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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夜雪嗡嗡作响的耳朵捕捉到她不大的声音, “不要再来了,你要问就问吧,我说!”
姐故作惊讶地掩唇,笑声里夹着不屑,“呵呵,我以为你有多能耐了,这就求饶了?!”
楼夜雪掩饰不了声音里的颤抖,“你放过我吧,我受不了,要么给我个痛快!”
“那你最好说实话……”
楼夜雪急躁地打断她的话,“一定,一定是实话!”
宁姐慢悠悠地般了张凳子坐下,手里那着纸和笔, “你们开会的仪程应该不止资料上的那些吧?!”
“还加了一些,是军区的人临时加上的,本来没有的!”
“加了什么?!”
楼夜雪费劲地喘了喘气,胸口痛得让人颤抖,语气要些着急,好像害怕慢一点就又会经受酷刑,“年后工作的初期计划,针对你们那块成立专家组,大约在二月底成立。”
宁姐挑眉看着楼夜雪,又毫无预兆地把人放进了水里,看人不要命地扑腾了一会,在人被拉上来的那一刻咬牙警告,“你最后老实点,不然受罪的可是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
就算不是真的,我也会让你认为它是真的,我不相信你能发觉!
楼夜雪的惶恐很明显,宁姐看了看才继续发问。
“还有吗?!”
“年后会有一个大规模的打击行动,只有大约的规划,这次会议时间太短,所以其中细节还要再商讨规划,可那不是我这级别能接触的!”
“年后?那是什么时候 ?!”
“专家组成立后,三月初!”
“有多少人参与?指挥官是谁?!”
楼夜雪摇了摇头,“人数还没决定,指挥官应该是西南军区*师的师长陈亚文!”
宁姐拿着笔的手一巴掌甩了过去,“什么叫应该?”
“今天的会议是他主持的,但是没有说明他是!”
陆陆续续问了好一会,宁姐把纸和笔收好,手捏着楼夜雪的下巴,一字一字地说:“你说的最好都是真话,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现在就是说实话,也会生不如死!
说着叫人被楼夜雪了放下来,然后走了出去。
楼夜雪松了一口气,头很晕,呛水后一直在刺痛的肺部也痛得难受,那种在水里窒息的感觉还在,好像自己真的随时会死。
楼夜雪疲惫地闭上眼睛,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一脸。
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遇上这样的事,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明白什么叫痛不欲生。
突然感觉到有些迷茫,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她还没打电话给老爸老妈,还没想好哄奶奶的一大段说词,还没告诉风轻扬她其实早就不讨厌他了,只是没办法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他。
还没…
其实,真的很多事还没做,而下一刻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
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冬天的山区气温很低,特别是晚上。
楼夜雪把自己蜷缩起来,想让自己暖和一点。其实她也不清楚这种刺骨的冷到底是不是生命流逝的一个信号。
以前冷的时候好像总会有那么一个让把她抱在怀里,想起那份温柔竟会让人想落泪。
楼夜雪不明白为什么会老是想起风轻扬,那个人曾经的笑,说过的话,还有那不多却温暖的拥抱,似乎都清晰可见。
在她二十年的生命里,这是第一次那么挂念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或许风轻扬真的是特别的,只是楼夜雪自己都没有发现,又或者是她一直不愿意去发现。
双手没有被绑上,只是痛,很痛。她知道自己的痛觉很敏感,这不是件好事,它只会让你在受折磨的时候更加痛不欲生!
他们明显没有给她重新绑上的必要,因为她走不了,不说旁边还站着两个人,就是没有人,她现在也没有那个体力走出这个房子。
从中午到现在没有进食,又被折腾了这么久,压根没有力气逃跑,其实就算跑又如何,出了在房子,也没办法离开,她知道这边夜晚的温度有多低,而且身上已经没有可以用来保暖的衣服。
但是这样等着又很不甘心,难道真要死在这吗?!
不跑是不是能撑到他们来?
他们发现她们不见了吗?
想着想着,楼夜雪的脑袋一片混乱,连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都没有发现。
就连反应都是在被人揪着衣领扯起来又一巴掌招呼过来后才有的。
宁姐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着,揪着楼夜雪衣领的手用力得好像想要把人掐断:“你他妈的耍我?!”
