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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叹了口气,简宁口是心非的应,“如果不是凌少爷宽宏大量,凌家哪还有我一寸的立足之地?谢谢你凌少爷,给了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所以,你心里是对我心存感激的?”两人相拥,皆看不清楚对方的神情,但单单只听对话,就虚伪得让人想要作呕。
“那是自然,不过凌少爷如果愿意再高抬一次贵手的话,我想我会更感激你。”简宁话里有话。
凌少宸却故意反其道,“路单的身体状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要是他知道你现在满身是伤地抱着陷害他入狱的男人吐露真心,你说,他会不会气得猝死呀?”
这个该挨千刀的恶魔!
简宁暗暗啐了一口才道,“凌少爷置人于死地的方式真特别,但在我看来,只要路单还有点智商的话,是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的。”
“是吗……”细细的摩挲着简宁的面颊,很好……这次没哭,凌少宸满意的点点头,话却说的相当残忍,“你别忘了,这房间的四周遍布微型摄像头,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把我为你换药的片段、我们一起午睡的片段还有此时的相拥调出来,这样,还是我的一面之词吗?”
简宁的心持续失温,她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你一定要这么做的话,那发布会上‘第三者’的称谓,就是简语没跑了。”
“你威胁我?”凌少宸险些失笑出声,但瞥见简宁坚定的眼神后,他唇边刚挑起的笑意不禁一点点泯灭,“简宁,你的威胁确实很有效,我舍不得让语儿的名声沦落得像你那般不堪,所以两天后好好表现,至少能换来路单那边片刻的安宁。”
……
凌少宸口中的“两天”来得非常快,快到让凌少宸本人都有点猝不及防,因为他为了能让简宁穿身漂亮的礼服,几乎把最好的外伤药都用到她身上了,但奈何简宁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啊,最近一次换绷带的时候还没顺利结痂,更别说恢复以前的光洁如玉了。
“怎么办?”看着女仆手里拎着的那套缀着夜光粉的及地礼服,凌少宸不知不觉间竟征询起简宁的意见来。
透过镜子睨了眼礼服,简宁无所谓的敷衍一笑,“这么贵重的衣服穿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丈夫对妻子有多荣宠呢,记者会而已,端庄点的女式西装不就行了?”
简宁发誓,她真的只是以就事论事的态度跟凌少宸谈论衣服的事,但他的神色却燥得像是被揪了一下毛发的狮子,只差没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既然少奶奶不喜欢你还端着它做什么!拿出去!”难以想象,凌少宸居然把怒火迁怒到可怜的女佣身上,简宁站起身吩咐泪眼汪汪的女佣先出去,转而对凌少宸说,“你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
凌少宸似乎也感觉到了,但在简宁面前表现仁慈的一面他还生疏的很,于是,“不会察言观色的人留在身边也是心烦。”
那你还留下我作甚?简宁觉得好笑,表面耐着性子劝,“好了好了,不过是件小事,不值得凌少爷动怒伤肝,对了,简语今晚跟我们一起出席吗?”
虽然简宁轻言软语,但凌少宸的心情依旧不太美妙,他自然不是因为怪罪女佣手脚不利索,纯粹是被简宁那副等待完成任务般的殷切给激得心口疼,跟这个女人待的时间久了,怕是没有心脏病的都得被活活气出来,偏偏她还搞不懂其中的缘由。
“语儿说,媒体的言论她受不了。”意思就是不去了。
简明扼要的还夹带着冷哼的鼻音,充分显示了发音人的不悦情绪,简宁并没有心思继续照顾凌少宸那难以捉摸的喜怒,直接从衣柜中挑了件得体又不紧身的套装就往浴室里钻。
重新出现时,凌少宸跟她关门时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白色的衬衣上搭着一条深蓝色还未系好的领带,身上没有露半点不该露的地方,却隐约透着一种禁欲的诱惑……让人很想顺着他那条要掉未掉的领带往下一扯,然后再一颗颗崩掉他身前的圆形纽扣,最后再……再什么?
