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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好说话……不争不吵不辩的那种。
这样,不是凸显得她一点素质都没有了吗?琴一诺气闷。
可转念一想,说不定简宁只是在扮柔弱博取凌少宸的同情,哼,她可不上这种低劣的当。
于是,琴一诺飞快刨除那点心软,刻意用鞋底踩住了简宁的手背。
“唔!”疼痛自指尖流窜进心底,都说十指连心,简宁这回是真的体会到了。
凌少宸显然也看到了琴一诺作怪,他握着筷子的动作紧了紧,但终究没有出声制止。
“小心点,我是让你擦地,不是让你摸我的鞋子!”使劲地碾了碾,见简宁的皮肤瞬间见红,琴一诺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脚,“记住了,别再用你的脏手膈到我!”
简宁幽幽抬起头,在琴一诺趾高气扬的眼神中,把还脏着的手心一左一右抹到琴一诺脸上,她微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不是你的奴隶,琴小姐。”
其实简宁脸上没有任何应激情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平静,但你就是能感觉她已经愤怒到临界点了。
琴一诺还处在失神的状态,目光没有焦距,任由脸上湿答答的粘着黏液。
看到简宁总算反抗了的凌少宸静静地笑了,至于为什么,大概是不喜欢除了他以外的人欺负简宁吧。
此时,另一把椅子上坐着的主人,已是怒不可竭。
看吧看吧……都说简宁这个女人不是善茬,稍稍刺激一下就原形毕露了!
“简宁!我要你……马上给我道歉!不!先给我找块干净的毛巾过来!”琴一诺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按理说身为医生的她不该如此不冷静,但谁叫她有轻微的洁癖呢。
洁癖不是病,犯起来要人命。
“毛巾?玩物配用主人家的毛巾吗?我直接用手给你擦吧,琴小姐……”简宁故意用琴一诺之前的话堵她,但脏脏的手还没碰到琴一诺,就被凌少宸给拦了下来。
“去,把一诺要的东西送来。”凌少宸捉住简宁异常纤细的手,面无表情的差使。
“你!”简宁咬牙,“你难道没看出她耍得低劣手段吗!”
力道一重,凌少宸一字一顿地说,“我让你去把一诺要的东西送来,”说着,眼神一凛,“话我不想重复第三次。”
简宁心都凉了。
她头脑发烫,但语气还是尽可能保持冷静,“好的,凌先生,”接着,又扭头冲正对她怒目而视的琴一诺说,“请稍等,琴小姐。”
简宁的称呼让凌少宸心中的不满不减反增,好像一口气堵在胸口,生生扼住了他的呼吸。
但凌少宸却无从发作,因为是他命令简宁要给与他尊称的,她非常合作,不是吗?
松开对简宁的钳制,凌少宸任由她跑离自己的视野,眸光却久久没能收回。
“人都跑没影了,还看什么呀,粥都凉了。”旁边,传来琴一诺不爽的提醒。
被拽回思绪的凌少宸看向琴一诺,眼神格外深沉,“你刚才对她还真够不客气的。”
“那可都是经过你同意的。”琴一诺表面没心没肺的说,却把筷子当成手术刀一样,狠狠戳着面前的全麦面包,“喂,我问你哦~简宁刚才是生气了吧?”
“……”凌少宸无语琴一诺的迟钝。
“咳,其实她说来也怪,早上我说跟你睡了一夜后,她都没有过激的表现,没想到让她擦个地就不乐意了,还真是千金小姐……”说着说着,话题偏移了,添加琴一诺自己的感情色彩。
“你还把人给踩了。”凌少宸淡淡的提醒。
正文 第180章 摊上大事
“我没用劲呀。”琴一诺试图辩解。
“是吗?我看她的手背都红了。”凌少宸沉声说。
“笨蛋!”琴一诺娇嗔,嘴角挑出讨好的笑来,“我那是为了替你报仇,踩一下和中一刀,你说哪个更疼点?”
凌少宸眼底的光明明灭灭,没有回答琴一诺的问题。
哪个更疼?