楼夜雪惶恐不安的眼神懵懂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又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不知道?你还挺能装的,你跟你战友的口供完全不一样,你说你不知道?!”
楼夜雪紧闭着双眼,神色是别人不易察觉的挫败,她忘了伊岚的存在,起码当时是忘了。
那个男人带走伊岚单独审讯就是为了防止她们串口供,现在看来,真是蠢透了。她跟伊岚没有所谓的心电感应,就算有,掰出来的东西也不可能一样。
“怎么,你不会是忘了你朋友还在我们手上吧?!”
楼夜雪张开双眼,明润的眸平静如水:“是忘了!但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
宁姐狠厉地笑了笑:“那就是说她说的是假的?!”楼夜雪惊恐地等着她的下半句,“那么会说慌的人看来是留不得了!”
楼夜雪深呼吸一下,声音低沉:“你杀了她我半句话也不会说!”
“那你是在说你的口供也是假的?!”
楼夜雪的眼里带着讥笑, “你那么聪明,自己分辨不就好了!
宁姐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凌厉,好像夹着冰针,想把人撕碎的凌厉,“你不在乎她的生死?”
悲哀的神色笼罩在楼夜雪曾经一度平静不已的年轻面孔上,睫毛轻颤,宁静知道楼夜雪在挣扎,然后听到楼夜雪低沉淡漠的声音,像穿过时空那般带着空幽和和沉重戛然而至,“当死的恐惧超越生的淡漠,在不在乎就不那么重要了。没有人的生命会因为一个人的在乎而放慢流逝的脚步,更何况,在你的生命被我在敌人手里的时候!”
楼夜雪顿了顿,看向宁静空洞的双眼似乎在一瞬间找到了焦距,只是仍然没有情感,“而且,就是我说了真话,我们一样走不出这里!”
宁静似乎被楼夜雪的淡然震惊到,不过仍旧不动声色,拿出一直在通话状态的手机,“那让我们这位看破生死的上尉听听她战友的声音,不然人家会心安理得地冷静下去的!”
啊!
伊岚的嘶喊穿过电流,划破了一室的寂静。那种因痛苦到极致而放出的声音像一把瑞丽的到扎进楼夜雪的心里,跟着那头生死不明的伊岚一起血流成河。
漆黑的黑双眸被眼睑覆盖着,眼角抑制不住地流下的液体消失在发际,手指因为用力的紧握显现出一种无力的苍白,手腕的伤口被撕开,血肉模糊!一口银牙紧咬,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拆筋入腹。
对不起伊岚!不是我不想说,是真的,没用的!
“很痛吗?我寒毛都竖起来了,多恐怖的声音。我想一定会很痛吧,怎么样,要不要回味一下!”笑声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刺耳,像一个嗜血的恶魔,不听地往身体里钻!
楼夜雪颤抖着身体,不作回应!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身体越来越冷!
宁姐失去耐心地拍了拍楼夜雪的脸,“哼,你还真倔,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我很期待!”没有逃避和懦弱,蓦然睁开的双眼,与人对视的目光镇定得让人惊讶。期待你让我承受伊岚承受过得痛苦,如果不能一起回去,那就一起死在这里好了。
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战友!
既然少不了一份折磨,那就来吧!能受到非人的对待,在这和平时代也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很多人还享受不到呢!
楼夜雪想着,因寒冷而苍白的唇角勾起一个笑,来吧,我还怕你不成?
☆、第五十一章 极限审讯(三)
宁静看着那个视死如归的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但没打算停下来,她有她要做的事。
平静过后就是对生死的不屑一顾,我不相信命运止境的折磨!如果能苦中作乐。我想接下来我不会太难过!
楼夜雪放任自己不去理身边人的动作,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扔上了一张木板做的床上,身上一阵酸痛。然后是手脚被分别绑开的感觉。
又要来那招吗?
算了,如果躲不过去,那就来吧,反正这世纪贞操什么的都是傻话,没事的,没事的!