对上凌少宸那活像怕肉骨头自己长腿跑了的大狼狗的尖锐眼神,简宁顿时失去了往深了想的兴致。
凌少宸自然捕捉到简宁目光中渐渐褪去的神采,他突然感到莫名的害怕,他怕简宁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懂得该如何忽视他,这怎么可以?游戏的掌控权还在他手里,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必须遵从,而现在,他要简宁只看他一人!同样也是轻而易举。
“给我打领带。”凌少宸拿出了只会在简语面前才好意思提出来的要求。
本是个简单的要求,但到了简宁这里却犯了难,呃……她不会打领带。
结婚前,她一没父亲二没男友,周边关系亲密点的就只有一个还是学生不必用到领带的小白。
结婚后,她有了名义上的丈夫,曾经她试着学过,但被凌少宸见着后,讥讽没水平更重要的是他这一辈子都不用她打的领带,还把那条她依着网络教程完成了三分之一的领带甩到垃圾桶去。
可现在凌少宸既然想,那么她就必须得做,简宁走过去,他此刻的面貌本就冷峻,还穿着深色系的西装,她站在他跟前,感觉身边跟戳了一杆随时会走火的军火般,稍有不慎便会被炮轰出几个窟窿眼。
“不过是系个领带又不是让你杀个人,你犹犹豫豫的是想错过发布会吗?”捉住简宁摆弄着他领带的滑腻小手,凌少宸刻意凑近她捕捉他渴望已久的唇,“其实你内心一点都不想澄清这则误会的……想将计就计让简语当名不正言不顺的‘第三者’?只要你想,我可以勉强……”
“给你机会”四个字,被简宁一个失手,勒断在喉管里,见凌少宸面色骤然铁青,简宁忙跟着松了手,她的表情慌张,压根分不清她是有意无意。
凌少宸还没有缓过气来,就听见她说,“不好意思啊凌少爷,看来我天生不适合伺候人打领带,这样吧,我让简语过来帮你。”
正文 第九十章 她以为非她不可
凌少宸倾身靠近她,捏住简宁的细肩把她转到面向他的方位,“不想帮我打领带,反倒急着把我这个饲主兼讨债人推到‘不是妻子’的女人怀里吗?简宁,你不会喜欢我对你施暴的过程,所以,配合一点,好好给‘你的丈夫’打点出行的装扮。”
“好的,”简宁垂目,手重新搭上他的领口,盯着微微掀开的领子下面一小片精悍的胸膛,认命地,“我的主人。”
主人!
凌少宸的声音瞬间变冷,“我还以为,你对‘丈夫’这个称呼期待已久。”
真可笑,以前的简宁,不管为他们的婚姻做过多少努力,他都不屑一顾,现在给了她继续爱他的勇气,人家又不要了。
沉默不语,简宁凭着手感挽出了个不怎么具备美感的领结,想抽手离开时,却被凌少宸紧紧地揽住腰身不得动弹,“我尽力了。”她说。
凌少宸盯着她的眼睛良久,缓缓开口,“不,你还不够尽力,你要真的尽力的话,我的领结不会到现在还是歪的。”
以前,又是以前,即便是这类细小入微的小事,只要是关乎他的,简宁都会尽全力去做好,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敷衍了事。
说实话,凌少宸感到失望极了,他甚至生出了一种“简宁对他的爱不过如此”的彷徨,他理所应当的认为简宁欠了他全部,却全然忘记了自己伤害过她多次的事实。
“除了你,我从没给其他男人打过领结,第一次生疏,是情有可原的,对吗?”简宁下颚微抬,腰杆挺得笔直,瞥见凌少宸微一怔忡,接着流露出释怀的脸色,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窃喜蹿过眉宇,似是没有料到简宁会这么痛快的承认他是她的唯一。
凌少宸掩饰着地抬起手抵在唇边,但他微弯的眼角却充分暴露了主人的喜悦,“嗯哼,那我以后就勉为其难的当你的练习对象好了。”
简宁附和着轻笑了一声,眼中噙着凌少宸欣赏的柔顺,凉薄却从心里一闪而过:没有以后。
于简宁的人生而言,绝境就像是将自己置身在悬崖边上,稍微一个风吹草动就会跌得粉身碎骨,她寻思着一鼓作气往前迈,又惦记着周遭受苦受难的亲朋,想往后退,离她一个小指缝距离站着的就是凌暴君,进退两难,说的就是眼下的情境。
“简小姐,传说两年前你就已经嫁给凌先生了?”