其实哪个都疼。
但简宁再疼确实也没他疼。
因为他既要心疼自己,还要克制不住的心疼她。
“好了,把毛巾给我吧。”
简宁再次现身在餐桌前时,琴一诺一边抱怨她怎么去了那么久,一边接过毛巾自己擦脸,“啧,还要害我重新上妆!本小姐的时间,是你耽搁得起的吗?”
简宁心下无语:你何尝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等琴一诺扭着腰肢回房打扮时,凌少宸忽然说,“把信达地产那份工作辞了。”
简宁有些好笑的说,“那我就成天跟个老妈子似的,在这里伺候你和琴一诺?”
凌少宸道,“你工作的事我可以为你另外安排,姜晚父亲的企业有的是空位,你正好过去填补下。”那里工资丰厚,而且工作负担少,典型的肥差。
简宁闻言,一喜。
不用闷在家里,成天成夜的对着凌少宸的冷脸,简宁对此已经很满足了,“我会好好表现的!”
“表现的再好也没用,把你介绍到熟人那里工作,只是让你尝尝鲜罢了,别太认真,你等不到升职加薪的。”看到简宁脸上那抹跃跃欲试的笑容,凌少宸不禁泼她冷水。
他绝对不会给简宁一个真正赚到钱的机会。
有钱,证明有了飞出他手心的筹码,有了前车之鉴,凌少宸现在时刻谨记要捆住简宁的翅膀。
凌少宸想到的事,简宁同样想到了,她敛下眸,故作轻松,“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报道?”
“明天一早……”顿了顿,凌少宸补充,“今天我要去唐心家接囡囡回来,你趁机把屋子收拾干净。”
真的把她当老妈子了……
简宁无奈。
但还有更重要的问题等着她弄清楚,“那,如果囡囡问起琴一诺,我该怎么跟她解释?”
“一诺是家庭医生,这段时间会暂住在我们这儿。”凌少宸不以为意。
家庭医生会躺到你床上去?
简宁心中冷笑。
“你这是什么表情?”凌少宸捕捉到简宁眼底一闪而逝的轻蔑,立刻走上前去揪住她的胳膊,沉声问,“你在质疑我?”
明知不该,但简宁还是忍不住呛声,“你敢保证你和琴一诺只是患者和医生那样纯洁的关系?昨晚你们在房里干的好事我都听见了!”
愣了愣,凌少宸像发现什么般笑了一下,尖锐的视线直直扎进简宁心里,“不爱我,却喜欢干涉我,呵……简宁,你以什么立场来干涉我?”
毫无立场!简宁被逼问得面红耳赤。
她起先是他的妻子,后来成为了他的玩物,她的最初和最终,都有凌少宸的影子,贯穿始终。
但她从头至尾,都没有约束他的权利。
“哟,亲爱的~不过是一会没有在你身边看着,你都快贴到其她女人身上去了……”化了个大浓妆的琴一诺夸张的挤眉弄眼,硬把凌少宸还攥在简宁手臂上的手掰开,然后搂进自己怀里,撒娇道,“你都跟我保证过了,只看着我一人的~”
凌少宸被琴一诺唱作俱佳的方式弄得没了折腾简宁的兴趣,扭过头,映入眼际的是琴一诺面目全非的烟熏妆。
“你不担心病人被你吓死吗。”凌少宸附在琴一诺耳边低语。
“怕什么?我去的是精神病院,这样没准会被当成是病友呢,”琴一诺撇撇唇,“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打入敌人内部。”
被晾在一旁的简宁,瞅了个不被关注的时机就溜进房间了,她感谢琴一诺在她被凌少宸质问的无话时及时出现。
以什么立场?