楼夜雪安慰着自己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动作,但确实有人在看着她。
楼夜雪睁开眼睛看着宁姐,“要来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时间宝贵,浪费了可不好!”
“我很想把你这张讨人厌的嘴缝起来!”
楼夜雪斜睨了她一眼,“没针线啊?有就快点呗,最好天亮之前让我上路!”
“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一心求人折磨的,有趣!”
“谢谢赞赏,不过我不是变态,没有这种求虐的嗜好,你要来就快点,要是我一会冷死了你啥也做不了!”身体已经冷得像块冰了,真有点冷死的预兆!
宁姐在楼夜雪旁边的桌子上动作优雅地打开一个盒子,抽出其中一支银针痴迷地看着。
“这是我最近买的,还没用过,你很荣幸成为它的第一个使用者!”
楼夜雪波澜不惊地看着那条十五公分的细长银针, “谢谢,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开心!”
这人纯粹就是有虐待欲,是也虐不是也虐,真他妈变态。
“当然,你只会觉得很痛!”说着宁姐卷起楼夜雪的衣袖,又慢慢地打开楼夜雪握紧的右手,“啧啧啧,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手呢,你看,这手指多长多细,皮肤很好!要是变得血肉模糊,就真是可惜了!”
“多漂亮也不会是你的,你可惜什……啊!”毫无预兆地把针对着中指的指尖扎了进去,瞬间穿入。
楼夜雪尖叫出声,尖利的刺痛在瞬间传遍全身,所谓十指连心真是不假!
“怎么样?痛吗?!好可怜啊,都流血了呢!”宁姐的手抚上楼夜雪血色全无的脸,动作却毫无温情!
“大姐,你压根,就……一变态吧!”楼夜雪抽着气把话断断续续说完,感觉手指弯不起来,当然了,那针还在里面呢!
宁姐半眯着狭长的眼,露出危险的光,“哦?是吗?”
“就……啊……”又一针扎下,比刚才的更痛。
楼夜雪竭力放松自己,因为绷紧了只会让自己更痛。大声喘着想要减轻痛觉,但一点效果也没有,冷汗又迅速把本来干了的上衣打湿。
楼夜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那敏感的痛觉,所有针扎的刺痛成被放大,肌肉不自觉地出现抽搐!
“唔,你有种你直接弄死我!”这么折腾人你也不嫌累啊!
“呵呵,很痛吗?!我觉得你很享受啊!”宁姐看着扎满针的手慢慢被血染红,然后流下,指尖也染上了那些温热的液体,粘稠,带着腥味,莫名地让人迷幻。
其实照理说针刺不会流那么多血,可是如果那些针是特制的,就另当别论了。
“是啊,无比享受,你他妈的喜欢就往自己身上扎几针来试试啊,大妈!”今晚已经无数次暴粗了,可不这样楼夜雪担心自己撑不下去!连称呼都上升了一个级别,从大姐变成大妈,就是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变成阿婆。
“不用,你的反应会告诉我的。太好看了,比你沉着脸的时候要好看得多。”宁姐笑着又重新从盒子里抽出一支银针,细细地用酒精擦着。
楼夜雪调整好呼吸,整只右手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大妈,我说你是不是提早性更年期啊,不然怎么你那心像被老公抛弃的怨妇那么黑啊?”
“小妹妹,逞口舌之快可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当然,后果就是那银针在瞬间插入楼夜雪的大腿,然后又是几支。
“你个变态……我去!”让人胆战心惊的痛喊在房子里飘荡着,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神色不忍地看着楼夜雪,唉了一声,走了出去!
“现在愿意说了吗!?”
“说什么?”身体好像没有了完整的地方,没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它的痛楚,原本已经失去血色的下唇被咬得出血。
宁姐擦着针,瞥了楼夜雪一眼: “会议的内容!”
“我已经说了,你不信我也没办……唔,好痛!”没有预兆的一针落下,脑子渐渐变得模糊,在休克的的瞬间,似乎听到有人在问话。
“会议有多少人参加?!”
“你问我我问谁啊!哪记得那么多”,死变态!
好痛!
“下一次的会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