“简小姐,请问你是因为家里负债才傍上凌家的吗?听说你还在背地里花钱雇杀手把简语撞进了医院,以铲除异己?”
“简小姐……”
晃个不停的镜头一直往简宁身上凑,这种场景是她意料之中的,只是她没想过会来得这么急、这么猛!
毕竟这里,再怎么说也是凌家的地盘,但此时站在这里的她却没有半点隐私可言,很显然,这群记者之所以能挤到她跟前来,完全是经过凌少宸授意的。
隐晦地扫了眼跟她并肩而立但却风度翩翩的凌少宸,简宁的眼神仿佛在说:是你故意给我难堪。
眼前是接连起伏的闪光灯,但没有一盏是能比简宁眼中的那抹质疑更叫凌少宸介怀的,他嘴角一翘冷笑了下,覆在她耳际低语,“你以为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简宁回答的飞快,记者们压根听不清他俩交流了些什么,只是从凌少宸和简宁那绝对称不上是善意的表情中,更能肯定凌家两位小主子感情不和并非谣言。
而简宁一副“就是你把记者招进家来”的笃定,使得凌少宸原本就阴寒的脸色更是沉到了谷底。
但他转念一想,很快便释怀。简宁会这么想无可厚非,自打她回到凌家,他哪天让她好过了?都是变着法儿叫她痛令她哭,她现在误以为这些狗仔都是他示意放进来的,那么在她脑海中这就是个既定事实!无法更改!
危险地眯了眯眼,凌少宸有时候甚至会觉得简宁跟他就是同一类人,只要是认定的事,任凭你说破嘴皮子也不会相信!
但他凌少宸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受委屈的主,他朝候在身后负责守门的保安打了个眼色,“是谁允许你把人放进来的?”
保全抬抬眼,嗫嚅着嘴,表情欲言又止。
“行了,你不用说了。”凌少宸摆摆手让人退下,心里跟明镜似地。
在整个凌家,下人们能像惧怕他一样惧怕对方的人,除了老爷子外,也就只有他母亲和简语了。
老爷子一向视简宁为掌上明珠,这种让简宁在镜头面前出丑的戏码他哪里舍得。
至于简语,她性子温和好相处,这种为难亲妹子的事她干不出来。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他母亲了,也是,在宁静昕印象中,简宁就是那眼里的沙、肉中的刺,不借着记者们犀利提问的机会,尽快把这个不曾承认过的儿媳妇挑了拔了,那才是真奇怪。
想通其中原委的凌少宸,不禁对宁静昕的自作主张感到不满,他垂目掠过简宁那张被人诘问得有些发白的小脸,见她处境窘迫,他第一反应竟不是痛快而是……
记者们的八卦仍然如日中天,简宁深深的明白,这个时候最好的答案就是沉默,然后遁走。
但这群人太难缠了,递上来的话筒都险些戳进她的嘴里,简宁带着被冒犯的怒气,挥手拍开快戳到她的采访工具,可拍走了一个,还有第二第三第无数个,密密麻麻的问题好像浪潮般接踵而来。
周围乱糟糟的一片,就在简宁准备用一个“滚”字回应全部时,她感觉肩膀上有只手自后绕了上来,接着人就被拥入了一个温热但隐约透出攻击性的怀抱中。
“有什么问题,到新闻发布会现场,简宁会一一给大家解答的,她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我不希望各位的‘热情’吓到她。”
果然,凌少宸与生俱来就有股让人俯首帖耳的气势,三言两语下来,所有的记者都讪讪着闭了嘴。
这些记者,稍微熟悉点凌少宸脾气都明白什么是识时务,为俊杰,在凌少宸好声好气的时候,你就得懂得适可而止,免得他大爷到时发飙,你又埋怨他没有给你个缓冲的机会。
相比起现场的人们,简宁才是受冲击最大的那位,凌少宸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所以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会在本该抱臂看好戏的时刻出声为她解围,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符合他的性情。
直到坐上私家车,升起玻璃窗将言论和摄像机阻挠在外,简宁还有点回不过味。
见简宁无意识地搅动着搁在膝盖上的十指,全然无视他的存在,凌少宸皮笑肉不笑地,“不过是听到了几句实情,你就坐立不安成这样,莫非是心虚了?”