都说不再是他的妻子了……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简宁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没一会儿,简宁忽地听到楼下轰鸣的马达声,她拉开帘子,正好见着琴一诺钻进副驾驶位中。
凌少宸准备带那个女人去哪儿?简宁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简宁没什么心思的接听。
原来是多日未见的蒋越。
“简宁,快过来吧!你大事不妙了!”对面的蒋越还没等简宁喘口气,就急匆匆的喊。
“你慢点说……我怎么大事不妙了?”一瞬间的紧张后,是镇定。
“你是不是把林木深托信达开发的那处地址给卖了?”蒋越的口吻还是焦躁难安。
“……我明白了。”简宁眸色一闪,在掐断通话之前,说了句,“等我过去。”
信达地产。
简宁来到售楼部办公地点时,林木深正跟蒋越面对面坐着,看到蒋越时不时露出无措的神色,简宁知道,林木深很大可能是在耍横。
“你好,林总。”简宁踩着高跟鞋飞快赶过去,在林木深“你终于来了”的深沉目光中,不慌不忙地请求,“方便私下交流吗?就我们两个。”
深深地睨了简宁一眼,在蒋越操心的表情下,林木深应了一声,“那就请蒋经理先出去吧。”
蒋越不放心的注视着简宁,似乎有留下来为她加油打气的意思。
“蒋经理,我没问题的,你先出去吧。”简宁深呼吸,微笑。
“……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在经过简宁身侧时,蒋越低低的留下一句。
眼神一柔,简宁暗自感谢蒋越的好意。
很快的,偌大的办公室中只剩下简宁和林木深,林木深开门见山的说,“盗窃案的前因后果我已经查清楚了,是你雇人窃取了我那批上好的古董玉器,我可以问一下,简小姐是出于什么动机吗?”
“你误会了。”简宁说。
“误会?不不不……简小姐,你的同伙在警局都把你供出来了,说就是你指使的。”林木深一脸的深信不疑。
简宁这才意识到,蒋越那句“大事不妙”不单是说说而已。
也就是说林彦北这个混蛋不仅在庭审时出卖了她,还把报复林木深这件事的始末栽赃到她身上?
既然如此,她干嘛还要替林彦北隐瞒?大家要死一起死好了。
简宁打定主意,“泄露地址的人,是我没错,”在林木深瞬间冷冽的眉宇中,简宁和盘托出,“但这件事真正的策划人,却是你的儿子。”
“我……儿……子?”林木深傻眼。
“嗯,你儿子好像很讨厌你的样子,那天的拍卖会一结束,立刻跟我接触,他不是喊你‘爸爸’,而是直接叫你的名字,还说,如果我有天想跟你打官司的话,他很乐意帮我的忙……”在林木深越发难看的表情中,简宁不怕死的续道,“后来,我为了打赢跟简语的官司,就把你深海别墅的地址卖给了林彦北,我没有问他想干什么,但是他却主动坦白,说要把你的古董通通打碎……”
简宁一番话下来,面前的林木深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彦北……这个孩子啊,”林木深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般,“从小最讨厌的就是沉迷在古玩中的我,很多人都清楚,我林木深是靠古玩发家的,古玩,就是我的命根子。”
简宁静静的聆听一个父亲的苦处。
“自从鉴定出第一件宝贝并卖出高价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是闷在研究室就是去早市搜罗宝贝,完全忽略了家中的妻子和尚且年幼的儿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彦北不再跟我亲近,就算我捧着一架用金银镶嵌而成的卡丁车送到他面前,他转个头就拿去分尸了。”
简宁无奈:为什么总有人自信用物质可以弥补感情的缺失呢?
林木深,叹了口气,“再后来,我的妻子看到我把古玩当宝,把她和彦北当草,就跟我提出了离婚,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听到孩子他妈要离开我,我居然一点都不伤心,反而还有松口气的感觉,我欣然同意。可就在我同意的当晚,孩子他妈就割腕自杀了!但还好……经过及时抢救后,她活了下来,可出院后不久,她却患上了抑郁症。”
简宁马上接口,“然后呢?”
“没患过抑郁症的人不清楚那种感觉有多可怕,你能想象一个人整天卧床不起,一句话不说,一开口就说要去死的那种感觉吗?由于这个意外,我没有答应离婚的事,就怕刺激了她,”林木深抿抿唇,有些惆怅的续道,“但是,青年时期的彦北却不体谅我,他认为我这种罔顾他母亲心意的做法毫无人权,是犯法的,所以……他后来攻读法学专业,顺利当上律师的头一个案件,就是成为自己妈妈的辩护律师,终于,四年前,我放手了。”
“儿子替妈妈向老爸提出离婚诉讼?”简宁跟听故事似的。
颓丧的颔首,林木深止不住话里的悲痛,“他还说,迟早有一天要毁了我的事业,让我输的一无所有。”
正文 第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