到她脸颊右侧有点纸巾屑,刚想要伸手帮她拿掉,路漫漫仿佛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样下意识的往后一缩,眼神里每一寸深意都是不信任。林罕苦笑一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脸颊,又指了指她。
路漫漫静静地摘掉脸上的纸巾屑,问:“他们在哪?你带路。”
“伯父伯母。”路漫漫勉强挤出个微笑,却意外发现他们的神色都显得有点疲倦,但都在强打出精神。
“漫漫来啦,来,快坐,想吃什么,伯父请客。”
“谢谢伯父,我不饿。我自己随便点杯柠檬茶就好了,不用伯父请的。”
“漫漫,怎么这么客气?哎哟,你看看我的记性,都忘了你的最爱是柠檬茶,早该先替你点的。”
“不用不用,是伯父您太客气了。”
“漫漫,”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林伯母说话了,“其实,今天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都知道了……”
“你……等一下再说吧?”伯父忽然发话打断了林伯母。
“没关系的,我们都直接说吧,我一向都不喜欢委婉的,跟凌迟处死没啥两样,”路漫漫深吸一口气,决心抛开一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做回自己。
阳光透过玻璃窗,静静的洒在刚端上来的柠檬茶上,澄亮的茶冒着小气泡,表层一圈圈的波纹渐渐向外扩散到消失殆尽,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是刚发生的一样。
林罕屏住了呼吸,看着坐在他身侧的路漫漫,失去了语言能力——她刚刚是那样专注地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我喜欢你,从以前就开始了,现在还是喜欢你。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滚来滚去~
☆、迟来的约定(二)
我是林罕,人如其名,因为是父母期盼已久的唯一的儿子,所以爷爷当时立即为我取名,一个单字:罕。
稀罕珍宝,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从小就受到长辈的严厉管教,童心几乎没怎么能在我身上体现。在老师父母眼里,我是个乖乖仔,在同龄人眼中,我却是一个长着大人心的怪物小孩。不过,我从来也不知道和同伴玩耍的滋味,只知道像个大人一样,捧着书,旁边就摆着一本字典,这样看着,竟也不会感到孤独。
对于玩的渴望始于五岁那年路漫漫的到来。
他从没见过能如此玩耍的女孩,不顾形象,生气就动手,但下次见面就跟没事人一样和你玩;高兴就会像小狗一样蹭着你,想甩也甩不掉。面对林罕的呆板,路漫漫果然是像传说那样很不屑的甩头冷哼。
那一刻,其实林罕有一瞬间的期盼,就像太久不见太阳的人一样,都会产生一种对太阳的渴望。但最后他还是很了悟的有点落寞的不失礼貌的冲着她的侧脸微笑了一下——大概会跟以前那样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